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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重生之嫡女倾国-第15部分

小说: 重生之嫡女倾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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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前几日还瞧见了小姐的玉,小姐一直带着。”玲珑见着二人为难,解释。

    邵氏恍若未闻:“你一回来便动了府中的格局,实在有本事了。”

    温清玉离开,温衔代嫁。温清玉回来,温清姿挨了板子禁足邵月阁,柳儿被赶离府中,聚贤雅阁那趟集会亦是空置了邵氏。

    自温清玉回来,似是样样事情都触到了邵氏的心尖,让邵氏失了权威。

    温清玉暗暗一笑,扬了扬头:“邵姨娘此言差矣,并非清玉动了府中的格局,而是邵姨娘认为清玉动了府中的格局罢了。”

    古氏坐在一旁,毅然不语。

    “我身负掌家之权,自要维护温家太平,若有人想要在府中兴风作浪,我断断就不能答应。”邵氏放了狠话。

    不置可否,温清玉痛快迎了上去:“正如邵姨娘所说,邵姨娘身负掌家之权,自当要以身作则,令温家平定安宁。”

    邵氏对她的不喜,温清玉打小便看在眼里。邵氏与何氏的妻妾之分,清姿同她的嫡庶之分,落在高门大户的邵氏眼底,自是难能平缓这份气。

    邵氏高门嫡女自当许配门户想当的人家为妻,当年若非情之所钟,妾心相许,任她的骄傲她如何肯进这襄侯府为妾?

    幸好温千山纵使妻妾住了大半个温府,总还对她爱怜有加。何氏早产身子大损,难以掌家。也顾念她的心情,怕她委屈着不痛快,便将这掌家之权赋予了她。

    可因了这妾室的名分,也叫温清姿成了庶女。邵氏这辈子,只得温清姿这个女儿,让她如何心甘?

    以身作则,邵氏听着这四个字略略刺耳:“你是认为我其身不正?”

    此时的场面有些僵持,古氏坐着,神色却淡定得很。终归这把火,烧不到她的身上。

    温清玉一笑,话中有话:“清玉不敢。只是希望邵姨娘今后对人都可以如同对府中事物一般平等待之。”

    正如温府上下都知道的。邵氏对待府中之事不遗余力,实在不让人留下痛脚。可唯独待自己的亲女儿,实在娇惯,邵月阁的下人都是以温清姿为天。

    所谓父母之心,可邵氏的疼惜,以致骄纵。

    “你。”邵氏一时有些失态,站起身方压住不快,却又不甘示弱,“若是将这些个时辰用来去寻玉佩,想来也该寻到了。二小姐私德如此,不若守在屋里多读几本《女戒》。”

    温清玉自是明白邵氏话中深意,言语不惊:“多谢邵姨娘关切,玉佩之事,爹心中明朗。至于私德,五妹放蛇之用心,想来私德甚好。”

    此言一出,邵氏便又记起那日之事。

    “爹已在派人打探。邵姨娘与清玉一样,出不得这温府的大门。所谓各司其职,邵姨娘掌好家,想来爹已经很是开怀了。”温清玉悠悠放下一句。

    温清玉探向古氏的方向:“古姨娘最是舒坦了。”

    温清玉身形一动,放下一句便告退走了。

    邵氏双拳攥得紧紧,瞪了一眼古氏,便也走了。

    一直伺候邵氏的锦绣张望着只剩了邵氏一人,方靠近了凉亭:“三夫人精明,二小姐这趟回来也变了不少,夫人可要小心应付。”

    “邵氏从不信任我,估计这府里除了婉容居里的清浅,各个都要放上心了。”看着凉亭之外一处绿意,邵氏悠悠道。

第20章 温府格局() 
傍晚时分,夏蝉嘶鸣,叫得绵长尖细。

    邵月阁里,柳儿被杖责赶离温府,邵氏以掌家身份从娘家弄来了专门伺候的叶儿,名正言顺调过来,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人,叶儿用起来比柳儿更是顺心。

    “夫人,好歹吃一点,饿着肚子会把身子饿坏的。”叶儿端着炖好的莲子羹。

    邵氏心情不好,看着莲子羹,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生生便摔了碗。

    邵氏手指伸得长长,神色黯然:“你瞧见了么?老爷又去那儿了,比上个月次数多了。”

