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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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前来问候。
慕云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谁的话都不听,水米不进,最富盛名的梅少卿都说,慕小姐没病。
这京中虽然明令不准行巫蛊之术,却偏信法术,成宝寺的高僧来慕家走了一趟,当着诸位夫人的面,就说“慕小姐是中了邪,近来去过什么地方”
“啊,小姐昨天去过北街。”佩欣恍然张大嘴巴“经过了城北那间鬼屋。”
京城城北有一间荒废的园子,总有人谣传在此间见到鬼,一传十,十传百,这废园就传成了臭名昭著的鬼屋,无人敢靠近,周围的几家人都搬走,越发显得更是空落落的。佩欣这样一说,便有不少贵妇惊愕地捂住嘴巴“哎呀,难怪,定是那屋子里的鬼魂不安分,才跟着骚扰云歌吧”
“师父,可有解救的法子”陈书晗急得眼泪汪汪。
高僧眯着眼睛,问了慕云歌的生辰字,高深地算了算,才道“要解厄运,方法简单。既在北面撞邪,就在北面求解。须得一人拿着弥陀心经,两人陪同,一人端着观音像,一人拿着法印,在北面遇到的第一个妇女,记得要问生辰字,生在阳月阴时的,便是你们要找的人。央她念一遍弥陀心经,求赐红绳一根,认作干娘。让这干娘一同回府,与慕夫人扶着草人送出府门,一会儿准醒。”
陈夫人追问“拿弥陀心经的也要是血脉之亲吗”
高僧道“是。”
肖氏站起来道“我来拿。求大师赐经文。”
高僧从怀中掏出一本经文,交给肖氏,肖氏便端着经书出门。她请了陈夫人和宋夫人帮忙,陈夫人拿法印,宋夫人端观音像,三人一同往北而去。这些贵妇们都很少见过正儿经撞邪的事情,便有人随同出门。
进了北街,迎面就撞见了一个妇人。一问之下,这人既非阳月出生,也不是阴时人,三人只得往前走。
直走到城北包子铺前,正撞见了包子铺老板,一问,正是阳月阴时出生,肖氏大喜,捧着弥陀心经让她念了一遍,又请她赐了一根红绳,求着她一同去往慕家。
慕家等待的贵妇们早就翘首以盼,见几人果真请得人回来,都看向高僧。高僧当即扎了个草人,交给肖氏和云娆,两人共同扶着,将草人送出慕家,一把火烧成了灰烬。慕之召在门前敬了水饭,烧了纸钱,刚回到房间,就听见慕云歌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太神奇了”
“哎呀,云歌真的醒了”
“大师,人醒了,接下来怎么办呀”肖氏问。
高僧道“无碍了。好好调养即可。”
屋子里的人都欢呼了一声,肖氏更是感激,一下子站起来握住云娆的手,哭道“多谢你救了云歌,容老板,以后你就是云歌的干娘啦,就住慕家好不好”
“是啊,干娘,你就在慕家安心住下吧,以后云歌会好好孝顺你的”慕云歌也握住她的手,哽声说话。
云娆被这声干娘叫得骨头都先酥软了一下,当即点头同意。
这时,玉珊通报,魏时来了。
魏时一进门,便带来一片尘土气息,梅少卿立即问“殿下,你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弄得这一身灰尘”
“我把那院子推了”魏时撇撇嘴“留着也是害人。”
“誉王殿下,那宅子很凶的”有夫人心有余悸“慕家小姐就是被那宅子里的恶鬼害成这样的。”
“无妨。誉王殿下身为皇子,身来就有龙阳护体,那恶鬼必定不敢现身。居所既无,他无所遁形,太阳一照,恐怕已灰飞烟灭,再也不会害人了。”高僧掐指算了算,又道“待老僧回去,为殿下多念几遍经文,可保殿下平安。”
“多谢大师”
“大师慈悲为怀,真是我等的福气”
一片赞颂声中,成宝寺的高僧得了香火钱,扬长而去。诸人也都心满意足,各自告辞,云娆也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魏时这一条计策确实妙计,不但无人怀疑,慕家小姐中邪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流传开来,成宝寺的香火一时鼎盛。那所谓的高僧不过奉命行事,却得了这般好事,更不会胡说,可谓是各得其利。
这一天,慕家隆重欢迎云娆的到来,魏时、梅少卿、唐临沂都留下来用饭,沈纯慧因担心慕云歌,前来探病,肖氏便也将她留了下来。
一家人围坐一堂用餐,自然说不出的欢喜,慕云歌既有了爹娘,又有了母亲,更是开心。
私下拉着魏时的手,慕云歌低声说“魏时,多谢你啦”
