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祸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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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甚至觉得,如若云珩是个男子,必然比云明皓还好威震八方,因为将军虽骁勇善战,熟读兵术,可他不懂人心的拿捏,而云珩却可以恰到的好处拿捏住旁人的心思。
“是,小姐。”锦瑟点了点头,她是个懂事的,为什么这种话是不会轻易问出口的。
随即,她纤手落在那几张银票上,眸光微微一闪,声音里带了几分叹息道:“将这些银票全部购置大米,然后找个干燥的地方存放起来,不要暴露了身份。”继而顿了顿,又道:“以后,这都是救命的米。”
锦瑟点点头,上前将银票好好的收了起来,继而拿起那包裹,看了一眼云珩,良久她才道:“小姐,恕奴婢逾矩,小姐若想知道关于夫人的事,奴婢希望小姐拿出一个可以知道的身份,以如今小姐的身份,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
云珩闻言,凤眸倏然落在锦瑟身上,她就那样看着锦瑟看不出旁的情绪,继而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去吧。”
锦瑟敛回目光,默默地退了出去。
云珩默然地看着渐渐关上的门,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的手抚上眉心,她的复仇之路,一步一步的迈上了正轨,她一个人,真的可以与那么多人为敌,且置他们于死地吗?
她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没有选择,她必须去做,便是前路是死,她也得去做。
绮乐院
“姨娘,二小姐身边的锦瑟方才送来了一个包裹,说是二小姐送给姨娘的礼物,以尽孝心。”采薇将那包裹放到桌上,福了福身道。
苏绮乐闻言微微一怔,蹙着眉狐疑地看了那包裹一眼,沉吟片刻才道:“打开瞧瞧。”
“是。”采薇应道,继而上前解开包裹上的扣子。
伴随着两声尖叫,包裹里的东西滚落在地,那是一个人头,似乎死前收到了极大的痛苦,面露狰狞,犹如厉鬼一般骇人。
苏绮乐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人头,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一旁的采薇亦是没有缓过神来,两个人的尖叫引来了苏绮乐的另一个丫鬟杜鹃。苏绮乐身边都是极聪敏的丫鬟,听到屋里有尖叫,必是出了什么事,就绝不可能让旁的丫鬟靠近屋子。
而杜鹃看到地上的人头时,也是叫了出来,不过她到底做好了心里准备,很快就缓过神来,拿着桌子上的布盖到了那人头上。继而连忙上前轻轻拍着苏绮乐的肩,以示安心。
苏绮乐被吓得身子微微颤抖着,往日的凌厉与高傲不复存在。
“姨娘别怕,没事的没事的。”杜鹃连忙轻轻拍着苏绮乐地后背柔声安慰道,尽管她自己也是被吓得直哆嗦,可是毕竟苏绮乐是她伺候多年的主子,她自然不能看着苏绮乐被吓成如此模样。
“这个二小姐平日里瞧着怯懦,孰不知……孰不知竟如此心狠手辣!”采薇颤着声音说道,眼底的恐惧之意不言而喻。
“什么怯懦,我看她平日里也是装的罢了!我们姨娘也不过就是收买了那个书童,说了二少爷几句不该说的话罢了,她竟活生生将那书童的脑袋给割下来吓唬姨娘!如此心狠手辣,若是姨娘不除了她,日后怕是更要被她欺负了啊!”杜鹃气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二小姐到。”门外的小厮猛然响起的声音,惊的苏绮乐身子又颤了颤,看到这般的苏绮乐,身边的丫鬟自然是心疼的,心中难免对云珩堆起几分怒气。
云珩缓缓走进屋子里,看到塌上面露惊恐,被吓得直打颤儿的苏绮乐时,眉眼一弯,笑了出来。而杜鹃见云珩如此嘲讽苏绮乐,不由得心中怒火滔天,也不顾身份,就怒道:“二小姐这也太过分了些吧,苏姨娘好歹也是二小姐的长辈!”
