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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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信赖的姬夏没有跟随他们一起出发,但他们知道最终会在战场上见面,当再见到的时候,这场仗已经结束,他们便可以回到几十里之外的夏城,过那种正常而恬适的生活。
昨天晚上陈健像他们许诺,这场仗抓的奴隶分出来一半,开垦出的土地和收获的粮食将归所有参与这一仗的人,是归他们,而不是归公产和部族。
逃走的人不但没资格分这些东西,自己也会成为奴隶,和那些圉奴一样,一辈子都在族人的嘲弄和可怜中度过。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除了活下来,陈健刻意营造的阶层划分让这些人感受到了一旦被族人排挤的恐惧,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之军法官中的鞭子还要可怕。
石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排,他并不害怕那些惩罚,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犯那样的错,就像是火可以烧死人,但如果不站到火里,也就不会被烧死。
他的身边跟着那些和他一起从草原逃回来的人,十几天的围城战,他的身上又多了三串挂坠,自己那块陶板上要杀的人又多了三个。
陶板不容易携带,所以他把换下来的弓弦带在了身上,用很久前部族结绳记事的办法记载着自己的仇恨,如今上面已经系了十一个死结,还差很多。
他在队伍的正中央,看不到两翼和身后的情况,两边都是自己常见的族人,他归狼皮管着,他们的左边是白马带着的人,石山可以看到白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没有骑马,而是戴着一个和陈健一样的插着羽毛的皮帽子。
多看了几眼两侧,但脚步并没有慌乱,作为四族中的一员,很早他就开始接受那些枯燥的排队训练,鼓声和脚步声已经融为一体,闭着眼睛也能走的和两侧一样齐。
鼓声中,他越过了那些族人提前插好的用来测距的桩子,至今对面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也就没有拆除。
走过最后一根桩子,他无聊地开始数着自己的步数,最后一根桩子距离城邑有一百八十步,正好是弓箭抛射的极限。
越过了木桩,又数了四百步,鼓声忽然停歇,随后重重地敲击了三声。
身后传来了狼皮的喊声:“停步,整队,弓手上前五步!”
左侧的白马和右侧的橡子喊的命令和狼皮不同,石山也不去听他们的,而是根据着命令,呼喊着自己两队中的弓手朝前走了五步。
那几个从草原上活着回来的弓手摸了摸桦树皮筒做的箭袋,里面的羽箭让他很安心。
两个箭筒,左边的是近射用的重箭,右边是远射的轻箭,拇指上带的是鹿角扳指,除了新军外其余人都是陶扳指,他们并不是新军,但作为上一次从草原回来的奖励,分的鹿角扳指。
对面也传来了阵阵鼓声,石山抬起头看了看前方,对面营地也正在整队,距离还有三百多步,正对着的地方竖着一根高高的木杆子,上面挂着一些狼尾巴。
这几天守城过程中他已经看出来了些门道,那个挂着狼尾巴的杆子就是对面首领在的地方。
“看来是要直接冲他们的首领?对面的人还真不少。”
石山猜的不错,那根狼尾巴木杆子上的确就是草原诸部的首领,老首领还站在木杆子下,但就在值守的人发现城中出兵的时候,各个首领们商量决定后,决定让达兀指挥这场仗。
意气风发的达兀骑着马上,站在一个小斜坡上看着夏城的军队,郑重地说道:“我以为他们会弃城逃走,没想到他们没跑,而是要和咱们拼死打一场。这群人很厉害,渴了三天,竟然还有这样的精气神,很难打啊。”
“就算难打又怎么样?他们人不多,只能拼死一搏,准备直冲咱们呢。一共三百五十多人,城中所有的人都应该出来了吧?城里也就剩下几十人看着城,我看咱们分出来一些人和这群人,另外些人直接把城攻下来……”
“瞎说,这怎么行?只要这群人死了,城就是烤熟的肉,飞不掉的。咱们真正能打的也不多,能像他们这样的也就几百,又分出了一些人去南面埋伏,谁知道他们竟然不跑……”
“是啊,这也是一群勇士啊,就像晚上飞到火里的蛾子一样,不过就算再勇猛也逃不过被烧死。”
