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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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火煎熬即可,绝对对你的症。不过,你气虚体弱,先不说你受不受的起这药效,光论你体内错乱的真气受药性影响之后就根本由不得你控制。这服药是你唯一快速压下你伤势的办法,也是绝对的催命符,你若抵受不住随时可能死。怎么样?喝还是不喝?”
“喝。”
答的也太不假思索了吧!!宫琪气火上涌的厉害,眼底都快着了火,杀人一样格外凶悍的抓过男人的前襟,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抬碗就把药碗凑到了他嘴边。
就着她的手,他像喝白开水一样喝一碗要命的药。从来,他没这般乖过。
美男认认真真的喝药,宫琪却是不错眼的盯着他的眼。从他睁开这双眼,他风华般的外貌都像失了颜色,温润如水的眸,灿如星子,朗如皎月,通透的都能把眼前的她完完全全的倒映去。她分明看得见,这双眼里的自己有着如此不忍的情绪。
谁能想到,她会莫名其妙的看上这一双眼睛,如今,它却要永远的闭上了。
她是大夫,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连喝口药都要把全身的力量靠在她手上借力的他,根本没可能受的住药效……哪怕十服的量,她只加了五服。
呵,到头来,还是救不了他。
宫琪眸色一痛,狠狠一笑,捏过他的下颚就把满碗的药猛的往他嘴里灌。
“你……”美男抬眸诧异的望了眼宫琪,随即却被入喉的药汁呛的不停的咳嗽,汤药洒了满襟,晕湿了好大一片痕迹。
宫琪抿了抿唇,恨恨的瞪了美男一眼,“告诉本姑娘你姓甚名谁,免得你下了地府万一爬上来找我,我连辟邪驱鬼都找不着名!”
美男咳了好久,半晌一言未发。
宫琪撇开心里莫名涌上的丝丝心疼,不耐烦的甩开了美男,神色愤愤,“不告诉我拉倒!”
说罢,起身就朝木屋外走,倒像半分都不想呆的样子。身后的人一直是一言不发……直到她都走到了门边,下一刻便能出了这木屋。
“舒望!”那人蓦地道一句。
宫琪疾步如飞的步子,狠狠的顿了下,没有回头,身后的人却又重复了声。
“我叫舒望……”
宫琪背着美男,愣了好会儿,瞪大的美目里不知汹涌的是何情绪,许久,才颤着声反问了句,“我记得,我救你的第一天,便告诉了你我叫宫琪,是吧?”
“……是,姑娘救命之恩,舒望不敢相忘。”
宫琪背着舒望,眼底忽的一热,连忙抬眼望了望日空,耀目的日光却是生生把眼睛都刺得痛了,眯了眯眼,宫琪才算喟然一笑,眉目之间到底是有了分明的怨,“要命的汤药都舍得给你喝,我对你哪算是救命之恩?公子真要忘了……便忘了吧!”
门被狠狠的摔上,宫琪一拂袖,终是彻底的飘然而去。
“还请秦凰楼出动火离查明柳门一案。”
“柳门一案秦凰楼不插手,慕公子请回。”
“那还请风使相告,当年先皇是出了多高的天价才请动了火离?”
“十万黄金。”
“如若把我名下各行各业变卖,加之四方商行做抵总价亦值十万黄金,只要秦凰楼答应出动火离彻查柳门一案,慕氏名下之财我愿拱手奉上。”
心情极度不爽的宫琪带着满脸黑气进了秦凰楼主厅,听见的就是这番惊世骇俗的疯言疯语。
黄金十万!
宫琪的一腔怨火登时被吓的散了!虽然火离很厉害,但这笔价也忒多了点儿吧??
火离,秦凰楼四部之一,广为天下人知,只因其广聚四海能人异士,专能他人所不能。
若论火离的所作所为,天下人可谓耳熟能详。
十年前,先皇剿杀叛军失利,两万护卫军死守皇城死伤殆尽,是数百黑衣银缎的蒙面人乘巨翼飞筝从天而降,大开城门引叛军入瓮,临机布阵以奇门异理惨胜两万叛军。那一战,两百对两万,胜的可谓是天方夜谭,至今依旧为天下称奇。至此一战,火离闻名宇内,救的更是国家天下,广为百姓称颂,那也是唯一一次秦凰楼被冠以正派之名。两年后,周朝左相颁旨于楚,约定联谊之盟,却中道遇袭,被刺身亡,召书付之一炬,两国联谊被废,险起兵戈。之后几年火离更是无恶不作,血案累累,至今落为天下垢病。不过四海之内却鲜少有人联名废立火离,为何?不过因为火离认钱不认人罢了,只要出的起价,火离是助力还是杀器,未曾可知。
不可不说,这天下还真是少有火离不能完成的任务,可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把十万黄金往别人的口袋里扔!别说十万黄金,十钱也不可能!她就有这么抠门。
宫琪特意瞄了眼首座之上的莫隐,连莫隐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都因了这比价而跳了跳眉毛,真是着实不易啊。
宫琪饶有兴趣的又瞟了眼在莫隐之下负手而立的慕彬,形容清俊,蓝色长衫,深蓝色缎带束发,长的也是文质彬彬,样貌生的也俊悄,可惜怎么就是个傻子呢?
