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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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居正在南楚。”唐临沂的飞鸽传书只有简短的两行字,第一行就写了这么六个字,第二行是一个具体的地址。
慕云歌拿着这封传书,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可她忍住了,蔺居正没事,对她而言实在太重要。只要蔺居正活着,南宫瑾的心才会活着
“备车,我要去郡主府。”慕云歌将信件揣在怀中,吩咐佩欣。
南宫瑾并不知道她过来,正在偏厅跟将士们商量军政。南宫瑾已认她做了军师,做什么都不避讳她,直接将她安排在了偏厅的屏风后,算是旁听。
眼见着天气渐渐寒冷,很多兵士在抱怨朝廷给的衣服料子太薄,不能保暖,光这个月月初就冻病了好几个。西北传过来的讯报里也说,军中老弱病残入秋后就病了不少,近来接连下了两场雪,已冻死了一些。
这些都是要钱的事情,朝廷不拨付银子,南宫瑾也没有办法,一边催着兵部要银子,一边给西北回信,让那边的将领将月俸先挪用,给战士们补齐装备。月俸的银子下月结算时,挪用多少由兵部填补。
另一件事,就比较紧要了。
南宫瑾回朝中的消息终于还是泄露到了赤蒙,安插在赤蒙的细作传回消息,说赤蒙国内蠢蠢欲动,显然随时都会有一场仗要打。
南宫瑾这次把手下都召集过来,也正是商量这一件事。
大家吵来吵去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制定了一个靠中的方案。加强防御,积极练兵以备不时之需。副将刘源拟好了呈报兵部和武帝的奏章,将军情分析和应对的办法说明,等待武帝阅览后给出意见。
好不容易开完了会,南宫瑾才长舒了一口气,陪着慕云歌出了偏殿。
慕云歌将手中的纸条交给南宫瑾,她看完,双唇的血色一下子全部退去,只余一片清白,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低声不太肯定的说“南楚,居正怎么会在南楚”
“个中内情我也不太知道。但当日与蔺二公子一同回来的既然还有别人,说不定正是这位奇人将蔺二公子带走的也未可知。”慕云歌含笑道“我能查到这些已是不容易,加上没见过他,无从揣测他的用意。”
“是我高兴糊涂了。”南宫瑾将她递来的纸条收好,双目失神,好半天才淡淡一笑“不管他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只要他还活着,我便高兴。”
“我看他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也未必是他自愿。”慕云歌摇摇头,叹了口气。
若真是自愿,为何这些年来半点音讯也无
南宫瑾俏脸微寒,沉声道“若他不是自愿留在南楚的,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可怎么去带,才是个问题。
南宫瑾是一品郡主,当朝女将,身份地位都很是高贵。在大魏,三岁的小孩都认得她,多半潜藏的南楚细作早就将她的肖像传遍了全国。只要南宫瑾踏上南楚的土地,前途必定渺茫而危险,这个责任,她们谁也担不起。
然而南宫瑾不去,谁又认得蔺二公子呢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都否认了几个可以替代的人选,最终都有利有弊。
南宫瑾目光黯然下去,捧着纸张呆呆失神。人们常说近乡情怯,她今日才有了独特的体会。
忽然,她抬头看下个慕云歌,眼睛一亮。
别的人她都信不过,可是慕云歌,她却是信得过的。眼前的女子冰雪聪明,蕙质兰心,凭着她那一颗玲珑心肠,又有什么是她办不成的
慕云歌是三品贞淑,慕家嫡女,初来京城,认识的人也不多,由她前往南楚,当真是再合适不过
南宫瑾猛地握紧慕云歌的手,眼中盛满了恳请和期待。这样的南宫瑾是无法拒绝的,慕云歌来时的路上也做了这样的设想,并不意外。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来时,便道“好吧,我会尽力一试,不过南宫,如果我带不回蔺二公子,你也要快快乐乐的活着。”
事情定了下来,慕云歌很快就领着红衣出发了。
