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唐-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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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之名,薛丁丁早有耳闻,听说她生的美艳妖娆,又脾气暴躁好嫉妒,就对她一直没有好印象,也从来不肯主动见她,见了面也不说话。
今天没办法跟她打上交道,却发现这传言一半真一半假,兰儿的确生的美艳妖娆,脾气看样子也不好,但说她好嫉妒倒真是没看出来,她说的这些话也都是向着自己的。
李茂见她平静下来,又道:“薛城主以后搬回城里居住,你愿意回去侍候也由得你。”
兰儿道:“还回去什么,一家人不住在一起像话吗。以后丁丁妹妹就跟我住,我脾气也急躁,我们俩倒是对脾气呢。”
李茂答应过薛丁丁只要她愿意,婚后可以住在家里,薛丁丁也是一直住在家里,这期间李茂从未逼迫她做过什么。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还能回得去吗?薛丁丁抹了抹眼泪,对李茂说:“我是任性自私了一些,若得罪了你,错在我,我给你赔不是,求你别因为我而迁怒我的家人,你以后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怨言。”
李茂气的哭笑不得,兰儿拍了她一把,劝道:“休说这话,他几时是这样的人。”
薛丁丁把胳膊从兰儿怀里抽回来,说道:“我与你同侍一夫,你进门早,我认你是姐姐,我尊重你,可你也别把我当傻子,随意摆布我。”
伶牙俐齿的兰儿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鸯儿见事情要闹僵,忙劝开了薛丁丁。
兰儿的侍婢含香倒也机灵,连忙领着二人去看早为薛丁丁准备好的房院。
见李茂苦笑,兰儿打趣道:“怪不得你不往她那去,这分明就是个炮仗,逮谁炸谁,真有她的。”李茂道:“她年纪还小,纵然聪明,到底不通人情世故,你以后多教教她。”兰儿道:“人家可是大家闺秀,我有什么可教她的,你是要我多让着她吧。你放心吧,这么个美人儿,谁见谁爱啊,人又年轻,我哪斗得过她,早晚败下阵来。今日我少得罪她一分,将来的日子就好过一分,我心里有数呢。”
兰儿是越来越妩媚动人了,李茂看的心直痒痒,欲抓紧时间办一场,小妮子巧弄手段,把他火撩起来后,却一滑跑了,害的李茂只好带着一身火气去参加议事堂会议。
第508章 幽州之变()
郑孝章、文书丞、谢彪、常木仓四个人已经到齐,正在扯闲篇,见李茂进来,一起笑起迎接。( 道:“惹恼了小娘子,日子不好过吧,如何,今晚回去会不会受罚?”
李茂道:“你们呀,以后办事能不能事先给我打个招呼,突然来这么一下,你们出气了,我却给害惨了。”
谢彪道:“有什么办法,你迟迟不下决心,前面又催得紧,我们只好冒着杀头的重罪替你下这个决心啦。石雄是我们四个联手逼的,你不要怪他,要怪罪我们四个扛着。”
辽东城六大家族兴风作浪,后方不稳,一直是李茂的心腹之忧,但他曾向薛丁丁许下承诺要保全六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不能在薛丁丁面前失信,处理六大家族的日程就一****地拖了下来。眼下营州之战即将开打,他本人亦将离城远征,这个心腹之患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用什么手段来处置此事,手段很多,但怎样能给薛丁丁一个交代却是个难题。
郑孝章四人背着他联手石雄一下子把僵局捅破,逼着他不得不狠下决心,事情做了,薛丁丁也闹了,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李茂现在的火气不是恨四人擅做主张,而完全是被兰儿撩起来的。
“长痛不如短痛,此事到此为止了。营州方面已经起了摩擦,诸位议议如何应对。”
“营州之战已经不可避免,我的意思在入冬前结束,否则我们将重蹈金梯邕的覆辙。”
“营州驻军一万二,我们能出动的是三万,营州城高池深,朱氏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兵力方面并不占优势,这一仗并不好打。倒不如明年春季发兵,用一年时间困他,营州是兵多粮少,一旦供给切断,只能束手投降。”
“营州之战亦速战速决,不亦久拖,拖则有变。不过营州不是辽东城,我们的准备是否应该更充分些,把兵力扩充到五万,五对一,更有把握一点。”
“朱氏号称拥兵一万一,实际不过**千,我们有大神器助阵,相信入冬前就能破城而入。文总管说他们兵多粮少,我们何尝又不是,去年打了一年,收成很差,今年营州方面又起摩擦,中原粮商不敢来,这个冬天难熬啊。一旦打通了通往中原的门户,粮食方面就不成问题了,所以这仗亦速打,打战,一战而定乾坤。”
“孝章总是豪情万丈,只是幽州方面会不会有动作?”
