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亦菱-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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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亦芮不耐烦地抬手挥了挥,示意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亦菱回身命侍从将那婢女抬到来时的马车上去,随后便离开了杜亦芮所居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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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亦风自宫中回来,正在世子府书房内关着门同几位亲信商谈事宜,忽听有人轻敲书房门,不由地不耐烦地道:“本公子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门外家丁为难地支吾道:“公子,可是……”
杜亦风扶额轻叹一声。道:“进来。”
那家丁连忙推门而入,并快步走到杜亦风身边,凑到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啪!”杜亦风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来禀告本公子?”
那家丁吓得浑身一震,忙道:“就刚刚,殿下现在已经在小姐那里了。”
杜亦风闻言更加恼火,高声喝骂道:“这么重要的事不先来告知本公子,快滚出去!”
那家丁吓得屁滚尿流地离开了书房。
杜亦风一抬眼,见左右从来不曾见过他发火的众亲信都惊讶地看着他。顿时意思到自己的失态,抬手攥拳置于唇边轻咳了几声。随后不好意思地起身笑道:“皇女殿下到访,本公子要去接待一下,诸位先休息片刻,本公子稍后便回来。”
“公子请。”众亲信忙起身应道。
杜亦风匆匆离开了书房。向杜亦芮所居之处走去。
他前脚刚走,书房内就立即炸了锅,众亲信议论纷纷,这皇女殿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让一贯冷静自持的公子如此沉不住气,甚至还发了那么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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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菱刚走出杜亦芮所居的园子,迎面就遇到了步履匆匆的杜亦风,不禁笑道:“皇表兄,皇妹我正要去找你呢。”
杜亦风顿时露出一脸如三月春风般的笑容。“不知皇妹到访,有失远迎啊!”
两人在侍从们的簇拥下,去了前厅。杜亦风命人上了好茶,刚坐定,亦菱便笑道:“皇表兄这府邸可真是雅致得很呐,皇妹我真是羡慕不已。”
杜亦风抿了一口茶,笑道:“皇妹说笑了,我这府邸再华美。也比不上皇妹的皇女府啊!”
亦菱闻言却愁上眉梢,轻叹一声。
杜亦风见了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皇妹?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皇妹刚刚回来,如果有什么需要表兄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不要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亦菱愁苦地道:“唉……别提了,皇表兄,老祖宗赐给皇妹这座皇女府,皇妹我刚搬进去,连一天都不到,西边的库房便走水了,这要是传到宫里去,让老祖宗知道了多不好啊,传到外面去让人听了,免不了又生出许多闲言碎语。”
杜亦风闻言淡笑道:“皇妹不必担忧,老祖宗不是那么迷信的人,不过是偶然走水了,没伤着人就好。”
但随即,他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露出愤怒的神色,啪地一拍桌子,怒道:“又是亦芮那丫头!太没有姐姐的样子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这就去说说她!”说罢,便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亦菱连忙起身拉住杜亦风,顺着他的话道:“哎!皇表兄,不必了,不必了,火势不算大,已经扑灭了,损失也不严重,皇表兄就不要责怪皇表姐了。”
杜亦风顿住脚步,回身看着亦菱,见她一脸诚恳和焦急,好像生怕他去责骂杜亦芮似的,心中遂放心了不少,随后长叹一声道:“亦芮这丫头从小就被惯坏了,皇妹宽宏大量,不要同你皇表姐一般见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亦菱淡笑着连声应道。
杜亦风又是一声长叹,随后看着亦菱,信誓旦旦地道:“皇妹放心,以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亦菱感激地道:“那皇妹在此先谢过皇表兄了。”又笑道,“对了,方才那一场火烧毁了一些存放在库房内的物品,不过幸好给皇表兄带来的礼品没有烧毁,皇妹看着时辰不晚,就赶紧送过来了。”
杜亦风不禁笑道:“皇妹见外了,还送什么礼啊。”
跟着亦菱而来的侍从奉上了一对放在锦盒中的玉如意,亦菱笑道:“皇妹自幼离家在外,没见过什么世面,眼光不好,皇表兄可不要嫌弃啊。”
杜亦风笑道:“怎会怎会?”又命一旁的侍从好生收着。
目的已经达到,亦菱只略坐了片刻,就告辞离开了世子府。
回府的马车上,亦菱看着倒在马车内软榻上奄奄一息的婢女,不禁上前给她输入了些许内力,想要缓解一下她的伤势。不料她刚动手片刻,就立即呆住了,这、这婢女竟然会武功?她的内力竟然还不弱?
