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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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耳鬓之间一阵瘙痒,男子细密舒缓的呼吸就在耳边,温清玉下意识抬头,落在眼中的,是抬头刹那间黄昏洒向男子侧面那抹余晖,勾勒男子狭长的眉眼魅惑邪肆。
如此相近的距离,男子眼中的黑幽深邃落入温清玉眼中,只觉心中一颤。这样一双眼眸,看去深不见底。
男子眼睛微眯,好整以暇:“不是让你小心了么?怎么就是不听呢?”
腰间的束缚令她一时有些紧张,男子勾唇一笑,沿着温清玉的腰身,缓缓放开。
温清玉眼见四下无人,大红灯笼高高挂:“大厅灯火通明,小女子先行一步,公子继续赏景吧。”
看着温清玉佯作无事的离开背影,黑衣男子敛了笑意。
轻轻抬起手,厚实的手掌摊开,手心之间,玉身通透,玉色明净,质感冰凉,一枚青色玉佩静静躺在楚桓的掌心。
“君上。”身后一个黑影一现,正是祁慕箫。
“如何?”楚桓眼睛都不抬,问道。
祁慕箫低顺着头:“温清玉失踪三天,宫里那位温娘娘只是温千山的私生女。”
“当晚刺杀用的是云国太子的名义?”楚桓思及温清玉与伏引二人的对话,眸光一动。
“是,当日属下奉君上之命来云国杀温清玉毁姻亲。和亲前夜夜半属下潜入温府,恰巧见温清玉逃出府,一路尾随而去,便知晓了她意欲与云国太子私奔的意图。”
祁慕箫说到此处,不觉微抬头看向身前的男子,“若是她弃婚坏了联姻之盟,属下便也不会动杀机,岂知云国太子为权位舍她而去,这才动了心思。”
楚桓本也从伏引与温清玉的对话中猜出了大概,只见他薄唇微翘:“心口一剑都死不了,真是命大。”
祁慕箫闻言诧异:“假借云国太子名义也是见机而行,属下妄为。”
“不,这个误会应该一直继续下去。”楚桓面上露出的笑意更加诡异,黄昏余晖下眸中精光一闪,煞是深邃。
大厅之中,温清玉一进正厅,却见聚贤雅阁的主人手中是一只玉枕,道:“此物乃是王后娘娘的金缕玉带枕,王后娘娘母仪云国,甘愿献出此枕。依旧价高者得。”
金缕玉带枕,传说是三国美人甄宓之物,是由一块玉砚摔碎后经由名家之手打造金线穿陋,触手生温。后来历传多朝,归由云国宫中王后娘娘的青鸾殿。
这样的珍品出现在这里,实在令在场众人眼前一亮。温清玉也不免心中一动,王后娘娘为了太子真是拿出了心头好,势必要太子此次立下大功。
声音未落,便有人随即道:“一千两。”
温清玉默默坐回何氏身边。
四顾之间,却不曾寻到那一袭白衣。他是璇玑弟子,王者师的传人,云淡风轻,不染纤尘。
金缕玉带枕天下闻名,一千两?暴殄天物,实在是不识货。
不出意外,温清玉手边邻座一大腹便便的男子轻蔑一笑:“如此珍品,只值一千两?”
此次请了云国四大富商,邻座这男子正是四大富商之首的姜沿。
只听他如此一说,并未有出价的动作。
“一万两。”似是因为邻座男子的一声蔑笑,二次出价的价位顿时提高了许多。
“三万两。”
“五万两。”
“五万五千两。”
……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后,金缕玉带枕的叫价已经到了六十万两。
温清玉一直看着邻座的男子,一个知道金缕玉带枕是宝物的男子,蔑笑旁人不识货的人,会不参与竞争?