“啪啪!”锦瑟上前就甩了杜鹃两巴掌,杜鹃想还手,却被锦瑟狠狠捏住了手腕,不但动弹不得,甚至杜鹃都觉得骨头都要被锦瑟捏碎了。
“我倒是太久没在府里立规矩了,连个贱婢也敢如此蹬鼻子上脸了。”云珩依旧笑着,语气里却是说暮猓}的杜鹃采薇都抖三抖。
“云珩……你……”苏绮乐似乎终于找回了神智,颤着手指着云珩似乎想骂些什么,可嘴巴却是不住的颤抖,让她连话都说不利索。
云珩见此,笑意更浓了:“姨娘这就被吓到了吗?姨娘收买这个书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刻呢?”继而她上前一步,锦瑟一把将苏绮乐身边的杜鹃推开,云珩的纤手轻轻拍着苏绮乐的脸蛋儿,笑道:“姨娘,你要记住,如何算计我都好,我都会留你条狗命,毕竟我还没玩够。但是你若是把主意打到了祎儿身上,下场就会跟这个书童一样了。”
苏绮乐被云珩强大的气场骇的说不出一个字来,云珩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冷笑。她收回了手,转身向门外走去,路过那人头的时候,她故意踢了一脚,遮在那人头上的布,随着人头的滚动,随之落下,那个面目狰狞的人头不偏不倚对着苏绮乐停下,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里面尽是红血丝,骇地苏绮乐又是一声尖叫。
云珩这才满意的出了绮乐院,想算计云旻祎,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胆量了!云珩自然知道苏绮乐不会咽下这口气,她之所以敢当然是因为她有对策!
第六十六章 云珩自刎()
“小姐,小姐,不好了,苏姨娘将昨日那事告诉了将军!将军正往幽篁苑这边来了!怒气冲冲地模样,很是气愤呢!”锦鲤忽然气喘吁吁地冲进屋子,急出了一头的汗,慌慌张张道。
而一旁的云珩闻言,本来在修剪海棠花的她,凤眸竟弯成了一个娇媚的弧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道:“知道了。”
“小姐……您为何如此淡然,难道就不怕将军真的恼了吗!”锦鲤看着还在悠然地修剪着海棠花的云珩,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恼了就恼了,我又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过是苏姨娘无中生有,我有什么好怕的?”云珩充耳不闻,继续修剪着海棠花。锦瑟和池鱼虽说也有几分慌张,毕竟昨日那事做的的确露骨了,将军要查的确不是难事。
但是看到云珩如此淡然,她们自然选择相信云珩。锦瑟看着一旁急的直冒冷汗的锦鲤道:“行了,放宽心,相信小姐。”
锦瑟此言才终于让锦鲤不似方才那般慌乱,只是手心还是微微沁着冷汗,尽力讷讷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云珩看着手中的海棠花,眼底微微泛起一抹杀意。苏绮乐以为拿着人头到云明皓面前哭一哭,闹一闹,装一装委屈和可怜,她就可以没事了吗?她就可以将所以的罪责推到自己身上了?
痴人说梦!
苏绮乐,若你忍下这口气也就罢了,偏偏你是个不安生的,那可就莫要怪我云珩心狠手辣了!
“云将军到!”内苑门口的小厮尖锐地声音响起,刺的云珩眉心微微一蹙,生生将海棠花剪下一株。
随着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云珩随之放下了剪刀,转过身快步出了屋子,在内苑门口不远处迎了上去,笑盈盈道:“女儿见过父亲,不知今日父亲怎的得空来幽篁苑了?”继而瞥了一眼云明皓身后抽抽噎噎的苏绮乐,面带几分讶然道:“姨娘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为何哭成如此模样?叫人好生心疼。”
“你这孽女,亏得你还问的出!为父一直以为你心地善良,却未曾想你为了恐吓苏姨娘,竟活生生将人头割下来给苏姨娘送去,你小小年纪怎的变成如此模样!”云明皓痛心疾首地说道,云珩能瞧出云明皓的怒气几乎已经遏制不住,今日幸好是云珩,若是其他人,都难逃一打!
“割下人头?父亲莫不是误会了什么?平日里珩儿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又怎会割下人头呢?”云珩俨然一副不知云明皓所言的模样,一双凤眸中尽是疑惑与诧异,映在云明皓的心底竟使得云明皓泛起几丝疑惑,他是不是真的错怪了云珩?
