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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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活动男人女人都要去,女人固然可以给部落带来新的人口,男人也需要作为交换给别的部落留下种子。
会议没有别的意见,老祖母告诉众人,这几天要尽量准备多的食物,因为别的部落离这里很远。
陈健看看自己身边的表妹们,一个个脏兮兮的,想来别的部落的女人也都差不多。
自己已经脱离了动物性,那种为了繁衍而交配的事情暂时还是难以接受。再说了,就算接受了,到时候自己找的妹子是不可能跟自己来部落的,几年后自己的头上肯定要绿啊!
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前,这种婚姻习俗能够保证不会近亲结婚,因为小孩子需要哺乳,而父亲显然没有这个功能,小孩子也只能跟随母亲,可能会和舅舅更亲近些。
现在是母系社会,不是母权社会,女人和男人拥有同样的议事权而已。
女人和男人,在这个时代就像是收税和罚款一样。
税收是稳定的,可能不多,但采集野果、种子、鸟蛋、根茎之类的东西,至少能保证部落的生存。
罚款是不稳定的,可能有时候数目惊人,有时候毛都没有。打猎这种事在弓箭出现之前,实在太靠运气,而且要面临危险。
没有男性独立养家的能力,就想建立男权社会,那就纯属做梦。
随着社会的发展,当男人可以独自耕种土地的时候,女人会变成男人的附庸。在那之后,女人想要获得和现在一样的能够说话的权利,只怕要等很久。
等到女人可以在纺织厂等劳动密集产业赚钱的时候,等到男人都被抓着去填战壕,被机枪打碎炮弹撕裂的时候,才是女人重新成为人的时候。
女人经历了从人,到可交配的物,再重新到人的转换。这个改变是用千年后闷热工厂的血汗换来的,而不是什么人性良心悲悯之类。
世界的一切,揉碎了掰开了看,其实都是赤棵裸的利益,却又总陷入可悲的循环。
如今这个年代,想带着妹子出去单过,拥有私有财产?可以,拿上你的小石斧去单过吧,至于能活多久全靠你的运气。就算熬过去了,有了孩子怎么办?你一个人靠着石斧能保证妻子和哺乳期儿女的生存吗?当你生病的时候,你的妻子能够独自一人照看孩子同时捕猎养活你吗?如果不能,那就只能乖乖在部落蹲着,遵守时代的规则。
要想不戴绿,就得发展生产力。
至于说没有香喷喷的妹子,那倒不是问题,可以萝莉养成嘛。没有妹子自己造,反正不是浑身黑毛的猩猩,而是体毛已经退化的差不多的人。
想清楚了这一切,念头算是通达了。
当别人都睡去后,他和“狼皮”表哥一起守夜。
狼皮是自己姨妈的儿子,部落的词汇屈指可数,想给人起名字只能用这些奇怪的名字。
在往篝火里添加了不少的木料后,陈健将那截榆木用石刀破开,露出里面坚韧的木芯,尽量刮的平整。
狼皮奇怪地看着陈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先睡,你到那颗星星走到洞口的时候叫我起来。”
狼皮指了指远处天边的一颗很亮的星星,陈健认不出那是什么星,至少在前世的记忆中没有印象。
很快,狼皮就在篝火旁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陈健用石头打磨着这节树干,并不完美,但已经有了一点雏形。
在木头的两侧用石刀割出了一个缺口,搓了一截树皮纤维当成弓弦,用右膝盖当成杠杆支点,将弓身夹在两腿之间,左脚脚踝勾住弓身一册,用力弯成月牙的形状,挂上了弓弦。
将几根细长的树枝剥去外皮,在洞穴里找了几根装饰用的山鸡尾羽,用木纤维绑在了一端,当成箭支的尾羽。
另一端在火里烧了一会,碳化后在地上很容易就摩出了尖头。
试着拉了一下简易的弓,很沉,弹性一般,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去弹力或者碎裂。
想要长时间使用,必须要困弓,保持不同的弯度持续很久,用油浸泡。
不过只是凑合的话,应该能用几天,现在是要饭花子,就别嫌饭馊了。
洞穴外,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但大约是因为这堆篝火的原因,并没有凶猛的野兽敢靠近。
