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俏灾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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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谁教你半夜不待在床上,害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面对高大的耿少言严厉的威吓,枫念晴双膝微颤,但下巴仍抬得高高的正面迎战,即使被打得爹爹认不出来,他也绝不屈服!
“很好!”
耿少言大手一伸,挥开枫念晴伸出欲挡的手臂,刹那间点住他的|穴道,解开他的腰带圈绑脚踝,将他倒挂树上。
“不公平,小人,你怎么可以偷袭?再来一次,我这次绝不会让你得逞!”
“再来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在你认错道歉之前,你就在这儿好好地反省反省。”
“卑鄙小人!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盛怒下的耿少言独留枫念晴倒吊在林子里,转身回去面对他变得满目疮痍的家园,怒火难消。
* * *
“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曝尸荒野、遗臭万年……”
被林子里的蚊子烦扰得难以成眠,即使睡着也仿佛仅是合眼,极不安稳,枫念晴不停呓语,内容全是对耿少言的诅咒。
眼角、额前、两颊……断断续续有凉意传来,枫念晴睁开布满血丝、诉说着睡眠严重不足的双眼,乍醒迷濛教他看不真切。
“下雨了吗?噢,连老天爷也这么残忍,我被吊得快死了还得被雨淋,噢,这全是那个耿少言害的!”思及耿少言,怒意让枫念晴顿时清醒过来。
“咦!怎么好像有什么臭臭的?噢,死蚊子叮得我好痒,该死的,又抓不到!究竟是什么臭臭还咸咸的……”伸舌舔舔干涩的唇,枫念晴尝到了相当诡异的味道,又咸又腥臭?
终于,他发现那是何物所产生的臭味,恶!
“连你们也欺负我!”枫念晴扭身怒喊,一群早起的鸟儿飞绕身边并放下不少臭气冲天的黄金正中他的脸,他挥舞双手想将这群不速之客赶走。
“汪汪!”
“不许笑!可恶!狗仗人势!等我下来非剥你皮煮锅香肉炉不可!小黑,你等着!”枫念晴一边扭动身体,一边赶鸟,一边骂狗,好不忙碌,吊在半空中的身子剧烈摇晃,由大圈圈晃成小圈圈,继续转个不停,转得他头昏眼花,不禁憋不住开始呕吐,早已空无一物的胃袋倾尽,他只能难受地干呕。
“小矮子,你看起来真是糟透了。”耿少言似笑非笑。
“哼!”说不出话来,枫念晴努力自鼻间哼出声。
“只要你肯认错,我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可以宽大为怀饶你一回,只要你诚心道歉并发誓绝不再犯,怎样?小矮子。”
“哼……”有气无力,枫念晴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小矮子,装死是没用的,我这人是没有同情心的,小矮子?小矮子?”只要他以小矮子称呼他,他铁定会竖起全身的毛发反击,除非……
耿少言神色一凛,趋前探向枫念晴的鼻息,所幸他只是气息乱了些,并无大碍,原本应是嫌恶脏污的手竟抚向满是污渍的脸庞,他苍白得教他心一揪,莫多的情绪涌现心头,而他却不想厘清。
耿少言解下束缚的结,将枫念晴抱在怀里,无视他弄脏了他的衣襟。
* * *
枫念晴虚弱得连耿少言脱光他的衣服,将他丢入湖水里净身,也不曾苏醒过来。他紧拧眉心,似乎不太舒服,即使自小便是个活泼好动的健康小鬼,但数日累得半死和营养不足,加上被倒吊受沁骨凉风吹拂了一整夜,即使是铁打的身驱也很难不被病魔乘隙入侵。
“爹……爹……”
“乖。”喂食枫念晴汤药后,折腾许久高烧未退、呓语连连,耿少言帮他擦汗的手被他握紧,离不开。
像是得到了倚靠与安慰,枫念晴以脸颊摩挲粗糙的掌心,父亲习于练武的手心亦长满粗茧,而且温柔,他以为他又回到父亲的身边,父子俩相依为命的过日子。
“爹……委屈……太委屈……”梦中的他以为父亲就在身边,病情因而平稳不少,爱撒娇的性子便显露出来,且不忘诉苦。
“乖。”耿少言笨拙地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只能极力安抚。
“有爹在就可以帮我报仇出气了,呵呵。”枫念晴伸手一捞将近在咫尺的耿少言拥入怀,窝在他怀里磨蹭。
“乖。”他不知道除了这个字他还能对着梦呓的枫念晴说什么,总不能说服他别向自己寻仇吧!
