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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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妍如同水上浮萍,怒也不能言,苦也不能说,俏脸生生的扭成了一团。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有了开头,很快就成了习惯。
穆青睿只要在出行途中有一丝半点儿不如意,必定要向赵妍发难。先前,他还知道收敛,至少在送嫁的队伍跟前,只对赵妍怒目相向;到了快出大魏的国境时,已是变本加厉,当着送嫁的亲使,就敢对赵妍动手动脚。
赵妍几乎以泪洗面,早已说不清是为自己的命运哭泣,还是为了赵家的倾覆悲哀
如此形同枯槁,不到半月,赵妍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更经不起拳脚,终日躺在马车里,半点也动弹不得。
随行的御医诊脉,竟摸到了喜脉,赵妍已身怀六甲。岂料将这个消息报给穆青睿,却被这人一顿痛骂,只得灰溜溜的出来。
穆青睿自己细想那日殿中的情形,虽然床上有落红,可他都是被设计的,难保这个清白之身不是假的,这个孩子来得蹊跷可疑,哪有一次就中这么准的他想起大魏的传言,赵妍一心苦恋魏时,魏时人物风流,说不准赵妍多少年前就将自己洗干净了送到魏时的床上去再则,这世上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子将那些下作的药随身携带的若非她自己德行浪荡,怎会如此行事在跟自己前,说不准这赵妍春心寂寞,有过多少男人了呢他堂堂一国皇太子,若稀里糊涂的给别人养了孩子,岂不是让全天下笑话
穆青睿怒火熊熊,当即冲进赵妍的帐篷里,指着她的鼻子喝问这孩子是谁的。
赵妍又气又急,她素来高傲,哪里受得了穆青睿这番侮辱,跳起来跟穆青睿对质。
这一番争吵的结果,自然是再次被拳脚招待。
不过,这次没往日那么幸运,腹中的孩子被虐打了这么多次,早就走到了尽头。还没成型,就先夭折
小产更是让赵妍备受打击,穆青睿又不让御医调理,这回不必等到穆青睿动手,她已是风中落叶,凄凉落地。赵妍没撑到西赵的京都,刚踏出国土不远,终于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消息传到京都时,慕云歌只是淡淡点头,并无太过激动。
若非赵妍苦苦相逼,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说到底,都是她自找的
赵妍死亡,朱怡如出嫁为尼,南宫瑾沉冤昭雪,陆令萱变妾为妻,陈书晗也进了京,人生里重要的人都圆满了,慕云歌挂心的事情便不多了。一心一意在慕家和誉王妃两边跑,照顾“伤重”的魏时,照看两个弟弟妹妹和母亲,时不时去淮南王府看看魏云逸,再到蔺家走一趟,就是慕云歌所有做的事情。
魏云逸的伤是假伤,御医诊出的伤势也是伪造的,慕云歌再次扎针,第二天魏云逸就生龙活虎,躲在淮南王府偷闲。
随着大事将近,淮南王府里武帝安插的眼线日渐被排挤在圈子意外,尤其是武帝送给魏云逸的妾室曹曼丽,更是首当其冲。因陆令萱中毒一事,魏云逸恨毒了她,这个女人不久就被发现跟人有私,魏云逸生性暴戾,盛怒之下失手杀了妾室,也是情有可原的。
连武帝都没想到,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对
转眼已到了十二月月初,这日,是慕家一对双生子的满月酒,京中但凡有些脸面的人都要来恭贺这位新晋贵胄,祝他喜得贵子。
慕家喜事,慕之召便借着满月由头,在慕家设宴,跟京中权贵们拉拢一下关系。
魏善至也在受邀之列,不过整个宴席他都提不起什么兴致来,尤其是看到慕云歌和魏时双双出现,金童玉女,格外般配的惹眼样子,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堵着,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看着那张绝丽的面容,呼吸就好像被人扼住,难受得胸口都要爆炸了。
她本该是他的,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要从脑子里冲出来,可却抓不住,只是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盘亘在心头,让他怎么也无法释怀。
