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再爱朕一次!-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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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熠彤拍了拍他的肩,试图安慰他不要太过忧心,她明白,他们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看他最后一眼,就走上通往宣政殿大门的台阶,继而走进了宣政殿的大门。
听到熠彤的脚步声走远直至消失,离允又将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她那一阵苦笑他看的清楚,那显然是逞强的笑容,他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容貌尽毁是何感受,他不知一个女人,在满心欢喜做好了当娘亲的准备时,突然痛失孩儿是何感受。
离允抬头,目光凝滞在对面的一片空地上,是啊,难道还有比现在更不好过的日子么。。。。。。
宣政殿偏殿。
熠彤刚走进偏殿,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到在书桌上批阅奏折的锦夜昭,再走进一些,搜寻四处,才看到锦夜昭的身影,他此刻在屏风边,一袭上朝时穿的龙袍还未来得及换下,背对着熠彤,认真的看着挂在殿中的一副画。
远看,那像是一副人物画,可不知画的是什么,熠彤好奇心渐生,不禁向那幅画走去,一直到锦夜昭身后不远的位置,熠彤才看清,那是一个飘逸若仙的女子,她一袭紫色纱裙,站在船头之上,身后是一轮初升的太阳,与平静的湖面,湖面之上还有几只南去的燕子,女子蒙着面纱,微风浮动了她垂于耳侧的几缕发丝,更添了一份神秘之美,好一副仙姿玉色的美人图。
熠彤瞳孔放大了些许,她隐约记得这个场景,那是她与若霜那日去游湖时看到的,就是当日,她看到了张贵妃与景王的秘密,然后自己的画舫就起了大火,她犹记得,在大火燃起之前,却有一位画师为自己作画,场景人物与这话中一模一样,那么如此说来,画中这个宛若谪仙的女子,不就是自己么。
锦夜昭正摆弄着那幅画,把她挂于更高的位置,如此更加方便自己观赏,他早就察觉到熠彤在他身后,待这一系列动作处理完毕,他转过身来,将熠彤拉到跟前与他一同看向此画,脸上是抑制不住对此画欣赏赞叹的笑意,“熠彤你看,此女子楚楚衣衫,仪态不凡,如出水芙蓉风姿卓越,你可知是哪位仙子下凡啊。”
听了这一连番嘉奖之语,熠彤自知锦夜昭是故意打趣自己的,但脸颊两侧还是不由得发热发烫了,随即抬头对锦夜昭笑问道,“此画怎么会在你这儿?”
“嗯。。。。。。”锦夜昭拖长了尾音,如此才有时间让自己回想一下这幅画的来处,继而恍然一番,对熠彤报以一个了然的笑容,“哦,前几日有个画师奉上的,这画师画技不凡,将朕的熠彤描绘的如此俏丽动人,朕自然与他嘉奖了一番,这不是,空闲下来,即刻将这美人儿挂在这里,朕也好在处理公务时观赏。”
“你可还是三岁孩童,如此没个正经。”熠彤嘴里虽是斥责与他,但面上显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满心欢喜,片刻后,强压着想与他笑出声儿来的冲动,板起了脸,与他正色道,“方才上朝可是提及立后之事了?”