    已经这个月第四次了,总在这个时辰去。

    “夫人宽心,老爷总还是最宠爱夫人您的。”叶儿安慰。

    “这个月,他来了邵月阁六次,比上个月少了九次。”邵氏喃喃,九次,对于向来盛宠的邵氏来说。九次,真的好大的数目。

    叶儿眼见邵氏如此少见的迷蒙,温言劝道:“夫人比碧绰苑的那位年轻貌美许多,不消多时,老爷便会再多往邵月阁这边来了。”

    “年轻?婉容居那个更年轻。”邵氏忽而一笑,笑中迷蒙:“真是奇怪,他竟然开始往那儿跑了。”

    神情一动,怔怔望着叶儿。

    “老爷的心思,终究是我们下人不敢揣度的。”叶儿轻道。

    邵氏摇摇头:“共枕多年,我一直觉得他是最疼爱我的。”

    叶儿虽是入温府时间不长,可听着府里上下的闲谈,都说着温千山宠爱邵氏的说法,何氏深居简出多年,早已不理府中事务。

    再一想,却又看不清。许是为的旁的事情。

    叶儿轻轻道:“五小姐挨了杖责,躺在床上那么久,这也缓过来了。夫人是五小姐唯一的依靠。”

    迷蒙的眼神忽然清明,定定看着叶儿。看了碧绰苑的方向,念着叶儿方才的话,笑得美貌如花、自信骄傲:“清姿这顿板子总不能白挨。温家受宠的那个从来便就是本夫人。”

    古兰园里,锦绣侍候着古氏与温清许用膳。

    锦绣瞧着碧绰苑掌灯的方向,碧绰苑称病多年温千山都只是言语问候,这个月的确往那头勤快了许多。

    看着表情自在的古氏,锦绣有些奇怪:“老爷去了碧绰苑,夫人倒是半分不难受么?”

    古氏神情不变:“有邵月阁那边难受着,我为何还要难受?”

    “自从上次的筹资集会之后,老爷似乎开始着紧着碧绰苑了。”锦绣若有所思。

    “应该说,他一直没有忽视碧绰苑。”古氏细眉一挑:“你以为碧绰苑那个真就是省油的灯了?”

    温清许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嫡母多年卧病在床,不理府中事了。”

    “呵呵。”古氏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她当年也是当过家的,手段凌厉着呢。若非半路杀出葛素怀了个温衔,她倒也不会摊了这身病。你看着她现在似乎弱不禁风,那是你没有见过她的脾性。”

    温清许头一低,记忆中的何氏,似乎真就是一身孱弱的模样:“嫡母的脾性?”

    “老爷心里一直歉疚着,这么多年都没有勇气见她,现在终于想见了……”古氏低低吟道,“终归是十多年没有做声了……”

    碧绰苑厅中,这是这个月温千山第四次留在何氏院中用晚膳了,只限于用晚膳而已。温千山与何氏相敬如宾多年,熟悉却疏离,似乎成了习惯了。

    “绰君,我请了御医明天来府里给你看看,你的病这么多年了,总是不若当年。”温千山挑着菜,低着头,似是随意一说。

    何氏起箸的动作一顿,声音平静:“老爷有心了,既然是病,这么多年了,终归不能跟从前一样了。”

    温千山沉默了良久,不知想了什么。

    温清玉坐在一旁,总觉这气氛有些僵。自她有记忆以来便有一个感觉,便是二人之间的感觉不同于寻常夫妻,中间似是隔了一层,何氏对待温千山的态度也是十分客气。

    除却当日温清玉跪在府外,何氏下跪请求。这府上似乎除了温清玉一人,其他什么都勾不动她的心情了。

    这病随何氏十数年了,自温清玉早产便带着。除却以命妇身份入宫,旁的时候都以此为由闭门不出。

    温清玉执着木箸,见这场面有些尴尬:“娘,终究还是看看,宫里的太医总比府外的大夫好些的。”

    何氏自是听出了温清玉的宽慰之意,默然应允。

    温千山方是安心。

    用过膳,天色也晚了。

    “清玉,小厨房那边熬了药,你去看看可好了?”温千山坐在原处,道。

    温清玉略略一怔,自是明白了温千山支走她的意图。眼神觑了一眼何氏的脸色,温顺一低:“是,爹。”

    院子里起了风,风拂衣袂,衣袂绝尘。

    “玲珑,小厨房那边让喜儿去看看,你替我把安子找来。”走出碧绰苑的正厅,温清玉冷静淡定道。

    厅内二人坐在原处。

    “绰君,清玉都大了。”温千山先开了口,却是重重一声叹息。

    何氏表情有些冷淡:“老爷已经放任妾身多年,便该一直如此。”

    “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治好你的病。”温千山道。

    何氏抬了头,眼神坦然:“身体好医,心病难医。”

    温千山低沉的嗓音多了情绪:“葛素与衔儿都不在了,难道还不能让你放宽心么?”

