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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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歌的眼神怜悯而同情“我说错了吗听说在赵国,谁家生了女孩,便是欢天喜地、奔走相告的喜事,女子的身份地位极高,出入官场、掌管朝政都是允许的。你是赵国皇后的嫡长公主,身份本该十分尊贵,可看看你呢十四岁就来到我们大魏,是来享福的不是,是来做质子的纵观古今,哪国的君主会舍得让自己最喜欢的孩子背井离乡,做一个人人可以欺压的质子你说你在赵国很是得皇帝皇后喜欢,别人相信,我却是不信的。”
这些言语像淬了毒的心箭一样,一点点射入穆如烟的心里,她脸色几番变化,娇小身躯细看之下,竟在微微颤抖。
她初来大魏时,也有人这样说过,但她来到大魏,武帝喜欢,百官讨好,故国也总时时派遣使臣前来慰问,所有人就渐渐的信了,包括她自己也信了,信了父皇母后是为了表示两国和平的诚意,才让她这个最喜欢的女儿前来
可是,这些时日惨遭变故,穆如烟的心境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夜深人静时,她偶尔辗转难眠,也会想一些从前没有细想过的事情。
都说患难见真情,可她落魄至此,故国至今无人来问,难免让人觉得凉薄。她开始的时候还会告诉自己,故国路途遥远,她的书信到达需要时日,父皇母后的回信也需要时日,再等等就会有佳音传来。但多月过去,什么都没有,一颗心也渐渐等碎了。
朱怡如现在也总会拿她的身份来开刷,说她是赵国抛弃的可怜娃儿,还不如朱雀街上游荡的野狗,就是街上游荡的野狗,偶尔也还会有人想要认领回家
“你胡说我才没有被抛弃”不知不觉中,穆如烟已陷入了自己的心境里,仓惶的容颜上已有冷汗冒了出来。
慕云歌撇撇嘴“你说不是,那就当不是好了。”
慕云歌说完,对想要靠近又不敢的店“劳烦你啦,我改日再来。佩英,回府吧。”
穆如烟见她话未说完就要走,不甘心让她就这样走掉,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你说清楚再走”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慕云歌道“王妃还想问什么”
这话反而问住了穆如烟,她想问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拉住慕云歌,不过是想告诉慕云歌,自己才没有被抛弃。可有些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是这样说,越是难以让人信服。
穆如烟无力的松开手,突然之间,一点都提不起力气来。
慕云歌看着她这般模样,嘴角微勾,她靠近穆如烟,用若有若无的腔调满不在乎的嘲弄“我要是你,宁可回国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要整日在这里看人眼色瞧瞧你现在过的日子,你嫁的不是你想要的男人,你想要的男人却不要你,整日里跟一个你极度讨厌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还奈何不了她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看看,自打你离开赵国,你的二妹就顶替了你的位置,成为你父皇母后跟前最受宠爱的孩子,如今,她刚受封为一品长平公主,赵国人交口称赞,可那本该是你的呀”
“穆如云那个爱哭鬼,凭什么能做长平公主”这个消息穆如烟还真不知道,一听,肺都要炸了。
慕云歌看着她,摇摇头,轻笑一声“谁让赵国如今只有她一个嫡公主呢”
这已是最后的挑拨,慕云歌再也不看她,带着佩英扬长而去。
穆如烟站在原地,拳头越捏越紧,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一直被阴影蒙蔽的心,更是乌云密布。
好久好久,她才深深看了一眼京都的镜湖,仿佛下了决心一般,铁青着脸吩咐自己的丫头“回府”
陈王妃的车驾缓缓离去,石中玉旁边的酒楼里,慕云歌终于也露出了甜美的笑。
相信不久的将来,穆如烟回国之后,赵国就会再起风波
只要穆如烟参与到赵国夺嫡中去,必定会需要人手,届时,乔凤起正好从朝局中脱身而出,派得上用场,也正是她安插人脉到赵国去的最佳时期。