随着竞争者的逐个退出,价位升至三百七十万两便静止不动。出价的是个红衣女子,年纪不大,俏生生的模样,声音清脆,眼神狡黠,甚是俏丽可人。
久无人再提价,似是落定。
正如温清玉所想,邻座男子轻轻自口中而出:“四百万两。”
“四百五十万两。”女子伸出自己五根手指,左右翻过一轮,动作娇俏得很。
除了太子府送上了请柬的人物,其余自发来的人都是坐在四四方方的桌子旁。
红衣女子此刻便是坐在大多数人所处之处。
看了一眼这红衣女子,温清玉深觉有趣。
笑意一僵,温清玉脸色微变。薄唇幽眸,眼角狭长,眼眸微眯,笑意张扬,红衣女子邻座是□里听墙角的黑衣男子。
楚桓的眼神□裸看着温清玉,察觉温清玉微变的脸色,不觉勾唇。
邻座男子定定看着红衣女子,又道:“五百万两。”
“五百五十万两。”红衣女子看着邻座男子紧追不舍,迟疑着又道。
邻座男子略略一个沉吟,笑了笑:“一千万两。”
语惊四座。
红衣女子一愣,似要追赶,但又不知低头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黯,放弃了。
云国首富想要的东西,果真是谁都没有法子拿下。在场众人皆感慨这金缕玉带枕最终落定的高价。
红衣女子小脸一红,跺了跺脚。
聚贤雅阁的竞争依旧继续,众人都沉迷进了之后的竞争中。
只有坐在身边的温清玉注意到,那红衣女子撅着嘴有些委屈地走到了邻座的云国首富姜沿身边,俏生生地坐到了姜沿的旁边。
“冉儿生气了?”姜沿宠溺一笑。
第16章 饶会之死()
“冉儿生气了?”姜沿宠溺一笑。
温清玉坐在二人边上,听着二人的对话。
红衣女子声音闷闷地:“没有。”
“还说没有,可不是恼了?”
红衣女子转过身去,直直看着姜沿:“就是不大开心。”
姜沿笑了笑:“不开心?那怎么不同爹争了呢?”
“爹明明就是知道的,金缕玉带枕虽然金贵,但是能有几个人愿意花一千万两去买?”红衣女子撅着小嘴,甚是可人。
“呵呵。爹自然知道。”姜沿瞧着姜冉如此一道,反笑道,“爹本意也不想同你争的。”
“那爹还出手,平白多花了几百万两,这次亏大了。”
方才争得满座哗然的二人竟是父女。温清玉瞧着红衣女子如此惋惜的模样,竟看到姜沿望着女儿的面上浮现了一种叫做欣赏的笑意。
姜沿伸手点了点姜冉的额头:“爹就是想瞧瞧你这丫头聪明不聪明。”
红衣女子揉了揉脑袋,扬了扬头:“那女儿让爹爹你失望了么?”
“能买得起金缕玉带枕的不多,为商而言,除却要看到它的珍贵之处,亦要看清客人购置这金缕玉带枕的能力。以爹的经验来看,有能力出价高于一千万两买这金缕玉带枕的应该寥寥无几。”姜沿很是淡定。
“若是女儿四百五十万两拿下,爹的珍宝铺一定会大赚一笔的。可爹紧追不舍,倒叫冉儿无所适从了。女儿不明白。”红衣女子道。
“爹方才叫价五百万两,你跟价五百五十万两,是因为你知道五百五十万两虽然利润变得稀薄仍会有利润。但爹叫价一千万两,你却住了手,说明你总算知道要考虑各方因素了。”姜沿赞许看着姜冉。
因势利导、多加考虑,方为上上之策。
“冉儿又学到了一课,谢谢爹。”姜冉一笑,方想起一事,“既然难以千万售出,可爹还是花了一千万两买了这玉枕呐。”
“卖不出去便卖不出去,留着。”姜沿漫不经心道:“冉儿这次取舍得宜,爹就拿这玉枕奖励给你。赚不回一千万两也要讨我这宝贝女儿开心才好。”
温清玉看在眼里。姜沿丧妻多年,这红衣女子便该是他的独生女儿姜冉了。他日这基业除却姜冉继承,还能有谁。如此用心良苦栽培女儿,不惜掷下千万家财,实则是疼惜女儿入骨。
姜冉红衣如花,笑靥明媚:“谢谢爹的教诲。”
是一对极其和谐的父女。
不经意一瞟之间,温清玉却见聚贤雅阁大厅的二楼之上的白衣男子,温润如玉的神采间从容淡定,身边的青衣女子依旧面色清冷。
方才四顾间温清玉竟未发觉,原来顾子引与那唤作“沁之”的女子一直便在二楼。也是,顾子引以王者师的身份出现在云国,自是要随太子伏引在二楼落座的。
王者师,便该注定要倾轧权势,纠葛这盛世繁华。与这一身白衣胜雪是那么得不符。
顾子引一早便在二楼坐着,将楼下的情势看个清楚,自是也瞧见了温清玉。