锦娘之死2()
锦夜昭很是疑惑她如何会知晓此事,自己并不想让她参与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此事是谁告知她的,在脑中思索了片刻后,想到了许多的假设,但都无益,没有问出这个问题,锦夜昭只是与她点了点头。
“我知道张丞相手握重兵,又有众臣支持,你难以权衡,若此事真会让你为难,那你完全可以立张贵妃为后,不必顾忌我的感受。”熠彤看着他,目光未离开他半分,表情严肃好似在说一件自觉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锦夜昭从未看见过熠彤如此认真的目光,就连她容貌被毁时也不曾见她如此,继而又是低头沉思半晌,锦夜昭皱起了眉头,脑中不知装下了多少琐事,对熠彤喃喃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他本就手握重兵,倘若再让张贵妃坐上皇后之位,岂不更是让他张家独揽大权,到时我这个皇帝岂不要做他的傀儡皇帝。”
“可是。。。。。。”
还想说些什么,熠彤刚想出口的话却被锦夜昭打断,只见他搂过熠彤的肩膀,“好了,朕也知道你是为了朕好,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江山皇位,朕要再考虑几日,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就不要再提这些琐事了。”
熠彤又是一阵咋舌,立后之事是天下百姓,朝廷命官后宫嫔妃无一不关心的大事,此刻竟被他云淡风轻的说成是一件琐事,也罢,想来他必然是不想让自己插手这些事,他总是希望把任何担子都挑在自己身上,他总是想把任何事都为自己打理好,熠彤虽然不愿他负担如此之重,但看他如此逞强还故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还是不愿意拆穿他。
还是妥协了,熠彤对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而看到熠彤点头,锦夜昭还是冲他笑笑,故作轻松的与她讲起了琐事,“你这人心笼络的确实不错,方才朝中不仅有御史大夫替你说话,还有一位尹大人更是将你夸赞到了天上,连朕的长姐,长公主都抛下规矩上了朝堂,替你与群臣争辩,唉。。。。。。倘若日后朕的亲人都归顺与你,你说朕该如何自处。”
说着,锦夜昭又展现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方才话中更是故作出的唉声叹气,其实,看到朝中有如此多的人拥护与他,他心中是最高兴的,如此便可顺势而为,将此事做到随众所愿。
“当朝御史大夫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你的姐姐长公主,算是我的亲娘,自然比你这个弟弟要亲些了。”看到锦夜昭哭笑不得的表情,熠彤终于放下了方才的心中的担忧,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与他继续逗乐。
熠彤也是此刻才知道,自她结识长公主以来,从未见她关心或接触过朝堂之事,可这次竟为了她孤身上了朝堂,为她与群臣辩驳,她为自己日后在后宫的前程着实费了一番苦心,她一介女流本不该上那朝堂,可为自己又坏了规矩,她虽不在乎这些地位权势,可她明白长公主的用心,看来,她真的是把自己当亲女来看待。
“好啊你,竟敢与朕抢起姐姐来。”锦夜昭*溺的指着熠彤的鼻子,嘴里语气虽是又半分生气的意味,可脸上止不住的盈盈笑意将他暴露了个无疑。
一番打闹之中,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正当锦夜昭想拉起熠彤入座时,只听见有人火急火燎的冲过宣政殿的大门,又走进偏门中,一路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熠彤与锦夜昭皆是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宣政殿门外的侍卫没有将此人拦在外面再进来通报,直接放行,想必应该是亲近之人。
果然,急急冲进偏门的人是离允,他在看到锦夜昭与熠彤二人后,慌忙走近二人跟前,没有与锦夜昭行礼就慌忙与之说道,“方才宫外有人来信,说锦娘,死在了长乐坊!”
“什么!”锦夜昭闻言只是蹙起了眉头,眼中带了不少的惊讶之意,相对与锦夜昭的冷静,熠彤瞪大了瞳孔的样子显得就更为焦急些了,她不可置信的走到离允跟前,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你说锦娘死了?”
“是。”
听到了离允肯定的回答,熠彤更是踉跄了几步,步伐都不太稳当,与锦夜昭对视一眼后,熠彤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能相信,前几日锦娘还好端端的来宫中看她,今日怎会突然传来她逝去的消息,紧接着转身走到锦夜昭身边,望着他的眼中似乎含了一些晶莹的水光,“她前几日还来宫中看我,还说长乐坊生意被她经营的不错,只是匆匆待了一会就说要回去忙了,怎么这会儿就。。。。。。”
熠彤没有将后面的话讲出来,她怕她会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锦娘是她在长乐坊中最好的朋友,她本以为那种风尘之地不会有真正的友谊,那些女子全然都是被钱财蒙蔽了眼睛,可自从她认识了锦娘,自从锦娘那日与她在长廊说了那番心里话,她觉得,自己当锦娘是朋友,她心疼她十年的期盼。
可如今,十年都熬过来了,她为何会死在长乐坊,那是她自己一手创建出的地方。
离允不会骗她,更不敢在锦夜昭面前哄骗自己,他说的自然是真的,熠彤满眼皆是担忧的看着锦夜昭,只见锦夜昭眉头越蹙越紧,向跟前的离允严肃问道,“死因呢?”
