重生之匪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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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敌二有如何?”杨柏松站起身道:“咱们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久战之兵,若只是对付其中一方,咱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即便是对两方开展,也未必会输。”
“不错,咱们先下手为强,只要一举先攻破一方,剩余之人便不足为惧。”杨林松接着道:“我以为咱们应当先将云雷二人灭杀,一来双方已经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二来他们的战斗力要远逊于伍鄂。”
“不可,万万不可,此时动手太过冒险。”明镜接着道:“若贸然动手,你们能有必然的把握?还是再等等,待我休书一封,请老大人遣水师来此,到时两方夹击,便可保万全。”
“即便先生此事休书,伯父收到书信之后即可调兵一来一回期间少则**天,多则半月;这期间会发生何等变故,谁都不知道,何况那水师岂是能够轻易调动的?”杨林松侃侃而谈道:“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咱们趁着那云雷同姓伍那小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先下手为强,打他个措手不及,既不是更好?”
左右之人多是武夫,对于战争有着天生的狂热,何况如同杨氏兄弟一般,他们也从未将那些不入流的匪兵放在眼中。如此自然也是赞同杨木森所言,表示纷纷表示愿意作为先锋。明镜瞬间便感觉自己被孤立了,此时再说也是无义,扭身独自离开。
“明先生,事情可以再商量,何必置气。”杨柏松呵斥众人道:“都给我闭嘴,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
明镜暗自叹息,来此之时杨老大人特意交代,杨柏松勇武有余,而智谋不足,让其务必小心约束则个。从今日形势来看,老大人看人没错,但唯独没有想到让一书生只凭他老人家的一道口谕,却是无法约束一匹脱缰之马的,无论这匹马它平时表现的多么温顺。
“既然诸位都已经有了决断,在下所言便不再重要,我再留在此地不过是给诸位添堵而已。”明镜拱手后转身离开。
杨林松看着其远走的背影,啐了口道:“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我杨家一白吃白喝的食客,还真把自己当成张良了。”
“少说一句话,你不会死,但有时候乱说一句话,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杨柏松叹了口气,看在场之人到:“既然诸位都觉得先下手为强,说说你们各自的想法吧。”
。。。。。。
梦醒时分,记忆的碎片一点点的浮现。面前躺着的这个妇人,闭目安详,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儿,周围围着的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事情的过程。
“方才徐郎中来过了,说是狗蛋娘是中毒了,而且是剧毒,怕是没的治了。”
“真是造孽呀,那个丧尽天良的居然对我们这些老婆子下毒,真是没有人性呀。”
“你们这群傻老婆子,这分明就是针对狗蛋他娘下的毒,那些饭食虽然咱们都吃了,可出事的只有她一人。”
“这是有人要毒死狗蛋娘了,谁这么狠心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今日的饭食可是吴二娘准备的,对了吴二娘去哪儿了?”
林飞矗立在一旁,忽然想到什么的他,猛然抓住那妇人的手臂,“吴二娘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周亦鸣?”
“是。。。。。。是有个儿子在院中读书,你是伍将军派来的卫士?”妇人们此时才注意到早已出现在门口的林飞,慌乱道:“狗蛋娘的死,跟我们可是没关系的,你可别误会了。”
“吴二娘在哪儿?带我去找她,此事便与你们无关。”林飞凶恶的表情显然是把妇人们都吓坏了,又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短刃已经握在手中的林飞,率先走出门外,妇人们都跟了出来。“你们留两个人在这儿,陪陪我。。。。。。狗蛋娘,待我取回吴二娘脑袋,再行感谢。”
听说林飞是去杀人,众人心中更是一凛,却又不敢多言。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之时!
