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碧玉-第1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城?”林晚心里微讶,随即咀嚼着朱三的话,轻轻勾起嘴角,朝卢俊昭微微笑了起来。
卢俊昭会意,冷着脸挥退了朱三和掌柜,揽着林晚蹙眉道:“徐开言去了连城,北边的人家都盯着徐家。”
林晚伸手抚着卢俊昭蹙起的眉头,仰头看着卢俊昭,眼里沉思着,末了良久,才低头靠在卢俊昭肩上,低声笑道:“爷不是说了,咱们到平梁府来,一则是看看连城的情形,要徐家一句准话;二则,也是看看有心人的反应。施家和秦家若是因徐家的动作嗅到了不同寻常,那,算不算好事?”
卢俊昭怔了一瞬,随即笑了出来,眼里流淌着柔软情意,低头轻轻吻了吻林晚的额头,轻笑着嗯了一声。“定安城这头先放一放,咱们先去看看徐成林。今天先歇一歇。”
卢俊昭说着轻轻将林晚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低头看着林晚柔声问道:“阿晚,你还累不累?我带你出去骑骑马好不好?定安县城后头有一片草场。”
林晚笑着踮起脚尖吻了吻卢俊昭的唇角,手勾着卢俊昭的脖颈,满脸灿烂地点了点。
ps:
谢谢13633571800童鞋的粉红票。
推荐一下朋友的书。
书名:夫满为患(咳咳,看书名就知道节操神马的都是浮云了~)
书号:3053352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变动(上)()
不同于定安城的平静,京城里这两天天气突然阴沉了下来,整个朝堂都弥漫着一股让人烦躁不安地躁动气氛。
孙老爷子的告老折子递上去有几天了,朝廷众人对于国子监祭酒和内阁的人选争论不休。
成明帝面色一天比一天阴郁,几位尚书和内阁的丞相极有默契地谁也没先递话。
京城里的勋贵世家也集体保持了沉默。
崇安侯林致远在这当头突然生了疾病,连日缺了早朝。
诚意伯一个劲儿地感叹人老了,啰啰嗦嗦地念叨着儿子不成器,还想着求个恩典让儿子去国子监读两年书,对这国子监祭酒一职倒是念叨着说了几句话,至于内阁人员则闭口不谈。
卫国公家两位当家人在朝堂上一声不吭,卫国公卫清明在成明帝发话前就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家出生低微,对这朝堂政事不便胡乱多言,半点也没准备参合这事。
温国公本想进言献策,见众人都在打哈哈,瞄了眼大皇子,心里咯噔一声,又不着痕迹地缩了回去,这事儿急不得,得先看看。
敬安侯向来对政事不热衷,这回也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半个字也没多说。
至于西宁王,索性操着手一脸事不关己地看着热闹,偶尔冷哼一声,讽刺地笑笑,却是没吭声。
成明帝冷眼听着朝廷内众位重臣弯弯绕绕的话,眼神冰冷中带了几分嘲讽。
顾长文瞄着成明帝的脸色和跃跃欲试的大皇子,心里咯噔一声,大跨一步上前回道:“圣上容禀,臣有些拙见。”
成明帝面色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挥手示意顾长文说。
顾长文瞄了眼魏相波澜不惊的脸色,朝成明帝恭敬地弯腰行了礼,这才不紧不慢地分析道:“孙大人告老辞官。国子监祭酒和内阁的位置都空了出来。先不说内阁,国子监乃大秦人才汇聚之地,是国之重地,臣以为,这国子监祭酒一职还是先定下来为好。至于人选……”
顾长文顿了顿,余光扫过殿前的人。躬身继续道:“臣提议翰林院徐大学士。徐大人饱读诗书,才智卓绝。在教导后生上头也极有心得。臣记得,去年的榜眼就是出自徐大人门下。”
徐弘晏被顾长文一席话说得目瞪口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火怎么突然就烧到自己个头上来了!
