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铁血武侠-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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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踏前两步,转身向旁侧不远的院墙跑去,院墙刚刚一人高,奔行中,把腰刀丢过院墙,跳起勾住墙头,足下使劲蹬了几下,姿式难看地从墙头翻了过去。
这四人能做吴指挥使的亲卫,身手还算敏捷,刺青军汉见郓哥跳墙跳得难看,更是懊恼,冲了几步,纵身跃起,单手一搭墙头,轻巧便捷,纤尘不染,飘然落到院墙的另一边。
可惜姿式精妙无助于杀敌,身体还在半空,墙角寒光倏至,丁一的腰刀从刺青军汉的后背刺入,穿透了前胸,顺手向下一拖,又从腰肋拨了出来,刺青军汉半边身体被切成两半,砰然倒地时,腥臭之味充斥,从刺青军汉身上掉出满地杂物。
丁一手腕挫伤,郓哥身体太差,丁一又与身体结合不佳,操控不灵,用力过度,拖刀之时伤了手腕,急忙换用左手持刀,埋首向院外冲去。
“好贼子,伤我同胞,杀我兄弟,哪里逃!”
方脸圆脸跟着跳到这个院中,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看到丁一的背影消息在院子门口。
旁院的一位老妪本来在院中做事,见到丁一杀人的暴烈一幕,勾腰哇哇狂吐,方脸嫌她碍事,顺手一刀,把她砍翻在地。
第206章 太极拳()
老妪挨了一刀,身中要害,却还未死,满身鲜血,在地上挣扎哭叫,救命妈呀之类的乱喊,方脸着急追杀丁一,冲了出去,没再补刀。
“妈呀!杀千刀的,这是谁做的呀!”房中冲出一个粗壮的妇人,刚到门口,就震天般嘶吼:“来人呀,快来人呀,杀人了!”
声音尖锐炸耳,直透苍穹!
许多邻里开门跑了出来,站在街面上,彼此询问:“怎么了,怎么了?”声音错杂,如市场开业。
这些人看到身上有血、身着红色军袍的方脸圆脸,七嘴八舌地问道:“军爷,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在追拿江洋大盗?”。。。。。。
郓哥先跑一步,这会不知道哪里去了,方脸阴沉着脸,挥刀叫道:“官军捉贼,都给我回去,关门闭户,不要出头!”
圆脸表情凶狠,走动中推搡驱逐这些百姓:“回家去,关门!不许出来!”
众人虽然想看热闹,看这两位军爷神情不好,不得不各自归家,悄悄爬在院墙上观看。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人头在观瞧,院内的粗壮妇人还是狂叫:“妈呀,妈呀!哪个杀千刀的要杀你呀!快来人呀!”
方脸圆脸两人聚头,商量了几句,方脸哼了一声,叫道:“众位街坊听着,郓哥勾结贼人,杀我军中兄弟,我们这就去叫来大军,捉拿此人,你们要是见到小贼郓哥,为我等擒杀此人,重重有赏,也可去我家吴老爷的生药铺报信,喔,就是原来西门庆那儿,必有重谢!”
圆脸也叫道:“拜托各位帮我二人看住我军中兄弟尸体,我二人一会就回来!”
两人昂首胡乱拱手,也不管被杀的猛鬼军汉与刺青军汉,大步离开这处街道,悻悻地走了。
说起来四个人中,刺青军汉武艺最高,平时没少切磋,一人打他们三个没问题,谁料到连怎么死的,他们都没看到,两人虽在追击,实在有点心神俱丧,打定主意,脱离与郓哥的接触,回去叫大队人马才敢再来,正好周围街坊围观,两人借机跑路了。
粗壮妇人的狂叫变成了哀嚎,跑到院门外对着两条军汉消失方向哭喊咒骂,她的老娘挣扎半天终于死了。
郓哥家的院门无声关闭,把外面的暄嚣都关住了。
各家街坊出了门,在妇人家院里聚拢,看着地上死掉了刺青军汉和老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有人在安慰那粗壮妇人。
还有些爬到院墙上向郓哥家里望,看到郓哥院中也有死人,更是惊叫连连,有几个与郓哥平时相熟的家伙叫道:“郓哥,郓哥,快出来,说说怎么回事!”
