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田园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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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
“宋海，你不要推脱。你这一年多来的表现我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游击军也是由你帮着我一手创设，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担任这个职位了。”仇胜徐徐道出自己心中的忧虑。
“游击军是我的心血所在，当初军中将领都深感游击军的战法不是上国传统，偷袭、搅扰，不正面迎敌，为之不齿，但正是游击军的几次行动为我们挽回正面失败的损失。我希望能让游击军长期发展下去，不想我回京被削权后就被继任者拆解。你要为我守住它。”
仇胜的一句“守住它”让宋海一切推辞都会为沉默，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和仇胜牢牢绑在一起。
大帐外陆陆续续有其他将领到来，仇胜一一将他们召入帐中谈话，最后所有人在大帐集合，众武将分两行而立。仇胜当着他们的面郑重地宣读一遍圣旨后说道：“召大家来正是与各位辞行。皇上、太后和摄政王命我回京述职，可能一时不能回来，借此机会将诸多事宜交待给各位。”
“听大将军吩咐。”众将回答到。
仇胜对在场众将一番勉励后，公布了他离开前的一项人事部署。
“怀化将军易亭出列，我命你在我回京述职期间，代行大将军之职，总督军中一切大小事务，各位要齐心协力助易亭将军处理军务。”
“怀化将军易亭遵命。”易亭出列，作揖。
“明威将军王朗听令，命你为各处营寨总巡查官，加强夜间营寨巡查，要严防牧目国奇袭部队趁夜色偷袭营寨。”
“明威将军王朗遵命。”王朗出列，作揖。
“归德中郎将屠震何在？”仇胜用双目扫视着队列。
“末将在此。”屠震从队列末端出列，作揖。
“为何站得这么远，上前来。我命你为总军粮官，负责军中粮草征集、储运。冬日将至，切记要保证军马草料。”
“末将遵命。”屠震作揖退下。此时，仇胜眼神扫向宋海，目光变得坚毅起来说道：“游击校尉宋海听令。”
“末将在。”宋海不迟疑地回答到。
“命你即日起为游骑将军，统辖五虎游击各军，负责游击军突击、偷袭作战，直接听命于怀化将军易亭指挥。”仇胜的这一任命出乎在场大多数人的意料，直接将游击校尉提拔成将军在以往并不常见。大家面面相觑，易亭出列正想说什么，仇胜就打住了他。“我知道大家心中有顾虑，不过游击作战的效果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宋海作为我创建游击军时的左右臂膀，非常了解游击军。我想将全军的游击军合在一处由他统辖，应该更能发挥作用。各位无需多言了。”听仇胜如此说来，大家也没有什么可说，只道是遵命罢了。
“宋海，你可听见了我的命令？”
“末将一定不辱使命。”回答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宣节校尉郭汜、费玉，命你二人为致果校尉，在游骑将军宋海左右，助其统辖五虎游击各军。”
“末将遵命。”两人异口同声到。
话毕，仇胜看着帐下这些跟自己北伐的将领，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用人先被人用，用人方可有度。希望你们以后能善待自己手下的军士，切勿打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为吾皇光复故土。”
“我等将不辱使命，为吾皇光复故土。”众将单膝下跪作揖，异口同声地回答到。
大帐里的会议到此算是结束了，诸将领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寨中。仇胜端坐帐中，目送着他们离开，然后自己离开营寨，回京述职。与其说是述职，不如说是自投罗网，等着被摄政王削去兵权，剥夺爵位，打入天牢。
事情要比前线的将士想象中的严重。易亭等人知道，圣旨的嘉奖只是表面的安抚，仇胜回京八成会被削去兵权，弃之不用，因为前线的作战毫无建树，这是仇胜要担当的责任，但是性命是无忧的，毕竟仇胜还是摄政王的人，妄动杀心，恐怕不能服众。不错，易亭的猜想是合乎常理的，如果单凭这一张圣旨，仇胜也会这样想，然而，随着圣旨之后来的一封密信，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