此时离肖氏的产期只有一个月多些,她们片刻不能耽误,沿途便不再坐马车,到了驿站换马,如此快马加鞭,不到三日就到了楚国的土地上。
站在似曾相识的地方,慕云歌遥遥望着池林郡跟大魏分界的界字碑,心中只余下茫茫的糊涂。
前世种种在眼前晃过,被欺辱、被追杀,佩英被活活打死,都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幸好时间不多,她并不能多做缅怀,离开池林郡的地界,便进了南楚边境卢溵郡。跨进城门,熟悉的风景陌生的人,红衣和她勒住马站在大门口,双双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后方一片尘土飞扬,有人快马而来,马蹄扬起的灰尘在身后掀起厚重的黄沙,背影模糊,行人避让。那马儿来得好快,转眼前就到了眼前,守城的两个士兵见了马上的人,齐齐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喊道“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了。”马上原是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勒住马扫了士兵一眼,又快速打马而去。
九殿下那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慕云歌低喝一声“红衣,跟上”忙催马跑起来,追着这位被称为九殿下的青年,往卢溵郡郡城里跑去。
备注今天回来晚了,不好意思,更晚了
。。。
第269章 抢人()
被称为九殿下的人年纪约莫二十七,着一身黑袍,束发玉冠仿佛荡着烟气,给他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神秘。他长得并不是很英俊,然而五官看起来说不出的和谐,白皙的面庞上总扬着笑脸,意外的亲切。
这很难让人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南楚皇室中人,楚皇排行第九的儿子段容瑄。
慕云歌和红衣一路跟着他,只见段容瑄骑着马儿一路沿着主街行走,在道路的尽头左拐,进了一条小巷。
到了巷子,他便弃了马儿,将马儿交给巷口的一家酒肆照看,自己则徒步行走。
慕云歌和红衣也不好再骑着马,马蹄声会露了痕迹,当即也将马儿丢给酒肆,紧随着段容瑄进了巷子中。
红衣武功好,搀扶着慕云歌的手肘,提起快步紧追,与段容瑄保持着一段合适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段容瑄毫无所觉,越往巷子里走,他脸上的笑容越深,到了一座庭院前,竟哼起了小曲儿来。
慕云歌和红衣对视一眼,心都提了起来。
段容瑄上前叩门,庭院里立即响起了柔柔的女声“一定是殿下回来了,快开门。”
说话间,两个奴婢已打开了院门。
段容瑄哈哈一笑,摸了摸两个奴婢的头,迎着站在房门口的一位蓝衣女子走去,边走还边说“隔了那么远就知道是我,玲珑的耳朵越发好使了。”
被称作玲珑的女子含笑福了福身“殿下这么快就从京城回来了,想必是快马加鞭,一刻也没有耽搁吧”
“无妨。”段容瑄说着,身子往里屋探去,面上的笑容有些许凝滞“他怎样了”
“还是那样,不说话,靠在窗户边看书。”玲珑微笑着回答,眸中有一丝迟疑,还是很快说“前些天,玲珑一个不小心,没有看好他,让他听到了院外几个妇人的议论,说东魏的那位郡主沉冤昭雪,什么克星之言,全是皇室弄权的托词。他听了之后,当场落泪,一连几天都不说话,显然心事重重。”
“哼”段容瑄冷哼了一声“这么久了,他怎就忘不掉那个南宫瑾”
玲珑不敢答话,谨慎地站在一边,见他发怒,俏脸有些许害怕。
段容瑄心头一软,低声说“好了,你去准备晚饭吧,我进去看看他。”
玲珑挑起帘子,段容瑄便进了里屋,彻底脱离了慕云歌和红衣的视线。
红衣带着慕云歌立在墙角,不敢靠得太近,这个玲珑的耳朵太好,再靠近只怕会被发现。慕云歌挂心屋子里的人,有心想去看看,可也知道不能莽撞,随着红衣先行撤离。
唐临沂早先做了安排,两人从巷子里出来,领了寄养在酒肆的马匹,便有人带着墨门的信物前来,领着两人去落脚的客栈。这家客栈有三层,位置极妙,从慕云歌和红衣落脚的屋子里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刚才去过的那所院子。虽然隔得远看不清,然而眼力好些,院子里活动的人还是能看见的。
