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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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枪的士兵围住了吊篮,军官无师自通地喊道:“把绳子栓到树上,别让它跑了!哎哎哎,里面那两个人,醒醒!”
林曦看到这么多人盯着自己,脸有些红,却也没有太害羞,摇晃了一下在那假装睡着了的陈健。
陈健睁开眼,看到一群士兵,急忙说道:“我……我可是华夏国人,可没有犯什么罪。再说了,法律上也没说不准飞吧?”
那军官怒道:“废话,还有规定闲杂人等未经同意或是特殊节日,不准靠近国人议事会大厅和六部衙门五十步之内呢。”
陈健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是当时我绝对在五十步之外。要不然以诸位的枪法,定然是要给我打下来的。”
军官颇为无奈,也注意到两个人胸前带着的学宫弟子的徽章,学宫中半数都是豪贵人物,里面很多举荐入学的,他也不想招惹。
“下来,因为这件事我们羽林卫都开枪了!你知道羽林卫开枪是多大的事吗?有没有罪责,去司法官那里争辩去吧。今天还有齐国的使者到来,吓坏了他们总归不好。”
陈健拉着林曦跳下了吊篮,几个士兵好奇地看着这个巨大的布袋气球,啧啧惊奇的同时也不忘搜索上面的东西。
很快,那张画了一部分的鸟瞰都城图就被拿出来,还有上面一个一直没有打开的木箱子。
图送到军官手中的时候,军官看了一眼,不住点头,心说原来都城竟是这个模样。
和所有第一次看到鸟瞰图的人一样,他的眼睛在上面转了几圈,想要找找自己家在哪里。
士兵们把那个木箱子抬下来后,军官收好了鸟瞰图,问道:“箱子里是什么?”
“枪。没说不准带枪。我寻思在空中打个鹰隼之类的大鸟,送给她。”
“打开!”
喊了一声,士兵们打开了木箱,一支很漂亮的、工匠仔细打磨过的击锤燧发枪出现在眼前,和此时通用的燧发枪的构造完全不同,看似零件很简单。
更为奇怪的是,这支枪的枪口上套着一支短剑,看上去竟像是一支短矛。
军官和士兵都有些好奇,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枪支,更没见过将短剑插在枪口。
士兵仔细地查看之后,说道:“没有铅弹,只有一小包火药,还有一块燧石。”
那军官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要打鹰隼吗?没有铅弹,你拿什么打?”
陈健哈哈笑道:“你有所不知啊。小时候,我父亲常带我去军舰上玩,水手们闲来无事常常用枪打海鸥,有一次有只海鸥在空中哀鸣,我父亲便和军需官打赌说他不用铅弹就能打下来那只海鸥。军需官不相信,便和我父亲赌了四百个银币……”
嘴里胡扯着,那些士兵们纷纷围过来想要听听这个故事,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军官则从陈健的这番话里听出了不同的意味,故事他也想知道结局,但故事之外他听出来:首先,这家伙的父亲至少是舰长,而且在他小时候就是;其次,和军需官谈笑风生,那怎么也要是个校官……
要不是陈健觉得自己的父亲在都城那就是个无名小卒,要不然他肯定要喊我爹是陈斯文之类的豪言。
众人被他的故事吸引住,见他侃侃而谈颇有几分军中士兵胡吹的模样,尤其是神情那简直是老兵在酒后吹嘘的标准动作,手舞足蹈,竟生出了几分同道中人的亲近之意。
陈健扯完了惊弓之鸟的故事,连林曦都听得频频点头,士兵们都笑,军官绷着脸憋住笑道:“行了!别讲了,跟我们回去。郎将下的令,抓回去,司法官管不到军中的事,军中自有法度。你要真的没事,审问一下就放出来了。会骑马吗?”
“会。”
“牵两匹马,带回去!”
