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幺女难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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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还是的确不与太子一条心?或者是有更深远的谋略……
一连串的猜测不由在她脑中浮现。
“说说吧,阮姑娘,你有什么看法?”顾蘩秋甩开衣袍,坐下来。
“您、您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承认?”
阮清沅离她更远了,只觉得自己方才真是愚蠢透顶,莫名其妙坏了人家的计划,她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想想呢?
今日外头凑巧提早设了栅栏,而顾蘩秋是这样一个仔细的人,在她说了那番话之后,他依旧没有把她的话和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甚至根本不想动用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顾彦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顺天府衙门打了个来回。这分明是没有去啊!
她是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送啊……
可是,顾蘩秋为什么还要花这功夫让她自己猜出来,他适才明明直接可以走人的。
“猜出来了?”看着她的脸色变化,他笑着说:“还不算太笨。”
“我……”
“阮姑娘,撇开你这惊人的预感能力不说,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你有这样的本事,难道不怕被我利用么?”
利用她么?经过这次之后,阮清沅觉得顾蘩秋根本用不上她。
“只是因为我在太原搭救过你?我是什么人想必你也清楚,并称不上是十分有权力的人,在皇上面前也不算得脸。你究竟。为何在知道我有危险时,执意想要提醒我呢?”
“怕不是为了报恩吧,自然我与府上也没有什么交情。你是想要……借此来让我帮你做些事吧?”
他顿了顿,看着阮清沅的脸色慢慢转变。
“……或者是。你知道以我|日后的能力。能帮你做成一些事。对吗?”
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日后会有重权在握的那一天。
或者说,是笃定。
阮清沅心里第一次这么慌。好像她把底牌亮给人家看了以后,可人家根本不在乎,反而顺手抓住了她的把柄。
阮清沅默默低下头,“所以,顾二爷,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顾蘩秋喝了一口茶,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又怕了,你方才进屋时的气势呢?”
“我是您的话,就会立刻把我杀了。”
阮清沅的话掷地有声。
“哦?”他眉眼依旧温和:“为什么?”
阮清沅咬着牙,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因为我不仅有这样的本事,还没有相匹配的聪明,我这样的人,或许会对您日后的大计产生一定的威胁,既然您本身也不需要我来添光加彩,那么留着我还不如杀了来得痛快!”
她这么想没有错!她这么愚蠢,她根本帮不上他,也左右不了他!
“你一个小女孩,为什么总想着打打杀杀的?谁要杀你了?”顾蘩秋不由地好笑,她到底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你并不笨,你只是,太急迫了。我猜,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是你不乐见发生的,或者是关于你的家人,是和你曾经说的,要我小心今年秋天有关吗……”
他还记得。
也对也不对,太子被废虽然和阮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等景宁帝即位,太子便是一颗毒瘤,谁沾上谁倒霉。
他大概也知道吧……何必再来问她。
阮清沅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你想要做的事,是不是只有我可以帮你?”顾蘩秋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隐隐有些暖意,“所以你想做些什么事情,最好是能救了我的命,然后才能和我谈条件?”
阮清沅觉得自己仿佛最后一层皮都被他撕开了一般,无所遁形。
真是可爱的想法。
顾蘩秋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仿佛连挺翘的鼻尖都扬着一股倔意。
他的声音仿佛低到在叹息:“你何不直接说出来……”
直接说出来,求他帮她,不是更好么。
阮清沅惊讶地看着他。他会吗?以她了解的顾蘩秋,他当然不可能帮她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
顾蘩秋摇摇头,“等你好好想清楚,再和我谈条件吧。”
她眨眨眼,她还有资格和她谈条件吗?
“你对我还有很强的防备,这样的情况下,你说的话,我又该怎么尽信?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比如想杀害的企图,你放心……”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小姑娘平日看的戏文话本是不是太多了。
“你不如回去想想明白,要怎么能在同等的条件下,让我同意帮你的忙。”
同等条件?和他顾蘩秋吗,阮清沅有点沮丧,她恐怕永远都没有那一天。
顾蘩秋笑笑,“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学会不要怕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温柔,阮清沅不知怎么觉得,他好像真的对自己很放心。
“你……你就不怕我去和别人谈这些?”