“耿……”
“嗯?”他在呼唤他?
“耿……耿少言……”
果然!他梦里有他,他对他梦到自己而感到欣喜?不可能,太奇怪!
“杀千刀的!”
啧!果然是在骂他,不然还会有什么?
不忍拨开紧拥住他的双臂,耿少言褪去鞋子,掀开被褥卧躺,同时寻到温暖的枫念晴移近身子,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仿佛原本就该成一对,本就不该分离。
原本睡得少又睡得晚的耿少言,躺在床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沉睡的枫念晴,感受他退了烧的温度及自己因他而变得温暖的心房。
不知过了多久,他亦合上眼睑,破例早眠,也破例睡得深沉。
* * *
很怪,很怪,实在太怪异了!
位于中国美景之一,文人雅士偏爱之域——美不胜收的西湖中,教不少人惊艳不已的景致偏偏就有不懂欣赏的人糟蹋,枫念晴虐待着伸手可及之处的草木,无意间将它们拔得七零八落,不复美丽。
自从他大病一场醒来后,耿少言就变得说不上来的奇怪,虽然他仍不时拿他的身高作文章,不时支使他做些杂工,对他颐指气使,可是,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究竟是哪里怪呢?
“小矮子,叫你生个火有这么难吗?别摸鱼了!”
由于厨房被枫念晴烧了,在未重建好前只得在屋外另起炉灶,将就将就。
“我哪有!你竟然敢叫我生火,不怕我再把你房子给烧了?”他烧了他的厨房、卧房,幸而其他房间勉强仍可挡风遮雨,只是房子熏得黑黑的,有些儿丑,他也住进其中一间。
“你敢,我就将你丢进火堆里烧成小矮人人肉干!”
两个人隔得远远的,相互吼来叫去,不累吗?除了他们两人外,恐怕无法得知。
有种感觉缠扰着枫念晴,他总觉得耿少言拐弯抹角在赶他走,可是又偶尔会对他好,他脑子是不是坏了?以为偶尔对他好一点他就会不计前嫌,拍拍屁股爽快地道后会有期?啐!他枫念晴是何等人物,赌着一怨气,至少也要在好好教训过耿少言后才能离开,落荒而逃绝非他枫念晴的行事作风。
枫念晴尚未生好火已是灰头土脸,又一身脏兮兮,有洁癖的耿少言难掩嫌恶之情,“小矮子,要你采的梅子采好了吗?”
“你睛眼瞎了,自己不会看!”对于智鄣白痴,就别太计较他记不住你的名字,枫念晴由坚决不接受那三个字,改为假装听不见。
耿少言在屋旁瞧见数篓梅子,心里头再度冒出想调教他的冲动,但是耿少言忙打消念头,将注意力集中于梅子上。
“要说几次才会懂,小矮子!梅子不能过青亦不能过熟,而且要饱满多肉核小,不能被虫鸟啄食过,人要是太笨学不会,到哪儿都吃不开的,这颗不行,这颗也行……这也是!”他对梅子犹如对自己,相当挑剔,亦相当坚持。
耿少言逐一将不合格者砸向蹲在远处的枫念晴,一边嫌弃他的驽钝。
“朽来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小矮子,我真不该对你还抱着期待的,唉!怎么有人会笨到怎么也教不会的呢?是否知识和身高有关联?”专注地检梅和损人的耿少言没发现有人一身梅汁,轻步疾走而来。
枫念晴捧了满手被砸烂的梅子,悄悄走到耿少言身后,拉开他的后衣领将烂梅一古脑儿全丢入,并勒紧他的脖子,以贴近他让他甩不开他,亦甩不开又烂又黏稠的梅汁、梅肉、梅子,最好还有梅虫!
“可恶!死耿少言!你不知道做人要留点口德,干嘛一直拿我最在意的身高作文章,再次告诉你,你这大笨蛋,我叫枫念晴,而且我只是不高了一点点而已!”
“下来!你这脏鬼,恶心死了!”
经过数日的相处,枫念晴知道耿少言有很严重的洁癖,虽然不至于强力干涉他,但他可知他那嫌恶、弃姐敝屣的目光有多伤人!好,既然他厌恶他的脏,他就将他弄得和他一般脏。
“哈哈!”能扳回一城,枫念晴开心得很。
耿少言奋力将巴在他背上的枫念晴揪到前方,枫念晴仍不肯罢休,双手双脚并用,仿效八瓜鱼巴得牢牢的,连坚硬的贝齿亦派上用场,狠狠地咬住他的衣襟。
“小矮子!”
