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生存手册-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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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承轩向来做事雷厉风行,极有效率,他下令让君宁澜率兵前去边塞驻守,临行那日,乌云密布,实在算不得好天气,君承轩与他辞酒后便是叶蓁上前,叶蓁看那杯斟满的酒端起来,朝着君宁澜,敛眉道:“本宫祝愿王爷一帆风顺。”
君宁澜挑眉,懒洋洋的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用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调侃着,“皇后娘娘,可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什么?”
叶蓁凝眉,不解的望着他,君宁澜勾唇,宛若漫不经心的随口就说:“臣弟觉得无功不受禄,所以说,本王欠你一个人情。”也不说清楚,他就利落洒脱的转身,银色铠甲划出一道绚丽的银光,翻身上马,毫不留恋的率军离开。
叶蓁站在原地,任凭怎么想也没有一丝关于她和君宁澜有交际的印象,她苦恼的蹙眉,君承轩却冷嗤一声,眼底一片冷沉,背着手,厉声训教道:“皇后,你贵为一国之后,切勿忘了身份”
叶蓁垂眸,到底没敢出言反驳,她与君宁澜何尝有半点关系?君承轩到底是自己曾经欢喜的人怎么也不想与他争吵,她选择默默的不吭声,却不知这在君承轩看来就是默认。
两人不欢而散,约摸又过了一年还是两年,叶蓁在中凰宫里度日如年,她再也没了精力与心思,不会期待君承轩看望她,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好好抚养辰儿,看他无忧无虑的长大,这样便够了。
只是,上天似乎并不眷顾她,先是叶容进宫分割了君承轩的宠爱,本来二婶林氏只道叶容身子虚,想要进宫陪伴她,生怕叶蓁一人寂寞,叶蓁自小便听从林氏的话,自然欣然答应,只是陪伴却变成了自己夫君的枕边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这不是最悲惨的,大庸十五年,她被君承轩关入冷宫,辰儿也没了,她哀莫大于心死,叶容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说她自己故意小产,她好毒的心竟然喊人挖了辰儿的心,而且还说了父亲以及哥哥的死都是她们二房以及三房的促成的,叶蓁只觉得恨的若心被撕裂,她恨的咬牙切齿,赌誓若有来生定要她们血债血偿。
她死了,所以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原本应该死在叛乱战争中的君宁澜却好端端的活着。
凉城,君宁澜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玉镯,门外传来宋子的咋呼声,他悠悠开口让他进来,顺手就把镯子放在桌子上,抄起一杯热茶就要喝。
宋子一进门就砸吧砸吧嘴,献宝似的说:“殿下,你可不知道,听闻远在卞京的皇后娘娘薨了,啧啧,真是红颜薄命啊,还有啊,太子殿下也跟着去了。”
闻言,君宁澜修长的手指微动,端着茶盏的动作微顿,他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镯子,宋子也跟着看来,狭促的一笑,贼贼的问:“殿下,这镯子倒是要送给哪家姑娘?这凉城地偏人稀的,哪里有什么好看的美人,应该是殿下在卞京相好的罢?”
君宁澜不发一言,继而抿了口茶水,她死了,叶蓁死了?那个看起来愚笨懦弱的女子死了?也是,她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吃人的皇宫,只是欠她的心愿?
他皱眉,宋子又叨叨絮絮的开口:“不过嘛,殿下我也是得了消息,那叶蓁是被君承轩赐了白绫,啧啧,好狠的心,好歹是夫妻数载,而那个太子就更惨了,听闻是被人活生生的挖了心,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唉……”
哪知君宁澜却目光微闪,心下已然有了计较,约摸她的心愿就是那吧。
大庸十七年,北楚民不聊生,卞京城里百姓困顿,时常爆发的饥荒以及苛政杂税简直是人人讨伐君承轩统治,君宁澜趁机揭竿而起,从凉城起征一路所向披靡,直至卞京城门下,原本那走马章台的惨绿少年如今却戎装加身,他直视着城楼上的明黄色身影,冷冷的勾起唇角。
君承轩一身龙袍,不可置信的盯着下方黑压压的军队,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他面色狰狞的对着君宁澜怒吼着,旁边站着的叶容却是想默默的缩小身躯,君宁澜便眼尖的瞥见她,目含不屑的问宋子,“就是她挖了叶蓁孩子的心?”
