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第6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那里讨论关于赎买专营权的百余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两个人走到门口质问对方是干什么的,立刻被门口的几个人打倒在地,拖到了一边。
三十多人持着枪,对准了里面的百余人,哼声道:“诸位想要参政的国人们,把这个签了。”
带头的人摸出一张纸,上面的题目赫然是《第二议事会违背传统、属于叛乱行为且有分裂共和国之意图自白书》。
内容不需要多看就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站在前面的几个人看着之前去理论而被打倒在地的两人,皱眉道:“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们是闽郡国人,你们不是说真正的国人参政吗?难道我们不是国人?你们的行为已经属于叛乱,赶紧在这自白书上签名,快点!”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枪声,又有五十多人冲了进来,手持砍刀盯着这些人,几把刀的上面还有鲜血。
正自僵持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震的玻璃嗡嗡作响,听声音似乎是远处火药库的位置。
外面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将在这里讨论关于赎买专营权问题的这些年轻代表逼到了角落之中。
带头的那人从旁边提过一柄还在滴血的砍刀,拿着自白书迈步向前,盯着一个代表问道:“签不签?”
这些代表们很清楚,一旦自己签了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不在于暴力,而在于这些人签了字,也就意味着他们违背第二议事会的基础,既然议事会成员都在自白书上签了字,那么是否解散都将毫无意义,第二议事会的权威也将丧失殆尽。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代表们并没有太多经历过杀人场面的,惊慌与愤怒之中终于明白过来嘴皮子和道理有时候真的讲不过刀枪。
带头那人提着砍刀,伸手拉住了一个年轻议事会成员的脖子,伸手在脸上拍了两下道:“你们不好意思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没关系,咱们私下里签。”
说完就要把那个有些惊慌的年轻人拉走,十余个提着斧头和砍刀的人也分别抓住了几个人往外提。
这些议事会成员的身上都没有武器,包括真正有过军事训练的一部分墨党的议事会成员。
没有刀、没有斧头、也没有枪。
但不代表就真的一无所有,不代表就没有另一种更为强大的武器。
眼看着那些没经历过这种事的人要被分隔开,人群的前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很普通的墨党内的议事员代表的声音。
“国人推选出的代表们!请坚守自己当初被推选时的承诺,请尊重国人赋予我们的信任和权力!死亡和恐吓吓不倒我们!我们没有背叛共和国!共和精神万岁!”
慌乱中的人群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振奋激昂的话,原本慌乱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伸出手推搡着那些想要把人拎开的手。
推搡中,后面又响起了一阵歌声,是墨党内部流传的、曲调让人热血奔涌的战歌。
“看东方升起真理的朝阳,太阳普照共和国之上,一定要为国人争来幸福,哪里会害怕洒热血抛头颅?从今后,大地上重见光明,参政共和!参政共和!发出我们的声音,争取我们的权利!国人们,手挽手,肩并肩、心连心。站起来,国人们!站起来,国人们!参政共和!参政共和!发出我们的声音,争取我们的权利……”
这歌只在内部传唱,但随着去年开始的议事会运动,这首很符合传统精神没有阶级仇恨的歌曲很快传遍了闽城。
激昂的曲调冲散了砍刀上的血腥味,也让这些人心中的热血燃烧,赤手空拳的墨党党员们冲到了前面,和那些手持砍刀斧头的火枪的人缠斗在一起。
带头的人被斧头砍中,满头是血,用最后的声音喊道:“如签字!毋宁死!”
临死前的呼声换来的不是哭泣和恐惧,而是百余名激进年轻人齐声的呐喊:“如签字!毋宁死!”
喊声中,枪声响起,带头反抗的几个墨党成员被铅弹击中,倒在地上抽搐着,双手努力地向上伸着,似乎想要抓住歌词中那真理的朝阳……
“墨党死硬分子,死有余辜!至于你们,签字自白,最多流放。如不签字,就是他们的下场!”
