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宋女提刑官-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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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的朝局动荡,甚至能让西夏有了可乘之机。
韩穆霖的眸色瞬间深沉了下来,定定的开口:“这些日子我会多注意着些……”
简林安点了点头,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凤眸里的坚定神色,心底有些担忧,淡淡开口道:“她们的目的是兵符,我想很可能也不会放过你这里的这一块兵符,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以何等的手段来对付你,总之你要多加小心着些……”
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几分担忧的看着韩穆霖。
韩穆霖见状,凤眸里闪过几丝温和,勾了勾唇角,开口道:“我没事,别担心,他们若来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凤眸里微亮,张扬而又自信。
简林安见状,心底也放心了些,淡淡的笑着开口:“如今先去科大人家见见死者与案发现场吧,总是要去看看有没有线索才是……”
韩穆霖点了点头,说道:“我与你们同去……”
罗坤闻言,也开口说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去……”
韩国老叹了口气,看着简林安说道:“科大人与我毕竟是许久同僚了,还是得去一趟的……”
简林安点了点头,没有在多做纠结,与他们一起乘着马车离开了韩府去到了镇国大将军科冀所在的科府。马车上十分安静,大家都只是沉闷着没有人说话,而气愤也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大抵是以想到威名赫赫如顶梁柱一般的科大人竟然会倒了下来,让大家的心底都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甚至连科大人手中的兵符都被盗走,这是何等的屈辱,让人何等的不甘。
“科大人啊,想当年金戈铁马,科大人独自一人镇守边关,威名赫赫……”韩国老叹了口气,饱经沧桑的眼里满是不舍与惋惜。
“没有死在战场,竟死在了开封天子脚下,甚至连镇守着的兵符都被人盗走,这是要毁了我们大宋的民众的信仰啊……”韩国老的话语带着几丝颤抖,眼眸里满是压抑着的怒火。
韩穆霖长叹了一声,凤眸微垂,淡淡开口:“没有死在战场上,可是却死在了这阴诡的地狱里,呵……”
“科大人是好官……”罗坤感叹。
他们感叹了几声后,也就没有在开口,看着马车外边的景色便知道已经快要到了科冀的府邸,因而也都安静了下来,沉默的听着马车外的咕噜声。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穿过了闹事区,行驶到了科府的大门口。
科府十分的气派,正二品镇国大将军的府邸,自然是气派的红色砖瓦,鎏金屋顶,地板上的青色灰砖不带整洁而干净,门口的下人绑着白色的带子眼眶通红的在门口开始悬挂着白色的绸带。而一股低迷的气氛笼罩在将军府内,大门口白色的灯笼随着微风摆动,诉说着人的生死离别。
他们下了马车后,心情也被此刻的场景渲染的沉重了几分,沉默的走进了将军府。
“张大人来了,里边请……”门口有个穿着灰色褂子的仆人低着头在恭候着,在看到张尧的时候赶忙迎了上去。
“夫人和少爷们都在书房……”仆人开口说道。
张尧点了点头,问道:“今日早晨几点谁第一个见到的尸体……”
仆人叹了口气,眼眶微红的开口说道:“是李全李管家,李管家都会在每日早晨将军上朝前替将军安排好大小的事宜,将军惯来极信任他,与李管家感情极好……”
“昨日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声响,谁知道竟会发生这种事……”仆人依旧是低着头感叹着。
张尧与仆人谈论了几句后,便来到了科冀的书房外。
身着一袭素色白袍,眼眶通红的女人和穿着白色素服,眼神通红的年轻男人已经站在了书房内,在见到房门口的张尧一行人时,他们的哭声更大了几分,抽泣道:“张大人,张大人一定要找出这个真凶,以慰将军的在天之灵……”
科夫人面色通红,眼里满是悲伤与愤怒,就连手中的帕子都被泪侵湿了大半,头上的发丝都凌乱着,甚至还是素着一张脸,脸上没有丝毫的妆容,就连脚下的鞋子的花样都有着细微的差别。一看便是早晨得知了消息,连头发也未来得及梳,衣服也未来得及打理,匆忙到就连脚下穿了两只花样不同的鞋都未察觉。
而一张帕子上竟然都有了白色的粉末痕迹,甚至如今都还是侵湿了大半的模样,便能证明这帕子已经是被侵湿了好几次,而后干了之后,才会留下这样白色粉末痕迹,她甚至连眼睛都已经红肿了起来,也足以见得夫人是何等的伤心与难过。
“夫人与将军想来感情应当很好吧……”简林安淡淡的开口。
“是……,妾身与将军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深厚,如今将军出了这等事,妾身……”
她的眼里留下了几滴泪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神真挚的对着眼前的张尧说道:“张大人,劳烦张大人一定要将真凶绳之以法……!妾身再次谢过张大人……”
言辞凿凿,神色悲伤而哀怨。
张尧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赶忙搀扶起眼前穿着素色衣衫的夫人,一双如鹰般的眸子里满是真挚的开口:“夫人若信我,这一次张某一定捉出真凶!绝不让这群人在如此的逍遥法外……!”