这场满月宴,魏权没来,魏鄞陪着他坐,不知魏鄞近来是怎么了,好像有很多的心事,一坐下就一杯杯的灌着酒。这勾起魏善至无尽的感概,不知不觉中,他几乎将自己的节奏放得跟魏鄞一样,也一杯杯的喝起酒来。
等到散场时,魏善至已是喝得迷糊,连路都走不稳,被人扶上了马车。
魏善至是怎么回到府中的,他并不知情,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揉着额头坐起来,忽地惊觉不对。
屋子里酒味很重,可隐约还夹杂着什么味道,熟悉又陌生。
魏善至眼波扫到地上一地凌乱的衣衫,慢慢地回转目光,才发现身边躺着一个女人。随着他的惊醒,女人不安的嘤咛一声,侧转的容颜让魏善至如同见了鬼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一下动静不小,惊动了床上的人,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看向魏善至。
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都凝滞了一下,随即,她的反应跟魏善至一模一样,惊叫一声,抬脚就踹。魏善至猝不及防,给她几乎踹到了床下去。她也因为一抬腿,发现自己竟光溜溜的,忙将自己的腿收了回来。
“你怎么会在我的宫中”穆如烟脸上如同罩了一层乌云,黑得都能刮出灰来。
魏善至知道这个公主的厉害,可此时此刻,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环顾一圈,周围的摆设让他心安,他立即重重哼了一声“这话本王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跑到我陈王府中来的”
“我明明去的是誉王府”穆如烟大怒,她刚刚问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才一下恍然大悟“是不是你半路将我绑来的魏善至,你好大的胆子”
“无缘无故的,我绑你做什么”魏善至被她异想天开给惊到了。
穆如烟却是不依不饶“若非你居心叵测,我好好的走在路上,怎么会在你陈王府中出现”
“说我居心叵测,我倒是要问问你,公主殿下,你居住在皇宫,无缘无故的,出宫做什么”魏善至冷笑“你不要说,我是从宫中绑走你的,出宫毕竟午门,午门守卫森严,大家都看在眼里的,随随便便来一个都能为我作证。”
“我”穆如烟给他质问得舌头一结,竟不知如何回话。
她昨天晚上之所以会出宫,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信,信上书名说是魏时约她到府中下棋,她还以为魏时转了心意,兴致勃勃的出了宫门。
她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记得是到了誉王府,怎么会一醒来就在陈王府中
信
穆如烟捞起地上一件衣服,快速披在自己身上,将丢在地上的外衫拾起,到处翻找。她明明记得放在袖袋中的,怎么会没有了
正在发愣间,门外忽有下人禀告“王爷,你起来了吗陛下带着誉王、永王殿下驾到,请速去迎接”
“父皇怎么会突然来了”魏善至一听,顿时慌了神,从床上踏步下来。
穆如烟也是面色发白,握着胸前的衣襟,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身上的气味不属于魏时,让她感到阵阵恶心,脑袋也发晕,一想到若是让武帝看到今日这一幕,过去的宠爱将不复存在不说,武帝一定会把自己嫁给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她,绝对不要
穆如烟扫了一圈屋子里,眼光落到了床边的厚大衣橱里,她飞快地拾起地上的衣衫,恶狠狠地瞪着魏善至警告“你若跟对陛下提起半个字,我绝饶不了你。”
其实不用她吩咐,魏善至也是绝对不会提起这事的。穆如烟的背景虽然很好,能为他的夺嫡留下一条路,可这人实在是不好相与,魏善至自认跟她合不来,才不要做一辈子的怨偶。
穆如烟抱着一堆衣服,用最快的速度闪身钻进了衣橱,将柜门扣了起来。
魏善至冷着脸也将自己收拾妥当,屋中气味不好闻,他赶紧开窗户偷偷气。此时已是冬日,寒风一吹,整个人都清爽了些,他也提起精神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刚做好这些,武帝的脚步声已在门外响起。
最先听到的是魏时的声音“父皇说四哥家里的梅园不错,果真如此,这一趟来得值了”
“四哥怎么还不出来接驾”魏鄞左看右看,已等得不耐烦了。
备注今日两更,明天上午休息,会加更一章。大家晚安。
。。。
第287章 偏不让你如愿()
脚步声已到了门口,再躲着就说不过去了。
