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匪记-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同松茹所想的一样,刚被打断两根肋骨的少年人,再次被打倒在地,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能够爬起来。比赛的结果已经分出了胜负,打赢了的少年人,高举手中的木剑,台下的妇人孩子大声的欢呼着。
松茹慢慢的走下鼓楼,其中参加文试的十几名少年已经在相互对弈了。松茹稍稍看了其中一些人的落子,真是没法儿看。不过想来也并不奇怪,这青龙山中虽然有一名教书先生,会传授一些论语诗经,但都是些简单的皮毛。而且多数人根本就不愿意学,就这下棋还是松茹上山后强制在少年人中推行的,在他看来,下棋能够很好的锻炼一个人大局观,和对于自己所处形式的分析。只是从目前情形来看,他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文武试都已经进入到最二轮了,两天后便能够举行最终的决赛。但到目为止,松茹并没有找到一个自己看着很满意的少年。眼前的这人,若是进入到其他势力中,他不用想都知道,若无特殊机缘,估计就直接泯然与众人,或者在其中一次行动中死去。想要在别的势力中快速的攀上一定的地位,需要的不仅仅是高超的武艺,更需要高超的智慧,而这两样东西,在这些少年人身上,他都没有能够看见。
边上已经决出胜负的两名少年,正在看着其他人落子。但他们显然不知道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居然相互的聊起天来。松茹走上前,想将这两名少年赶出去,但走近后,两人的谈话,却吸引住了他。
“听说了麽,狗蛋那小子平时看起来蔫吧拉叽的,关键时候还真敢下手,居然把文堂主的侄儿一棍子砸成了活死人。”
另一少年冷笑道:“那小子估计是上次脑袋被砸傻了,居然如此不知死活,连文堂主的侄儿都敢惹。我听说今日一早,他独自到朱雀堂,以死谢罪去了。”
“不管怎么说,狗蛋那小子胆气是比以前大了很多。听说他到朱雀堂后,居然说服文堂主,抬着他侄儿去找药王孙。”
“哼,什么药王孙,咱们青龙山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却从未出手救治过一人。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而已,我看肯定是狗蛋那小子在拖延时间,指望着让他兄弟伍鄂,去求朱堂主帮忙。诶,很多人都说伍鄂那小子是朱堂主的私生子,这事儿是真的麽?”
对于这些无聊的八卦,松茹是没有兴趣听的。但他忽然想到,昨天朱大言说要加塞的莫否就是这两个人。狗蛋,这个名字未免太土了一些,但乡下平民,一般为了好生养,在名字上都不怎么讲究。只是对于这人此时的松茹反倒是有些好奇了,要知道文吉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这小子不但敢独自去朱雀堂,更能说服文吉,此人胆气智慧,都该是上佳之选。这样的人潜入其他势力,绝对比那些一味勇武,和乱嚼舌头根的人,要强的多。
对于这个“狗蛋”,此时松茹的心中居然有着某种期待,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人会是自己要找的人。
第二十一章:练兵场()
回到山寨后,最高兴的当然是母亲,这几天到处都在说“狗蛋”杀了文堂主的侄儿,已经被文堂主给关起来。甚至有的说已经杀了,当娘的心如刀绞,除了暗自流泪,别的什么都做不了。如今看到儿子平安回来,心中高兴,变现出现的同样是滑落的滚滚泪珠。
看着母亲哭红的眼圈,林飞内心除了感动,更多的却是深深的自责。身为儿子他做的太不够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欠一个叫“母亲”的人良多。
林飞伸手帮母亲拭去眼角的泪水,故作高兴的道:“娘,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麽,你别听别人胡说,儿子好着呢。”
“儿啊,他们说你杀了人,还是文堂主的侄儿,这事儿是真的麽?”