有军汉死在当地,非同小可,个别街坊急急去寻找保正和乡老,要他们来处理此事。
丁一确定两个军汉离开,悄悄关闭院门,进了房内,看着死去的郓哥老父,黯然神伤了一会,默默静立片刻,百感交集,这是某个前世的父亲,乔大胸膛肚腹上挨了七八刀,血流满地,早已死去多时,那床被子也被砍破,烂棉絮到处都是。
丁一把乔大抱到床上,跪下替郓哥磕了个头,便开始为自己忙碌了起来,两条军汉的离去,是更大风暴的来临,吴团练使虽不是本县官员,但清河与阳谷紧挨,谁知道会有多少人来围杀自己,他没时间给乔大下葬,只能先顾着郓哥逃命。
丁一端盘水清洁了一下,翻箱倒柜找到下裳,换上之后,清爽了。
把被子丢在血迹之上,牢牢盖住,丁一站在房子正中,开始一板一眼地打起了杨氏24式太极拳。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
这杨氏24式太极拳是丁一梦中上大学的时候学会的,这路拳法姿势开展,平正朴实,练法简易,他在梦中曾经十分喜欢,经常练习。
不过丁一实际战斗中,用的是军中刚猛武学和锦衣卫的阴损手段,讲究一击毙敌,不留余地,太极拳的打法虽然也有许多猛招,他总觉得不够干脆舒服,基本没用过,到了这会,郓哥体质太弱,而他又神魂动摇,太极拳的养生功效,他感觉会帮他更快地契合,而以柔克刚的手段正适合郓哥的身体,不然他用力过猛就要受伤。
太极拳本身分为养生和技击两种,丁一大学学的是最好练的养生打法,但这套拳基本拳意不变,功架相同,养生的打法未必不能伤人。
丁一是不得不先练拳修养身体,魂魄不稳,与郓哥结合得并不牢靠,万一有事,郓哥就死定了,所以一切事情都先放到一边,先打拳活动筋骨,熟悉身体再说。
院外沸反盈天,丁一却在房中慢腾腾地打着太极拳,从起势、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手挥琵琶、一步步,一招招地完成了24式。
太极拳中理参阴阳,有许多妙处,丁一越打越是入迷,院外的声音他渐渐听不到了。
丁一此时早都是武学大家,一遍打完,身体与拳法都从陌生到熟悉,从生涩到自然,丁一的魂魄也在一点一滴的与郓哥的魂魄融合,这种融合并非完全结为一体,当郓哥死亡的时候,丁一的魂魄就会抽离,在郓哥生存的时候,主导者就是丁一,而对于郓哥来说,他不知道丁一的来到,只以为是神佛的帮助,丁一的所有作为,他只会认为是自己的作为。
提升很快,丁一暗自欣喜,他又打起了第二遍。
到得第五遍之时,丁一全身似空非空,整个人都温润柔和,空灵通透,深得杨氏24式太极拳的松、沉、柔、匀、圆、稳、正、实、灵、健要诀,身体也感觉到契合明显,宛如本身一般。
挫伤的手腕没什么大碍,还有点痛,好在不影响动手。
丁一自信,就算没有内功,郓哥也没多少体力,就凭这路拳法,以柔克刚,敌人的实力未到一定地步,一样拿不下自己。
从练习太极拳的入定中醒来,无数的声音又钻入耳朵。
“砰砰砰!”外头院门被砸得山响,不依不饶地响。
有人大声喊叫:“郓哥,开门,保正老爷和捕快老爷来了!”他们拍了半天门,屋内也没动静,可是丁一开始关门有人看到,这会儿有保正和捕快过来,得了示意,下面人加大了力度。
丁一皱眉收势,第六遍终于没能进行下去,他跪下又替郓哥给乔大尸体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皇天后土,日后必为阿爷报仇,今日我要先行逃遁了,还请阿爷在天之灵护佑郓哥一路平安!”
