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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重生之好女养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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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过一旁的聂菲,朝聂母挑衅地笑了笑,眸里闪过的冷光叫人心寒,转瞬间她发动车,扬长而去。

    聂父垂着头站在原地,双拳紧握,他真后悔只给了她一巴掌。

    聂芷看着这一切,慢慢伸出手,捂住杜璟桓清冷的眼,声音哽咽:“哥哥,不要讨厌……”

    不要讨厌什么?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爸爸,不要讨厌我的家……杜璟桓看穿了聂芷的想法,轻轻一叹,心底五味杂陈。

    聂母移着细碎的步子走到聂父身边,接过他手里沉重的书包和包装袋,笑了一笑,眼眶通红。

    “回家吧。”

    聂父回过神,目光短暂聚焦在眼前人身上,又涣散开来。“木琴,我做错了。”

    “嗯,你做错了,我们先回家,乖。”聂母微微笑,耐心哄着他,直到他跟着她的脚步,牢牢抓着她的手。

    一到车站就有一辆汽车要路过土田镇,四人坐着车回去,路上气氛不若来时,沉沉让人闷的喘不过气。杜璟桓只抱着聂芷不发一言,表情浅淡,而聂父靠在聂母身上,神情怔愣,一时间各怀所思。

    那是聂芷第一回失眠,她躺在草席上,望着地上月光,沉静的很。

    今天回来爷爷奶奶都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却没怎么问,想必是所有的疑问都留在晚上无人时,就像现在。

    隔壁是爷爷奶奶的房间,里面隐隐传出父亲的呜咽声。低低的,让人听着难受。

    “在她家的三年里,我从不曾越过距。我老实本分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平时能少跟她打交道就少说话,我以为她对当年的事都放下了,我以为她忘了,可是她没有。”

    “木琴,当年在市里处理公务的时候,我和她谈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她结了婚,新郎是我堂兄。我那个时候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我和我堂兄都差不多,都是穷小子,为什么她不跟我结婚?之后我懂了,因为她怀了我堂兄的孩子,就是聂菲。我从那以后就没有和她联系过,直到几年前堂兄找我去帮他开车。我因为从市里退下来没找到工作就同意了,开车嘛,我在行,工作也轻松,当见到她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她仍旧貌美没错,但人比以前深沉好多,她看到我也没什么大的反应,我觉得不会出事就住在堂兄家,每天给他接进送出。但到了后来就不对劲了,她是骄傲的官家小姐,性子蛮横,对我一直是淡淡的,那一天突然就暴躁到了极点。”

    “然后我知道了九年前的往事,是我害了她,那天刚好是她的生日,我曾约她在公园,可我临时有事没去,她却等到午夜,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九年后的那天,我向她道歉,没有得到原谅。慢慢地就演变成了这样,我知道她的心思,可我无法离开她家,只能隐忍。因为我平时都在外面,避开了她,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她恼羞成怒,极尽手段。”

    说到这父亲像是刻意避开了什么,他不说聂芷也知道,身为初恋的女人定然不肯放过他,想必父亲也受了不少欺辱。她许久才听见父亲平静的声音:“我不想再回去了。”

第二十三章 横生变故(3)() 
聂父安稳地在家里住下来,每天帮着聂芷爷爷奶奶农作,脸上清风恣意笑,精神头儿十足。他说,一辈子当农民也不错,至少活得自在。

    聂芷听了心酸的要命,活到二十五岁的自己一点人情世故不懂,做事也不经头脑,她要如何撑起这个家?又如何保护她的家人?二十年光阴匆匆而过,她得到了什么,又怎么努力过?最后她得出个结论,前世,算是白活了。

    日常生活照样过着,杜璟桓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看着晦涩的英文原版书籍。聂芷每次进去他房间,他总是安静不出声,等到聂芷在一旁无聊得快要睡着时,他将书一合,淡淡笑着把聂芷带去游玩。

    那天的事情成了他俩不再提起的记忆,聂芷常想,这世间最好的陪伴,也不过如此了。少年随着她的心意而动,尽其所能满足她的任性要求,就像疼爱妹妹的大哥哥一样,丝毫不显突兀。

    而往常闹腾的节目组也一改以前对杜璟桓穷追不舍的态度,采访重心平均地分给了各个学生,其中最出彩的,是杨桑祁。他倒是不骄不躁的模样,整日逼着阿达跟他学习,阿达常愁眉苦脸地来找聂芷,又常被黑着脸的杨桑祁提着衣领领回家。