将简易的长弓收好,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木柴,终于等到了星星升到洞口,叫醒了狼皮,就在火堆旁睡着了。
明天,还有一场狩猎在等着他。
第三章 黑眼圈的图腾()
太阳升起的时候,森林中的潮气化为浓浓的白雾,将森林笼罩在一片奶白色中,晨风吹不散这雾却唤醒了无数飞鸟。
陈健睡了一夜的石板,硌的难受,被那个叫榆钱儿的妹妹叫醒。
幸好篝火将石头烤的温暖,否则自己还真承受不住。
原始社会不用洗脸洗手,很节省时间,但是厕所还是要上的。
那几头狼在上厕所的人附近转悠,也不知道它们对食物的定义是否已经和祖先大不相同了。
纸是没有的,土坷垃一时接受不了,好在是春天,有树叶。
洞穴里,老祖母已经分配好了今天的食物。成年男性每人分到了一大块的羊肉,女人们则吃了一些块茎。
吃过之后,二十多个成年男子便拿着石斧石矛之类的工具准备去狩猎,女人们也要准备今天的采集。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这是人类征服自然的原动力。
表哥狼皮说前几天在远处的河边看到了一大群鹿,今天的目标就是去狩猎那群鹿。
老祖母在这些人出发之前,用柴堆里的灰烬给每个人身上都洒了一点,或许这是一种原始的祈祷。
母亲则将打磨好的野兽牙齿用树皮拴好,挂在了陈健的脖子上,嘱咐他要小心野兽之类。
这些人都是血缘亲族,但是也快达到了部落所能容纳的极限。如果人口继续膨胀下去,而又没有新的获取食物的方法出现,很快这个部落就需要将人口分开。
陈健背着自己制造的简易长弓,带上了那几支羽箭,跟着这群表哥舅舅们离开了洞穴。
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树叶的味道,混合着松脂的香味,有些醉人。啄木鸟在叮叮当当地敲着树木,杜鹃在那学着杨过喊着姑姑,偶尔惊起几只野兔一闪而过。
山下就是一片开阔的丘陵草地,半人高的野草顽强地生长着,一条简单的小路已经被踩出来。
表哥狼皮盯着陈健背上的弓,终于忍不住问道:“健,你手里是什么?”
一群表哥和舅舅纷纷回头,也想知道他手里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如果说是一种幸运符,似乎有些太大了。
陈健解释了一番,但是没人听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因为没有弓、箭这个词语,因此很多话解释不清。
众人的交谈声引起了草丛的震动,远处两只肥大的怪鸟咕咕地叫着,扇动着翅膀。
陈健朝着众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悄悄走到了荒草中。
那两只肥大的怪鸟,看到陈健后并不太害怕,只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慢慢地挪动。
陈健知道原来的位置肯定有个鸟巢,这些在地面上生蛋的鸟,看到敌人出现后不会立刻逃走,而是会选择将敌人引开,用来保护鸟窝中的雏鸟,这是一种繁衍本能。
看着眼前的那两只怪鸟,陈健完全迷糊了。
“我现在到底是在什么位置?”
这种鸟肯定不是鸡,比鸡要臃肿,也更大一些,翅膀退化,跑动起来却很快,还会发出哆哆的叫声。
表哥和舅舅们看着陈健,发出了嘻嘻哈哈的笑声。这种鸟并不好捕捉,一旦奔跑起来很难追上。一般女人都会赶走它们在附近的草堆里寻找鸟蛋,想要抓住它可很不容易。
“这是健第一次狩猎,他会明白狩猎不简单的。”
大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却没有阻止一个刚刚成年的猎手的好奇心,相反在等着看陈健懊恼的神情,这是任何一个部落猎手都要经历的成长,明白捕猎要靠大家才行。
只是陈健的动作却和这些亲戚们想的不一样,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到距离那只肥鸟十米远的地方。
这个距离对于没有见过弓箭的肥鸟来说还是安全距离,于是为了保护远处草丛中的鸟雏,不断抖动着退化的翅膀挑衅着,再走近一点这鸟就会逃走。
“去死吧,两只烤鸡!”