县城并不大,但大白天用郓哥的身体杀出城,丁一没那自信,要怎么样才能拖到晚间,丁一有些头痛。
索性空手去打开院门,用不反抗的态度看看对方的态度,保正是熟人,总不能象那四个军汉一样冲进来喊打喊杀,拖到晚间再说。
院门打开,众人大哗,齐齐后退,似乎郓哥变成了洪水猛兽。
院外里三层,外三层,足围了有七八十人,男男女女都有,指指点点。
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壮汉,高大魁悟,丁一认得此人是这五百户的黄保正。他的身旁站着两个捕快服饰的大汉,一人持根铁尺,一人捏根铁链。再往后,则是七条大汉,这七条大汉是黄保正的心腹,常伴他做事。然后是附近的街坊邻居。
越过丁一的身躯,黄保正与两位捕快的眼光穿过院门,看到院中猛鬼军汉的尸体,黄保正眼神微眯,退了半步。
铁链捕快叫道:“好贼子,竟敢杀人,随我去见县尊大老爷!”跨前一步,手臂一振,铁链哗啦啦作响,舞出一条乌光,兜头向丁一落去,要锁拿此人。
丁一内力武功不在,境界没丢,眼力却准,后退半步,闪过铁链,又侧跨一步,在铁链捕快招式用老之时,伸手在此人肋侧一推,力量虽小,位置却妙,铁链捕快重心不稳,向侧后退去,铁尺捕快急忙伸手扶住。
黄保正急忙伸手拦住两个捕快,说道:“且慢动手,且慢动手,郓哥还是个孩子,让他说说怎么回事!”
丁一本要猱身扑上,急忙止住,抱拳说道:“见过保正老爷,见过各位街坊,家中进贼,因而杀之,如果是好人,怎会死在屋中?请保正老爷和捕快大哥明鉴!”
黄保正若有所思,这郓哥怎么与平常不同,说起来郓哥没上过学,平时虽然颇有点小小奸滑,说话不可能这样文邹邹和富有条理,而且他人小力弱,刚才推开捕快,轻描淡写,竟是文武双全的样子,颇令人费解。
旁侧院中的粗壮妇人在旁侧哭叫道:“刚才那军汉杀了我娘,请保正老爷作主!”
“人都走了,作什么主!你跟两位差大哥说吧!”黄保正看着丁一并不转头,只是淡淡吩咐。
铁链捕快被一下推开,失了脸面,作色大怒,又要再次扑下,却被人丛中挤过来的妇人扭住:“差爷为民妇作主,刚才的军汉杀了我娘!”两个捕快急忙回应,三人在一旁纠缠不休,妇人叫个不停!
黄保正道:“郓哥,说起来你是我等看着长大的,我们一起去衙门找县尊大老爷发落可好,放心,都是街坊,我保你无事!”黄保正转头吩咐身后壮汉:“找个车,拉上两具尸体,我等随两位捕快大哥去县衙一趟!”
丁一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点头应是,要随黄保正和捕快去县衙一行!
第207章 吴团练使()
说起来,黄保正是这五百户的都保,乡里乡亲,面子上不能太过苛刻,好的领导者,要能够媚上而不欺下,他一直都做得很好,县城里不象城池外,他这个保正象风箱里的老鼠,两面受气,上面有各级官员和差役要应付,下面的居民也都象郓哥一样刁滑。
黄保正并非真的想要让郓哥脱难,他是想麻烦往上推,交给外地来做官的县尊大老爷,郓哥的死活他才不关心。
黄保正、郓哥、妇人、捕快等十数人刚刚离开,便有得到保正示意的手下挥手让街坊散去,待街坊散尽,那手下进到房中,翻箱倒柜,找不出银两,骂声:“穷鬼!”带上门离去了。
宛如众星拱月,丁一被围在正中,路上,黄保正伸手去拉着丁一,显得很亲热,他问丁一:“郓哥,你老爹跟我关系不错,说起来,十年前我跟他还经常一起吃酒,也就近年,他年纪大了,不再与我往来,今天这事,出乎意料,未想到他死于非命,怎么回事,跟我讲讲,我来晚了点,那两个走掉的军汉是什么人,之前没见过?”
这黄保正说得亲热,刚才却连郓哥老父的尸体都没去看,就算认识,关系也有限。
丁一酌情回答,听到几个军汉是清河县吴团练使属下,他安慰道:“这吴家,也忒欺负人,他清河县的如何到我阳谷县来生事,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见到县尊,我为你求请!”
黄保正的声音轻飘飘的,脸上虽然在笑,皮肉僵硬,有多少可信度,完全没谱,这种没谱要换郓哥以前肯定看不出来,但丁一什么人,之前往来的无不是人精,这种态度他如何不清楚。
两个捕快昂首走在前头带路,眼神不善,满脸不爽。
妇人时不时问丁一,跑掉的军汉长什么样子,跳着脚地咒骂军汉,污言秽语,极尽骂人之能事,跟在后面的壮汉听得呵呵直乐。
路上,一边谈话,丁一在观察着几人,黄保正骨胳粗大,走路行步之时,下盘极其稳当,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