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女巫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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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死在小楼之中?看尸体的灼伤程度,只怕雷击也不过如此。”
这次跟江淮生过来的那几名保镖司机是江相派的人,也就是南派堂主、江淮生大弟子的人,宁培几人是在他们赶到前就已经死了,这件事自然是不会为江淮生隐瞒的。
既然这个赫羽明的能力已经到了能调查出江相派内部命令的地步,那么有心的话查出这些也在情理之中。
苏绫眸光轻闪,这个事情追根究底是因她而起,没有想到会为江淮生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更没想到会因此牵引出一系列地帮派斗争。
“年轻时我也造了不少的孽,我相信恶人自有天收这话,却还轮不到他们来收老夫!”江淮生重重哼道。
“江老准备如何?”赫羽明淡淡一笑,江淮生现下虽然遭了难,但据他了解,这老家伙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我打算返回上海。”江淮生眯了眯眼。只要能让他安全抵达上海,他就有本事推翻这场四大堂口的决议会。
只是现在对付一定盯得紧,无论火车汽车还是飞机,只要是能返程的关口必然都被盯得紧,这青城县的一隅四方地只怕很难出去。
“青城县内已经聚集了大量雪草堂弟子,据我观察,只怕江相派也……”赫羽明说了半段,但意思很清楚。
江淮生垂眸沉思,忽地抬头看向赫羽明,“赫少爷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苏绫挑眉,江淮生打算让赫羽明带他出城?
“恕晚辈无礼,赫家不愿插手江湖事,这一点还望江老见谅。”没想到赫羽明淡淡的就给回绝了,口气毋庸置疑,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江淮生也没挂不住脸,对于赫家这等做法他已经心中有数。
倒是苏绫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过两日我会随苏良哲的车回京城,江老不如跟我一道?”
“好!”江淮生当下颔首。
赫羽明的目光就扫向了苏绫,“江老,这位是?”
江淮生摇了摇头,“只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多亏了躲在苏绫家中才逃过一劫。”
赫羽明就低笑出声,“江老不愿多言晚辈也不多问,只是据我调查,这小女孩与宁培似乎有些恩怨,并且有传言她曾救下一位房地产商的儿子,走得正是黄道,这事就连江老也是束手无策。”
此言一出,江淮生面色一变,这赫羽明这段时间还真是没有闲着,竟连他身边的人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赫家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得很呐!
“莫非她是江老的收山之徒?江老这些年早已不再收徒,能入江老法眼必然是有些本事,再不济也有过人之处。”赫羽明的目光就落在苏绫身上。
江淮生眉头一皱,越发感觉这赫羽明对苏绫有些关切得过分,似是在套他的话,可这没有理由啊。
见江淮生不回答,赫羽明也只是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苏绫的眸光加深了一些。当然,他是做梦也猜不到自己刚才的问题正好的是猜反了。
赫羽明带来的消息对江淮生非常重要,门派内的动静关系到江淮生下一步该如何抉择。
“您是不是觉得赫羽明带来的消息无甚用处?”夜色下,江淮生与苏绫步行在回去的路上,开口问道。
闻言,苏绫抿唇不答。
江淮生便仰头一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兵法所云。现在敌方情况不甚明了,门派内的动静我也一概不知,掌握了他们的动作我才好做出决定呀!不然岂不是抹黑行事?”