陈健嘿嘿笑着,因为简易的羽箭没有弦槽,只好用拇指勾开弓弦虎口夹住羽箭,搭在了右侧,快速地松开手指。
嗡……
简易的木箭飞跃了十米的距离,直接射中了一只肥鸟。肥鸟惨叫了几声,扑棱着翅膀倒在了地上。
另一只撒腿就跑,果然颇有几分草上飞的气势,人在短时间是追不上的。
“吼……”
后面的亲戚们发出了惊奇的叫声,这完全超出的他们的想象力,一把像月亮一样的弯木头,竟然可以让树枝飞出去射中很难捕捉的肥鸟?
人们立刻围过来,表哥狼皮颤抖地触摸了一下简陋的长弓,只摸了一下,就像触电一般赶紧收回,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可能是害怕触怒了里面的神灵,木箭也会刺到自己的心里,让自己和那只肥鸟有一样的命运。
一个舅舅跑过去,拾起了那只大肥鸟,高高地举起来,却小心地不去触碰上面的羽箭。
这是今天狩猎的第一个收获,总是个好兆头。
“健!”
“健!”
匮乏的语言,也只能呼唤他的名字诉说着心中的高兴。不管怎么说,部落里又多出了一个可以单独狩猎的猎手。
人们将陈健围在其中,询问着这让他们惊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弓!箭!”
陈健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用后世的叫法命名,说的字正腔圆,人群用发惯了颤音的舌头连着喊了好几声,总算才发对了音。
狼皮指着弓箭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陈健便用最适合这个蛮荒时代的风格给出了解释。
“在梦中,有个声音告诉了自己,这样可以捕捉猎物。”
“谁告诉你的?”
人们很好奇这一点,此时他们对于神灵之类的存在并不理解,只是潜意识地觉得有种超越自然的力量,但还没有创造出原始的宗教。
陈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琢磨了一下。如果将来部落扩大了,今天自己说的这句话一定会意义非凡。
于是,他形容道:“在梦中,那个东西很像熊,但是身上是黑色和白色的,吃一种长长的树枝。在梦中教给他如何制作弓箭,醒来后就消失了……”
“黑色白色?吃树枝的熊?”
众人都很奇怪,他们可是完全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的,他们见到的熊大多是灰色的或者棕色的。
虽然没见过,可是看看那只被射死的肥鸟,这群人还是立刻对这种熊产生了莫名的崇拜。
这可是赐给他们部落的礼物啊,一定是部落的先祖或者什么神灵在死后变成了那种熊,祖先在护佑着部落。
看着众人一本正经近乎虔诚的讨论,陈健心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自己的部落真的扩大了,将来自己部落的图腾八成就是熊猫了。
这东西绘制起来很简单,一块木炭,一块白色的树皮就行,绝对栩栩如生。
只是……
万一将来遇到了鹿角、蛇身、鱼鳞、鸟爪的部落联盟,自己的部落也融合进去,真的形成了一个有自己文化的族群,那么到时候部落的图腾怎么加上去?
头上顶俩黑眼圈的龙?还是鳞片是黑白交织的圆滚滚会卖萌的龙?
第四章 追猎()
在原始的祈祷之后,有人用树枝将那只肥鸟栓在了身上背着。
陈健则在四周的草丛中寻找着鸟窝,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发现了几只小鸟雏,正张着大嘴吱吱地叫着。
顺手抓了一只小蚂蚱,撕开后啵啵地叫了两声,小鸟张开了嘴。
将撕碎的小蚂蚱含在嘴里,鸟雏听到啵啵声,立刻将头靠过来,将嫩黄的喙伸到陈健的嘴边吞咽下了食物。
三只小鸟雏有一只强壮的,两外两只有些瘦弱,在自然条件下这种区别会越来越大,最终那只最强壮的会抢走所有的食物,让弟弟妹妹们饿死——比起那些出生后就先把弟弟妹妹们推下鸟巢摔死的善良多了。
陈健观察了一下,这鸟雏比鸡雏要大一点,浑身毛茸茸的,萌萌哒很可爱。
可惜他现在已经不会用美学的眼光去看待周围的一切了,满脑子想的问题就是:能吃吗?好吃吗?能驯养吗?
前两个要等回部落烤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