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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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岛上停留的七天时间,也终于让那个野人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只是语言根本听不懂,对方那个年轻的“舰队司令”也似乎对和他交流没有多大的兴趣,隐约透出一种傲慢。
他的名字按照雅一点的方块字翻译,可以称之为杨森,意译的话无非就是一个叫杨的人的儿子。
杨森是七省联省共和国之人,加尔文宗。说是七省共和,实则八省,然而一个穷逼省交不起太多的赋税还总被救济,于是在国名上把八混成了七,也算是赋税等于人权精神的一种体现。
杨森既不是贵族,也不是富商,属于算是普通一点的家庭出身,但是这个小小的家族也算是经历了时代的变迁。
他父亲参加过海上乞丐运动,抢过西班牙的船,也在陆地上挖过工事,用龟壳战术和西班牙人对抗过。
等杨森长大后,算是迎来了短暂的打打停停的和平。西班牙人一边借着葡萄牙国王无嗣的机会打了两年兼任了葡萄牙王,一边又和英国撕,顺带着还要维护宗教狂热守护者的荣光和沙漠教互怼,对尼德兰的叛乱泥潭心有余力不足。
前几年,尼德兰的东印度公司垄断了对亚洲印度的贸易,这让一些商人极为不满,想要开辟一条经过新大陆直接到达亚洲而躲避东印度公司垄断的路。
这些商人们出钱,请求环球探索,当然不是走非洲那条路,那条路已经被东印度公司垄断,抢人钱财那是有如杀父之仇,再者合法的垄断是受法律保护的。
既然不走那条路,也就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走南北的最南端,经过海峡后折入太平洋;另一条路则是走那条可怕的风暴迷雾航线,从许多航海家都没有回来的北线找出一条路,可以直接到达亚洲。
航海家没有走进迷雾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样,将那里命名为撒旦之海,独立于两大洋之间的另一片海域。
西班牙控制的南美殖民地是有航线不需要绕过德雷克海峡直通亚洲的,但是那一片地方西班牙人的势力强大,尼德兰的商人们希望开辟的是一条不经过西班牙人控制海域的新航路,直接走撒旦之海。
杨森所在船队的竞争对手走的是南路,越过南美的巨大身躯,从极南的位置进入太平洋。而杨森所在的船队则是走了北路,于是理所当然地遇到了风暴,最终漂流到了热带海域,发生了一些争执后被扔到了小岛上。
当世界被船帆联系在一起之后,这种奇遇也就成为了一种必然的偶然。
只不过对杨森而言,这场奇遇之后隐藏的还有一些恐慌。
他以为自己是得到了上帝的救赎,可却发现救他的这群人并不知道上帝为何物,显然他们既不祷告也不画十字。
在家乡的时候,他听过一些西方的故事,以他们为中心视角的西方,也知道中国人的存在。
这些人从发饰和肤色以及船帆的样式上来看,像极了传说中的中国人。
从人数上来看,这是一支庞大的船队,船上有大炮也有专职的水手和士兵。这些人对一个年轻人很尊重,看起来这个年轻人就是这支舰队的司令,然而这么年轻的舰队司令实在是超乎了杨森的想象。
等到七天后扬帆起航的时候,杨森发现了这些船上的大炮和火枪,更对这支舰队中训练有素的严格执行的水手惊叹不已。
大炮被擦得闪亮,四轮的炮架和西班牙大船上的两轮炮架完全不同。士兵手中的火枪也不是火绳,可又不像是簧轮枪。
这些人吃饭用筷子,两支木棍能够在颠簸的海上熟练地夹起名为“豆芽”的蔬菜,能够在船上吃上这样新鲜的蔬菜也让杨森惊奇不已。
这些人,显然都是迷失的灵魂,需要得到拯救的迷途的羔羊。然而他们却不以为意,每天也会进行类似祷告之类的事,就像是在岛上的七天一样,可是仔细看看更像是在议事或是讨论,丝毫看不出对神的尊重。
更让杨森想不通的,是中国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是去哪里?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地方?