第三十五章:挣扎()
心中怒火如燎原之势,唯有杀戮,唯有鲜血才能遏制心中无限的怒火。
杀人似乎是一件会上瘾的事情,当你感到胸口愤恨难平的时候,似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而杀人却成了唯一能止怒的方式。当林飞将匕首贴在周亦鸣脖颈上的时候,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去隔断周亦鸣的喉咙。
几个妇人告知林飞大致的方向后,便自行离去了,黑夜之中,唯有他一人疾疾而行。前方小院一灯如豆,林飞一个翻身越过并过高大的院墙,提着匕首一脚将屋门踹开。
屋内,吴二娘正虔诚的跪拜在观音像前,磕头如捣蒜,似乎神神叨叨口中还念着些什么。屋门猛的被人踹开,神情专注的吴二娘半天才反应过来,见一人凶神恶煞般提着利刃冲进来,整个人一下子便瘫倒在地。
“你是下的毒?”林飞轻声问道。
“不。。。。。。不是我,是。。。。。。别人让我这么做的,我。。。。。。”吴二娘口齿不清的辩解着,死亡的威胁,将她往日颐指气使的脾性压了下去。
“是你儿子让你下的毒吧?是文吉指使的他对么?”林飞昂天长叹一声道:“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我娘。文吉,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吴二娘保住桌腿,口中念念有词一直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已经不想和这妇人再说一句废话的林飞,眼中凶光一闪,匕首直没入吴二娘的胸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想来这个道理你是懂的。”
。。。。。。
“混蛋,愚蠢,我怎么就会相信轻易相信这样的笨蛋。”朱雀殿内,文吉左右的踱步,往日的淡定已全然不见,地上摔了一地的破瓷碎碗。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吉逐渐的冷静下来。当初他之所以会同意让周亦鸣实施这个计策,心中最大的倚仗是他认为龙熬对于远在天庆府的伍鄂也并不放心,毕竟彼此相距数百里,而且伍鄂唯一的兄弟就是被龙熬下令斩杀的,以己度人,若是他绝不会放心将山中千余人马交给这样一个人。以他多年对于龙熬的了解,对于伍鄂他必然也是不放心的。至于当初为什么选伍鄂掌军,或许是这小子运气好,或许是由于朱大可的推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已经成了气候。
文吉相信今日的伍鄂同样是让龙熬也忌惮,那么他做的事情便是龙熬想的事情。如此即便有种种迹象表明下手杀害伍鄂母亲之人,他就是幕后主使那又如何?这青龙山中,只要龙熬不想杀他,任何人都动不了他,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但此次又不同了,周亦鸣那个蠢货,居然顺带将龙熬的女儿也给挟持了,要不是龙熬派来寻找的人中有一使暗器的高手,当时他女儿就被杀死了。那个叫龙灵儿的小姑娘,文吉是见过几次的,若非脸上那块难看的黑色胎记,长大后必然是一美人坯子。他非常清楚女儿对于龙熬的重要性,当年兄弟几人一同从腥风血雨之中搏杀,无论环境如何恶劣,他都保护着女儿不受伤害,甚至他那条手臂就是为女儿挡一刀,被人生生砍下来的。
现在怎么办?文吉颓然的坐在台阶之上,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只有随风轻轻摇曳的烛火。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如今的他便触动了龙熬的逆鳞,灾祸只在旦夕之间。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是他指使周亦鸣下的手,但他来过朱雀殿这是事实,此事只要用心查,他文吉是逃不出干系的。而且只怕几鞭子下去,那姓周的小子,就什么都招了。只凭龙灵儿差点被杀这一条,就足够龙熬向他动手了。
只一瞬间,文吉的脑海之中便之后一个念头闪现,那就是逃走,他不能将自己的性命放在龙熬的怜悯上。何况相识多年,他更清楚,除了对待女儿,龙熬近乎是一冷血之人,对自己狠,对触犯过他的敌人,更是狠辣。
好在现在一切还不晚,从青龙殿中传来的消息来看,周亦鸣刚被抓获,审讯多少需要一些时间。即便他立刻就招供,供词必然是要先交给龙熬由他决断,如此也是需要一些时间,再到调派人手和两地距离,他的时间还算充分。现在能够确定的是他必须要走,可是怎么走?难道就这么两手空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逃窜,若只是如此,那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文吉整个人猛的从地上跳起,拿起条案上的纸币,奋笔疾书起来,须臾之间便已经写就了三份书信。
“来人,门口还有活着的么?”文吉怒吼道。
门外小厮闻声立刻走了进来,“这三份书信你立刻派飞鸽发出去,要快!”
