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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重生之嫡女倾国-第16部分

小说: 重生之嫡女倾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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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楼之上的,正是上个月辞官养老偏安城中一方的左相何程的幺孙女,有云都才女之称的何绰君。

    今日,是前左相何程的孙女何绰君抛花球的日子。

    廊下一块拥满了人,都是为了张望云都才女的美貌,做一做成为前左相孙女婿的美梦。

    城中谁人不知,若有人有福气娶了何绰君,莫说美人拥在怀,便是今后的仕途前程,都会一帆风顺。

    何绰君手中拉着绣帕,两只手稳住绣球,低低张望。

    廊下拥挤着许多人,他们朝着廊上仰望。

    良人打马身旁过,一顾一盼一回头。你情深款款,我含情脉脉,几乎是每个女子心中惦念的唯美场景。

    一男子一身高挺,自信的头颅扬着,意气风发。他此际骑着一头青鬃马,握着马缰昂然而来。

    有种感情,与时间无关,与心情无关,只为那心头的一点,那种瞬间心动的悸动,便足以倾心。

    她不需要别人的仰望,只这样一人一马,浅浅守望,便好。

    她嫁了他,明媒正娶,她坐在花轿,笑靥如花,韶华一顾也十里红妆美了一发。

    他步步升高堂,她深院守他在心房。

    整整一年有余,她腹中无信。她不怕人言可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尚且不曾着急,她却已经为他张罗纳进了古氏。是为了他的后还是为了她的位,只有她知道。可笑的是,就在古氏进门的第二天,她被大夫告知身怀有孕。

    不久,府中出了奸细,窃了温千山书房中的军机图。

    得知消息的下一刻,她手段少有的凌厉,确保切断消息传递的途径,她将所有与此事有嫌疑的人排查后全部以府中盗窃罪杖毙,终是在一个家仆的遗物中寻到了用布包起的军机图。

    如此手段,府中不安骚动瞬间肃清。

    之后温千山被困山木岭,她权衡利弊,拿了书房的将军令,调了皇城的守卫,裹着肚子便筹谋借三十六计中的围魏救赵救下了温千山。

    人人背后都道何绰君温婉明媚之后是狠辣的手段、就连性子都不似女子的坚毅。是个当世的奇女子。

    山木岭,温千山怔怔看着那个小腹隆起却倨傲无比的女子。看似弱不禁风的外表下,偏偏有这样的凌厉机敏。

    同时,就在温千山突围而出的那一晚,她也看到了一个女子。他收留了一个唤作葛素的女子,人如其名,女子生得素净。她是罪臣葛缨之女,与温千山的相识早在他们成亲之前。

    这个唤作葛素的女子怀了她夫君的孩子,就连腹部都比她的腹部大。大了两个月。

    她终于明白对于孩子他不是不急,而是不需要急。

    女子的无奈,何绰君的无奈。

    怀了孩子,那便让她进了温府罢。而名分,却迟迟未有。

    看着葛素的小腹,何绰君明媚的笑意愈发少了。

    而温千山,不似战场上的意气风发,整日不见这两个女人。迷茫着自己的心意。那一日山木岭的绝尘风姿,怎地不叫人惊艳?这两年的娇嗔巧笑,怎会刻不入他的心?

    他看着她日渐消瘦,兴趣寡淡,就连从前说话时眸中溢出的神采都不见。

    何绰君怀着孩子第七个月的时候,葛素主动来了碧绰苑。

    二人开诚布公。

    葛素一身素净,腹中胎儿已经足月,不期何时便会降生:“夫人,求你给我跟孩子一个名分。”

    “你是罪臣之女,给不了名分。”何绰君直截了当。

    “我知道我身份不如你,可给不了名分,你至少……明明就可以在府中给我一个位分。”葛素妥协。

    何绰君明眸此际恍若虚幻,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方道:“你这么想要一个位分?”

    闻言,葛素有些激动:“古琴也是温家的妾室不是么?”

    “她是我亲自接进府里,承认的妾室,可是你的位分,我不会承认。”何绰君的声音平缓。

    “就算我不足惜,可是我的孩子需要一个名分。”葛素拉了何绰君的裙角。

    何绰君低头看着她:“生母尚且不可入宗庙,孩子的名分怎么有?”