“王欲杀之”
一封只有四个字的密信，却让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仇胜看得直冒冷汗。那一刻，他心中的恐惧让他想逃跑，逃到天涯海角，可是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摄政王的鹰爪都会将他找到，就他折磨致死。恐惧没有让仇胜昏了头，他选择回京向摄政王表明心志，只求速死。
天已大亮，空气中的雾气被阳光驱散，山谷中回荡着士兵操练的声音。仇胜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没有护卫。
留下印信，卸去铠甲，一人一马，千里走单骑。
官道直通连接去往京城的渡口－浦口渡，官道很宽，往日没什么车马行人，仇胜骑马走着，感受下清风和阳光带给他的自由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回京后这些都会成为奢侈品，八重狱中的人不需要这些。
“大将军留步，大将军······”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和呼喊声让仇胜回头望去，只见身穿铠甲的军人快马追来。这不是别人，正是宋海，刚刚被他升为游骑将军的宋海。仇胜引马回头，跳下马来。
“宋海，追我到这里有什么事啊？”仇胜看着匆匆赶来的宋海问到。
“大将军，末将想再送你一程。”
“何必，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如果不送大将军，我此生都会遗憾。”
“既然你这么坚持，骑上马送我一程吧！”
“遵命。”
“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宋海，你那次可是真正的救了我的命啊！”
“我当时也是阴差阳错，误入敌阵，才有幸结识将军。”
第四十六章 回忆（）
一年前，上国的北伐队伍趁牧目国对邻国浦国用兵，精锐骑兵都被派往浦国境内，凭借人数上的优势，上国人马沿着疆界一起冲杀入牧目国，斩杀数万边境守军，攻占三座边境城镇，一度战争的天平倾向上国。
刚刚领兵出征不久的大将军仇胜面对这么好的开局，兴奋异常准备犒赏有功将领。酒宴还未开席，大营外就传来声响，接着厮杀声不绝于耳。难道是哗变？当仇胜还在猜测之际，一个骑兵就冲入了酒宴大帐，镇定一看，服饰武器和牧目国一模一样，方才知道是被敌人偷袭了。身边亲兵卫队一遍迎战，一遍保护仇胜退出大营往怀化将军易亭的军营逃去。不过，牧目国的骑兵怎么能轻易放走这个统军大将，一支骑兵分队就尾随他们而去。前面一堆人在逃，后面一对人在追，好乱。突然一箭射来，仇胜被射中左腿摔倒在地，牧目国士兵立刻围了上来，都想活捉这个敌军统帅。一时刀光剑影，双方死伤惨重。
林子中的打斗声引起了正在赶路的宋海一行三人的警惕。上国的军人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围攻，手持铁剑的郭汜、费玉两兄弟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撂下宋海躲在树后。不远处，一个铠甲威严、面戴金色面具，身骑白马的牧目国将军搭弓瞄着仇胜，宋海料想不好便摸到死去的弓箭手旁，拉满弓弦就是一箭，正中白马。一声嘶叫，将军摔下马来，面具掉落，里面竟是一张俊美女人的脸。
“撤！”落马的女人凶狠地瞪着宋海向士兵们号令到，号令一出，士兵便尾随着将领向北而去。这就是仇胜和宋海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在厮杀之中，在死亡边缘。
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每个人都难以用语言表达当时内心的感受，如果硬要有的话，心里肯定只有一个“险”字了。
救援的部队终于赶来。两军交战，如果己方统帅遭遇不测，那副将们都免不了杀头赐死。副将怀化将军易亭和另一位副将云麾将军冯望远在从前线返回之际，听求援的士兵述说大帐被偷袭，立刻马不停蹄赶来杀敌。
“大将军可有受伤？”易亭抢先上来查问伤情。
“多亏众将士死命杀敌，只是腿部中了一箭，性命无碍。营寨内情况如何？”仇胜硬挺着伤口的疼痛，咬着牙回答到。他不能让自己的下属和士兵们对自己的坚毅产生丝毫怀疑，在这种非常时刻，主帅临危不乱往往能稳定军心，快速恢复士气。
“我部人马已经杀退了偷袭的敌军，现在营寨内无恙。”冯望远这次立即禀报到。