“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谢吗”魏时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滑腻的触感让他如饮甘露“以后你母亲陪在你身边,开不开心”
“自然是开心的。”慕云歌靠着他的肩膀,忽然想说些甜蜜的话“有你在我身边,怎么着我都开心。”
魏时顿觉如坐春风,喜滋滋的握着慕云歌的手,趁着没人,将人拉近了一个深吻。
等两人分开,都有些面红耳赤。魏时心满意足的离开慕家,明日正是动手的好时机,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准备。
这一夜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云娆入主慕家,唐临沂也跟着师父同来,慕云歌如今虽是钜子令继承人,但本着尊重的原则,自己要动用墨门的势力,还是需要跟云娆和唐临沂说一声。
她有些犹豫,本以为云娆会反对,没想到云娆听完她说的话,蓦然冷笑道“姓赵的那个女人并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在大魏皇宫,她百般陷害我不说,德贵妃与我交好,她便联合萧贵妃,一同想要我的命。中秋节差点成了母亲的忌日,还有德贵妃身上的毒,这两笔仇,迟早要她还回来”
“她贵为皇后,如今虽不得宠,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怕是”唐临沂低声说。
云娆道“这天下没了谁都一样。若赵家还在,自然要畏惧她三分,如今没了慕家,她就是老虎没了爪牙而已云歌,你放手去做吧。”
慕云歌大喜,这事就定了下来。
看着慕云歌转身出去安排,云娆的目光一下子有些恍惚,想起武帝那张总冷清着的面容,想起那藏在温和表情下的歹毒心思,想起后来的种种,若非是因为武帝的苦苦相逼,她必然不会遇到容子鸿。忽然间,云娆忽然觉得不恨了。
这人,真是可怜,他挂着虚伪的面具,却不知道自己多年的羞耻
云娆勾起嘴角,笑容怅然,低声对唐临沂喃喃自语“谁能想到了,魏权竟是这样的身份来历”
。。。
第309章 撞破丑事()
东魏的风水近来似乎不太好。
一件件的大案之后,连个年都过得不好,又再起风波。正月初九,本该是满朝文武休养在家,阖家团圆的日子,所有人的平静却还是被打破了。
新任的商会统领乔凤起在初的晚上,在自家府邸险些遇刺身亡。刺客除了一部分逃了,其余不是被俘虏,就是成了尸体一具。乔母满怀怨愤,含着血泪,让人抬着乔凤起重伤的躯体,径直到皇宫前叩首鸣冤。
大清早,习惯早起的小老百姓就围着乔家母子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在好奇的打听是怎么回事。
乔凤起坐上商会统领之后,总是时不时地下到地里,跟百姓们聊聊物价,问问地产。加上他一到京城,每逢有节庆,总会开府布施,哪家有灾情,也会帮衬一二。这京中谁不认识乔凤起
一见到担架上浑身是血的乔凤起,民怨顿成鼎沸之势,纷纷痛骂对他下此狠手的人。
也有人多方打听,很快就得到了事情的经过,乔母的喊冤之声越发壮大。
武帝得到消息时刚起床,近来几位后妃相继出事,他的心情极度糟糕,大年期间也未曾歇在后宫,直接就睡在了昭德殿。
乔凤起是他比较重视的朝臣,自打乔凤起上位,就给了他好些于社稷有益的谏言。武帝一听说是乔凤起出事,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意图除掉乔凤起,夺得商会统领的位置。这可疑的人就多了,他一时也想不透是谁,一边走一边问“齐春,你觉得这次的事情是谁做下的”
“商户之间也有竞争,奴才久居深宫,还真想不出来。”齐春摇头苦笑。
武帝冷哼一声“你觉得,有可能是慕之召所为吗”
不过,武帝也只是一问,很快就打消了疑惑。乔凤起的商会统领都是慕之召让出来的,慕之召没理由会这样对乔凤起。他私下还听说,如今乔家跟慕家关系不错,乔凤起还喜欢上了慕云歌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已正式求娶。
齐春跟他一个想法“慕大人是有容人之量的,真要这个位置,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先听听吧。”武帝心力交瘁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念起德贵妃那双柔软的手指,她给自己按摩的力道总是刚刚好。
想起德贵妃,心上的负担更是重了几分。
武帝到了正大光明殿,禁军已帮着乔母将人带上了大殿。梅少卿早些就得了魏时的诏命,一直等候在太医院,一接到旨意,立即赶往正大光明殿救治。