陈健把身上的褡裢拿出来,将里面的银币都拿出来道:“真是对不住了,让诸位跑了这么远,浑身是汗。这些钱买些酒水……”
几十个银币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军官接过来和众人一分,宽慰道:“我看应该没什么事。走吧。”
回去后先关押起来,军官拿着那幅鸟瞰图和燧发枪去找郎将汇报,郎将正在气头上,看到这两样东西却微微发愣。
“将军,我问过了,那两个人都是学宫的弟子,家世清白。男的的父亲还是闽城的军官,他……他飞到天上,就是和那女子亲热的。他说……法律没说不准飞。”
郎将哭笑不得地说道:“废话,我难道不知道没说不准飞?好在这是虚惊一场,可若是有人乘着这东西飞到头顶扔火药怎么办?就算不扔火药,往下扔个铁球谁能抗住?飞到天上去亲热?怎么不去月亮上?倒特么是性情中人!”
那军官无奈道:“这该怎么办?”
“我先去问问,问清楚了再说。”
说话间,外面又来了几个人,拿着几张纸还有一个木匣。郎将看了一眼,皱眉道:“这是个卖玻璃和镜子的商人?这广而告之的办法可是绝了!别人想学都没法学。南安民营玻璃厂……这名字我好像听过,我弟弟送过我几块玻璃,说是别人送他的……”
想到这,又把那张鸟瞰图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点头道:“这倒真是个好东西,奈何商人满脑子都是利,简直暴殄天物!还学宫弟子呢,眼界之低令人不齿,如今这些学弟怎么都是这般模样?弄出来这东西却是为了卖货物、和女人亲热!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又看了看那支燧发枪,盯着上面的短剑如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道:“人呢?我去问问!”
“关着呢。”
郎将指着那张鸟瞰图和燧发枪道:“带着这东西,跟我过去。”
踢开了军营牢房的门,陈健看了眼来人身上的衣着和装饰,急忙起身。
郎将也不问姓谁名谁,拿着那张图道:“你在空中画这个,安你个细作之罪,不成问题。”
陈健急忙道:“其实我想的是给我个军中奖励呢。你想啊,这么好的画图办法,要是用在观察别人的棱堡看看弱点在哪、或是会战之时观察敌军的炮兵和骑兵的运动,查看对方阵线的薄弱处或是调动时候出现慌乱的地方。就算是攻城,也可以看清楚城中动静……”
郎将略微惊讶于陈健对军中事务的了解,听上去倒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于是哼了一声道:“看来你很清楚这东西可以用来干什么啊?”
“怎么说我父亲也是用血拼出来的华夏军官,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些。”
“那倒怪了。你父亲既是军官,难不成这么好的办法你不先让你父亲用,反倒是你跑到都城来画图?”
陈健笑道:“您明鉴……我父亲是海军。这东西海军用不上,牵的船乱动,再说海军有桅杆就够了,又不需要海军去打棱堡和会战。反倒是陆军用处极多。我要是走正常渠道,谁知道会不会被海军压下来,何年何月才能被陆军看到?走正常渠道,我又人微言轻,军需处的那些人吃得太饱,早已忘了战阵的模样和硝烟的味道了,可是军营我又进不去,只好出此下策。”
说完之后,陈健又道:“我听说今天齐国的使者到,不会是因为放枪以致给我来个友邦惊诧论罪吧?”
砰的一声,郎将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混账话!哪来的友邦?那是华夏封国,你和你爹平辈论友啊?再说了,我自在华夏放枪,关他们屁事?”
第九十二章 军阵之事()
骂过之后,气氛反而不像是刚才那么凝重,轻松了许多。
“这样说来,你不但无过,而且一心为国,理应嘉奖?”
“不敢奢求嘉奖。怎么说我也是正牌国人,在郡县推选投票的时候,论家产我的一票也抵挡上二十张最低票权阶层的票的。既是国人,便可议论国事,怎么想我也没什么错。”
“那不一样,你那是家产、作坊。不是地产。拥有地产的,肯定是和国家站在一起的,因为地不会动。但是钱可以跑,你跑到别处一样开作坊,一样赚钱。每年走私的那些违禁货物,难不成是自己游过去的?”
“那现在军中不都是无地的雇工流民吗?”