亦菱缓缓地收回了手,看着双眼紧闭的婢女。她方才应该是用内功保护过自己了,所以内里伤得并不算重,此时昏过去也仅仅是因为失血太多。
亦菱坐回去,重新靠在车壁上,合上了双眼。
软榻上的婢女蓦地睁开了双眸,看向亦菱。(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二章。你方唱罢我登场(五)()
皇女府内,大多亭台楼阁的名字中都有“雪”字。
相传,皇女府的第一位主人,也就是夏国第二任女帝冷紫婵特别喜欢下雪的天气,所以她亲自给府内各处庭院命名时,皆取了含雪字的名字。
飘雪阁、落雪苑、晴雪轩、飞雪楼、观雪台、赏雪亭……
因为名字太过相像,往往容易弄混,但是这些名字还是一代一代地保留了下来。
此时此刻,飞雪楼内,容卿和洛沉碧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摆着一方棋盘,不闻人语,只能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轻轻的啪啪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局势仍未分明,洛沉碧落下一子,开口道:“你找我来究竟有何事?莫不是……你已经确定了就是那人?”
容卿淡淡一笑,回手从身后拿出了一样东西,置于几案上。
洛沉碧垂眸,视线落在容卿放在棋盘旁边的物事,一柄通体乌黑发亮的宝剑。
夜月。
“他们来联系我了。”容卿淡淡地道。
洛沉碧猛地抬眼看向容卿,露出惊讶之色。
“而且正如你方才所说的那样,内应正是他。”容卿微微一笑,语气轻缓地仿佛在同洛沉碧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们……他……”洛沉碧目光一沉,神情凝重起来,他的视线再度落在夜月剑上,缓缓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容卿身子一斜。靠在一旁的软垫上,一副慵懒散漫、漫不经心的样子,“还能怎么办?暂且静观其变好了。”
洛沉碧闻言抬手挥袖。拂乱了棋局,直视着容卿,沉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但若是他和他们要伤害到菱儿,届时我可不会客气!”
容卿靠在软垫上,神情慵懒,回视着洛沉碧的目光却幽深如夜。深沉的看不出一丝情绪。许久后,他忽然笑开。“你最近变得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洛沉碧闻言顿时有些火了,啪地一拍几案,棋盘上散乱的棋子顿时被震得跳起来。他沉着脸看着容卿。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动的什么手脚!我不管你跟杜亦风之间有什么约定和计划,但若是对菱儿不利,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容卿目光深沉地注视了洛沉碧片刻,随后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这不是威胁,”洛沉碧直视着容卿,“这是警告。同时,也请你不要忘了,我们三人间的约定。”洛沉碧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时将“三人”二字咬得很重。
容卿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淡去,眸色愈加幽深。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在屋内蔓延开来……
“容卿!沉碧!你们在吗?”亦菱一边唤着,一边推开了屋门。一开门便看到容卿和洛沉碧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摆着一方棋盘,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容卿又落下一子,随后看了看棋局,淡笑着道:“看来今天我们又无法分出胜负了。”
洛沉碧也笑道:“是啊。又平了。”
随后两人才转头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亦菱。