他的拳头狠狠的攥起,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翻腾着的怒气。
“谢大人……”
将军的尸体十分瘫软的一头栽倒在了书桌前,就连手都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这也足以证明死者死前应当是毫无防备,不然尸体的动作不可能还是保持着握笔的姿势。
简林安摸摸的带上了口罩与手套,走到了尸体面前,开始仔细的翻查着尸体。
“尸体瘫软,唇色青紫,身体无明显的伤痕,看上去似乎有些像中毒而死,眼瞳清明,尸斑刚开始形成,按压尸斑褪色,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按照尸体温度来推测,应当是在昨夜寅时……”简林安面容平静如水,一边查探,翻着死者的眼皮,按压身体各处,一边淡淡开口。
“中毒……?”将军夫人愣道,眼神里有几分惊愕。
简林安淡淡的直起了身子,露在口罩外的一双漆黑大眼定定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开口道:“初步判断,为中毒而死,不过还得进一步勘验……”
将军夫人点点头,看着她带着手套与口罩的古怪模样,问道:“公子是仵作……?”
旁边的科缇闻言,眉毛一下就皱了起来,直接站远了些,眼神里带着几分忌讳,嘴唇动了动,但终究只是厌恶的皱着眉,没有开口说什么。
仵作在古代是一种十分低微的职业,甚至是卑贱的职业,被十分多人看不起。简林安闻言,看着将军夫人眼底的几分轻视与旁边年轻公子眼底的厌恶神色。
她的眼神却冷冽如二月寒风,轻轻的转头,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沉静如水,淡淡的开口:“我从不认为仵作是低贱的职业,若没有仵作,连死亡时间,死亡方法都不知,也没有资格说自己会查案子……”
她淡淡的撇了一撇旁边怔住的张尧,眸色淡然的开口:“张大人,仵作的重要性我想你应该比他们清楚的多……”
没有法医勘验尸体,从尸体上提取信息,光破案,怎么破?你不知道他何时死亡不知道他什么手段死亡,不知道他为何死亡,你怎么破案?
张尧闻言怔住了,他紧紧的抿了抿唇,半晌后才叹了口气,道:“简兄说的没错,这方面日后怕是要多请教简兄才是……”
简林安见其并不如其余人一般轻视仵作这个职业,心底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双黑眸瞅了他半晌,而后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双手套与口罩递给他,说道:“带上,过来,查案子是不可能不接近尸体的……”
将军夫人和科缇面容上的神色都有些微僵,看着她心底有几分不可置信。
这是何人?
竟然连探案如神的大理寺卿张尧张大人都对其如此崇敬。
而且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公子。
“他昨日吃了什么……”简林安淡淡开口,打破了将军夫人与科缇的思索。
将军夫人此时在无轻视,正色道:“唐突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只是方才公子说将军许是中毒而死,才让妾身惊讶了几分,因昨日将军从早到晚除了喝几口茶水之外便再也没吃过其他东西,而这个茶水是妾身亲自煮好端进去的,可以保证是绝无毒药……”
张尧皱眉,问道:“将军除了茶水之外,在未吃过其余东西……?”