“所以羽林卫只要拥有土地的良家子,也所以我们才是国之羽翼。那群人渣只不过是害怕军棍,所以才上的战场。指望他们为国而战?他们知道什么是国吗?他们就知道军棍比铅弹可怕。当然,海军不一样,只有人渣才是最好的海军。”
随意地说了几句军官的歧视,郎将回身拿起了那支燧发枪,看了看上面的刺刀,用手摸了一下点头道:“钢口不错。就是这枪有些古怪。说吧,既然说那飞天球是你一心为国的下策,这枪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支燧石枪,不需要火绳。”
“我知道。”
“这支枪,最熟练的人如果不在战场上,装填速度是火绳枪的六倍。发火率也比市面上巨大多数的黄轮枪要高很多。”
“六倍?”
郎将笑了笑,把一并带来的火药包拿出来,将枪递给陈健道:“你给我装填一次试试。”
接过这支由工匠耐心打造的火枪,陈健抽出通条,咬破了火药包,放好了引火,熟练地装填完毕,掰开了弹簧,检查了燧石后,将手扣在了扳机上。
郎将细心地观察着陈健的动作,发现陈健似乎是故意做的很慢,将每一个步骤都分解开,一共十六步。
比起装填火绳枪三十七步的分解动作整整少了一半,而且很多步骤也比火绳枪要简单的多。
至于说击锤结构,他虽然看不太懂,但也知道越简单的零件越好用。黄轮枪或是链条擦火的燧石枪最大的问题就是里面的零件太多,也就意味着任何一个零件出了问题这枪就难以击发。
更为难得的是即便陈健明显放慢了装填的速度,装填的过程也比火绳枪的装填快了数倍。
郎将心想,如果要是用军棍殴打士兵的训练方法,只要军官的军棍砸的厉害些,这装填速度还可以更快。
陈健装填好,将枪递送过去道:“只要扣动扳机,击锤就会带着燧石砸开引火盒,将里面的引药点燃。”
接过枪,知道尾部的火药因为没有铅弹压实所以有些松,因而只是扣动了扳机看看引火盒的燃烧情况就知道这枪效果如何。
用力一扣,燧石在击锤的作用下溅出了火花,撞开了引火盒,将里面的细火药点燃,发出一股紫光,白烟阵阵。
郎将暗暗点头,这支火枪确实不错,如果发火率能够确保的话,比起一般的火枪算是极品了。就算不是用在军阵上,就算是平日狩猎的话,也比那些枪支要强。
倒转枪口看了看枪管,问道:“枪管是用火绳枪的枪管改的?”
“是。弹丸一样大。”
“这枪也是你想给我看的东西?你觉得一支枪就能改变一切?还是说你觉得这样的枪支就能让我们的武力比起对面强出一筹?”
陈健摇头道:“不是,我没觉得一支枪就能改变一切,能改变一切的是您身后的那支枪刺。”
郎将拿手试了一下那把看上去像是短剑的枪刺,赞许道:“钢口不错。用的好了,可以刺透板甲,但是长矛用好了也一样。这东西能改变一切?”
陈健问道:“我可以过去说话吗?”
郎将笑了笑,点头同意,他倒不怕陈健是什么刺客之流,真正的刺客也不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陈健指着那支燧发枪道:“火绳枪,人和人之间必须要相隔两尺到三尺,否则火绳会引燃别人身上的火药。可如果是燧发枪,那么人和人之间可以肩并肩手挨手。百步之内,可以站下一百五十个人,一次齐射就是一百五十颗铅弹,试问什么样的敌人可以抵挡?”
“如果安上了军刺,那么任何一名枪手都可以当做长矛手来用。您要知道,长矛手在接敌之前是毫无作用的,而他们在接敌的过程中还要忍受铅弹和炮弹的袭击。所以一名长矛手所花费的,真正用在军阵上不过是靠近之后冲击的那一刻,之前他们就是摆设。”
“如今火绳枪兵和长矛手是一比一,就假设是两个人。如果全都换上了燧发枪加军刺,那这两个人都是枪手又都是矛手。对射的时候是二比一,近战的时候仍旧是二比一。”
“而且不止是二比一,这射速和装填速度的优势是火绳枪远远达不到的。如果羽林卫装备了这样的燧发枪和军刺,以你们的严苛和军纪,等到敌人靠近到三十步之后一次齐射,随后挺起军刺冲锋,可以瞬间击溃数倍的敌人。”
“从此之外,再没有投射兵和肉搏兵的区别,每个人都是投射兵,每个人又都是肉搏兵,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