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亦菱-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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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是吧?是他先无礼的对吧?”亦菱一看他家公子都给她撑场子,顿时更加理直气壮了,随后她指着少年道,“你竟敢对本殿下无礼,该当何罪?”
那少年气极反笑,面带嘲讽地道:“呦!我当是谁呀,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齐王殿下啊!传说中男妃一堆男宠无数的齐王殿下怎么纡尊降贵,驾临鄙府了?别呀,我们可担待不起!”
一听少年提到前段时间坊间风传的她的坏名声。亦菱更来劲儿了,抚掌大笑着道:“嗨,你还别说,本殿下今天来就是带你家公子走的!早就听说你家公子是世间少有的人物了,所以本殿下特地来接你家公子去齐王府。今天晚上就封他个侧妃当当!”
“你敢!”少年咬牙切齿地看着亦菱,好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本殿下当然敢!”亦菱一叉腰,一挺背,一扬头,“本殿下说到做到!”
“你!”少年气急败坏,正欲张口继续攻击,却忽然瞪大了眼睛。随后转过头去,一脸惊讶地隔着帘子看着他家公子。
亦菱也怔了一下,她也听到了帷幔后,神秘公子轻笑的声音,纵然低柔轻缓,却依旧能够听出他十分开怀。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那少年惊讶地隔着帷幔看着他家公子。仿佛看着从未见过的新奇物事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亦菱看看帷幔后的神秘公子的身影,又看看怔然讶然的少年,不禁腹诽,难不成这少年从来没见他家公子笑过?
随后。那少年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他家公子笑了,他也跟着开心。但很快,他便意识到,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名声不好男宠无数的齐王殿下将他家公子逗笑的,于是他脸色一僵,白了亦菱一眼,随后隔着帷幔对着他家公子道:“公子怎么被这个妖女逗笑了?”语气好生不解、好生委屈。
帷幔后,神秘公子止了笑,淡淡地道:“子语,不得无礼。”
尽管他的声音平和,语气淡淡,但是亦菱和叫做“子语”的少年还是听出了公子语气中的责备之意。
叫子语的少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忍住了,垂了头,一脸委屈地站在那儿。
亦菱心中正暗爽不已,却听帷幔后的神秘公子缓缓地开口了,“齐王殿下,戏弄在下的侍从,似乎很有趣啊。”
那声音低柔婉转,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亦菱不禁一怔。尽管听出这位神秘公子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亦菱出于礼貌,还是客气地抬手行礼,赔罪道:“这位公子,方才多有得罪了,实在是在下见这位侍从有趣得紧,不由自主地逗了他几句,还望公子海涵。”
“你!”叫子语的少年猛地抬头,气鼓鼓地看着亦菱,正欲说话,却忽然感觉到公子的目光隔着帷幔扫了过来,顿时泄了气,再度垂了头。
帷幔后神秘公子缓缓地道:“在下并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殿下不必介怀,倒是在下治下不严、管教无方,若是方才子语或是其他人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见谅。”
“哪里哪里?”亦菱笑道,“公子客气了。”不知道为什么,亦菱总觉得同这位公子用这么客气的语气说话很奇怪很别扭。
两人正说着,先前那位拦车引路的侍从同沈彦真一道回来了,那侍从见到少年垂首立于榻边,一副委屈不甘的样子,顿时心如明镜,诚恳地对亦菱行礼道:“家弟年少,行事莽撞,得罪殿下了,还请殿下谅解。”
亦菱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阁下多虑了,令弟很可爱。”
那侍从转头看向叫子语的少年,轻声斥道:“还不给殿下赔罪,跟公子认错?”
叫子语的少年抬头瞟了一眼他兄长,又看向亦菱,神色立即转为不屑和不服,随后又委委屈屈地望了一眼帷幔后的他家公子,随后再度看向亦菱,顿时又变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那侍从摇头叹气,又对亦菱抬手行礼道:“在下管教幼弟无方,请殿下见谅。”
亦菱毫不介意地笑道:“无碍无碍,呃,还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那侍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连忙对亦菱和沈彦真道:“在下方子言,先前竟忘记介绍自己,失敬失敬。”
亦菱不禁又是一笑。这兄弟两人真有意思,一个如此彬彬有礼,另一个却像一只以为自己是老虎的小狸猫,动不动就伸爪子示威,然后嗷呜嗷呜地毫无威慑力地叫唤几声。
沈彦真走上前,靠近亦菱,轻声道:“的确是寒毒。”
亦菱闻言颔首,随后轻声问沈彦真:“现在就给这位公子解毒?”