林飞果断摇头道:“没有的事儿,我和那文堂主的侄儿只是相互切磋,这以讹传讹的,怎么就又便成杀人了。娘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二娃,他最清楚了。”
“额,对呀,就是切磋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的,娘你放心就好了。”对于说谎这种事情,伍鄂是真不擅长,早就跟他商量好了,这表情和情绪还是显得很怪异。但好在伍鄂从来不会说谎,这一点娘是知道的,也就没有太过怀疑。
“儿啊,娘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有朱堂主照顾着,你兄弟二人不用出去打打杀杀,咱们就好生的在这山上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呀。”
母亲的话瞬间触动了林飞脑海中的某根神经元,同样的话前世的妈妈也说过多次。从林飞上幼儿园,一直说到初中,高中,大学,甚至工作以后,也常常在其耳边念道:“出门要小心些,多看着些路,别跟别人起争执。”
泪水慢慢的聚满了眼眶,而后如同决堤的河水,滚滚而下!
“娘,你说的话儿子都记住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麽。咱们都别哭了,儿子从药王孙那里跟你带来些防裂创的药,您以后浆洗衣物前后都抹上一些。”
最初林飞想着帮孙老头去抓什么遁地蜈蚣,想的就是以此为人情,让他提供一些防治裂创的药物。
林飞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递到母亲手中,他自己心中知道,这一生能够陪伴母亲的时候不会太多。甚至在这乱世之中,也许这一刻见面,下一刻就是永别。
对于林飞递过来的瓷瓶,母亲倒并未太过在意,放在一边后,便张罗着去给兄弟二人做饭。这青龙山上,一般都是吃大食堂的,当然你自己家里要是偶尔想做一顿也是可以的。只是铁器都被收走了,能做的东西实在有限。
母亲走后,屋内只剩下林飞和伍鄂两人。后天便是文武试的决赛了,之前参加这场比赛,只是因为想要从青龙山走出去,去闯一个更加宽广的未来。现在摆在面前的不仅仅是未来,而是能不能有未来。
“兄弟,你别担心,后天我一定能一举夺魁。那什么遁地蜈蚣,要是龙头舍不得给,我就从孙老头那里去偷,那东西本就是你抓着的,他怎么样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林飞摇头道:“武试方面你尽力就好,这件事情太过复杂,一时也跟你解释不清楚。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明日将文吉想要龙头手中遁地蜈蚣的消息传出去。”
既然孙老头说那东西龙头如何都不会放手,只要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相信文武试的难度必然会增加。文试还好说一些,想来再如何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武试可就难说了,林飞并不想让伍鄂去冒险。
两人聊了一会儿明天如何更快的将消息传播出去,娘已经把饭做好了,端上桌的是一个棕色的陶碗,上面放着的是已经被烤焦的红薯。一共只有两个,想来这应该是家里能够拿的出来最好的食物了。
伍鄂从中拿出一个,放在母亲身边,撇嘴道:“娘,儿子天天在外面打猎,吃的都是山珍,这红薯你自己留着吃吧。”
林飞没好气的看了伍鄂一眼,一说到这个他就生气,明明打了那么多野味,这小子全部上交了。你自己不吃,你好歹给娘留只野鸡,野兔什么的。
“啪!”
母亲一巴掌甩在伍鄂的脸上,怒火中烧的道:“那些山上打来的东西,你自己偷吃拉?”