    过了这么久,聂芷再看杨桑祁也淡了当初那种愤慨,心里对他并不如以前反感。她很想知道,幼时的杨桑祁淡定冷漠,为何长大却成了渣男。

    近日宁静的村庄愈发宁静,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让聂芷警惕心顿起。可她没想到,对方一出手,就掐他们命门。

    对于农民来说,一亩三分地就是唯一的财产。断了这唯一的经济来源,怕是会穷途末路。对方正是抓住这点,放的狠招让人防不胜防。

    九月天,水田里种的是晚稻,南方气候湿润,水稻长得很好。聂芷爷爷每天都会去田里看看,回来会高兴满足地说水稻怎么样了还有多久就可以收割,聂芷假装听不懂,只会贴心地送上小杯的水,软软道:“爷爷辛苦了,喝水。”

    憨厚的爷爷抱着小聂芷在夕阳余辉下,脸上皱纹深沉,笑意到达眼底,他感慨地摸着聂芷的脑袋,道:“小芷真乖。”

    聂芷却黯了目光,每个人都说她乖,可只有她知道,她最不纯良。如果她能争气些,她家就不会是这种光景了。

    日头温暖,远处光线散漫,暮归声在四周响起,让人想念的味道正从各家烟囱里飘荡向天空。澄蓝中夹杂着绚烂晚霞的天空有白云朵朵,轻柔如丝,映着江南小屋,风韵别致。

    谁也不会想到,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就是这么一个闲散的日子,打破了聂芷家的平静。

    子夜时分,阿达迷迷糊糊起床解手,看着小窗外漆黑天空星子闪闪,不忘念了把杨桑祁的剥削。他神神叨叨的呢喃:“各路牛鬼蛇神,聂达慕此生无怨,唯有两个心愿盼得成全:一是美美回来陪我上学,二是赶快让杨桑祁消失。如有雷同,各位神仙实现我的愿望就好了,别人的愿望让杨桑祁去实现吧。”

    正说着,西南方向火光大起,烈火一飞冲天,磅礴的架势让阿达吓了一跳。他赶忙揉揉眼,默念:“各位神仙,我错了,算了,你们实现第一条就好,杨桑祁反正也快回去了,帮帮忙吧,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聂真自那日与聂芷在教室外见过就再也没出现了,聂真说给他们带的零食是向他们告别,然后当天下午就去了城里再无音讯。阿达惦记地很,每每来找聂芷说不了几句话就要被找到带回家念书,这几句话里偏偏大半部分都是美美。

    聂芷不觉得与聂真的感情有多深,又不忍打击阿达,只得拐着弯劝他,大抵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一类的意思。

    阿达人虽迟钝了点,但聂芷的话他一点就通,他拧巴着脸同聂芷说话,意思不过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聂芷大惊,连声赞他:看来你也是个天才,没学的诗也能融会贯通。

    阿达毫不留情地甩个白眼回去,让你天天被人抓着念古诗做题目你也能成天才。

    聂芷苦兮兮地摇头,指着房里的那尊大神,这是真正的天纵奇才,惊才绝艳。话题就这么被转了开,阿达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现下里阿达望着冲天火光,一个激灵,撒腿就往后门跑。他心说,这可不得了,看起火的方向好像是聂芷家的地。

    后门怎么弄都打不开,阿达扯着嗓子喊:“爸爸,起火了。“

    聂亦欢在睡梦中惊醒,把衣服一套,急急忙忙叫醒妻子就往房间外走,迎面撞上杨桑祁。二人皆愣了一愣,杨桑祁抿着唇,清冷道:“叔叔,没事,不是我们家起火。”

    聂亦欢抓抓头发,应了声往阿达那去,边走边道:“小子,哪里起火了?乱讲什么?”

    阿达急的要哭出来,他用力扳着门栓,声音里带了哭腔:“聂芷家起火了,爸爸,快帮忙。”

    可惜阿达一紧张说话就不利索,半晌不达意,聂亦欢还真以为是聂芷家出了事,心中也着急起来。他们家在半坡上,居高临下,视线相当好,几乎哪里都观察得到。他朝外面看了看,火光大起的地方可不是聂芷家的田地,这个时候他也没时间去纠结阿达的说法了,把门栓一开立时冲了出去。

    杨桑祁皱皱眉,想起那个笑容天真的小姑娘,也跟了过去。

    往上走一点就是聂芷家,在黑夜里古老的平房极其平静。聂亦欢过去拍门,清秀的脸上滴落汗水。“阿云,开门,你们家田里着火了,快出来,阿云。”

    门内乒乒乓乓声顿起,显然没有灯光颇为费劲,好一会儿才来人开门。

    聂云打个呵欠,慵懒道:“谁家着火了?”