“可以吗?”沈彦真关切地看着亦菱。
“我当然是没问题了,随时都可以开始,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亦菱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方子言。
沈彦真对方子言道:“我们这边,现在就可以开始为这位公子解毒。”
方子言闻言惊喜地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方子言惊喜感激地望着亦菱和沈彦真,似乎想要说万分感激的话,却由于一时激动万分,说不出来。
亦菱淡笑着打断,“我只有一个要求,为这位公子解毒的时候,因为怕受到打扰影响解毒,所以不许有任何人在场。”亦菱看了一眼身侧的沈彦真。若是她给这位神秘公子解毒的时候,众人都在场,要是让这位沈大公子沈大神医瞧出了端倪,她可就惨了。
“好、好!一定,一定!”方子言满口答应。
随后,方子言对着帷幔内的身影轻声说了句什么,亦菱隐约看到那位公子轻轻颔首,随后,方子言掀开了右边的那一半帷幔,亦菱顿时一怔。
这床榻上竟然也横着悬挂着一袭帷幔,正好将床榻分成了左右两部分,那位公子此时就坐在床榻上左边的那部分,背对着床榻中央的帷幔,并且后背轻轻地贴着中央的帷幔,而床榻边左边那一半的帷幔没有掀起,所以外面的人仍旧看不到里面那位公子的样貌。
亦菱不由地腹诽:这家人准备得倒还挺周全。
方子言见亦菱怔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家公子身份特殊,不宜为他人所知,还望殿下理解。”
亦菱猛点头,“嗯,理解,理解。”说罢,便俯身钻了进去,坐上了床榻的右半边,面对着中央的帷幔。
方子言缓缓地放下了帷幔,恭敬地道:“不知殿下是否还需要什么,若是有,请殿下一定提出来,在下一定竭力协助殿下。”
亦菱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解毒的过程中没有任何需要,再强调一次,不许有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是,一定!”方子言答应着,转身掀开外围的一层帷幔,恭敬地对沈彦真道:“沈公子,请先到外间休息喝茶吧。”
沈彦真关切地望了亦菱一眼,随后转身同方子言离开了卧房。
待到卧房的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传来,亦菱才稍稍松了口气,正色敛容地端坐好,调整位置,使得自己伸手的时候,手掌刚好可以隔着床榻中央悬挂着的纱帘抵在神秘公子的后背上。
第三百一七章。谁家公子淡若莲(五)()
待到一切准备完毕,亦菱轻声道:“公子,我开始了?”
神秘公子并未出言,只轻轻颔首。亦菱隔着帷幔隐约瞧见他的动作,随后轻轻舒了口气,伸手将双手的手掌轻轻地抵在他的后背上。
亦菱的双手丝毫没有感觉到神秘公子有一点颤动,不由地问道:“那个,你不害怕么?”
神秘公子轻轻摇了摇头,轻笑着叹道:“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他低柔轻缓的声音中带着豁达和无畏,却又隐含着些许伤感和凄然的情绪,亦菱听了心中一紧,不免也感到一丝凄然。
她缓缓地闭上眼,开始运起濯玉心法。
有了给沈彦真和皇兄李卓璃解毒的经验,亦菱此时可谓轻车熟路,她镇定自若地让内力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开始运用濯玉心法第十三层。
很快,一阵寒意便顺着手掌流入体内,亦菱不禁打了个寒战,她诧异地睁开眼,望着前方隔着一层帷幔的神秘公子的身影。她没有想到,这位看似病弱的公子体内竟然也有内力,不同于寒毒的内力。而且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位神秘公子体内的寒毒带着的寒气似乎比沈彦真和皇兄体内的都要重。
随后,她再度闭上眼,专心地运功吸毒。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亦菱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正欲收回抵在神秘公子背后的手掌,却忽然感到神秘公子的身子颤了颤,随后那神秘公子身子一沉,倒了下来。
亦菱大惊失色,连忙隔着帷幔,伸手扶住他,“公子,你还好吗?啊?”