“姨娘也不愿相信是珩儿做的,可昨日那人头出现后二小姐便去了姨娘的院子又是恐吓又是谩骂,丝毫不尊重姨娘半分!”采薇哭哭啼啼地说道,那模样俨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昨日我去姨娘院子是因为近日府里人总说姨娘因为被禁足,心情烦闷,夜里 总是睡不着觉,所以便给姨娘带了安眠的香囊,姨娘如今都戴在了身上为何要如此血口喷人?”云珩眼眶微微泛红,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绮乐腰间的香囊上,云明皓虽说不太在意女子打扮,但是苏绮乐这个香囊他确实没怎么见过,一个陌生的香囊突然出现在苏绮乐的身上,如何让云明皓不起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明皓似乎终于发现此事的不对劲了,偏过头蹙着剑眉问着苏绮乐。
“这香囊是昨日采薇给妾身缝制的,并非珩儿送的啊!”苏绮乐面上尽是诧异与不解,而落在云珩眼底只像一个有着劣质演技的戏子。
苏绮乐说的不假,这香囊确实是前几日采薇缝制的,但是云珩了解云明皓,若是身边的姨娘添了新的饰品,他必得见上个三四次才能记住,而苏绮乐又在禁足,云明皓自然不会去看她,那么云明皓自然没有见过这香囊了。
闻言,云珩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抿着嘴唇,眼眶里的泪水盈盈欲滴:“若是姨娘如此说的话,那珩儿也无话可说,珩儿绣工并不是很好,便是将珩儿缝制的香囊与丫鬟缝制在一起也很难分别。珩儿就当一番好心,付了那长江水罢了!”
“苏绮乐,你若是被我知晓是贼喊捉贼,可别怪我不客气。”云明皓看着眼前一脸委屈的云珩,转过头便对苏绮乐怒道。
闻言,苏绮乐猛地跪下,泪水如雨般落下:“妾身不敢,妾身怎么可能欺骗将军的!妾身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将一个书童的脑袋割下,自己吓唬自己呢!况且那书童还是祎儿的,妾身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那姨娘的意思是,珩儿便有理由如此做了?”云珩不等云明皓说些什么,便厉声质问道。
“不,不,姨娘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珩儿,姨娘待你掏心掏肺,视你如亲出。可姨娘没有想到,昨日你竟将祎儿书童的脑袋割下派人送到了姨娘的院子,然后自己再去说了一通恐吓姨娘的话。姨娘不懂,姨娘究竟那里做错了,姨娘待你不薄,何以得你如此相待呢?如今姨娘来此,也并非有旁的意思,只想求珩儿你一句道歉,姨娘便不多怪罪你,姨娘知道你还是个孩子,难免会做些错事,姨娘不怪你……姨娘不怪你……”苏绮乐一边颤着声音一边哭的昏天暗地,似乎此事的确是云珩的过错,而她步步退让,云珩却依旧不知悔改,倒衬得云珩是个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女子了。
闻言,云珩忽然嗤笑一声,丹凤眸子中的泪水滚落,这一笑,让一旁的云明皓心一揪。苏绮乐哭成如此模样,他也只是有一点心疼罢了,云珩如此模样,倒真是让云明皓心都揪在了一起,欲要说什么,只见云珩转身冲进屋子,再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把剪刀。
“我云珩视你如母亲,却未曾想你几次三番为了主母之位要挟我,如今见我不愿开口提及扶正,竟要除了我!好啊,苏绮乐!你如今挑拨的连父亲都不信我了,那好我便同母亲一同去了,我若死了,你必得将母亲的嫁妆如数还回来!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云珩声音颤抖,却依旧掷地有声。眼眶中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眼底中尽是对苏绮乐的厌恶。
云珩话毕,将剪子高高举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直接插入颈部,而她在插入的那一瞬间,明显能感觉到有个内力高深之人用石子打了一下她的手,更好的避开了要害之处。
瞬间,云珩颈部的血一溅三尺高,她手中剪刀也“啪”的一声随之落地,血将她一袭红衣衬得更加鲜红,白皙的颈部上如今竟全是触目惊心的血……
“珩儿!”
“小姐!”
随着这几声喊叫,苏绮乐跌坐在地,她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的一惊,她从未想过云珩待自己也会如此狠。她如今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她今日输的一败涂地,不但更无法离开院子,连自己吞的乔氏嫁妆也得吐出来,最重要的事,今日之事便足以让云明皓彻底对苏绮乐失去一切信任!
她输的一败涂地!她输了!
云明皓见云珩自刎,脑子“轰”的一下,似乎就快要炸开一般,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去,抱着云珩的身体,眼泪竟也落了下来。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府里大夫叫过来,再去宫里请御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