身后的人拿着一叠黑白的照片,挨着对照倒在地上的墨党成员,又从人群中抓出来一个墨党成员,不由分说直接砍下来双手,将砍断的手掌朝着人群掷过去喝问道:“签不签?”
……
城外,一名军官看着城内刚才火药库爆炸升腾起来的黑烟,用马鞭抽了一下胯下的坐骑。
不久前名义换防的驻军没有离开,而是和前来换防的团队合在了一起,扛着枪支和长矛朝着闽城前进。
入城道口处,几个治安队的人显然也不知道城内发生了什么,看到密密麻麻排成长队的士兵,不由胆怯。
治安队中的一名墨党成员面不改色地走到一名下级军官那里,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闽城内乱,危害市民生命安全,入城稳定局面!让开!”
说完拿起马鞭朝着治安队年轻人的脸上就是一鞭子,但年轻人身手敏捷地拉住了马鞭,冷声道:“请出示郡守或议事会的请求。没有书面文件,军队不得随意入城,这是立国规矩。”
“事有轻重缓急,法令自然有,但是出了事你担的了责任吗?”
“我只认议事会或是郡守的法令。”
军官哼笑一声,根本不管这人的阻拦,纵马就向前冲去。
年轻人则掏出短铳,朝天就是一枪,随即吹响了一种特制的、极为尖锐的哨子,连续吹动了三次后,城内的一处也传来隐约的哨子声。
砰……
军官掏出短铳,朝着吹哨子的年轻人就是一枪,军队正式开进了闽城。
年轻人觉得后背像是被大锤猛地敲了一下,灼热的感觉压制了痛觉,舌头顶住了预警锐哨,却发现怎么也鼓不出最后一口气……
第九十五章 不怕()
军港港口。
陈斯文被几名军官软禁在房间中,年纪已大的他,笑咪咪地问那些新派来不久的军官们问道:“手令呢?”
“没有手令。我们只是去平叛。”
“我再问一句,手令呢?”
“现在没有,平叛后自然会补上。”
陈斯文叹了口气,摇着花白的头发嘲弄道:“一群蠢货!没有手令,出了事你们就是替死鬼!”
“如果镇压成功,那就不是替死鬼,而是平叛功勋。”
“如果真的是功勋,上面为什么不给手令?既想镇压,又不想担责任和骂名。无胆!无量!都城的那些人如今堕落成这样了?真要是明着喊出来就是要镇压,我敬他们是条汉子,一群怂货。被正义激进青年社团的几枚炸弹就吓成这样,难成气候,哪有几分他们爷爷辈打统一战争时的风采?”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些年的沉浮让他很容易想清楚一些人的想法。
多年前看报纸,正义激进青年社的人为了对抗报纸审查朝官员家里投了两枚甘油炸弹,虽然事后被绞死了几个,可是从那之后都城便有了一股古怪的风气,不敢担责任。
这是陈斯文相当鄙夷的。
看着这些军官,陈斯文忽然问道:“如果镇压不成功呢?你们想过后果吗?”
“自然会有人出面,这就不消您费心了。请不要逼我们。”
“我是在救你们。谁现在敢真的站出来喊,我就是反对共和,我就是不管底层死活?谁敢这么喊,就有别的家族站出来喊我们管底层死活,就敢把喊的这个人弄死搞臭,就敢号称自己代表平民的利益。真以为上面是铁板一块呢?”
“蠢老头,别废话了,你以为你看明白了?你看明白了你都六十了还是个校官?”