“兵法?”苏绫默默念叨一句。
“哈哈哈。”江淮生仰头一笑。
不是赫羽明没有送他们,而是天气凉爽,江淮生也有些日子没有出来走动了,现在时候已晚,不会遇到追杀他的人,便想借此机会散散步。
“总之现下摸清了各方动静,我老头子也该动一动了。哼,我一手带大的徒儿想要我的老命,也不看看他那两下子是谁教出来的!”江淮生语气先是沉着,接着转而凌厉,显然是在隐怒。
“你的徒弟,为什么要对你下手?”苏绫皱眉问道。
江淮生便叹了口气,负手前行缓缓道,“这些年帮会虽然交到他的手里,实权却依旧在我这老头子手中,只怕他这堂主的位置坐得也不踏实。**这人是把料理堂口的好手,胆大心细,就是性格太急,这也是我放心不下的原因。”
原来江老的大徒弟名叫**,江淮生曾说过,进入江相派成为接班人就要改姓江氏,**的本名肯定也不是**。
江淮生就转头看向苏绫,“您要记住,日后行事无论大小,都需探听敌人虚实,做到知己知彼,谋而后动,否则祸患无穷。”
苏绫受教点头,作为他们那时期的人,有些东西或许知晓,但也处于摸索阶段,很难用言语精辟的总结铭记,知己知彼谋而后动,很精辟的言论。
“我老头子活了一大把年纪,也不指望日后有什么善终,做我们这一行的,没几个是能善终的。”江淮生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感而叹。
“当年我初进门派时,南派也有几把好手在江湖上叱咤风云,哪个不是人精?一个比一个有勇有谋,可最后落得的下场却是一个赛一个的凄惨。二坝头跟着师父年头最长,使得一手好刀法,专门为帮派斩草,因手里血腥气太重,竟然活生生在杀狗取血时候被莫名狂暴的狼狗给咬死了”
“三坝头一手扎飞活计无人能比,专门下套装神弄鬼,最后却在引吸血蝙蝠给人下套时被蝙蝠咬了一口,百分之一的传染病啊!一个大活人生生被折磨死了。”
“四坝头是因为太过聪明,自认比师父聪明,呵呵,爬墙啊!欺师灭祖,被师父一枪子给崩了。”
江相派门内规矩森严,分三六九等,领头人是当堂口的堂主,被下面人称作大师爸,大师爸下面则是有本事的几大坝头,再下面则是一些小脚,也就是办事的小弟。
扎飞术在黄道中可谓是一门常见且运用频繁的学文,说白了就是装神弄鬼,搞一些奇怪玩意让人误以为招惹鬼神,好给江相派的大师们出手的机会。
至于爬墙一词,则是指下面的坝头造反,想要爬到大师爸的位置,这是门中大忌,做成了则上位,失败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东西江淮生早与苏绫说过,所以此时他说的话里虽带了些术语,但苏绫都听得懂。
“还有五坝头!跟了师父一辈子,练得一手好功夫,硬是被几个坝头爬墙时生生害死了。”
“七坝头算是最好命,活到开放以后,却被一种怪病活生生折磨死了,那时候人都不能看了呦。”江淮生摇了摇头。他们这一行算是什么事情都干过,杀富,劫富,设局,在混乱时期甚至不惜为设局害人性命,叫人死状凄惨引得家人误以为招惹鬼神,好叫他们以此骗取钱财。
这类的事情他们没少做过,更过分的也都设计过。
人各有道,人各有命,不过都是为了在动荡不安的年代混口饭吃。
“所以我们这一行,孽造的多了,怨积的深了,没有活路可言,没个好下场可走。”江淮生仰头一叹,“苏绫啊,虽然我尊你本事,叫你师父,但论年纪我老头子恐怕都能做你的爷爷了,活了一把年纪,见的事太多了,别怪我倚老卖老,听我句劝,别入江湖。”
别入江湖。
苏绫抿了抿唇,轻轻颔首。
江淮生所言都是发自肺腑,为什么与苏绫说这些?因为苏绫不平凡,也不该平凡。除了苏绫的本事外,他看得出苏绫的野心。
她平淡,她从容,她不卑不亢,但每一个人都是多面性的,在面对不同事情不同人物以及不同时期所表现出的也是截然不同的。
在苏绫每每于夜幕下注视窗外星空时,她眸子中所散发出的东西让他感觉得到,或许她自己此刻都没有察觉,或许是没有来得及察觉,但他能感觉得到她的不安,不安现状。
金鳞只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苏绫这份超出原本年龄的稳重沉着,与她超出常人的本事注定了她的不凡。
现在的平凡,只因风云未起。
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江淮生才心生担忧。而且直到现在,他也不知苏绫是师从何人。
苏绫有些奇怪地蹙了蹙眉,这已经是两日来第二次听到江淮生叮嘱她别入江湖。
事实上苏绫还并没有打算进入这个江湖,也没有合适的契机,江淮生到底在担忧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老人的善意她可以感觉得到。
微微一笑,苏绫颔首,“如非必要,我不会莽撞冲进这个大染缸的。”大染缸这词是江淮生经常用来形容江湖的,苏绫也算配合着他幽默了一下。
江淮生欣慰地点了点头,“我此行凶险,不过有你教的那些个阵法我倒是增加了一些把握。让我担心的反倒是你,不要整日只知道学习不眠不休,那天送我上楼的男孩子倒是不错嘛,人长得精神,个性又很稳重,是个好苗子。”
“可惜不是巫族后裔,否则以他的心性倒是比夏志文要强上许多。”苏绫也是一笑。
江淮生就瞪了瞪眼,他说的哪里又跟血脉扯上关系了,虽然一直不清楚为什么苏绫口中的巫族到底是个什么名堂,即便翻阅古籍也找不出个线索,但他多少明白苏绫的意思是只有巫族后裔可以学得了苏绫那一身本事。
所以江淮生只能研习阵法,借助外力也能呼风唤雨,只是不会如苏绫般那么自如罢了。
“老夫的意思是,那男孩子倒是个可以考虑……可以考虑发展、就是男女之间交往的好苗子!”