书信送出后,文吉四下打量了一眼这空荡的大殿,猛的一脚将面前的条案踢翻。面露凶光的道:“是你逼我的,这都是你逼我的,龙熬,咱们兄弟多年,今日就在此终结。”
一场大火冲天而起,本已经熟睡的百姓都被响彻山寨的锣鼓之声吵醒,迷迷糊糊的众人,见到那冲天的火光,想也不想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跑。没一会儿一个个又都冲了出来,不同的是各自手中都提着木桶、木盆,显然是要去救火。
同时与之相隔十里之外的青龙殿后宅,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此时同样看到了那冲天而起的火光,男子双目怔怔的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火光。
月光透过云层打在男子的脸上,虬结的胡茬,刚毅的面容,没用一丝情绪的吐露,如同一尊雕像,却又充满威严。
“龙头,灵儿已经安睡,这丫头胆子大的很,跟没事儿人似得,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让我跟你说,别怪罪什么林大哥。这个林大哥是谁呀?”身后侍妾小声的道。
“哼,灵儿受此劫难,险些丧命,岂是她说不怪罪就能了事的。”龙熬转身道:“你们再派些人手把那姓林的小子一并给我押解过来,正好同那姓周的一起杀了。”
一名亲卫领命而去,龙熬撇了眼身后矗立着的众人道:“你们走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身后站着的侍妾同亲卫,都各自散去。龙熬独自立于长廊一侧,目光深邃的看着起火的方向,口中喃喃的道:“文吉,你我兄弟还是分道扬镳了,最终你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
第三十六章:兵峰以至()
这几日天庆府似乎陷入某种诡异的气氛之中,那些平时为非作歹的兵痞,居然都不在城中晃悠了。似乎只一瞬间整座城都安静了下来,但这种安静是诡异的,如同黑云压城,山雨欲来的前兆。
统领府之中,云轩侃侃而谈道:“目前从得知的情况来看,杨柏松下手只怕就在这两日,甚至可能就是下一刻了。我们最好的应对之法是以不变应万变,等他们先出手,我们后发制人。”
赵延阳认同道:“咱们虽然人数上占优,但整体战斗力比对方低很多,后发制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我们不能确定他会从哪方先下手,若对方速度够快,完全能够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若是合兵一处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如此只怕他们会采取稳健的防守,如此一旦杨家水师到来,两厢夹击,咱们是无论如何都守不住的。”
“这个不用担心,他杨家也不是铁板一块,若是骤然发起攻击,其中需要集合人手,调配成军,这都需要时间。何况他杨家水师要是能够轻易出动,还会等到现在?”云轩接着道:“如今我最担心的反而不是他们,而是另一支人马,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百战精兵,若是以这些人为前锋,你我两方人阵营,顷刻之间,怕就能被他们撕开口子。”
“你说的是原先天庆府的都统廖明?”伍鄂肃然道:“此人确实勇猛异常,排兵布阵也很有一套,其手下又都是虎狼之狮,其单兵战力更在杨家军之上,确实不得防。”
“此人不足为据!”赵延阳接着道:“在下敢如此说,依据有三。其一,杨柏松其人刚愎自用,不会放心使用廖明;其二,从和廖明短暂的接触来看,其为人也是傲然之辈,对于杨柏松更是不屑一顾;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杨柏松纵容手下之人,在城中奸淫掳掠,那廖明只怕以恨他入骨,又怎会帮他?”
“不错,虽不知那廖都统为何会被杨家策反,但观其人却是一磊落汉子。”伍鄂沉吟着道:“那么接下来问题就相对简单了,只要我们能够防住杨家的第一波攻击,另一方便能够快速支援到,到时一鼓作气将杨家之人围而歼之。”
云轩笑着道:“如此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我们双方之间存在的一个问题,伍将军可有良策将此问题解决?”
这个所谓的问题,几人当然都知道,只是确实太过棘手,如何处理,一时还真没有应对之策。如同做生意一样,一方同另一方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