慕氏家财意味的什么?那可是源源不断的雪花银啊!元和百万沃土有人的地方就有慕氏的家产,从商业交衢到沙漠荒壁,没准你进的最奢豪的酒楼和最简便的茶肆都是这慕氏的。而慕氏幕后的老板就这慕彬了,如今这慕彬要给秦凰楼送钱来了。
以后人民的生活可以富裕起来了,上街可以香车宝马了,睡觉可以高床软枕了,打扮可以金银首饰了,办事可以财大气粗了!
她宫琪的钱途终于可以无限光明了!
“还是那句话,这件任务火离不接,慕公子请回。”
什么?!!!慕彬疯了,莫隐跟着傻了不成?!
我的远大钱途啊!
宫琪一个悲愤,差点灭了莫隐!如果莫隐傻到打不还手的话……
过往之思
香车宝马没了!她还得每天飞来飞去,苦力劳动。高床软枕没了!一入寒冬还得把银针架在伏桑脖子上,威胁他暖被窝。金银首饰没了!她还得每天插着两根筷子招摇过市。
金子啊!从天上砸下来的金子,怎么就是砸不到她头上啊?!
憋了许久的火气把宫琪的白裙都鼓荡的飘飘欲飞,一路穿堂过市的秦凰楼子弟无不是避之不及。
“让道让道,九门主心情不好,小心做了针下亡魂!”一见了宫琪调头就跑的小弟子压着声音警告从对面跑过来的另一弟子,边跑还一边打手势,一副火急火燎的架势,哪知对方看了,那表情活像大难临头。
“不是吧?!我还准备让你让道的!雷使今个儿心情也不好,听说被人闯了闺房……”
小弟子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敢问那位英雄高姓大名?简直是我们男人崇拜的偶像啊!这胆子粗的~”一句话还没说完脑袋瓜子就被敲了个爆栗。
“九门主和雷使要碰面了!还是火力充足状态!你还有时间崇拜偶像??”
俩人齐齐一个惊悚,手拉着手掉头就要跑,可惜……终究还是废话说的太多……望着一东一西齐齐逼近的宫琪和烈语,俩人那是患难与共的抱了个满怀,就差没抱头痛哭了。
幽长的走道上,宫琪和烈语均是目不斜视,抬眼便是四目相对,目光之间就大战了七百回合。
“又中毒了?”烈语望着宫琪一脸黑气,一番皮笑肉不笑。
“习惯了习惯了,倒是你还是第一次吧?莫要想不开。”宫琪望着烈语散乱衣襟,很是笑里藏刀。
也不恋战,一句话工夫,俩人就擦肩而过,交锋不过白眼飞刀,干脆利落。直到黑白两抹倩影都消失在走廊尽头,秦凰楼也没被拆掉,阎王那也没人报告,可惜俩抱团在一起的人,一个扎着满身银晃晃的银针,一个满脸黑气,齐齐眼泪飞流直下的找大善人柯艾救命去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秦凰楼这大池子里,柯艾已经养鱼无数……
本来就中了尾刹的毒,再被舒望和莫隐这面摊男一气,宫琪那是越发的疾火攻心,对着烈语都没了兴灾乐祸的兴致,进自个儿闺房像闯民宅似的,一脚踹过去房门差点五体投地。
门“哐铛”一声巨响,宫琪怒步如飞的步子在跨进房门时莫名的迟滞了下,乌紫的嘴角勾了抹玩味的笑,反手把房门一闭直接入了内间的浴池。
和别的弟子不一样,宫琪的闺房里有一个私人的大浴池,白玉为边,两丈见方。对于宫琪这种“贫民”,造这浴池也算耗费巨资了,想当年建成之日,曾一度喝了近半年的西北风,那身材苗条的,当真连衣裙都空荡到飘飞,越发的仙风道骨。
像一般人尤其是江湖人士,很少有人像她这样大费周章,甚至于洗个澡半个花园的鲜花都要遭殃。
白玉池,花瓣浴。宫琪如此做为的用意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白白净净,香喷喷的,方便勾引男人。说准确点是方便勾引有钱的男人,说简洁点是方便勾引银子。
不牺牲小羊就套不上肥狼,这是宫琪的至理名言。
而送上门的慕彬正好是“肥狼”的完美再现,洗干净了,正好过去勾搭勾搭。
宽阔的房间里氤氲着水气,白雾蒸腾,燃香寥寥,隐约还有浅淡的药香,白玉澄亮,鲜花染就一方池水。宫琪褪下外衫,放下挽发,却是仍旧着着里衣浸入了池水之中,闭目开始凝神养息。
池水渐渐淡去澄清染上了墨黑,花瓣也逐渐的萎焉换上了墨色沉到了池底,而宫琪的脸色化去了乌黑反倒越发的红润,称着满池的黑水,还真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出尘之感。
可惜,她不是莲花……
散去了毒,宫琪便靠上了池壁,两臂懒散的摊开,躺着也把二郎腿翘的老高,那出水的秀足还一个圈又一个圈的绕。
“躲了这么久了,可以出来了吧?”