“小姐,咱们回府吗”佩英低声提醒她“老爷和夫人说,明天少爷就要回军营,大家一起聚聚,让你早些回去。”
“嗯,走吧。”慕云歌点点头,又道“把沈姨也叫上。”
慕瑾然小时候,沈纯慧便一直照顾他,她没有孩子,对慕瑾然的喜欢也不少,新年里就总说要见见的。
佩英转身去酒楼后院叫人,年关刚过,沈纯慧闲了下来,听说是去见瑾然,顿时满腔欢喜,陪着慕云歌一同去慕家。
肖氏没把沈纯慧当做外人,慕瑾然见到沈姨,也是满心欢喜,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夜深了,慕之召才让家丁送沈纯慧回去。
第二日一早,还是由慕云歌送慕瑾然去军营,刚到城门口,正遇到陈家的车驾。陈书晗忙招呼两人同座,慕云歌便吩咐车夫先回去,和慕瑾然一道移驾陈家的马车。慕瑾然一上车,就和陈书文挨一块儿说话去了,陈书文也懂事,腾出最暖和的地方,让慕云歌坐下。
慕云歌整个新年就见过一次陈书晗,这时见着好友,顿觉暖心,拉着她的手说话。
手指接触,那素来冰冷的指节竟出乎意料的温暖,慕云歌不禁就笑道“看样子,柳扶风把你照顾得很好,身体都调理得不错。”
“是啊,扶风很是费心。”提起意中人,陈书晗嘴角就挂起了甜蜜的笑“我不喜欢吃那些苦药,他想了法子做成药膳,好吃,又不腻,我才吃得下去。”
言辞间对柳扶风很是称赞,显见得这门婚事带给她的全是甜蜜。
慕云歌笑道“都说女人要有爱来滋润才会漂亮,看着你就觉得所言不虚。”
陈书晗被她取消,羞得脸颊酡红,娇嗔着横她“还说我,也不拿块镜子照照你,比我可漂亮不知多少倍”
两人互相打趣,顿时笑作一团,这路程也显得比平日短。
到了军营,贾玉候在大门口,亲自将两位少爷接了,又对慕云歌拱了拱手“慕小姐大度,正月里大家过得没愁眉苦脸,承你的情啦”
“将军客气。若真觉得承了我的情,可要对我家瑾然好些呀”慕云歌福了福身,忍不住开他的玩笑。
贾玉哈哈大笑“这是必须的。瑾然这小子,怎么看怎么顺眼,小姐就算不吩咐,我也一定要照顾的。”
他领着慕瑾然和陈书文同去找南宫瑾报道,陈书晗和慕云歌便乘坐来时的马车回京。
陈书晗拉着慕云歌连连追问“他说承你的情,什么意思呀”
慕云歌便把除夕前来接慕瑾然回府跟贾玉等一众将军打赌赢了的事情说了,陈书晗听得连连咋舌,惊呼“瑾然这小子也太厉害了吧等再过几年,他怕要成为京城里最受欢迎的少年公子哥了”
“你家书文还不是一样”慕云歌捂着嘴巴吃吃的笑“我听说,已经有人想跟你们安伯侯府开亲了呢”
陈书晗笑道“也就是开开玩笑,你还真当真了不成”
说话间,不知为何,走在官道上的马车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随即,就听见外面一个虚弱的声音问“请问,是安伯侯府陈大小姐的车驾吗”
。。。
第323章 大反转()
车内,慕云歌和陈书晗交换了一个颜色,都有些诧异。
这荒郊野外的,什么人会认得这是侯府的马车,又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慕云歌稍稍挑起帘子,见着外面的容颜,忽地一声冷笑。
陈书晗本就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一见慕云歌的反应,心中立即就明白了。她犹豫了一下,挑起车帘,露出半边身躯,可乍然一见王毅阳,陈书晗就捂住嘴巴惊呼了一声,俏容吓得有些苍白,探出去问“王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当初那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哥儿此时一身狼狈,左手垂着,一袖子的血迹;他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衫也很是淡薄,嘴唇被冻得青紫,正站在车外瑟瑟发抖。
见真是陈书晗,王毅阳的神色总算一松,整个人更是颓废了三分不止。
他有些僵硬的躬了躬身,低声道“陈小姐,我长途跋涉,实在是筋疲力尽,能否”
陈书晗心软,见他如此凄惨,不由恻然,忙道“先上来再说吧。”
王毅阳拦住她的马车,本就心中忐忑,怕她记恨不肯搭救,更怕她担心惹麻烦,不愿伸以援手,哪知她问也不问,立即让他上车,不由有些怔忪。
看着这张娇弱的面容,想起先前重重,王毅阳的心情格外复杂。她伸手来搀扶,他反而自惭形秽,稍稍推开了一些,勉强撑着自己的身躯,坐上了陈家的马车。他一身泥泞,刚上来,立即带来一股寒意,满脚的泥巴更是把车厢的小毯子弄得脏兮兮的。
他有些尴尬,低声道“对不住,弄脏了小姐的马车。”