前来联络的是个中年女子,背有些佗,完全一副农人打扮,腰间挎着的大篮子里装了很多新鲜的瓜果蔬菜,领着两人走路时也在叫卖。
安置好了慕云歌和红衣,她就低声说“门主不必着急,我等已谋划周全,今晚定能让门主跟他见到面。”
“好。”慕云歌点了点头,听她把计划说了一遍,自己也认真思考了一番,确认没有遗漏,又问“段容瑄在南楚颇得宠爱,虽是闲散皇子,然而手中的权利不可小觑。你们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到时候又丢了人,他一定会调动州府衙门和驻军所有的兵力,墨子们可都能全身而退”
“门主放心。”中年女人轻笑“这次参与行动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绝对不会露出把柄给段容瑄。”
慕云歌松了口气,在南楚的地界上,这个女人比她更有发言权,她嘱咐了几句要小心,中年女人就撤走了。
大事已定,就等着夜幕降临。
中年女人很是守信,天边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慕云歌的房门也被叩响。白日里的那个中年女人换了装束,一身黑色夜行衣,虽然还是驼着背,可行动灵敏,步伐轻盈,武功似乎还在红衣之上。
三人下了楼,径直往巷子里去。到了离段容瑄的院子还有一段路,就直接进了一间屋子。
接下来一段时间又是静候,直到二更后,巷子里才有了动静。
“走火啦”
“走火啦,快救火啊”
随即,很多人都从院子里涌了出来。慕云歌三人也站在院子门口,果然看见西方真的起了火,看火光冲起的方向,真是那座院子。
这时已是秋天,火苗从柴房里烧起,很快就蔓延到了主屋。院子里的人都出来了,可院中并没有水井,救火并不迅速。眼见着火苗往主屋烧过来,院子里的人都有些慌神,一致看向了段容瑄。院外围着不少人,面带焦急之色,生怕火势蔓延开来,会殃及自家。这些老实百姓手中都提着水桶、木盆,显然是都是赶来救火的。
“把蔺公子推出来,开门,赶紧救火。”段容瑄犹豫之间,面上已感觉到了滚烫的气息,若是再耽搁下去,屋子里的人只怕是要有所损伤。事情危急,段容瑄再不敢耽搁,立即下令。
玲珑早就急得在院子直转,得了吩咐,当即冲进主屋,不多时,她推着一具木椅从屋子里出来了。
木椅是可以移动的轮椅,椅子上的青年容颜瘦弱疲倦,被火气呛得连连咳嗽。
这样一看,整个人更见萎靡。
段容瑄心中怜惜,忙亲手将人推着出了院子,留出空间给乡里乡亲救火。
玲珑等人平日里跟这些人都是处惯了的,此时自家出了事,不好干站着不动手,只留下一个丫头照顾段容瑄和蔺居正,其他人都陪着左右邻舍跑来跑去,到巷尾的水井里打水救火。
就在一片奔忙中,又有一批带着水桶、木棚的邻舍赶了过来。这些人有老有少,快步往这边院子赶来,呼啦啦一片,巷子略狭窄,瞬间就将段容瑄和丫头冲开了。段容瑄忙护着轮椅上的人闪避,刚退到巷子边的屋檐下,不知是人多拥挤还是怎的,一个岁大的孩子一个跟头摔在了轮椅前,整盆水都撒在了轮椅上。
蔺居正的裤脚湿了一大片,他却不觉得冷一样,坐在轮椅上弯腰伸手要去搀扶摔倒的孩子。
段容瑄怕他摔倒,赶紧制止他,自己则是上前一步“你别动,我来,我来”
蔺居正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看着段容瑄走上前来,扶起那个小孩子。孩子摔得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道谢。
这时,刚刚冲进去的那些人往火苗上泼了水,又一齐蜂拥而出。
段容瑄被人群冲得左摇右摆,身子往后倒,他怕撞到了蔺居正,忙顿住脚步站稳,紧张地回头去握轮椅背后的把手。他的手毫无阻拦的穿越轮椅的空间,稳稳落在把手上。
段容瑄正要松口气,忽然,他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豁然回身。
只见他握住的轮椅只余下一团温热,轮椅上空空如也,蔺居正不知去向
段容瑄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整个心都好似被掏空了一样,茫茫然地盯着轮椅。不过,这也只有片刻,他很快反应过来,极快的转身看向刚刚远去的那些救火的人。巷子口空空荡荡,那些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人”
段容瑄心底的怒火翻涌,抑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