魏善至再次整理了一下衣冠,确认没有遗漏,才上前开门,跪地等候武帝迈上台阶“儿臣恭迎父皇不知父皇驾临,儿臣未能及时接驾,还请父皇恕罪。”
“起来吧。”武帝面上带着笑容,一团和气“近来朕总觉得心情不爽,时儿建议朕四处走动,朕就想到了你的王府。说你的府邸里梅园是京中一绝,如今梅花开得正好,朕也想看看,折一枝冬色回宫,哈哈”
魏善至听在耳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武帝为什么心情不爽,大家心知肚明,连出了这些个闹心事,他也是心中很不舒服,可以理解武帝为什么突然想要走动。只是魏时好好的,给自己添什么乱武帝一想就想到了自家王府,说是巧合,他可不怎么信
穆如烟说昨晚收到信件,署名是魏时,她才出宫。可她今天醒来是在自己的床上,人还没走,魏时就带着武帝来了,他再蠢,也觉得有些不对。
莫非
魏善至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魏时“莫非他也开始参与了夺嫡”
可想想魏时的表现,他至始至终都没出手,一向对皇位也不感兴趣,怎么可能会突然想要那个至尊之位
因心思陷入得太沉,魏善至起身之后,竟没注意到武帝说了什么。
直到魏时推了推他“四哥,父皇问你话呢”
“父皇,您说”魏善至吃了一惊,慌忙间发问,问完,才觉得眼前的人并非是个可以随意发问的人,顿时就有些仓促。
武帝刚进门时的那点和气一惊化为乌有,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朕说,你虽年轻,也要懂得节制,若因此事伤了身体,将来朕如何放心让你帮着治理国家”
魏善至是聪明人,立即从武帝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帮着治理国家父皇已经选定了谁来做储君了吗看样子,不管是谁,都绝无可能是他了
魏善至的心猛地沉到谷底,低低的说“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四哥也真是的,父皇跟前还藏着掖着干嘛冬日寒冷,莫让你的美人冻着了,快让她出来吧。”魏鄞微笑着摇头,侧身禀告武帝“父皇,咱们进来得急,四哥连床都还没起,这房中也不见人出来,他的妾室多半还在,只是身份尴尬,不好见驾,这才回避。儿臣素来怜香惜玉,想想就觉得心疼,亏得四哥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镇定”
“虽说王府妾室没资格面见朕,可今日本是朕没事前通传,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让她出来吧。”武帝点点头,赞同魏鄞的话。
魏善至心中慌乱极了,若是穆如烟一出来,那还了得
他犹豫着不知怎么办,脑中也在飞快地想着对策,下意识就张嘴拒绝“父皇,昨夜侍寝的并非妾室,而是府里一个丫头,她身份低贱,怎好冲撞了圣驾”
“父皇不是来赏梅的吗”魏时笑着上前扶住武帝,笑道“咱们还是先去,留些时间给四哥收拾一下吧。”
魏善至听了,刚刚的猜想一下子就被否定了。若魏时参与了夺嫡,他是断断不会帮自己解围的。他微微松了口气,有些感激的看了看魏时。
武帝却不买魏时的帐,他眯起眼睛,紧紧锁住眼前的儿子,只见他神色虽然坦诚,可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额头上也密密布了一层汗珠,此时此刻的紧张担心显而易见。一个丫头,就算低贱,又不是他的错,他有必要这样恐惧吗除非此时藏在屋中的人,压根儿不是什么妾室、丫头
武帝抬起头,目光落在床榻边的木柜上,这衣橱这么大,用来藏个把人,轻而易举
武帝向魏鄞使了个眼色,魏鄞立时会意,细细笑起来“四哥不肯请,那我们亲自请美人出来见见好了。哎,这么冷的天,别给冻晕了”
他往衣橱走去,藏在衣橱中的穆如烟早就透过衣橱的缝隙,将外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一边暗骂魏善至蠢材,她一边将自己缩得更小,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往衣橱的角落里梭去,躲到魏善至的厚大衣之后。刚做好,魏鄞就打开了衣橱的门,他立即狐疑的咦了一声,显然也很是奇怪,这衣橱里没人。
魏善至见状,悄悄松了口气,抬手飞快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武帝瞥了一眼,提起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