苏绫脸色一滞,随即双颊升上两朵嫣红,“为老不尊!”
“这!”江淮生吹胡子瞪眼,“现在的年轻人也单纯不到哪里去嘛,那天我去学校接你还见到两个小年轻的在那里啃来啃去,哎呦当时老夫的心脏呦!”
他说得是那日接苏绫去参加夏卫东答谢宴的时候。
苏绫呸了一口,这老流氓。
江淮生仰头大笑,雪白的胡子在夜幕下轻轻颤抖,一张整日布满愁云的老脸上已经许久没露出过这样开心的笑容。
苏绫也忍不住微笑起来,算起来这几日整天跟江淮生呆在一起,从他身上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这老人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抛去想在自己身上学到东西不谈,两个人的确很相处得来,平日里为了学术上的问题,为了实际运用与书面上的问题,两人也经常辩得不可开交,最终都是以苏绫一怒沉默画上句号。
江淮生算得上是她的忘年交,甚至在某些方面剩余苏绫在这个世界认识的所有人,因为目前来讲江淮生是最了解苏绫的。
苏绫忽然想起苏良哲有求一事,将事情经过说与江淮生听。
没想到后者听了以后哈哈大笑起来,“记不记得我方才与你说过的蝙蝠一事?”
“记得。”刚才江淮生说过,当年江相派的三坝头一手扎飞术无人能及,却在一次利用蝙蝠给人下套时意外被咬,得了怪病死了。
“记得那一次是个双面局,江相派有史以来第二次双面局,第一次是老祖师爷亲自做下,可谓青史留名啊!后世黄道无不研究其精髓。这一次的双面局是由三坝头所做,我记得是李家与张家的事……”
老村子里,张家与李家因祖上结怨已久,李家做风水坏李家运势,张家在李家祖坟里做手脚使李家门庭衰败几代倒霉。
后来李家因为牵墓,才在爷爷辈的坟里找出了原因,棺材头出被人放了一块“压头石”,这东西就是压放在棺材“财头”方位的一块石头,古代人下葬时候最注重的就是摆放棺材的位置以及它上面是否有东西,如果下葬时不小心被人做了手脚,压到了“财头”,那么这家人就算是完了。
因与张家结怨已久,李家当下就反应过来这事是张家做的,随即就将事情闹大了。
江相派在调查过两家恩怨以后,三坝头就做主,这次要搞一次大的,要做就做双面局。双面局,顾名思义,两家做局,两家收钱。
他先是做了一个蝙蝠局,利用腥味极重的黄鳝血涂在李家大门上,这黄鳝血一涂,能将方圆几里的蝙蝠引过来。
蝙蝠半夜而来,不停用翅膀拍打李家大门,叫人误以为有人敲门,结果人提着灯出去查看。而蝙蝠怕光喜欢阴暗,所以见光就一下子消失了,这家人开门一看没有人,以为听错就回去。
周而复始,足以叫人崩溃,第二天天一亮,就会发现大门上模模糊糊的大手印,其实都是人为故意描绘出的形状。
这个事当时是三坝头做的,可做局时不小心将黄鳝血弄到了袖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