达兀笑了笑,赞同了这个说法,他喜欢称赞敌人,如果要是敌人不勇猛,自己这些人打了这么久都没有办法,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虽然第一次被选为军事首领难以遏制内心的兴奋,可达兀也知道这时候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只有将这群人彻底打败,才能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希望。
想要指挥好各个部族的人也不容易,每个部族只有自己部族的首领才能指挥的动,比起对面如有臂使的,还是差了很多。
自己这边的人的确比对面多出不少,可那只是单纯的数字,除了死伤的,还剩下两千多,分出去几百去了南面埋伏,留下一些人守卫营地和堤坝防止被城中的人偷袭,再留下一些人压阵,真正能用的也就一千多一些。
轻咳一声,第一次指挥自己的父亲,很恭谨地说道:“父亲,您和哥哥守在这里,他们肯定会拼死冲击咱们的大纛,他们拼死一搏,这时候正是最拼命的时候,就像是咱们训鹰一样,得让他们没了气势,才能一举将他们全都杀掉。”
他的哥哥前几天夜里被狼皮突袭时逃走,导致了营地被烧,首领们都颇为不满,此时竟然被弟弟指挥,怒道:“让我们守在这里,你要干什么?还不是想把我们的人都耗死在这?是啊,父亲和我们的族人都死了,你达兀就是草原上最大的部族了,想的真好!”
达兀咬着牙,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怒火,看着那些略微疑惑的首领,尽量诚恳地说道:“我达兀要是这么想,让我死后灵魂和肉体一起腐烂,一辈子都得不到战争之灵的护佑!”
随后他解释道:“你们部族的人最多,他们最凶猛,换了别的部族肯定顶不住。你们不需要顶太久,只要消耗了他们的气势,我就带人攻击他们的侧后。你看到没有?他们中间有将近二百人,两侧人少,两侧的人肯定是防着咱们包抄的。这群人不好打,不是草原上那些一冲就散的部族,你们想想,草原山打仗,可有一打打十几天的时候吗?我是为了整个草原的族人着想,我没有想我自己。”
“这样吧,我分出一百族人到这边,这总行了吧?”
他做出了让步,其余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或多或少地信了他的话。
这些人觉得这场仗已经必胜了,可达兀却知道这群人真的不好打,看看他们从城下一路走到这里,几百步的距离,军阵竟然还齐整,他就知道这和草原上那些部族完全不一样。
草原打仗并不是全靠骑马,只有烧杀抢掠的时候骑马才有用,真正打仗的时候还是要靠下马的步兵。
达兀为了证明自己的城邑,将部族中步战最强的几个人和落星部族的一些人派去了大纛附近,归老首领指挥,自己则带人先小规模骚扰侧翼,等到机会来临的时候,带着主力围堵后方。
听着对面整齐的踏步声,整个大地都在跟着颤抖,终于到了相距百五十步的地方,达兀听到了对面一个戴着羽毛皮帽的人大声喊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接着对面就传来了一阵鼓声。
对面的军阵中,石山听懂了鼓声,那是示意弓手准备。
石山看到两侧白马和橡子那边的弓手也和他们一样,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狼皮在后面大喊道:“轻箭,射!”(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全歼(上)()
吱呀的弓声和羽箭的破空声宣告了这场决战的开始,石山将弓拉到了耳后,他觉得自己再用力一点弓身都会断掉。
可惜他们不是新军,不知道抛射的角度,只能凭着感觉,射出了第一轮羽箭。
箭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对面的人群中,石山看不清自己是不是射中了,但能看到这一轮齐射对面有十几个人中箭。
三轮羽箭之后,对面的弓手靠近了一些,也开始还射,鼓声再一次敲响,石山举起了盾,跟随者鼓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弓手的身后。
弓手们又射了一轮后,按照各自的队伍分开,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
一两二十五人,十二个弓手,两个五人肉搏小队,三个人用短剑和盾,为身后的人挡住。
弓手抛射后在队伍的缝隙中跟随队伍前进,石山走在最前面,将盾支在身前,右手握着铜剑,三个人举着盾形成一个正面,挡住来自前方直射的羽箭,至于抛射来的,威胁并不算大。
“向前,十步!”