那神秘公子却没有应声,显然是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
亦菱抬眼,隔着帷幔看到,那神秘公子对面的月白帷幔上有一片斑斑点点的暗红血迹!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亦菱惊慌不已,前两次。她分别给沈彦真和皇兄解毒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是昏迷的状态,但是她运功将他们体内的寒毒尽数吸走后,他们后来都醒了过来。而这一次,她是在这位神秘公子清醒的情况下给这位公子吸毒的,为何这位公子之前还醒着呢,现在反而昏迷了?难不成她真把人给治坏了?
她不由地开口唤沈彦真和方子言进来。
守在外间的二人闻言,连忙推门而入。
“怎么了?菱儿?”沈彦真冲进来,焦急地问道。
“他、他吐血昏过去了?怎么回事儿啊?”亦菱手足无措。
方子言连忙走过来,帮忙扶住他家公子。亦菱这才松了手。跃下床,一脸惊惧地看着床榻上的神秘公子,生怕自己真把人给治坏了。
方子言一手掀起中央的帷幔,另一只手臂托着神秘公子缓缓地躺下,随后他撤掉了中央的帷幔。又将床边的帷幔小心地放好,再将公子的手从帷幔后拉出来,至始至终,他都将公子遮掩得很好,站在亦菱和沈彦真的角度都无法看到床榻上神秘公子的模样。
待方子言做好了一切,沈彦真上前,道:“我来看看。”随后便在床榻边的那个绣墩上坐下。细细地给那位神秘公子诊脉。
片刻后,沈彦真收回了手,淡笑着对亦菱和方子言道:“没事了,他体内的寒毒已经尽数清除了。”
“太好了!”方子言激动不已。
亦菱则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神秘公子没事儿,她倒是要被吓死了。
“可是他为何会吐血啊?”亦菱还是担忧不已。她记得自己给沈彦真和皇兄解毒的时候,他们可都好好的呀。
“这位公子身中寒毒时日过久,寒毒侵入体内时间较长,致使体内寒气过重,我给他写一张方子。调养一段时间,就无大碍了。”沈彦真温和地道。
“谢谢齐王殿下!谢谢沈公子!”方子言激动至极,他连忙转身命人取来笔墨纸砚,沈彦真写了一张方子,又嘱咐了几句,随后要同亦菱一道告辞。
方子言连忙道:“已是午后了,殿下和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在府上用膳吧。”
沈彦真摇头,温声道:“不必了。”说罢便同亦菱一道出了卧房。
谁知两人刚走到外间,方子言便头一个行了跪拜大礼。紧接着,外间内,还有屋外的一众侍从齐齐跟着行跪拜之礼。
亦菱和沈彦真皆是一怔,亦菱连忙上前,欲扶起方子言,“你们这是做什么?何必行此大礼?”
方子言拜了拜,道:“齐王殿下和沈公子不是一般人物,金银珠宝这等谢礼自是看不上的,殿下和公子今日救了我家公子,我们无以为报,只得在此立下誓言,他日殿下和公子若是有何吩咐,我等定随叫随到,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等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方子言身后众人齐声道。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气势十足,亦菱和沈彦真听了自是震撼不已。
亦菱不由地在心中感叹,他们竟然对主子如此忠心,又不由得想,是怎样的主子能让自己的侍从如此忠心耿耿呢?亦菱去扶方子言,却扶不起来,后者执意跪在地上,亦菱只得淡笑着道:“好好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对我来说,什么随叫随到、赴汤蹈火的是不必了,因为我很快就要离开朔城了,倒是这位沈公子,”亦菱笑着抬手冲着沈彦真比划了一下,“还要留在这里。”
方子言闻言连忙看向沈彦真,眼神热切,仿佛沈彦真今天若是不吩咐他们做点什么,他们就长跪不起了似的。
沈彦真无奈地笑道:“我是医者,救人性命是我的职责,天经地义。你们无需这样报答。”说罢,他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