“圣上,这不妥——”徐弘晏涨红了脸,急急地出声打断了顾长文的话,话音刚落,徐弘晏猛地瞥了眼另一边同样大声喊着“臣附议”的温国公,随后醒过神来,朝成明帝躬身弯腰行了礼。直起身子吸了口气,语气坚决地强调道:“回圣上,臣以为,顾大人的提议不妥。臣学识浅薄,腆为翰林院大学士,十余年却只教出一个学生。愧为人师表。正如顾大人所言,国子监乃人才汇聚之地,只是顾大人如此提议令臣惶恐,臣确实自知无法胜任国子监祭酒一职,还请圣上明鉴。”
陈弘正陈弘升陈弘宽几人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
陈弘道盯着陈弘晏笔直的背影,和几个兄弟眼里的松动。嘴角闪过一丝无力的苦笑,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声,陈家人这几年过得太安稳了。
三弟是翰林院大学士,任国子监祭酒倒也不为过,且陈家有人接了国子监的职,就不必搀和内阁的是非。他让几个兄弟在祠堂对着祖宗的牌位站了半个时辰,竟是一点用都没有!那一间祠堂都是祖宗的牌位!那是陈家百年的基业,他们要拿陈家的基业去博前程……简直是利欲熏心!
顾长文看了一脸坦然的陈弘晏一眼,笑道:“徐大人不必如此,圣上自有明断。”说着朝成明帝长揖着行了礼,这才倒退着站回了原位,余光瞥见成明帝眼里一闪而过的恼怒,顾长文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目光自然而然地扫过袁家两位大人。圣上中意袁丛山入内阁,顾家是圣上的臣子,自然要顺着圣上的心意说话,至于袁丛山能不能入了内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顾长文和顾长洲对视一眼,眼里的冷意弥漫,嘴角轻勾,抬头时却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徐卿不必妄自菲薄。”成明帝的声音在大殿中传了开来,清清冷冷的,让人听出了一身寒气。“徐卿致仕多年,一心向学,性情耿直,十几年不移品节,朕深感欣慰。”
“臣汗颜。”陈弘晏面色僵硬,声音里带了些急切回道,“于学问一途,臣实在差他人多矣。”陈弘晏顿了顿,心里有些恼火,想跳脚指着顾长文骂却偏偏是在大殿上只得忍着。国子监那块他才不去!门生遍布还不如教出一个人中龙凤!
可圣上这话明显有些意动,陈弘晏心里一凌,急切中瞄过在一旁站着的袁丛启兄弟,眼前一亮,忙拱手笑着建议道:“臣以为,国子监司业袁大人比臣更合适国子监祭酒一职。”
此话一出,朝上众人脸色都微微变了变,成明帝冷眼看着陈弘晏,眼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陈弘晏后知后觉地住了口,讪讪地站大殿上,心里一阵烦躁气闷。
温国公尴尬地站在陈弘晏身后,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瞪着陈弘晏的后脑勺生闷气,这书呆子犟脾气!就不知道看人脸色!
温国公气闷中心里又盘算了开来,看这情形,圣上似乎中意袁丛山。若是他能在朝堂上提一提,这也是顺水人情。只是袁丛山是魏相门生,魏贤妃是大皇子养母,魏家做大对大皇子而言也有益处。毕竟魏贤妃无子,大皇子一直养在魏贤妃处,对魏家而言自然是大皇子登了基最好,这事儿……温国公烦躁地瞪了陈弘晏的后脑勺一眼,余光瞄着面无表情地站着的顾长文,心里一时踟蹰起来。顾家已经有一个内阁成员了,顾家是大皇子的母族,同魏家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微妙……只是顾家肯定也是指着大皇子的。今儿顾长文这话,也是顺着圣上的心意说的?
温国公精神一震,刚才的烦躁一扫而过,转而一步上前,站到陈弘晏前头,环视了殿内众人一圈,朝成明帝弯腰笑道:“老臣斗胆,臣以为国子监祭酒一职陈大人担任最适合不过。”
说着又回头朝陈弘晏客气地笑道:“陈大人何苦推迟?”不等陈弘晏反驳,温国公笑着继续道,“陈家百年世家,陈相历经三朝,为大秦鞠躬尽瘁。国子监是后生聚集、培养大秦未来的栋梁之地,此任虽重,陈大人却是担得的。你这样推迟,置一生兢兢业业为大秦鞠躬尽瘁的陈相于何地?”
顾家几位大人眼里掠过一丝愕然,随即看着温国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魏相脸上动都没动一分,仍旧气定神闲地站着。
陈家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弘晏恼怒地瞪着温国公,急得脸红脖子粗,这回却是没压住脾气,对着温国公冷哼一声,果断而坚决地朝成明帝道:“臣愚钝,不及祖父万分之一。人贵有自知之明,臣深知无法胜任国子监祭酒一职,若是勉力而为,更为不妥。温国公如此逼迫,臣只能请辞!”