其后的竞拍虽然也有对局激烈的,但是比起一千万两的震撼确实还是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
竞拍进行到收尾时,已经将近子时,聚贤雅阁正厅之间的珍宝已经都被竞拍完毕。之间主人恭敬走到温千山的几案前。
聚贤雅阁的主人上前,郑重行了礼。
温千山右手一摊,安子会意,往温千山的手中递上一把薄刃鹰纹的匕首。这把匕首通身青铜所铸,雕刻的鹰纹精细。
温清玉一眼便认出,这是温千山挂在书房最最珍爱的那一柄。今次竟也拿了出来。
温千山横刀立马多年,战功卓著,天下无人不知。
只见他欣赏的眼光看向这柄匕首,缓缓道出这柄匕首的来处:“十二年前与蜀国的康州之战温某人对战饶会将军,两军交战难分胜负,英雄相惜,温某人与饶会将军互赠匕首。岂知饶会将军因此遭蜀君楚燕猜忌叛国,满门二十余口斩于菜市口。”
二楼视野开阔处,听闻“饶会”二字,青衣女子身形一震。
四方木桌旁,楚桓身侧的祁慕箫亦是一怔。
谈及至此,温千山语气有些亢奋,“十二年了,这把匕首温某人收藏至今。饶会将军虽不是我云国人,但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英雄。蜀君楚燕不得善终,也算是老天弥补了饶将军,温某人今次拿出这匕首,便是希望众位可以如饶将军念楚之心忠心云国。”
温千山一番慷慨陈词自是振奋人心,可惜商人重利,这把匕首虽是近攻利器,但寻常百姓、安定商家何人会留个匕首做防备,收藏的话兴许在场会有对匕首感兴趣的。
聚贤雅阁的主人恭敬接过匕首。
众人面面相觑,蜀国的饶会将军,当年因为叛国罪满门诛杀,他的东西,会有多吉利?
“温将军惜英雄重英雄,实在是我云国之福。本太子愿以一千两用以资助我云国边关之士。”伏引立在聚贤雅阁的二楼,道。
众人四目对视之间,皆是“太子所要之物,不得与之争”的默契。
温清玉暗自讥笑之间,恰巧与正扬眉一脸看戏似的楚桓眼神一对。
伏引兴许对温清玉还有些情分,可惜比之他与生俱来的身份地位,这情分太过渺小。温千山手握重兵,大权在握,娶温清玉的心思是为了拉拢温千山,现今如此作为亦是这心思。
“两千两。”正在伏引自得无人相争之时,楚桓身边,祁慕箫声音朗朗。
众人皆为这少年的大胆惊诧。
太子伏引是什么人?云国的储君,未来的云王。
闻此,二楼另一处青衣一动,却被顾子引拉住:“沁之。”
“五千两。”伏引贵为太子,如何可以忍受这样的场合有人挑战他太子的权威。
祁慕箫正要继续追价。
却见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笑得张扬邪魅,口中轻轻吐了几个字。
祁慕箫立在身旁,面色一动,静立不语了。祁慕箫坐在楚桓身边,听得真切:“若想见她,你就要放手。”
五千两,一柄匕首。最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这匕首落入了太子府。
“恭喜太子殿下。”聚贤雅阁的主人双手恭敬奉上匕首。
伏引欣然接过。
众人只道这与太子竞价的男子是方知太子身份,故而退出。
聚贤雅阁的主人接过一边侍从递上的一张宣纸:“今夜共计筹得两千七百四十二万八千两,启定拟表,上呈君上以……”
“不急。”
一声恍若闲谈一般悠悠声音不经意响起,慵懒却入人心。
众人直直望向生源之处。
温清玉抬头,觑着四方桌上双目狭长、薄唇眯眼的男子,却不知这男子想做什么?
只见这男子微微嗟叹一声,低了低眸子:“说来不怕惭愧,数月之前在下与一位姑娘相识相爱,私定终身,可惜她红颜玉殒。在下今次见众位都忠肝义胆,可怜在下身无长物,便以定情信物赠上,帮衬边关情急。”
声情并茂的几句话后,众人皆看着这个黑衣男子,低眉之间皆是情殇之痛。
温清玉领教过此人的口才,半信半疑看着他的每个表情。似真似假。
“公子既然对那姑娘念念不忘,那便留着那信物,也好睹物思人。”聚贤雅阁的主人劝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