每天听耿少言冷如严冬冰雪的威胁,早已免疫的枫念晴,睁大澄澈的双眼回瞪,因为他的嘴很忙无法回嘴,否则肯定将他骂到臭头。
他从未曾如此狼狈不堪!此时的耿少言披头散发,满身、满脸、满发梅汁,黏腻不堪,几乎让他恨起最爱的梅,而这罪魁祸首目前正死命攀着他,剥也剥不下来,他以极难看的姿势,负载着小恶魔来到湖边,扑通一声跳入水中,让清澈的湖水洗涤他一身的梅。
比起枫念晴,耿少言天生占有一个很大的优势,而且是后天不论如何努力也赶不及的——他的身高。
泡在水里虽无法优游,但大略洗净后,耿少言立于湖底很轻易地便能将头抬出水面,当然颈部以下仍泡在水里,享受湖水的清凉。
“咕噜咕噜……”
“呼哈!”果不其然,不多时,极需要呼吸的枫念晴只得放弃紧咬的领口,以头冒出水面来,不过他的手脚可没说要放弃。
“小矮子,我是不介意你为了当我的小妾而不知羞地投怀送抱,但麻烦你下洗干净再来好吗?”
“你……我才没有!”想不到挡刚取得的优势马上又被扳倒,枫念晴心里呕得很。
“小矮子,这么舍不得离开我?”
“你放屁!你臭美!”
耿少言皱眉,“亲爱的小妾,我和你约法三章如何?”耿少言指尖轻勾枫念晴秀气的下巴,如果他的言行举止亦如此秀气该有多好?
又在口头上占他便宜!
“听你在放屁,和变态Se情狂没什么好谈的。”要他放弃寻仇,乖乖任他整得死去活来,想得美!
假装没听到,假装没听到……假装没听到!见鬼的,那红嫩、俏丽、组致的唇瓣为何只能吐出这类不堪入耳的话语?
“你若是再口出秽言,我就吻你;若是再衣着不整,也吻你;若是再叼着那根干草,吻;若是再恶作剧,吻;若是再做不到我的要求,吻;只要你在岛上一日,便一日得遵循我的要求,不则我就当你在索吻。”不顺眼的事太多,耿少言终于憋不住,一吐为快。
“你下流……嗯!”
耿少言大手抵住枫念晴后脑勺,覆住蠕动不已的红唇,成功有效地阻止低俗的谩骂。
“如何?”耿少言轻舔双唇,感觉满不错的。
“无……嗯!”
趁红唇分离之际,耿少言扳开枫念晴的下颚,给他一个又长又深又绵密的吻。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的吻,这样罚便没意义,小矮子。”
舌尖发麻,两颊红艳,双眼冒着火花,若轻易屈服,他枫念晴便不是枫念晴!
“色……”
这回耿少言除了更肆无忌惮地索吻,另一只大手更煽情地探入总是整齐不了的衣襟里,摸索到因湖水而挺立的果实,又捏又揪又揉,一股又疼又麻的异样感觉自那处蔓延至全身,枫念晴扭身却怎么也逃不开,一股莫名的火焰自身体深处窜起,压抑不了,其来势之凶猛教人一惊。
原本只是想惩戒枫念晴的举止却变成了陶醉,欲罢不能,大手转移至另一边,再逐渐向下滑……
终于,耿少言发现原本剧烈抵抗的排拒不知何时竟已停止,原来枫念晴已昏厥了过去。
他依依不舍移开的唇又轻轻点回原处,“你可千梦别教我愈陷愈深才好。”
耿少言抱起被他吻昏的枫念晴,留下染了酸涩梅味和暧昧情韵的湖水,余波荡漾。
“小黑……”
“汪!”
大黑狗似乎已察觉牠的抗议无效,只能默然接受这够俗气的新名字。
“要不要来一杯?”
“汪!”
小黑伸长舌头,垂涎久违的甘醇。
“呵,你亦和我一样贪杯,果然是我的好朋友,物以类聚,来,你一壶,我也一壶,今夜不醉不眠!”
一人一犬豪饮数口,微感醺然。
“汪汪汪……”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