“没关系。”陈书晗柔声说着,拉开车厢暗格,将小炭炉子煨着的热水倒了一杯递给他“先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王毅阳接了水,小口小口啜着,被冻僵的身躯这才有些回血。
他放下杯子,低着头,在陈书晗柔软的目光注视中,连脖子都红了。
慕云歌眯着眼睛,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再看他满身的泥泞,好奇心便被他引了出来,压下对他的不喜,问道“王公子,你受了伤”
“是。”王毅阳委实是有些畏惧慕云歌的,她问话,就一五一十的答了“从颍州来的路上,被劫匪伤了。”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紫玉姑娘呢”陈书晗望了望他的身后,确定只有王毅阳一个人,不禁有些奇怪“上次我在朱雀街偶遇王夫人,她说你陪着紫玉姑娘同去颍州探亲,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探亲呵呵
王毅阳表情复杂的垂下头,听到这个名字时,面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逃了。”
“啊”陈书晗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立即满脸歉意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王毅阳被她彬彬有礼的态度弄得更是尴尬,幸好他跟陈书晗相处过,知道她知书达理,素来温婉,说对不起必定是心存歉意,而不是借机反讽,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陈书晗满肚子都是抱歉,看向慕云歌,用眼神哀求她帮王毅阳看看伤势。
慕云歌无奈,看在陈书晗的面上,才道“把你的袖子挽起来,我看看伤口。”
王毅阳左手已完全没有感觉,领了陈书晗的好意,将袖子挽到手上的上臂,露出狰狞的伤口。
慕云歌只看了一眼,便道“这是胡刀伤的,你当时用什么东西挡了一下,这胳膊才没有被完全卸下来。不过现在也跟被卸下来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陈书晗不懂。
慕云歌道“刀口淬了毒,本来还能救,可拖得太久,毒已经进到了骨头。若不把这胳膊砍了,这毒害会随着骨头蔓延,最终要人的命。你看,一点感觉都没有,伤口周围的肉已经开始腐烂了。”
说着,慕云歌抬手戳了戳他的伤口周围,王毅阳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感觉不到疼痛。
她一言一语仿佛亲眼所见,王毅阳顿感惊奇,对她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这条胳膊保不住了,亲耳听到,心依旧是阵阵疼痛,然而再疼,也没有往事给他带来的心伤疼。
他放下袖子,苦笑道“多谢慕小姐,这胳膊,废了就废了吧。”
“这叫什么话”陈书晗对他这种颓废的姿态有些生气,她记忆中的王毅阳虽然对她总是生疏,但举止有礼,思想阳光向上,从没这样自暴自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竟让你如此不珍惜”
慕云歌拉了拉情绪有些激动的陈书晗,低声劝道“这终归是他的事情,你无畏的操心什么”
陈书晗稍稍冷静了些,见王毅阳被她数落得低下头去,又心生歉意,闭嘴不再多言。
王毅阳凝眸深深看着她,他明白陈书晗的这种关心,可她越是关心,越让他觉得自惭形秽,在她跟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马车在几人的沉默中进了城,车夫不用陈书晗吩咐,已自动拐弯,先将王毅阳送回王府。
王毅阳到了家门口,便立马下车,陈书晗见他一脸的泥尤不自知,转身要走,忙叫住他,将自己手中的绢帕递给他,柔声道“擦擦脸再进去吧,让王老爷和王夫人看见了,怕是要心疼的。”
王毅阳接了手绢,张了张嘴,想说几句道谢的话,可不知怎么的,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书晗放下帘子,车夫调转车头,去往慕府。
他目送马车走远,眼睛却红了,想起从前待她的种种不好,不由悲从中来,呜咽哭了起来。
马车里,陈书晗一把拉住慕云歌的胳膊,蹙着眉头问“他不是去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