亦菱并未发觉任何异样,快步走过来。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你们在下棋啊,先别下了,跟我去看一个人!走吧!”说罢伸手拽了拽两人的衣袖,好像要把他们从座位上揪起来似的。
洛沉碧和容卿连忙起身,亦菱松开手,飞快地向屋外走去。
容卿和洛沉碧诧异地对视一眼,随后跟上前去。
容洛二人一路跟着亦菱,来到飘雪阁东厢房,屋内几名濯玉宫女弟子正围在一张软榻旁,议论纷纷,见亦菱三人进来,纷纷退后避让。
亦菱看向静儿,静儿会意,说道:“这位姑娘方才醒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随后又昏了过去。”
亦菱闻言点点头,随后回身对容洛二人道:“容卿,沉碧,你们帮忙看一看吧。”
容洛二人也不多问,先后上前给那位昏迷不醒的婢女把了把脉,随后亦菱急忙把两人拉向一边,洛沉碧温和地笑道:“别担心,那位姑娘伤得并不重,只需……”
“她的内功如何?”亦菱却蓦地打断洛沉碧的话,低声询问道。
洛沉碧和容卿皆是一怔,他们没料到亦菱关心的竟是这个。
“内功不低,同她们几人相当。”洛沉碧回身看了一眼围在榻边的那几名濯玉宫女弟子,说道。
亦菱点点头,忧心忡忡地压低声音道:“想不到连杜亦芮身边的一个普通婢女都会武功……”
“她是杜亦芮身边的……”容卿诧异地看着亦菱,随后无奈地扶额叹道,“你怎么把杜亦芮府上的人给带回来了?”
亦菱嘟了嘟嘴,“没办法嘛,杜亦芮下手那么狠,我若是不管,就算她有内功护体,过不了多久也要被打死了。”
洛沉碧也是无奈地笑道:“既然已经带回来了,就这样吧,不过你要万事小心,凡事多留个心眼。”
“那是自然。”亦菱的目光落在洛沉碧的衣袖和衣摆上,“咦?”随后她又打量了一下容卿,发觉二人的衣服都有点皱巴巴的,这同平日里两人一贯干净整洁、从容优雅的模样严重不符,亦菱不禁诧异地看看洛沉碧又看看容卿,难不成两人刚才还过招了?
亦菱诧异地目送容洛二人离开飘雪阁的东厢房,随后回身对几名濯玉宫女弟子道:“她伤得不重,只需上些伤药,再让白兰去抓点药回来煎了,让她服下就好,你们不必都守在这里了,留一个人就行。”
静儿主动道:“回宫主,今晚先让属下来照看这位姑娘吧。”
亦菱点点头,“那好,辛苦静儿了。”
静儿微笑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亦菱走出东厢房,其他几名濯玉宫女弟子都行礼离开了,唯独白兰落在后面。
亦菱见了不禁打趣道:“想不到你的医术这么好,我当年在灵霄山上可是压根儿就没好好修习医术啊,现如今也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白兰闻言笑道:“宫主武功高强,属下更是羡慕不已呢。”
亦菱看着白兰笑而不语。
白兰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抬手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亦菱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怕什么?”
白兰深吸一口气,靠近亦菱,压低声音道:“宫主,方才那姑娘醒了一下,属下在一旁看到,那姑娘看静师姐的眼神,就好像……她们是熟识一样。”
“嗯?”亦菱诧异地看着白兰,“怎么可能?那姑娘可是杜郡主身边的婢女,怎么可能跟静儿熟识呢?”
“属下也觉得奇怪呢……”白兰一脸窘迫地挠了挠头。
亦菱不以为意地笑道:“或许是她刚醒过来,认错人了,别想了,赶紧抓药去吧。”
待屋内的人都走了,厢房外的声音也都渐渐远去了,榻上的婢女忽然睁开眼,看向静儿。
静儿则一改往日平静温和的模样,目光蓦地扫向榻上的人,怒道:“怎么回事儿?说!”
榻上的婢女吓得浑身一抖,翻身跌下床榻,忍着背上伤口撕裂的疼痛,跪着爬向静儿,然后抓住了她的衣角,哀求道:“姐姐,姐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那杜家大小姐实在是太歹毒了!前天我眼睁睁地看见她抽死了一个婢女,然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地命人把尸体拖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我也会没命的!”
“所以,你就可以罔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