“国泰不是说了吗,刘济病重,刘绲经秦总管点拨,已经知道朱洄的狼子野心,幽州方面不会有什么动作。”
众人发表完各自的意见,会场安静下来,有人喝水,有人剥吃干果。
“营州之战,我亲自出马,后方就委托孝章、谢彪主持,书丞坐镇东高州,木仓随我。西南方向由金副使主持,东北方向由黄仁凡主持,东北方向由祝九主持,归州有胡南湘。军马动员总监由郑孝章充任,粮料动员总监由文书丞充任,交战期间官军犯罪应从重从严,百姓犯罪应少杀慎杀,二者不可颠倒。”
议事堂会议到拂晓时分方散,蔡有才、曾真二人立即着手拟定相关文稿,巳时前报李茂签批。李茂回到城东新建的节度使府,先绕到薛丁丁住的院子去看了眼。
鸯儿早起正在院中浇花,见到李茂吃了一惊,连忙放下水壶跑了过来,胸前一对颤酥弹跳有力,已颇有些规模,李茂嘘了一声,打手势让她噤声,小声问:“还没起?”
鸯儿点点头,李茂把鸯儿望了一眼,目光在胸前做了重点停留,笑道:“今后她有什么事,你尽量报我知道,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茂握了把鸯儿的胳膊,圆润紧实。鸯儿红了脸,低眉顺眼地说道:“她年纪还小,你莫要逼她太紧。她是个聪明人,会转过弯的。”
李茂笑了笑,顺手摘了朵花插上鸯儿的云鬓,鸯儿的脸红的更狠了,含羞低下头,不敢看李茂的眼。
等她再抬起头时,李茂已经转身走了。
兰儿入睡时点丝不挂,候了一夜不见人来,拂晓时分浓睡正香,却被李茂折腾醒了,她捧住李茂的脸,迷迷糊糊地问:“哪来的轻狂小郎,折腾了一晚上,还剩多少力气。”
李茂含着她胸前一对红葡萄,吮的她浑身燥热,兰儿把细腰绷的紧紧的,勾手来抓李茂,却被他死死按住,李茂抱紧她,一顿狂风骤雨般的猛攻后,兰儿彻底醒了,他自己却因困倦地睡着了。
一轮明月下,幽州城西的节度使府后宅,戒备森严,明岗暗哨森罗密布,入夜之后任何人没有副使刘绲的手令都不得随意走动,违令者格杀勿论。
刘绲已经七天七夜未曾卸甲休息了,困了就倚着廊柱打个盹儿,头发不梳,胡子不修,双眼布满了血丝,像一头困兽。
因为茶饭不思,睡眠不足,刘绲变得异常焦躁、易怒、多疑、嗜杀,对身边人说打就打,说杀就杀,毫不手软,卫士和幕僚们战战兢兢,莫不期盼着这没头没脑的日子早日结束。
可是他们也明白在幽州权力顺利交接前,这样的苦日子还得继续熬着。
秦墨到幽州已经一个多月,因为点拨了刘绲一件十分要紧的事,被刘绲当贵宾供着,他这个贵宾餐餐山珍海味,夜夜做新郎,神仙般的日子。
秦墨却常说自己无福消受,愁的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刘济病危,幽州城内激流暗涌,眼见就是一场泼天大祸,偏偏刘绲这个人优柔寡断,临大事却无大决断,明明手握一把好牌,却不知道怎么打。让秦墨这个旁观者都为他揪把心。
李茂打发秦墨来幽州,本意是让他说服刘绲把营州朱洄调到幽州,使个调虎离山计,方便他打营州。刘绲本人也有意调朱洄来幽州,帮他一把。
但秦墨见了刘绲后,立即密报李茂,建议改变策略阻止朱洄到幽州,刘绲性格优柔寡断,很容易被人操纵,朱洄之父朱滔曾为幽州节度使,唐德宗时,朱滔的兄长朱泚闲居长安,趁泾原之乱,自立为大秦皇帝,围德宗于奉天,事败被杀。朱氏家族败走营州,但朱氏家族在幽州依旧枝叶繁茂,亲信故旧甚多,一旦朱洄进了幽州,或者能减轻营州方面的压力,但弄不好刘家幽州就变成了朱家天下。
得营州而失幽无疑是笔亏本买卖,秦墨建议朱氏问题在营州解决,不要扩散到幽州。