出自慕云歌的手笔,这伤势看起来格外严重,其实就是破了些口子而已。梅少卿用针线缝合,抹上药草,再装模作样的救治一番,灌了乔凤起一碗药丸化开的温水,就等着乔凤起醒来,将自己的故事讲完。
不过,在那之前,是乔母的战场。
乔母双目含泪,缓缓跪下,先是行了一个三拜九叩的大礼,才直起腰来“民妇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泽寿绵长”
正大光明殿高居主坐,离下跪觐见的平地隔了一段距离,武帝眯起眼睛,乔母逆着光,他有些看不清这人的长相,只觉得她举止有礼,行为端正,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乡村妇女。
回想起自己看过的乔凤起的资料,他母亲以替人做工为生,一手刺绣绝活令人叫好,只不过体弱多病,常年卧床,很少为外人熟知。他心中存了些疑虑,对靠过来请示的齐春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后一些,对下首的乔母淡声吩咐“上前些,抬起头来。”
乔母依言跪地膝行了一小段距离,止住前进的步子,稍稍仰起头,让武帝看清她的脸。
武帝的眼睛眯得几乎只剩下一条缝儿,越看这张脸,眉头就皱得越紧。
齐春抽空也看了一眼,待看清乔母的长相,立即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呼了一声“这不是当年那个畏罪自杀的”
武帝横了他一眼,齐春自知失言,捂住嘴巴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乔母伏地哭道“皇上,民妇正是当年禁军统领乔祯林的夫人李氏。民妇知道,陛下对先夫心中有恨,这么多年犹自不能释怀若陛下肯听民妇一言,民妇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当年哼,当年朕待你们乔家是何等的宽厚,而你们却狼心狗肺朕信任乔祯林,才将禁军统领的位置给了他,可他呢愧对皇恩,勾结外敌,贩卖军火,险些将我大魏江山拱手让人”武帝怒气勃发,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假死欺瞒朕,还让你的儿子隐姓埋名混到朕的跟前来,还想要朕如何宽宥你们”
武帝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些时日都被蒙在鼓里,心里就不舒服
乔凤起也姓乔,当时启用乔凤起时,他就有一丝疑虑,不过转念一想,天下姓氏相同的何其多,便未曾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们果真是当年旧人
“先夫冤枉民妇冤枉”乔母痛哭流涕,伏在地上重重叩首,大声喊冤。
武帝却一点也不想听她说,挥手打断她“来人,拉出去,斩了”
禁军就要踏步上前,乔母忙将乔凤起抱在怀中,面上却不露一丝慌乱,反而是决然地道“陛下要斩了民妇和民妇的儿子,民妇也无话可说。但陛下就不想听到当年的真相吗难道这么多年,陛下就不曾怀疑过,先夫没有叛国通敌的理由,却做了叛国通敌的事情,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吗”
“隐情”武帝的脸黑得像锅盖一样“他一心要爬得更高,这就是隐情”
“陛下,当年先夫蒙受不白之冤,民妇也被人投入冰冷的湖水里,伪装成畏罪自尽的模样,为的就是掩盖一桩惊天丑事”乔母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安静的正大光明殿中,余音回响,令人心悸难安。
齐春见她满脸是血,样子十分可怖,惊得捂住嘴巴。
乔母却顾不得头上的血,乔凤起说过,一旦这事被揭发,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一定要在武帝做出决定之前,将一切推向无可挽回。
武帝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头顶,旧事是他心头的刺,碰不得,他几乎是咆哮着狂吼“禁军,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将人拉出去拉出去”
立即,禁军再不迟疑,一左一右扯住乔母的手,就要将人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