    “一根刺,扎进肉里,就算j□j都还会留道痕迹。”何氏淡淡,“老爷该回去了,不然邵妹妹那边便要急了。”

    留膳不留夜,是何氏对待温千山的方式与态度。

    岂知话音未落,便有宫里来的太监进了来。

    面前此人中年有余,发鬓飘白,肤白无须。身着宝蓝色宫制衣装。温千山与何氏皆是一眼认出,此人便是皇帝身边的徐公公徐连海。

    徐连海弯了个躬:“侯爷、夫人有礼。”

    徐连海随当今的云王陛下多年,一路从太子宫伴驾御书房,是宫中资历深厚的老人,亦是君上身边的红人。

    二人的对话终止。

    温千山起身:“徐公公大驾光临,不知可是君上有旨意?”

    “军饷的筹资银运至淮阴途中被山贼抢夺,损失惨重,君上有旨,传侯爷连夜进宫商议。”徐连海久随云王,说话风云不惊。

    何氏下意识看了一眼温千山。

    温千山闻听筹资银被抢,旋即便皱了眉,便是二话不说,披了衣服便走了。

    温清玉是嫡女,早早便离了碧绰苑成长。虽说平日里何氏也会来关切几句,却一直没有瞧见对她说过什么多贴己的话。

    这趟闹蛇之事,何氏方紧张了将她接进了碧绰苑。

    温清玉坐在碧绰苑的副卧她暂居的地方,落雨阁其实老早便张罗好了,只是何氏不提,温千山不说,温清玉便也顺其自然、理所应当地住在碧绰苑。

    “小姐。”

    温清玉思绪被拉回,只见安子此刻正站在她身前,恭敬立着。

    温清玉目光灼灼看着安子:“安子,你在府里待了多久了?”

    安子奇怪于温清玉的问题,却也答道:“不多,从出生便在府中,至今二十多了吧。”

    二十多年了。

    温清玉状似冥神闭目:“上次的事情,很感谢你的帮忙。这次,又有一桩事想要问你。”

    安子咧开了嘴:“小姐且说。”

    “我娘当年生我之时为何会早产?”温清玉眼一睁,一眼便盯着安子闪躲的眼神。

    “请小姐恕安子的罪,小姐让安子做其他事情吧,此事老爷吩咐府中不得多言。”安子笑意不见,甚是为难。

    温清玉瞧着安子的神情,不得多言?

    悠悠站起身,声音亦是寻常无比:“你对我娘忠心,故而对我也是言听计从。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爹娘的事情,毕竟我也该是当事人,不是么?”

    温清玉是何氏唯一的孩子,亦是她早产留下的独生女。

    安子觑了一眼温清玉认真的脸色,方无奈:“当年主母的胎象很稳……”

    此时,古兰园里温清许有些好奇于古氏的话:“娘,你说嫡母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可是女儿不懂,究竟是为何她便会甘心放下了这掌家之权,自此闭门不理了?”

    “此事若要追溯,便要追溯回十多年前了。”古氏的记忆似乎飘得远了许多,便是连声音都飘忽了些,“当年府里她是正妻,我是妾室,那时候……”

    天j□j晚,温府里一片沉寂,温千山乘着小轿随着徐连海入宫觐见,小轿来回晃悠着,吱呀吱呀。邵月阁与婉容居里平静着,碧绰苑与古兰园外院中的蝉鸣嘶叫地更是缠绵细长。

第21章 十里红妆() 
十九年前的春天。

    温千山只是个立过几场战功的将军,不曾显赫,却也在京都小有名声。而温府也不若此后这样金碧辉煌。

    少女情怀总是诗。云都绣楼花廊下,拥了许多人,不,准确来说,拥了许多男人。

    只见廊上一人黄衣飘飘,纤腰袅袅,月貌花容,娇羞一笑间几多花难较。眉眼间绘着的朱砂点绛映着唇口娇盈小巧,眸中神采轻飞,一方长袖,两方罗帕。

    云都的花街绣楼,是云都十多年前有名的好地方,城中众多女儿家都爱在此抛绣球揽缘分。

    绣楼之上的,正是上个月辞官养老偏安城中一方的左相何程的幺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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