宋子茫然的点头,君宁澜一言不发,正色挥手,自他身后万千箭矢齐齐发射,发出“咻咻”声,一阵喧闹声中他满不在乎的道:“不过如此罢了。”
瞬间城楼上的一行人都成了筛子,大军进城,宋子绑了君承轩来,逼他跪下,君宁澜提剑走至他面前站定,不紧不慢的看着他,直视他愤怒的眼神,“本王为还一人心愿,我想她的心愿就是看你死的比她更惨。”他说完,毫不留情的挥剑斩杀君承轩的头颅。
然后,他就掏出手帕擦拭掌心,无比珍视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镯子,镯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温润就像那女子,君宁澜旁若无人,淡淡一句话消散在空气中,他说:“叶蓁,本王为你报仇了,安息吧。”
突然一阵微风袭来,似乎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年轻的眉目若画的男子逆光手执玉镯,与身后的宫殿浑然融入一体……
凉凉的悲惨前生(′?ω?‘)
君哥哥说夫人我为你报仇了
所以下一章,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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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
叶蓁穷极一生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她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行动不能自理,然而她的灵魂却漂浮在半空中,目光复杂的盯着围绕在她身旁那些熟稔的人,妙蓝与绯红每日必做的约摸就是为叶蓁擦身尔后忧郁的盯着她,期盼她早日醒来,叶蒙与叶桦是外男不得随意进出她寝宫,可是他们每次来也是目带殷切的,而最让她舍不下的便是君宁澜。 :
自她陷入沉睡中,朝廷里来自四面八方的弹劾以及奏折直直要淹没了君宁澜的案,一国之后昏迷不醒也就罢了,偏生皇帝并无一丝要选秀充盈后宫的打算,大臣们按耐不住,难不成皇上要守着个活死人过一辈子?
即便君宁澜愿意,他们也是不愿的,自家女儿正当恰龄,倘若进了皇宫怎么说也是给家族添荣,巩固了地位,只是年轻的帝王简直是铁血手段,硬生生的逼着他们打消了想法,不是要送女儿进宫么?他就随意将那些贵女赏赐给属下,由此一来大臣们这心也渐渐地淡了。
君宁澜亲自抚养他与叶蓁的孩子,孩子很调皮,就连叶蒙都看不下去三番五次劝他交宫里嬷嬷照顾,偏生他不愿假借与人,亲自来,他每日最放松的时刻便是来中凰宫看望熟睡中的叶蓁,与她说些话,只是眸底的幽光到底是失望的。
叶蓁的魂魄悬浮在半空中,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君宁澜明显消瘦的背影,然后转向看床上躺着的温和女子,心里五味杂陈,她微微阖眼,猛的听见脑海里有个声音唤她。
叶蓁做了个梦,梦里她又见到了那个和尚,和尚笑着与她道:“女施主,又见面了,贫僧与你的缘法不浅,如今倒是来救你的。”
叶蓁面色一喜,遂问:“果真?多谢大师”
和尚高深莫测的摇摇头,转动着手里的佛珠,看向远方,有些微微叹息,道:“不过这可能要改了女施主的命格,你命里有劫难,贫僧若是救你了,恐怕你的人生轨迹也要发生些变化。”
“比如说?”叶蓁蹙眉,问。
“比如你的夫君不记得你,你该如何抉择?是安安稳稳过一生还是追寻前缘,这就看女施主自己的想法了。”和尚说完,转身离开。
叶蓁想要叫住他,可是脚步突然不稳,她猛然一惊,却发现自己从床上惊醒,熟悉的房间以及摆设,以及旁边守着的妙蓝与绯红几个丫鬟,叶蓁慢慢的蹙起了眉。
妙蓝目带惶恐不安,小心翼翼的走近床边,她垂眸不敢看叶蓁,只诺诺道:“四小姐您醒了,老爷很担心您呢。”说完也不敢看叶蓁面色。
叶蓁微微一怔,妙蓝的语气何故如此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她动怒一般,反观一众丫鬟都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叶蓁头疼的扶额,门外就传来叶蒙以及叶桦的谈论声。
叶桦推门而入,见了叶蓁醒来,有些局促有些紧张,欲言又止,只得讪讪一笑:“妹妹,你醒了,那事你就别气了,省的气坏了身子。”话语里的讨好意味十足。
“珍珍,倘若你真是喜欢那三皇子君承轩,爹爹答应你就是,别赌气的绝食了,爹心疼”叶蒙沉声说道,目光悲痛且复杂的盯着叶蓁看。
叶蓁这算是懂了,这是前世她耍蛮要嫁君承轩的时候,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妙蓝想要拦住她,叶蓁急忙脱口而出:“别拦我,我要去找君宁澜”
众人讶然,皆瞪大了双眼。
……
最近卞京城里流传着件风流韵事,卞京有名的草包贵女叶蓁的笑话,便是找遍了全卞京的少女也没有比她更丢脸的,每日寻着君宁澜的消息,天天带着丫鬟在卞京城的各大青楼酒肆闲逛,当真是丢尽了叶府的脸面。
今日叶蓁又来了天下第一楼,一如记忆中一般很热闹,叶蓁径自去了二楼雅阁,照例点了一壶茶,妙蓝却看着有些着急,四小姐醒来后变了个人,而且还花大笔银子来这种地方。
叶蓁端起那茶盏,默默的饮了口,然后就叫来了小二,挑剔茶味道不合口,要见东家小二哪里理睬她,只是叶蓁亮出了叶蒙之女的名号来,他便不情不愿的撇撇嘴,走了出去。
不过须臾,便有个身着黑衣面带银质面具的年轻男子,手执一把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走了进来,他毫不客气的就坐在叶蓁对面,双眼毫不忌讳的打量着她,漫不经心的问:“叶四小姐有何贵干?”