一天不吃不喝?
将军夫人闻言,点了点头,道:“是,昨日将军下朝后回来便心情有些低落,似是因为府库被盗一事,将军对陛下惯来忠心耿耿,为国为民操劳不已,此事的严重后果自然是影响到了将军的心绪,想来将军应当是因此所以才吃不下东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着对策吧……”
如此一想到的确是如此。
府库被盗的确是一件十分影响民心之事,将军惯来忧国忧民,关自己在屋子里想对策,倒也是说得过去。
可是…?
简林安淡淡问道:“这事些朝堂之事,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科缇闻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几分不悦的开口:“喂,你这是在怀疑我娘吗,我娘绝不可能杀我爹,我爹娘感情可是极好,是绝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情的……”
科缇面容上满是不悦,护在了将军夫人面前,眼神不善的看着简林安,就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幼崽一般。
简林安看着他这耿直的模样,唇角却忽然勾了起来,眼瞳幽深,淡淡的开口道:“这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罢了,我也没有说夫人便是凶手,大可不必紧张……”
科缇闻言,冷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最好是这样!”
将军夫人此时面容上带着几分淡淡的歉意,开口说道:“这孩子性子直,随了将军,公子不必介怀,其实是这样的,妾身与将军惯来感情好,平日里将军有什么烦心事也会与妾身倾诉一二,因而前朝之事妾身也是听了几耳朵,昨日将军在喝茶之时,便跟妾身说了他烦恼之事,因而妾身才会了解……”
解释合情合理,而的确将军与将军夫人是开封城内的美谈,几乎人人都夸赞说将军与夫人绢蝶情深,所以夫人应当是没有杀人动机。
可若昨天一天到晚将军只喝了茶水的话,那为何嘴唇会变成青紫呢,而最奇怪的是,为什么将军的皮肤摸起来格外的薄亦松弛,死态像是被活活冻死,这却是为何呢。、
这明明是六月天。
“将军死状像是活活被冻死,身体绵软,动之既破,血液涌出,而唇色青紫,若是中毒而死,可将军却除了茶水之外没有吃过别的任何东西,如今我替将军验一验,看身体里是否有毒素存在……”简林安面目沉着,虽眼神里有几分不确定,但面容里依旧淡然如水。
“的确是怪极,看上去的确是被活活冻死,可如今可是六月份哪,查案数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景象……”张尧有些震惊的感叹。
韩穆霖看着那边俏然战立一身男装,清冷矜贵如仙般出尘的人,眼神灼热的几乎挪不开,看着她面上的认真神色,他只觉得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简林安从袖袋里掏出了银针,简单的替将军测了一番,却似没有测出有毒药的痕迹,而银针入体出来时候依旧是十分干净,这结果也让张尧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不是中毒,身上没有伤口,那他是怎么死的?
甚至看上去似乎是被冻死的一般诡异。
整个案子陷入了僵境,连为何而死都查不出来,案子自然也就没法破。如果不能查出死因,她们也就无法肯定到底是将军府内的人作案还是府外的人作案,是如何作案,甚至也无法判断这需要多久的时间,什么都无法判断。
所以就算是她,如今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等仵作带工具前来验尸情况,来肯定到底是不是有毒素残留。
实则原本查探是否有毒素残留,多看骨上是否有黑色的毒素便能基本确定几分,可偏偏死去的是镇国大将军,自然不可能破坏尸身,因而暂时她也无何办法,她测出来的确是无毒素残留。
可这才奇怪。
若不是被毒死,那将军是怎么死的呢。
在六月天晚上被冻死?这说出去都是骇人听闻。
在等仵作勘验的这段时间,她也在将军府内随便的走了走。如今是六月天,六月天已经开始渐渐闷热了起来,而各府也开始准备着消暑用品。只见各个的婢女侍从正搬着冰块运入府库内存着,等着夏日炎炎到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