温国公瞪大了眼睛一脸莫名地盯着陈弘晏,手指着陈弘晏颤抖道:“你……不知好歹!”陈弘晏毫不退让,梗着脖子瞪了回去。两人在大殿上大眼瞪小眼,殿中众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两人,又看了看成明帝,十分默契地没出声,殿内一时寂静起来。
成明帝面色铁青地看着下方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额上青筋冒出,从龙椅上站起来,声音里带了十分的怒气。
“退朝!”
众人心里都颤了颤,沉默着退出了大殿。
陈弘正几人面无表情地从温国公身边走过,陈弘晏一脸怒气哼哼地朝温国公甩了甩袖子,扭头就走。
温国公气得跳脚,吹着胡子指着陈弘晏的背影怒骂起来:“不识好人心!哼!跟老子瞪眼,你还嫩了点……”温国公被众人拉着劝着一路拖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还不忘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等马车慢慢驶出了一段距离,这才冷静下来回想朝堂的事。
脑子里闪过西宁王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温国公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恼怒,袖子一扫,将面前的茶杯茶具都扫落了下来,滚了一车厢。
他让人去找女儿,可回来的人却说世子妃有事出不得门,只让人带了话回来,让他不要参合内阁的事!哼!那是他温家的女儿,她能这么跟长辈说话?还不是卢汉广那老狐狸作祟!这老狐狸自己手握兵权地位超然,却是自私到极处!对亲家半点也不肯相帮!这还是亲家?
温国公愤愤地一脚踢在车想内壁上。那个女婿也是,太过窝囊!他还是西宁王府的世子!他看卢俊卿那世子位怎么保得住!
卢二在北边经营了这么几年,他就不想拿爵位?哼!西宁王这心太偏,总有后患!
ps:
推荐一下朋友的书。
书名:大清皇家弃妇(清穿米虫弃妇,种田观虎斗)
书号:3063638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变动(下)()
这边温国公愤懑不虞地甩脸子回了温国公府,那头陈家几位老爷也是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前脚挨后脚陆续回了陈府。
二老爷陈弘道面色平淡地下了马车,背着手挺直了脊背,站在陈家大门口处停留了片刻,抬头望了眼陈家晃眼的门匾,身心疲惫地嗤笑一声,收回视线,一步跨进陈家大门,头也不回地朝后头几人说道:“都去祠堂。”
陈弘道的声音不高,却让后头跟着下车的几人听得很清楚。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反而透出些无形的威严和压迫来,陈弘正几人听得一时皱起了眉,又有些不明所以,只得加紧脚步赶了上去,跟在陈弘道身后进了陈家祠堂。
“我年纪大了,做不了你们的主。这家里,日后就由着你们折腾去。”陈弘道直直地进了祠堂,从小厮手里接过香点上了,一边慢慢朝祠堂里的牌位上香行礼,一边背对众人,轻飘飘地甩下一句话。“陈家祠堂搬回老宅。”
陈弘正几人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彼此沉默着交换了眼色,却是谁也没搭话,只安安静静地跟在陈弘道后头都上了香。
陈弘晏听着陈弘道声音里莫名的苍凉和嘲讽,心里一凌,瞄了眼陈弘道挺直的背影,眉头也拧了起来——二哥这话,是说他不管陈家了?
几人上了香,陈弘道瘫坐在祖宗牌位前,背对着众人摇了摇手,声音里透着疲倦。
“都出去吧,我跟列祖列宗说几句话。”
陈弘宽瞅着陈弘道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这丝不忍不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决。陈家不能一味守成!二哥太过小心谨慎!如今不管也好。
陈弘正和陈弘升眼神微沉,极其相似的面庞上,惊异一闪而过,彼此看了一眼,转身出了祠堂。
陈弘宽见状瞥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陈弘道一眼,也跟了上去。
陈弘晏则是一脸为难苦恼地看着颓然地靠在椅子上的陈弘道迟疑了片刻。上前咳道:“二哥还是回屋去歇息吧。”
话音刚落,陈弘晏身子猛地僵住了,被陈弘道一眼看过来的眼眸中那一瞬间的冰冷和失望击得一时失了神。二哥这些年向来威严,说一不二,从未有此刻这般落寞又失望至极的神情……
“出去!”陈弘道扫了眼陈弘晏,声音平静地指着门口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