    “你家田里,快去救火。”

    聂云看向西南,身子一晃,大声对屋里喊着:“木琴,快来。”

第二十四章 横生变故(4)() 
等聂云一群人赶到自家稻田时,火已经扑灭,田埂传递过来的水淹过膝盖,水面上浮着焦黑的物质。木琴只觉眼前一黑,歪了歪身子倒在聂云怀里。

    聂亦欢上前在水里搅了搅,送到鼻尖闻时刺鼻难闻的火油味道扑鼻而入,他半拧着眉,道:“是小面积的火油。想来他们应该是围着田埂倒了一圈火油,然后放的火,看火势太大危及旁边人家的稻田,这才开了水闸放水。淹成这个样子,今年怕是没有收成了。”

    聂云长叹口气,“今年没有收成就代表没有收入和粮食,我又丢了工作,看来今年会过得很拮据。这手段真歹毒。”

    聂亦欢看着聂云,认真道:“你可以来我铺子做事,工资加成。”

    聂云勉强笑笑,摆手,扶着木琴往回走。“没事,不过是生活拮据点,没必要麻烦你,何况我本来就打算要出城去找事做。”

    聂云没有叫醒家人,麻烦事儿他自己还没捋清楚,再叫家人烦恼可就罪过了。路过杨桑祁时,聂云特意看了眼站得笔直的他,微一动眉,失笑道:“亦欢,带着这孩子回去睡一觉吧,看他大晚上跟着你跑来跑去怪累的。”

    聂亦欢道:“还能玩笑,说明你心情不是很糟。算了,看你家貌似被人惦记上了,我没啥能力,几个臭钱还是有的,需要帮助的话,第一个找我就好。”

    聂云不可置否,刚要抬脚离开,听得杨桑祁压低了声音:“人没离开。”

    两个大男人顿时警惕起来,望向四周,树木丛生的地方极易躲藏,是他们大意了。

    杨桑祁冷冷看着右前方,视线定格到一处,那里的灌木枝叶轻微颤动,正发着极小的摩擦声。他的眼力一向很好,而这,要感谢杜璟桓。

    聂亦欢和聂云对视一眼,眸里闪过肯定的光芒,接着二人将灌木丛猛地拉开,却怪异的没见着人。杨桑祁搀着木琴,冷静道:“他跑了,在左边。”

    左边往前,是供养全村的河。扑通落水声后,一闪而过的黑影彻底没了踪迹。

    聂云想追上去,聂亦欢拦住他道:“追不到的,关键是把他和他背后的人查出来。”

    农村里不只有朴实的农民,还有坏心眼的农民,狡诈的农民,他们顶着极好的面具,面具下却是一颗谁也看不到的心。白天做着普通的事扮演普通的角色,到了夜晚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做了什么事。所以聂云正色和聂芷说道,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人心。

    聂芷在次日一顿捶胸顿足后听了这句话,更加不淡定了。谁做的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谁指使的。在人人自保的社会,要说没有大人物在背后撑腰,谁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儿干去做这么冒险的事,昨天那坏蛋就差那么一点就被抓到了。

    她在没人看得到的角落喷射着火焰,边挠墙边想:是叫梁媚的父亲的初恋?有可能,毕竟她已经黑化到一定境界。但是其他人的可能性也很大好么?这一整个家族都没什么好人,彼此坏来坏去的事情以前发生的也多,可以分分钟变敌人又分分钟和好,表面称兄道弟其实心里巴不得你早点挂掉。能排得上号的纯良人物她一只手数的过来,而坏人打头的就是族长。

    在土田镇,族长和村长是一个概念,统管全村,是个普通也不普通的官职。地位高摆在那儿,全村人民都得讨好他,不然,虽说捏不死你,只要你身在土田镇,整掉你半条命还是可以的。

    而若要从这里纠起,怕是后面得拉出一大片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道理聂芷明白地很。只要有一人爬上高位,那么他所有统辖的职位就都是自己人的,其间包括心腹,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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