陈斯文呵了一声,心说要不是老子的儿子放着好好的大家族女婿不当而去搞墨党,老子现在早当上将官把伪齐的海军灭了名垂青史了。
想到在城中的儿子,却没有担忧、怨怼、不甘或是悲伤,而是笑了一声。
“求仁得仁,你们也一样。”
说完这句话,不再哼声,难得地如同年轻时一样笔直地站起来,整理着自己许多年都没有换过的军装,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椅子上,闭目不言。
……
墨党中央党部。
之前剧烈的火药爆炸让党部的许多玻璃窗都被震碎,党部前面的广场前满是血迹,时不时传来一阵稀稀落落的枪声。
一小时前,火药库爆炸后不久,墨党的中央党部也遭到了袭击,三百多人参与了进攻,但是很快就被打退。
不断有附近工厂和居民区的墨党成员和同情者外围成员围过来,已经聚集了四百多人。
党部内的人正打开了一直上锁的地下室,从里面将一捆捆的燧发枪、一桶桶的火药取出来。
二十多个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年轻人正在分发燧发枪和皮纸定装铅弹,两门六斤、一门十二斤的黄铜炮也从地下室拖出来,几名测绘航海学堂毕业的年轻人正从党部提出各种装箱的工具。
刷子、醋桶、铁钎、火药包、角度对照表……
之前进攻这边的那群人,大约认为自己选了一个好时机:墨党的主力纠察队都在南安,城内的骨干也发动了一部分前往其余县,今天又是工作的时间而非旬休日,似乎墨党中央党部可以一鼓而下。
只是他们没想到攻入到广场前不多时,许多威力巨大的甘油炸药的手榴弹就从楼上投掷了下来,外加许多汽油和白糖以及火棉粉的燃烧瓶,让那群经常和墨党纠察队有摩擦的城内别动队顷刻间损失惨重。
他们和墨党纠察队的冲突,大部分时候都是轮拳头或是用棍子,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然而真正动真格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那个名为航海和测绘学堂教出来的学生到底是干什么的,成组织经过秘密训练的街垒掷弹青年团在城市街斗死战与斗殴中绝不一样。
刺鼻的汽油味和烧焦的人肉的味道在广场前弥漫,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扭曲的不成模样,整个脸部只剩下白森森的牙齿,格外恕�
许多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都吐了出来,和陈健出海的那些人倒是没吐,在福建救灾的时候很多人见过比这更惨的场面,也不过只有一个承受不住而吞枪自杀的。
远处的枪声还在继续,陈健腰间别了一柄单手剑,外加两支上好了铅弹的燧发枪,广场外已经开始戒严,所有新赶来的人都必须是党内成员才行。
闽城,是墨党的根基所在,如今正是墨党在闽城力量看上去最弱小的时候,自然让很多人露出了野心。
议事会那边传来的枪声陈健已经听到,也正是这枪声让他安心了许多——墨党这边的政策选择了现阶段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而不是更为激进的政策,所以对方的这次动作选择的是直接扑杀闽城的议事会和墨党的中央党部。
问题多得很,是都城的命令?还是这边利益受到损失的旧势力拼死反击?
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远处钟鼓楼响起了急躁而无序的钟声,那是闽城受到袭击时候才可以发出的声音。
墨党并非只有表面上看到的这点力量,就在中央党部旁边不远处的一家“木器工厂”,里面绝大部分的员工都是秘密党员或是外围成员,而且都是在龟岛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随时可以编成四个正规的燧发枪连队,外加两门三斤野战炮的炮兵小队。
木器工厂早就成立了,但是今年忽然扩建,从“外地”招来了一些工人。
其余的许多墨党隐藏党产的工厂或是作坊也有直接成组织的力量,随时可以拉出来。
只不过此时是不是动用这部分力量?
在中央党部的几名临时委员外加几名无临时委员投票权的临时特别成员迅速讨论了一番。
不断有新的消息传来,汇总在一起,陈健心中大致已经有了一个判断。
一名党员骑马从街道外跑来,汇报道:“陶瓷工厂和煤炭囤积行那边的队伍已经组织起来,正在修筑街垒抵抗。对面是正规军,好像五门炮。”
正规军参与,陈健也没有太意外,敌人城内的那点力量成不了气候,如果都城那边真有什么动作这边也不会没有消息。
“城内的情况呢?”
“乱的很。之前正是上工的时候,现在听到了预警钟声,应该正在往这边集结。”
“把热气球升起来,观察一下城内的情况。”
“好。”
“找几名可靠的同志,骑马直接走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