“你会吗?”他没有什么反应,“别人是不会相信你的,而你也很清楚,别人没有我的利用价值。”
她语塞,的确是这样,说起来,的确是攀上他这棵大树才最安全。
顾蘩秋看着她认真思索的小脸。
看来,还是不算太聪明。
“您还要去……”他起身离开,阮清沅想到“刺杀”这件事已被自己破坏了。
“下回吧。”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你也不用提醒我注意危险了,反正……总是会来的。”
他笑笑,十分轻松的一句话。
他是在拿自己打趣吗?阮清沅也微微抿抿嘴角,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呢?(。)
第一百五十章 父母()
顾蘩秋拉开槅扇,准备出门。
阮清沅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的。
“日后你若想要寻我,就派人去西堂子胡同的‘山月画铺’说一声。”
他仿佛知道她想什么,丢下这一句,便头也不回地领着人走了。
阮清沅捏着手里的帕子,有两分心安,却也有两分担忧。
忘忧进来了,急急对她说:“姑娘……咱们可得快些了,这时辰……”
阮清沅点点头,跟着她一起走出去。
坐上马车,清沅看着忘忧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她担心自己,劝道:
“你别担忧,今儿我们出门是母亲和嬢嬢都知道的,没人会说你们的不是。”
合欢小声嘀咕:“姑娘,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了?”清沅倒好奇起来。
“还不是刚才站在门边的那个侍卫,他非拉着忘忧姐姐说话……”
“合欢!”忘忧立刻呵止她。
“什么侍卫?”阮清沅想了想,“莫不是那尹家……”
“姑娘,那人也太没规矩,拉着奴婢非让人当面原谅他……原是这么久的事情了,况且旁边还有别人呢……”
忘忧恨声说着,话里满满的怨气。阮清沅大概猜到是因为当日那尹天胜绑了忘忧一事。
“他到底是‘大诚号’家的少爷,不惯对人低头的,他能道歉也好,你权且忘了吧。今后别理会他就是。”
忘忧点点头,“总之日后是见不到的。”
回到阮府,阮清沅直接去了崔氏那里,把铺子的事情汇报给她。
崔氏显得不是这么在意,她正在与曲妈妈讨论给四姑娘说亲的事。
阮清沅自顾自坐下来,一点都没有走的意思。
在小女儿面前怎么好说这个,崔氏看了清沅好几眼,谁知道她动也不动,她无法,只好轻声与曲妈妈继续说。
“……这事拜托给两位嫂子我都觉着不妥。大嫂上回……哎。怕是对我有了意见。”
杨氏那里,崔氏过去了几趟,都没见效果,可见上回阮清漓和阮清沅姐妹俩是把她气得狠了。而她俩也算正式和阮清霜撕破脸皮。
“二嫂的身子又不好。怕不能操这个心。你再去打听打听,咱们在京城的族里还有哪位说得上话的嫂嫂和婶子……”
“母亲,”阮清沅插嘴进来。“您不如去寻六婶娘拿个主意。”
崔氏瞪了她一眼,这孩子,被她惯坏了,什么都敢说,姐姐的亲事有她什么事。
幸好曲妈妈是一直站在清沅这边的。
“七姑娘说的也无不可,论出身,咱们府里六夫人可一点都不差,而且性子也和顺。”
崔氏蹙眉,“话是没错,她到底太年轻了……”
托一个自己都是新媳妇的弟妹去寻亲问媒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
“夫人,”曲妈妈解释道:“您如今啊,和大夫人的关系不算好,二夫人又是个三不管的,咱们府里的老少爷们,老太太最疼爱的,您还没看出来吗,就是六爷一个啊。”
她倒一点都不忌讳在清沅面前说这话,曲妈妈早就发现,自家这个七姑娘,早不是小孩心性了。
曲妈妈的确比崔氏更会察言观色。