    “何绰君,你不要欺人太甚!”

    何绰君唇角一勾,似是嘲弄:“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限度。”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我的孩子,一定要有一个名分。”葛素近乎癫狂,手狠狠一提,何绰君裙角一动。

    身子一重,何绰君一时难以设防,唯一的反应便是用手肘撑住,尽量着地之时不接触肚子。

    手肘一痛,何绰君身子力量几乎被抽离,腹中痛到痉挛。却还是要护住自己的肚子,手一掀,便要让葛素离开她。

    葛素手一松,人亦被这道力量逼得后退了几步。

    何绰君喊叫不出,只觉身子被抽离一般。

    此刻的她,只能自己找人来救。她的孩子,不能就这样离开她。

    额头冷汗直冒,却要让自己冷静,眼睛一尖,抓了桌布的一角,花了全部力气一拽,桌上的茶杯茶壶一股脑儿的全都落到地上,砸的粉碎。

    葛素被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她也只是一时鬼使神差,此刻见着这情景,方觉自己方才做了这样的出格事。

    碧绰苑内室的门被推开,温千山见到何绰君身下涌现出的粘稠鲜艳的殷红,又见葛素如此惊慌失措的神色。一时愣住,却又及时反应过来,抱了何绰君便召人传府里一直备着的稳婆。

    葛素惊魂未定,看着温千山紧张抱着何绰君的背影远远而去,手亦是抚上了自己隆起的腹部,瘫倒在地,痛苦j□j。

    大和三年的那一天,温清玉与温衔同日降生,温清玉年长两个时辰。

    何绰君下身涌了太多血,元气大伤,身子大不如前。因为葛素的事情,她对温千山已经失去了信心。她不是个多小气的人,若他亲口跟她说要纳妾,她便是多难受都会同意,便如为了他的子嗣同意古氏进门一样。

    可是这样的先斩后奏,她却倨傲着不肯认输。

    此后,何绰君便一直深居简出,避开温千山。掌家之权轻弃,自此两耳不闻。

    而葛素,在生下温衔后没有多久便去了,始终没有熬到被温家承认的时候。

    温千山被拦在门外多次,便也心中愧疚,自此不进碧绰苑搅她清净。

    十七年,何绰君的性子愈发淡薄,笑意也几乎没有,便是那些性子都被压得棱角全无。

    ……

    温清玉听着安子这样一说,方觉温千山与何氏二人之间如此疏离的交流也是有些缘由。

    女子一生的期望,便是她看重的那个男子。何氏倾覆了终身,可以不顾名声,不顾性命都要保全温千山。然而真心被踩在脚下,又如何能不心伤?人生若只如初见,他们自是回不去初见模样了。

    “小姐,时隔多年,夫人不想听到这些事情。”安子低着声音道。

    温清玉低垂着眸,沉吟着。轻应一声:“我知道。”

    却原来,看上去温婉良善、弱如扶柳一般何氏,也曾经那样骄傲过。也可以笑得一脸明媚手段凌厉。

    “落雨阁之事,夫人都知道了。”安子道。

    温清玉一怔。说来安子最最看顾的便是何氏,当日落雨阁闹蛇之事的因由,想来安子也不会瞒着。

    “小姐现在是夫人最后的期盼。”安子落下一句,便轻声告退。

    看着窗外疏疏落落树叶印下的斑驳黑影,温清玉眼神迷离。

    何氏也曾经那样女儿家心性过。

    只是她心中那个良人,不是真正的良人。

    古兰园里,温清许似才缓过了神:“娘你说得都是真的?”

    “听来似乎很不可置信,但是她真的就这样做了。大着肚子去山木岭救你爹。”古氏声音飘远,回忆绵长。

    古氏口中那个手段狠辣、性子倨傲的女子真就是温府的主母么?