船上没有一个他所熟知的人,哪怕是作为敌人的西班牙人也没有。
船上的水手们用一种奇怪的仪器观察北极星和太阳的角度,看上去极为精巧,用黄铜制成。
船上的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看一种新奇的动物,这让杨森感觉到十分不安。
在船上观察了几天,由于文化和文明造成的不解越发深厚。
十余天后,一场更让杨森发狂的事发生了!
这支船队忽然抓向,朝北而去。
他尝试着用手势告诉这些人,向北就是死路一条,但是水手们根本不听他的,他们只听那位年轻的舰队司令官的命令。
“上帝啊!他们在干什么?那里是撒旦之海,没有人可以生还!”
联想到这群人出现在的古怪位置,杨森的心头忽然升起一团恐惧:这些人……是撒旦之子,是从地狱与风暴中来的。自己根本不是被救赎,而是被拖入了地狱……
第三章 迷雾散去()
陈健估算了船队的航程后,下令向北转向。
脑子里是有世界地图的概念的,知道在那片风暴区里有无数的暗礁,只能绕到热带航线再向北折才行。
只是那片处子之地上到底是怎么样的社会形态他却不得而知,南美和旧大陆还是已知的世界线,但这片新的孤岛大陆上的世界线则是全新的。
是如同集权的奴隶制印加?还是如同联邦制的玛雅?还是如同原始时代一样的公有制土地观念的土著?物种重新分布,这里有马,有牛,还有当初的那些历经了千辛万苦迁徙到夏城北方的白色人种……
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陈健知道如果没有特殊的改变,按照发展最多也就是处在奴隶制的族群。
风暴已经平息,最后的对这个族群的迷雾保护也即将消散,新的并非孤岛的时代即将来临。
大家都是公平的,都是同一起跑线上的,各有高低,就看将来的世界会变成什么古怪的模样。
大海之上,船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幕奇观。
那些远远看去低沉的乌云,随着船帆的靠近露出了蓝色的天空;那些时而聚散的浓雾随着船支破开的白浪,远远散去化为天空中的云朵。
一场轰隆隆的风暴之后,碧空如洗,风平浪静,只有水手们拉动船帆的号子声。
杨森跪在甲板上,不断地祷告着;而船上的水手们则爬上高高的桅杆,大声地欢呼着这样一番仿佛奇迹一样劈开云雾的航行。
当船终于到达北纬三十二度的时候,陈健下令向东转向。
几天的航行之后,有经验的船员已经确定,这里靠近了陆地,而且会有一条十分宽大的河流。
海水的颜色远远看去已经不再是深海的颜色,这显然是有大量的淡水冲入到大海之中。
经历了一个多月艰苦航行的水手们兴奋起来,轮番爬到了桅杆上观望。
军舰鸟和海鸥多了起来,终于在四月十三号的清晨,一名水手在桅杆上大喊:“陆地!陆地!”
兰芳号上的所有会爬桅杆的水手蜂拥地挤上了桅杆,用肉眼或是望远镜眺望着。
陈健拿出望远镜,观察着隐隐约约的海岸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里没有大的海岛,显然这里应该就是陆地了。
根据昨天晚上观星员的记录,这里的纬度是北纬三十三度二十七分。
当这一切被杨森听到后,他更确定这些人是撒旦的使徒,这里是隐藏在光明之下上帝之荣光无法照耀的恶魔之土。
消息很快传遍了船队,船队上的人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鞭炮,用最为喜欢的方式庆祝这一次胜利。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和硝烟在海边上回荡飞扬,陈健下了命令。
兰芳号降下了副帆和前帆,只留下主帆,降低了航速。
两艘小型的百吨左右的船只绕开船队,走到了最前面,开始测量水深,以及为后续的船队寻找下锚的地点和避浪的港口。
在这里游弋了两天后,终于找到了那条宽阔的大河的入海口,借助涨潮的时机,船队靠近了河口。
所有在船舱中的人都涌上了甲板,看着这条仿佛不亚于大河的宽阔河流,兴奋地大喊。
对于这些人来说,这样一条河也就意味着足够的、可以耕种的土地。如果一切按照殖民公司所说的那样,这里将可以过上远超故土的生活。