身后传来的命令,再由各个两队的队长回应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石山眼睛瞟着两侧其余的小队,向前迈了十步停住。
弓手们在队伍停下后,立刻拉弓回射,作为进攻方他们已经靠近到对面几十步的距离。
石山觉得自己的盾又被射中了一箭,这一次离得近了,箭透过了藤条和皮子,石头做的箭头穿了进来。
自己身边的弓手也已经不再齐射,而是在空隙中抓住机会单独直射,沉重的箭头在几十步距离内威胁极大。
鼓声再次响起,整个队伍又向前挪动了十步,石山侧头看了一下对面,他认出了那天在城下和他对射的哈默,那个很厉害的弓手。
自己身边又有两个人被射中,倒在后面不知死活,石山握紧了铜剑,深吸一口气,知道马上就要发动冲击了。
果不其然,身后的战鼓也急促的敲响,弓手们抓紧机会急射了一轮,几支羽箭朝着哈默飞去,可惜没有射中,石山骂了一声,但对面因为这一次近距离的重箭第一排也变得稀疏。
“冲锋!”
身后传来了命令,石山将手肘套在盾上,大声叫喊着,紧跟在弓手射出的羽箭后面朝前全速奔跑。
轰……
石山的盾狠狠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全速冲击下对方身子一晃,石山身子向前一挺,短剑刺中了对方的小腹,抽出短剑推倒了那个人,身后的五人小队也已经跟了上来。
两支石矛捅来,石山的盾已经被扎破了,但他还是挡住了对面的突刺,身后的矛手向前,伸出长矛插中了对面的人,挺着长矛跟在石山的后面。
对面的哈默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打仗的办法,之前他就见过,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怎么对付这种打仗的办法。
他想了很多办法,可是真正能用的一个没有,那需要族人之间的配合,可是族人打仗从来都是靠勇气,也不可能和这群人一样用这种办法打仗。
作为达兀部族的人,他和一批落星部族的人被分到了第一线,他们暂时归老首领统领。
他的手中拿着一支铁头木柄的短矛,刚才的对射中他射死了对面的三个人,对面的弓手都很差劲,可是对面的弓手跟在军阵的后面,在军阵停下掩护的时候还射,自己这边也死了不少的人。
对面发动冲锋的时候,哈默也带着十几个人冲了出去,可是刚刚相遇,自己身边就死了六个。
经历着上次被吓得逃走的耻辱,这一次他发誓要洗刷自己的耻辱,所以根本不管身边的人又被长矛刺中,自己拨开了刺出的长矛,冲到了盾排的前面,正要朝着石山露出的腿扎过去,旁边的剑盾手立刻向前一撞,短剑直刺哈默的左侧。
哈默知道自己就算刺中了敌人自己也得死,一弯腰向后一闪,可后面的长矛又一次挺出,无奈之下之后退后,连退了两步这才躲开那些可恶的长矛。
哈默身边的另一名勇士绕到了对面小队的侧面,可是那些既能勾杀又能刺的带着矛尖的戈将好容易突进去的那个人勾死。
死了七个人,好容易冲到了盾牌前面,可因为对面的配合,又只好重新退回去,哈默惊恐地发现长矛控制的两步半的距离恐怕根本迈步过去。
这些刺出的矛和侧翼的戈加上前面的剑盾,形成了一道不可能逾越的墙,而这道墙是不断向前推进的!
除非一举将对面的小队都杀死,杀不死的话就只能重新开始,每一次进退都要死人的。
哈默身旁的陨星部族的一些人已经向后退却,后面又传来一阵鼓声,又一批人冲了过来,可是双方已经厮杀在了一起,没办法形成冲击,整个战场都焦灼在一起,难分彼此。
石山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可两侧的小队尽量平齐,靠他们掩护自己的侧面,刚刚的冲击他杀了一个,身后的矛手个戈手杀了五个。
对面又冲过来一个人,和他一样拿着盾,石山觉得对面的盾一定是学自己城邑的办法。
那个拿盾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