“好，牵马来，速回营寨。”仇胜简单包扎了伤口就急急忙忙地要回营寨查看情况，他忍着腿上箭伤的疼痛，毅然跨上马背，握起缰绳，正要回寨。正此时，仇胜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地环顾四周皱起眉头问道：“你们可见到救我的三位壮士。”
“壮士？军士们到是抓了三个可疑人下去了，不知是否是大将军找的人？”易亭转头吩咐道：“快去把他们带上来。”一看正是宋海三人，忙责令身边的军士松绑。
“怠慢三位壮士了。在下仇胜，多谢三位壮士相救。三位可否到我营寨中小酌片刻，让在下答谢三位。”仇胜说得恭敬有理，完全没有当官的作风。一番话说下来也没有让宋海三人拒绝的理由，况且三人就正要去他营寨投军的，更加没有推辞的道理，三人面面相望，心中大喜，一同拜谢。
营寨遭敌军偷袭，主帅差点还叫人杀了，上国士兵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的几场仗打得都很顺利，突破牧目国的军事防线，围攻据点，轻松的如砍瓜切菜一样。不料，前方打得火热，后方烧得热火，真是士气大挫。仇胜看到被焚烧的营寨，自己亲兵卫队搏杀惨死，不住心中悔恨自己的疏忽大意。
原来的营寨不能再驻扎。仇胜吩咐易亭带着一对人马在附近的空地上重新筑营，并派冯望远火速赶赴前线，加强一线的军事戒备，防备牧目国大军的进攻。等部署妥当，仇胜才想起宋海三人还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于是又叫来军士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地方暂时驻扎，下令埋锅做饭。
时值夕阳西下，黑夜渐起，营中燃起篝火，仇胜和宋海三人就围坐篝火旁烤着羊肉喝起酒来。
“一路上也没请教三位壮士高姓大名，是何方人士？这淮州地界兵荒马乱的，三位怎么到这里来了？”仇胜对于宋海一行的出现还是有颇多疑问，纵使三人出手杀敌也不能排除是敌国奸细的可能，借此机会正好查问一番。三人忙放下手中的东西郑重地介绍起自己来，郭汜口齿伶俐代表三个人说道：“这位是宋海，楚州元和人士，他是费玉，庆州安国府人士，在下郭汜，庆州合邑人士，我们兄弟三人来淮州是为投到大将军帐下，北伐杀敌的。”
“原来如此。三位壮士，我仇胜先干为敬。”仇胜端起一壶酒就喝了起来，半点没有犹豫，看来也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宋海平时并不喝酒，生怕喝醉正在尴尬，不觉身边郭汜、费玉二人早就跟着仇胜喝了起来。仇胜看宋海没有喝酒就问道：“宋海，为什么不喝呀？”
“不瞒大将军，在下不会喝酒。”宋海尴尬地说。
“哈哈哈哈，不会喝酒，大丈夫怎么不会喝酒，是不是不给我仇某人面子啊！”仇胜语气中略带点不悦。郭汜、费玉一听，忙劝宋海不要扫兴，费玉说：“宋大哥，你就放心喝吧，醉了还有我们兄弟两个人看着你，放心吧！”郭汜也帮衬道：“就是，不要驳了大将军的好意。”说完使劲向宋海使眼色。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陪大将军喝。”宋海抓起一壶酒就往嘴里灌，只觉喉咙内热流滚滚入肚，片刻就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还真不会喝啊！哪有你这样喝酒的，来来来，吃点肉，压压酒。”仇胜大笑着，没了先前的不悦之色。
第四十七章 乌桥道别（）
那天晚上的谈话持续了一晚。全营官兵都担心牧目国会有新的偷袭行动，枕戈待旦。宋海也是这晚谈话中方得知围攻仇胜的人马来自北方的敌国，牧目国。
“你的一次阴差阳错可是救了我一命。”仇胜每次提起宋海射的那一箭时，脸上都会有感激之情。当时的他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自己又拖着伤腿，身边亲兵没剩下几个，眼看着那女将军的金箭就要射中自己，其实他心里是选择了放弃挣扎，但他不能说出来。
“我也是见当时情形危急，才弯弓射中那匹白马的。不料，这白马上骑着的尽然是个女人。真是想不到。”宋海至今对那张俊美的脸印象深刻，其面容姣好，一看便像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小姐。“我从来不知道女人居然也能带兵打仗。”
上国民风对于女子很宽容，而且女子像王月英这般自立女户，管理一族事务的情况也越来越普遍，这主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