李茂接受了秦墨的建议,要他说服刘绲拒绝朱洄进幽州,刘绲接受了秦墨的“点拨”,令刘济养子刘鸿率卢龙军精锐屯驻平州,严防在此期间营州兵西进。
没有了朱洄的干扰,刘绲看起来胜券在握,他本人也十分小心,但光有小心还不够,这种时候,不抢先下手把兵权拿在手里,而是在等父亲死,实在不明智,一点也不明智。
秦墨喝完了一杯酒,忽然烦躁起来,就一把推开了怀里撒欢的美人儿,幽州的女人高大白净,性情爽利,少了南方女子的温柔似水。
尝个鲜还行,吃多了反胃。
那女子吃了秦墨一推,暴躁起来,起身就走开了。
喝了太多的酒,秦墨百无聊赖,自己名义上是刘绲的贵宾,实际上却是刘绲的阶下囚,一个享受贵宾待遇的阶下囚而已。
第509章 幽州之变2()
刘绲这个人谨慎有余,魄力不足,做事瞻前顾后,黏黏糊糊,究竟难成大器。
秦墨想到这心情又烦躁起来,忽然想安静一会,这个念头一经萌生,把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以他的性格恨不得凑尽天下热闹,怎么突然想安静了?
独自在明晃晃的大殿上转了一圈,秦墨转身去了殿后花园,正给花木施肥,忽听得身后有沙沙的脚步声。
久在河边走,秦墨对这种声音自然不陌生,他把腰一哈,顿时隐入花木丛中,张目望去,果见有几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摸进了殿堂。
“刺客?!冲我来的?!我去他娘的。”
秦墨二话不说,转身朝“逃生通道”奔去,做贵宾囚徒这么多天,他也不光是喝酒吃肉玩女人,退路早已找好,就在后花园的西边,那里是座民宅,富贵人家无疑,高墙大院,戒备森严,花园里还养着狗,若秦墨没猜错的话,园子里还住着一个女眷,因为他常听到侍女们打闹的声音。
两道墙相隔三尺,这对惯于飞檐走壁的秦墨来说不算什么,攀上墙头一跃而过,飞身扑进了对面的园子里,所幸今晚的狗睡的死,竟没听到响动。
秦墨定了下方向,这座后园占地四五亩,正中心是一座椭圆形的湖泊,湖的北岸有一座两层绣楼,此刻还亮着灯。
至于为什么去绣楼,秦墨也说不大清楚,或者只是好奇吧。
离着小楼还有四五十丈,一头体壮如豹的黑犬猝然发难,从华阴下一头扑了出来。
秦墨一声惨叫,已被黑犬扑倒在地,他双手护住头面,就地打滚,避免被黑犬咬到要害。
挣扎打斗之际,楼里灯光大亮,四个小丫鬟挑着灯笼战战兢兢地挪出门,见人犬互搏斗,纷纷呼叫:“黑豹,黑豹。”那黑狗闻听有人叫,松了口,转头望去。(
秦墨一个翻身,挣了起来,抱着头一头撞进了绣楼,走的太急,倒把两个打灯笼的小丫鬟给带倒了。
黑犬见走了人口,呜地一声嘶吼,就追了过来,却发现它的对手已经攀在柱子上,离地一丈高了。黑犬连续几个扑咬,就未能得手,便抱着柱子转起了圈,竟也不叫,只是呜呜地嘶吼着。
秦墨骂道:“孽畜,休要得意,回头老子亲手剥了你的皮,皮做褥子,肉做火锅,下水丢出去喂秃鹰。你怕不怕,你服不服?”
秦墨正在那骂的吐沫乱溅,一个姿容俏丽的丫鬟搀着一个貌若天仙的美娘子从楼上下来了,那女人显然是刚刚起床,一头乌丝随意地挽在脑后,衣着也十分宽松。
秦墨只是望了那美娘子一眼,便看的痴了,手上松劲,身子悠忽往下滑了一尺,黑犬闻风而动,人立起来,张嘴就咬。
秦墨大惊,赶紧往上攀爬,这时间院子外守夜的家丁也闯了进来,站在门外问怎么回事,嚷着要进来,那美妇人道:“让他们出去,就说我们逗黑豹玩呢。”
一句话打发了外面的家丁,美妇人又朝黑犬招了招手,凶猛如豹的黑犬忽然变得温顺如猫,趴伏在美妇人手下,吐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