船队缓缓地靠近,并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任何一艘帆船。
在这样的河口,没有船帆,只能证明这片土地上的人或许真的还停留在石器或是青铜早期的时代。
就在这时,陈健的望远镜中,遥远的河口中出现了一艘独木舟的船影。
独木舟上的人显然也看到了这支巨大的船队,有些惊慌,想要离开,飞速地摇动着船桨,但却没有帆船的速度。
很快,兰芳号靠近了河口,水手们站在甲板上,惊讶地看着河口中飘荡的几艘独木舟。
独木舟上有人,知道羞耻,穿着一件简单的似乎是棉布做成的衣物,遮住了身上的隐私部位。
头发披散着,似乎身上还有刺青。独木舟上有几支投矛,但显然不是铁的,而是石头的。
两艘独木舟的里面还有一些小鱼,独木舟里人黄色皮肤,模样和陈健他们的族群差不多,只是皮肤稍微更红发黑一些,身体强壮。
舟里的人惊恐不安,拿着木头长矛和投矛,面对着这样的大船毫无畏惧,呜呜地喊着什么,却没有将投矛投出,只是吓唬。
兰琪看着独木舟的人,再看看船上会用火枪被放逐的杨森,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火枪、上百吨的大船、独木舟、木头的投矛……
兰琪觉得,这就像是那幅在都城很著名的画作一样:夕阳下,天空中飞着热气球,背景则是几个正在低头劳作的农民……
而现在眼前的这一切,远比那幅画作更为震撼,这种仿佛交错时空一样的场面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她出海,是想看看世界,但却没有想到真实的世界如此魔幻。
陈健这种事算是见的多了,至少在另一个时空的史书上见的多了,并没有太多的感慨。
他想知道的只是这些人处在什么样的社会形态,以确保自己拿出最合适的手段来应对。
他想要的,是玉米、南瓜、花生、地瓜、土豆、辣椒、芜菁、西红柿、甘蔗种种这些的作物种子。
“放下小艇,我过去和他们交涉。准备几支枪,还有玻璃珠子、食物、咸鱼之类的交换的东西。最好有点甜食,问问厨房还有没有蜜饯果子?多准备一些。再来两个会钓鱼捕鱼的水手!”
见习生们快速传达着命令,很快几个手段最高的捕鱼和钓鱼的水手就围了过来。
渔网和鱼钩也都准备好了,还有陈健让准备的各色礼物。
放下小艇,船上的人担心他,拿起枪站在甲板上。
陈健挥挥手,示意不必如此,跳上小艇朝着那几艘显然被吓得不知所措的独木舟划去。
和这种人打交道陈健也算是有了一辈子的经验,但是仅仅从独木舟来看还不知道这边的社会形态到底是什么样。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边的族群还没有进入铁器时代,不过石头作为武器也一样可以出现集权帝国,甚至修建水坝水库梯田都没问题。
和他同乘小艇的人都兴奋不已,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和外界的并非小岛上被放逐的人打交道。
靠近后,独木舟上的黄种人更加害怕,陈健却让那几个技术娴熟的人捕鱼。
当着独木舟的面,弄出了不少鱼之后,陈健捧起一条最大的鱼,站在小船里双手托起,做出了一个送过去的手势。
独木舟上的人果然不再抱有之前的敌意,也站起来用他们的方式和陈健打着招呼,并且划动双桨朝着小船靠近。
几番手势的比划后,陈健发觉根本听不太懂这些人的语言,但是隐隐约约在一些古老的单词上还能找到当年洞穴时代的回味。
从语言的复杂程度和流畅度来看,这些人的语言还算丰富,但是具体说的是什么那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陈健把鱼递过去的时候,那些人伸出手接过去,只是不断做着应该是感谢的动作,并没有回馈丝毫的东西。看着陈健小船上的各种东西,也是拘谨而又好奇地观察着,却不敢伸手去拿。
陈健暗笑,估计十有八九这群人已经有了私有制的概念,而不是完全的公有制,要不然这鱼他们接过去虽然一样会感谢,但是同样也会选择把他们船上的小鱼分享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