“我。。。。。。我自己打的,偶尔吃一只怎么拉?”伍鄂倔强的道。
其实林飞知道,这小子绝对没有偷吃,就连上次打到的老虎要不会孙老头阻止,估计他都已经上交了。一个人要是长期占惯了小便宜,当有大便宜的时候,他习惯性先想到的依然是据为己有。
“娘且问你,偷吃了几次?都吃的些什么?”不等伍鄂回答,母亲便又苦口婆心的道:“你可知道,那些同你一般年龄大的人,都要参加下山劫掠,或者与其他势力的火拼,很多人都早晨出去的,晚上就回不来了。朱堂主看的起你,帮你兄弟二人保下这份差事,你知道为娘的有多高兴,最少我不用担心哪一天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娘,儿子知错了,以后一定悔改。”
母亲将红薯放回伍鄂的面前道:“儿啊,人要知道知足,你们的这份差事,多少人都看着眼红呢,可不能做出自毁前程的傻事。”
林飞冲着伍鄂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再说了。对于母亲来说,在这样的乱世,儿子的平安就是最大的前程,再多说什么,只会徒增她的伤心。
一夜无话,竖日一早,伍鄂便跑到演武场去了。这是昨天林飞与他说好的,这里都是心直口快的汉子,而且彼此之间又都熟息。相互切磋之间,自然会有人问道前两天打伤文史这件事情,如此伍鄂顺势将事情始末一一道出。对于缺乏娱乐相对贫乏的青龙山,这个新闻完全具备饭后谈资的所有条件,其传播速度自然是不会慢的。
林飞给自己的任务就更简单了,将劈好的薪柴送到各个后厨,期间自然也会和那些做饭的大叔大婶们聊聊天。青龙山虽说青壮兵马有数千,但年老的妇人和一些伤残人士也有上百,这些人如同母亲一样,都算是青龙山的边缘人物。他们得不到关注,偶尔能有个正常人愿意跟他们聊聊天,一个个的简直比过年都高兴。
为了确保事情能够以最快的速度传到龙敖的耳朵里,林飞最初所想的,便是两条腿走路。伍鄂在那些武人中间宣扬,林飞则是曲线救国,通过这些大妈之口,将消息传到龙敖的内宅。
青龙山创建也有近三年了,很多人在山上安了家,安家自然就要有女人,如同食物一样,女人也是稀缺资源。当然这里的稀缺只是相对于一般人而言,对于龙头和几位堂主来说,想找几个女人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兵荒马乱的年代,女人需要依附强者。
前世林飞读《水浒传》最想不通的就是那些梁山好汉们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书中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描写,或许是作者有意的回避了这个问题。但在这青龙山上,这个问题是没有办法回避的,毕竟这么一大群糙老爷们,总不可能都变成飞机党,和基佬吧。这个问题不仅仅是青龙山的问题,也是整个梅风岭的问题,于是几家一合计,便在交界地带,建立了一座红楼,说白了就是妓院,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到这儿来消费一把,费用可是不低。很多人拿命换来的钱,都花在了这红楼女人的肚皮上了,至于最后钱去了哪里,林飞不用猜都知道。
事情的传播速递,远比林飞想象的要快,在晌午时分,文吉便听说了此事。尽管心中感觉气愤,却也暂时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去把林飞抓来,拷问他到底是出于何等居心,公然宣扬此事。但反过来一想,昨天离开时,他也没有要求不能将此事传播出去,若对方狡辩只是无心之失,他又能如何?
整件事情都透着诡异,但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文吉一时也想不明白,这样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现在他能做的只是等待,一切在明日就会揭晓,无论如何,若不能救活文史,他便要那小子偿命。
林飞最想让这消息传到的是龙敖的耳中,而然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龙敖并不在青龙山上,准确的说是不在山寨之中。青龙山上海拔高达近两千米,南北长近二十公里,东西宽也有十公里,在整个梅风岭山脉来说,都算是高峰了。然而很少有外人知道的是,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处凭空多出的空地,方圆接近两公里,如同硬生生被人在从山峰当中扣下一块似得。
当初在创立青龙山的时候,有些人提议就这里驻扎,被龙敖断然的否决了,如今看着眼前挥舞着长枪的甲士,他由衷的为自己当初决策的英明感到自豪。
整个梅风岭山脉,一共有十八家势力,除去那些小的势力,有几家和青龙峰差不多,甚至在人数上已经超过,但若轮甲士的个人作战,和团队配合上,都不如青龙山,其原因就是因为这块方圆两公里的练兵场。
第二十二章:泸州杨家()
清风徐徐,将衣袖吹的猎猎作响,放眼望去,前方云雾弥漫,山下却是碧绿一片,其中山坡上放牛的老农,更是只有零星一点。
龙敖微微的扬起了右手,台下甲士便是一阵剧烈的呼喊声,当他慢慢的将手放下,声音便戛然而止,无数双眼睛此时都在看着他。
这样的感觉龙敖很喜欢,也非常享受,这是权力的味道,是世上无与伦比的****。
“兄弟们,都他娘的憋坏了吧!”
“轰!”
这句话,如同引爆火药了一般,所有人哄然大笑。这是一句所有男人都懂的话,也是一句最能拉近男人之间关系的话。作为一个从社会最底层起来的领导者,龙敖非常清楚,怎么去获得下面这些人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