“托六夫人,没准儿这事就是托到老太太面上去了,老太太只消提个一句,或者说是首肯了,咱们就好放胆筹备四姑娘的亲事了,您托了任何人,大夫人都会有话说,您也知道,如今府里主中馈的,可是大夫人啊!可咱们房里嫁姑娘,公中的银子必然少不得,您可不能被她拿住把柄了。”
崔氏明白过来,杨氏推脱归推脱,可不代表她不会在这当中使绊子,到时候弄得老太太对阮清漓不喜,甚至传些不三不四的话出去,她明目张胆克扣起银子来,就是顺理成章的。
托了贺氏,老太太看在自己亲儿媳的脸面上,都不会难为她们。
崔氏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明天咱们就备上薄礼,去见见六弟妹。”
阮清沅闻言,抬起头与曲妈妈相视一笑。
阮清沅等阮镛下衙后,就去见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父女一直不亲密,可以说七个女儿中,阮镛从来没觉得她有任何过人之处。她常想,父母亲的对子女的疼爱大概都是有限的,崔氏的疼爱给了她,而阮镛的疼爱给了爱妾所出的阮四姑娘。
她其实已经比其他姐姐更加幸运了。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阮镛还没有换下官服来,人显得有几分疲惫。
阮清沅有些不知如何开头,阮镛至今为止到底与太子|党有多深的牵扯?
“父亲在衙门可一切安好?”
“你是来问这个的?”阮镛明显眉间有些不豫之色。
“听母亲说父亲这里有一柄扇骨,是江南名家所制,因着五哥哥要过生辰,我便想求父亲这样东西。”
阮镛神色松了些,他只爱古籍古书,对这些赏玩之物倒不是很看重。
“你等下去问我的管事拿吧,以后这样的事,不用亲自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听母亲说,这是高光彦高大人送给您的?女儿想着或许父亲比较珍视。”
阮镛蹙眉,崔氏怎么什么都和孩子说。
“你何必管它是来自何人。”
说完这句,他就低下头去看小厮送来的信件,显然并不想和阮清沅聊下去。
果然什么都问不出来。
崔氏性子软弱,又对自己疼爱有加,自己当然可以与她多说些,多问些。可是对阮镛呢,她如何开口问父亲朝堂上的同侪之事。
阮清沅行礼退下,却在门口遇见了四姑娘阮清漓。从前的阮清漓,只会昂着脖子从她面前走过。
如今的阮清漓穿着十分得体,对她也笑意盈盈的,首先便与她打了招呼。
“我来给父亲送一盅补汤,顺便讨教一下书上的要义,妹妹刚与父亲谈完话吗?”
阮清沅点点头,戒备地看着她。
阮清漓笑笑,不以为意地进去了。
忘忧在门外等她,见到阮清沅沉着脸,立刻安慰她说:“姑娘,您别介怀,老爷心里待你还是与四姑娘一样的。”
“不……”这个丫头,跟了自己这么久,难道还以为自己是为这等小事介意的人?她本就不指望父亲对自己疼爱有加。(。)
第一百五十一章 闲话()
阮清沅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阮清漓的背影。
“你去马房那里问问,看看今日四姑娘去了哪里,什么人陪着,什么人驾的车,都问清楚了。”
“姑娘?”
忘忧很不解。
“她全身上下都打扮地很妥当,可是绣鞋上却沾上了泥点子,似乎还沾着离子草的叶子,咱们府里是没有离子草的。她定然是出去过的。”
忘忧不以为意:“也许四姑娘是上街去逛逛铺子,吃吃茶点也是有的。”
像她们,不就也才从外头回来。
阮清沅摇头:“这才奇怪,寻常闺秀,去街上,怎么可能脚上又是泥又是草的,她这身衣裳是见外客穿的,而且整洁如新,没有一点泥印子,下摆上也没有。显然出门时不是这套,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