叶蓁先让丫鬟离开,她静默的抬眸盯着面前的男子,太多的话想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梦里的君宁澜是不认识她的,不然不会用如此锐利的又陌生眼神看她,她想了想,觉得委屈极了,可是,她更做不到与他从此后再无瓜葛,所以,她鼓起勇气道:“六皇子殿下,您能娶我吗?”
男子原本闲适的翘着腿,闻言眸光一闪,手迅速的扣着叶蓁的脖颈,她的脖颈太纤细了,很容易就能掐死她,叶蓁杏眸里终于凝结出一滴泪珠来,她眼眶微红,一方面是觉得憋屈一方面是觉得羞愤。
君宁澜触及她这般分明柔弱却还要强撑倔强的样子,忍不住手下力道缓了些,叶蓁趁机就迎着他的眼眸,直直望入他心底,她一字一句,赌气似的说:“你要是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笑话?我后悔什么?后悔娶不着夫人?”君宁澜嗤笑一声,眼里却有什么因为叶蓁这句话微微的动容了,他蓦地松开手,端起茶盏就抿了一口,慢悠悠的道:“慢走,不送。”殊不知这茶也是方才叶蓁喝过的。
叶蓁并未因为第一次的失败就丧失信心,反而愈战愈勇,她当了自己许多的首饰出入君宁澜时常光顾的地方,并且买通了卞京城里的所有街道乞丐,为她提供君宁澜的时刻消息。
卞京最大的青楼中,君宁澜懒懒的枕在美人膝上,宋子撇撇嘴,挤眉弄眼的问:“殿下,我听闻那叶四小姐倾慕于你的消息,果然是真的吗?殿下对她有什么看法?”
一旁穿着烟青色锦袍的沐子清白了他一眼,摇晃着手里的折扇,不屑道:“爱慕殿下的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个。”
“话虽如此,可那般狂热的约摸也只有她一个了。”宋子愤愤反驳。
却不知他们谈论的热火朝天的主角如今就在青楼里,而且明显的来者不善,叶蓁眼观青楼一片乌烟瘴气忍不住心里咒骂起了君宁澜,好端端的来什么青楼打听消息,若不是她知道他无心美人,真当他是来寻欢作乐的。
叶蓁目不斜视就直直前往君宁澜所在的屋子,还未推门,只见面前有位身姿妙曼的女子懒散的靠在门上,她不知叶蓁身份只以为她是来闹事的泼妇罢了,不以为然的睨了她一眼,随即就口不择言的开口:“这位小姐,我们这屋子里可是贵客呢,若是寻事,回去再闹吧。”
叶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宛若正牌夫人一般的姿态,平静的开口:“你是什么身份,管我的事?今日我便是要进来”说完,拂开女子,猛的推门,然后就定格在原地。
女子睨了屋子里一眼,笑了开来,满是嘲讽:“没本事管好自己的男人就别来这里闹出笑话,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去打扮打扮自己的好。”说完,整个青楼里一片哄笑声。
叶蓁目光凉凉,“……”终究不发一言的落寞离开,她方才看到了什么?他枕在别的女子的膝盖上,他听见别人羞辱她无动于衷,他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是夜,叶蓁气不过又去了天下第一楼,要了间雅房,抱着坛酒就喝的醉醺醺的,从窗外传来一阵冷风,然而却并未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