安静的房内轻笑声起,“宫姑娘在药浴,在下不方便现身吧?”
“风流浪子要是有心转型正人君子,又何必在本姑娘房梁顶盯着看了一个时辰之久,嗯?”宫琪勾着笑,仰头瞄了瞄头顶的房梁,翩然的白衣公子临空倒悬,好看的桃花眼对上她的目光,简直笑出了明媚的桃花。
“我应你的邀轻薄烈语,现在被追杀,你这个教唆者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楚兮白笑笑,翻身从房梁上落到池边,两手撑在宫琪两侧的池壁上,倾身笑望了眼咫尺之距的香肩玉臂。宫琪眉目微扬,沉肩往水中沉了沉。
“你这不是轻薄未遂么?那女人一根头发都没掉。再说,平沙落燕楚公子早修至顶层,轻功如此了得,那女人一把毒洒过来只怕连你的衣角都碰不到吧?公子花名在外,窥我沐浴又何必拿烈语做拖词?”
“你怎知我平沙落雁已修至顶层?”
楚兮白挑着眉,凑的老近,宫琪却已是安然自在的境界,“烈语最讨厌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对你这种要女人不要命的男人,她向来是用散花烟对付。散花烟破空及燃,烟雾瞬间即可达至十丈开外,所触之人肌肤尽腐。而你白白嫩嫩的很显然没毁容,能瞬移十丈之远岂不就是平沙落雁的最高境界?”
楚兮白瞬间离着宫琪远了点,眉毛跳了又跳,长久无言。
“都说秦凰楼是邪教,有你们这些毒人,它还真正不起来……我是该感慨下烈语对男人的心狠手辣,还是该表扬下你的深沉心机?”
“我很单纯的,有啥心机了?”宫琪一脸单纯样。
“谁都知道桃花公子最经不起女人挑逗,英雄大会上,你故意诱我来秦凰楼是有意试探我武功境界高低吧?一月之后是我与风使莫隐的大比,你既已知我轻功虚实,莫隐岂非就能早思应对之策?再说,若是我轻功还没到火候,岂不是要栽在烈语手上了?倒时传出去,身为受害人的我,还得落个轻薄女子罪有应得的下场。”
宫琪默不作声的笑笑,楚兮白一声叹笑,“秦凰楼的女人果然可怕。”
“那你还是和你家橙子相亲相爱去吧。”
“那女人?”楚兮白以手扶额,“那女人可恨……”
瞬间,宫琪望着楚兮白的眼睛闪亮亮了,看的楚兮白又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咳咳,还是你先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吧。”楚兮白瞥了眼满池的黑水,又离宫琪远了一步,“你中的毒好像不轻,可你先前除了脸色实在不像中毒之人,这毒不疼?”
“不疼?要不要我毒你把试试?”宫琪眸中一片促狭,果不其然又见楚兮白挪远了一步。宫琪呵呵一笑,答的随意,“早习惯了。”
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
她还记得,在那个小小的年纪里,她是多么没用的小孩。那么多孩子,她既不是武学天赋极好的,也不才华技艺最优秀的。她只有三年的时间,做不到展露头角,做不到技高一等就没有资格活下来。
乱世容不下废物,火离要不起懦弱。连年的烽火把她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