    温清许皱着眉。

    “是不是听着觉得有个人跟她很像?”古氏道。

    那个人是……

    “邵音很像她,很像当初那个性子没有磨平的她。”古氏苦笑一声,“怀念着从前拥有却没珍惜的东西,是人的本能。”

第22章 太子示好() 
温千山被召入宫,深夜方归。

    那一笔筹资银被山贼所劫,而被劫走的地方,恰好便是山木岭。

    云王一朝令下,便是让温千山刻日带兵前往剿灭。

    古兰园温清许房中。

    木桌之上,是一幅描绘山木岭地势的草图。

    山木岭处于雍州地带,离运送军资前往的扈牧城相隔并不远,那处早前征战频繁,早有不少人受战火荼毒,落草为寇,无法回头。

    温清玉指着桌上山木岭的两边峡谷,“山木岭易守难攻,若要打入那些山贼的巢穴自是要花上不少力气。”

    “玉姐姐说的不错,可山木岭那些山贼虽是乌合之众,但也坐着山头许多年了。”温清许亦是随之分析道,“对于这种易守难攻的地势,围困自是比强攻要好上许多。不过……”随之皱眉。

    温清玉亦是蹙着眉:“这笔筹资银不下,没有军资,就是围困只怕也是损伤自身,两败俱伤。”

    温清许同意地点头,看着温清玉所指之处:“围困并非良策,因此一定要寻到对策,速战速决。”

    “地势者,交兵重宝也。”温清玉看着山木岭险峻地势,“山木岭易守难攻的地势势必会成为攻破山贼巢穴的障碍。”

    “山木岭一役,若无取胜良策,便只有围困一条。山贼巢穴有多少粮草,尚是未知之数。”温清许冷静判断,深觉围困这条路难以行通。

    温清玉闻言自是赞同:“因此必须要出奇制胜。”

    况且筹资银的用处正是用于军需,军资被山贼所夺,军心自会大落,此时若以这种时间较量来对抗,只会自损三千。

    云王促成温千山带兵去山木岭,自是看中了温千山的资历与军中的威信。温千山几乎是云国的常胜将军,山木岭一役如有温千山坐镇鼓舞,军心自是可以整饬。

    “每年夏天到了末了便会涨潮,听说雍州的和衣城漫了水,这趟水与往年一样来势汹汹,淹了不少人家,造成的损失也不小,朝中正在商议解决之策。”温清玉看着草图之上山木岭周围的地势,手轻轻一绕,自是绕着雍州城一块地域。

    温清玉一时换了话题,温清许一怔,却瞬间反应:“爹征战多年,我们可以想到的,想来爹他们也会想到。兵贵神速,出奇制胜,自当所向披靡。”

    二人对视一眼,会心点头。

    襄侯温府书房。

    温千山立在书房桌案的正位,身前,是一路追随温千山多年的魏晋,魏晋身当温千山军中先锋,是温千山的得力干将、几乎成为其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桌案之上,是一幅详尽的雍州地图,当中红黄色的点交缀在地图之上,有些军中资历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不单单仅仅是地图,更加确切地说,该是一幅兵力分布图,当中红黄色点正是云国在雍州的兵力分布与云国探子探得的近年山贼出入分布。

    “山木岭地势险要,将军觉得应当从何处攻入为好?”魏晋恭敬立在温千山身前。

    当年潍城之役,魏晋为温千山挡下箭雨,险些身死异乡。若论对温千山之忠心,温千山手下诸将之中魏晋敢认第二,自是无人敢认第一。

    温千山指着山木岭最是险要的地势之处:“你觉得这处地方如何?”

    魏晋自是认出温千山手指之处正是山木岭地势最严峻之处,山木峡。从此处攻入,无疑是难上加难。

    温千山看着魏晋的表情,自是明白魏晋心中所想:“易守难攻,于他们而言,既是好处,亦是害处。”

    魏晋面上不解,跟随温千山多年,温千山作战向来巧计。

    温千山淡淡道:“易守难攻的地方最是容易成为自己的坟墓。与其死攻驻守峡谷之外,不如来一招瓮中捉鳖。”

    “将军应该知道,此际军中人心动荡,不宜久做围守。”

    “自然。”温千山面色有些凝重,“我十七年前曾经困在那里过,清楚那里的地势有多难攻入。”

    “那将军便该另作打算了?”魏晋道。

    温千山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非也。正是因为我曾经困守过那里,因此更加知道若是以外力冲击,山木岭的这处峡谷会怎样不堪一击。”

    魏晋疑惑:“外力?”

    “君上正为雍州城中的大水着紧,赈银一丢,更是烦恼国库不足。此际大水湍急,来势汹汹,若可将雍州城中的大水引向这处峡谷,逼得盗贼来降,自是一举两得。”温千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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