摇了摇头,离允也同样蹙起了眉头,锦娘名义上虽是替他经营着长乐坊,可暗地里却是他安排在宫外的探子,她突然暴毙在长乐坊中,很难不让人多想,此事,不算是一件小事,离允严肃的与他回话道,“方才来传话的没有说死因,只说了他们的杂役今早在打扫锦娘房间时,发现了她躺倒在地上的尸体,双目圆睁,没有瞑目。”
三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锦夜昭的眉头几乎快要打结,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才拉起熠彤的手,迈开脚步,拉着她一起走出宣政殿的大门,声音抬高了些与离允唤道,“走,去长乐坊看看。”
说罢,三人就从宫中差人唤了辆马车过来,驶出了这宣政殿,熠彤以前从未觉得皇宫如此之大,马车的速度不慢,可一直到出了宫门,还是用了近半个时辰,待他们走入长乐坊,锦娘的尸体已经被人移开,放在了长乐坊的后院里。
锦娘是死在她自己屋里的,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之内身亡的,一切,要待大家看了她的尸体才能知晓,那些个杂役们将她的尸体摆在后院正中央的位置,围成一团,在旁不知所措。
他们不知道没了锦娘,日后长乐坊的生意该如何维持,没了她,日后这些长乐坊的姑娘们该何去何从,这些年不论大事小事,只有锦娘一人去处理,不管是有人砸场还是香客们起了纷争,她总是能将大事化小,这个世上好像没有能难倒她的事情,她不靠他人,孤身一人撑起了这个长乐坊,没了她,长乐坊就如同少了一根顶梁支柱,不知何时会瞬间崩塌。
身下只垫了一个长形的木桌,一旁的杂役们将一大块白布盖在她的身上,熠彤不知那坚硬的木桌是否会让她感到不适,她睡惯了那棉布绸缎,怎能睡得如此生硬的*。榻,熠彤快要哭出声来,她还是不信,不信。。。。。。她不相信那白布之下安静躺着的人会是锦娘,那个前几日还与她说话与她嘱咐为锦夜昭分担琐事的锦娘。
缓缓走近,熠彤挤开了那些围在锦娘周围的杂役,伸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继而倏地将锦娘身上的白布掀开,果然,那是一张如此熟悉的面孔,她此刻满脸苍白,嘴唇已经发黑,没有了往日的滋润,她的面色难看了些许,她从未如此安详安静的睡过,她生前脑中成日想的许多,连睡也不得个安稳,如今,也算是一种解脱。
她去了另一个世界确实是一了百了,可她没有想过身边之人会为她伤心难过,她不算是一个好女人,更不算是一个好朋友!
相比于熠彤激动的情绪,锦夜昭与离允就要好上许多了,他们心里虽是有些难过的,但不似她那般,只是眉头微蹙,眼底划过半分不舍,继而二人也向锦娘所在的位置走去,拨开了众人,如此可以看的清楚些。
白布只撩开了半截,便能看清锦娘的全貌,其中,最显眼的要数她颈项之上的一道血迹,那是一道被刀划过的痕迹,锦夜昭将她的头翻至一边,仔细的看着她脖上的刀痕,那是一道平整无缺的刀痕,一击毙命,没有过多的挣扎,看来,是高手所为。
锦娘之死3()
再看了那刀痕一眼,锦夜昭与离允对视了片刻,皆是疑惑的看向对方,锦娘生前武功不弱,一般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对付不了她,能如此一刀与之毙命的,放眼江湖也没有几个。
熠彤此时也哭成了个泪人儿,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放任情绪的时候,最要紧的事便是查出杀害锦娘的凶手,熠彤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看到了锦夜昭与离允的对视,她自知他们心中亦是疑惑万分,锦娘与她说过,她在替锦夜昭办事,她突然暴毙在了这里,或许会与锦夜昭有所关联,她必须与他们一起找出那个人。
“锦娘死在何处?”锦夜昭突然发问。
那些给他们几人让出一条道的杂役姑娘们对突然提出的问题本是不知所措,许久,才有一个看似伶俐的杂役反应过来,与锦夜昭回话道,“锦娘。。。。。。是今天一早死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的。”
蹙起眉头,锦夜昭再看了一眼熠彤与离允后,与他们二人说道,“走,去她的房间看看。”
锦夜昭虽与锦娘相识多年,但只知她做事稳稳当当,从不麻烦与自己,其他类似于生活习性相关的东西,他还真就一无所知,所以,他只知她住在后院,却不知房间具体在哪,要去她的房间,还需要熠彤带路了。
女子厢房,他们本不好进去,但此刻谁能顾得了那么多呢,几人推门而入。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