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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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话虽然这么说,他心里面还是觉得有些怪异。这位小国公对他,和对胡澈,差别也太大了一点。做人当然会有喜好,但是无论是他还是胡澈,蔡俊旻今天都是第一次见的陌生人,理应并不会有太大差距才是。
胡澈又不是瞎,当然看出了区别。他心底微微打了个突,第一个就想到,难道这小国公对他家蛋蛋有意思?但是他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想,蔡俊旻对他虽然没有对林淡那么亲近,却也没有恶意,只是陌生人初见的客套而已。
几句寒暄过后,双方也算是熟络了一些,蔡俊旻很快就说道了来意:“在下此番前来,还是有事情想托付于林弟。”
林淡微微讶异:“不知是何事?”他和蔡国公府看着关系还不错,但那不过是建立在生意往来之上。这一点生意,对于蔡国公府,分量还及不上他祖父。托付什么的,这用词有点严重啊。
蔡俊旻看林淡并没有一口答应,也算是在预料之中,并没有感到失望:“其实是家中幼子要开蒙,在这北地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先生。听闻林弟开了学堂,想将幼子送来。保城关距离北凉县说远不远,但是想要早出晚归地上学,怕是不成。是以,想将幼子寄住在林弟家中,劳烦林弟照料。”
“不知令郎如今几岁?”蔡家有族学,蔡家的孩童不都是在京城族学中习字学武吗?蔡俊旻怎么把孩子带到了保城关?林淡有些疑惑,不过一想到自家小七小八,倒是释怀了。
说起儿子,蔡俊旻笑得更畅快一些:“过了年就四岁了。若是林弟答应,过了年我就把小子送来。”
收个蒙童倒是没什么。林淡想了想就点头应下了。
有下人上来说早饭做好了。林淡就邀请蔡俊旻先吃了早饭。
饭桌上就他们夫夫二人,和一个蔡俊旻。余道长、应道长和白正清都没露脸。
用过了饭,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生意方面的事情,另外还有军屯的事情。看得出来蔡俊旻其实对这两方都了解得不多,没到中午饭,他就告辞离开了。
林淡收拾了一个小巧的食盒,放了一些小孩儿能吃的糕点蜂蜜给他带上,略微觉得有些失礼。
现在衙门已经放假,学堂也放假,医馆就留了一个坐堂大夫和一个学徒。外面白雪皑皑,全都沉浸在一片慵懒之中。
小国公又脚不沾地地走了。
林淡和胡澈看了看地上两行浅浅的脚印:“他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别的不说,在轻功方面,两个人还是很有自信的。
现在……输了。
暖手捂从雪堆里钻了出来,对着林淡蹭了蹭。
风雪只是小了一点,并没有停。在视线中看不到蔡俊旻的身影后,胡澈把林淡抱回了屋:“我大概是知道了,小国公这是看不起我。”
“咦?怎么会?”林淡很吃惊。小国公对胡澈虽然不热络,却也没有失了礼数,哪里看得出看不看得起?
胡澈的表情倒是很平静:“说看不起,大概也不怎么确切。”他轻笑两声,打趣道,“在京城,你的名气可比我大得多了。我和你走得近,从中也谋得了不少好处。我能有今日,一多半是占了你的光。”
林淡皱了皱脸,想出言反驳,不过他知道胡澈说的只是一些不知情的外人的认识,暂且按捺下来没吭声,只是搂着他的脖子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胡澈本来就没被小国公的态度打击到,这一下更是觉得自己被深深的安慰到,低头温情地亲了亲,才继续说道:“你看,帮了蔡家大忙的油料生意,是你一手挑起的。对北地军民大有帮助的兔肉和兔皮生意,也是你开始做的。还有我和你成亲,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我虽然考了一个状元,也就是考了一个状元罢了,并没有什么功绩,能做的看着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所以,他对你多少有些钦佩,对我却觉得不过如此。毕竟小国公也是武状元出身。”
“别说的好像考一个状元很容易似的。”林淡咕哝一声,突然脸色一变,“等等,不会是……我们回房说。”
“嗯?”胡澈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快就把林淡抱回了房,交代不准其他人过来打扰,才问道,“怎么了?”
“你说,有什么事情能让小国公亲自过来,还来得这么匆忙?甚至于身边一个人都不带?只是送孩子入学,有必要吗?”林淡是反过来猜想的,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胡澈,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吞了吞口水问道,“你也想到了是吧?”
房间里的炕在他们起来之后,就已经没有再烧了。晚上留下的余温,在这种天气下,维持不到半个时辰。如今过了半天时间,已经冰冷一片。
胡澈扯了一个羊皮缝制的坐垫过来,给两人垫上,才坐了下去,沉声道:“若是反过来这么想的话,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
“他知道我们杀了谢思兴。”林淡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了,冷静地分析,“谢家军此行动作隐秘,然而北地还是蔡家的地盘。蔡家若是有心,那必然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再加上这会儿谢思兴失踪的事情应该已经暴露了出来,无论他如今是不是世子,只要他是谢帅和长公主的儿子,这件事情必然就会受到极大的重视。”
胡澈干脆把林淡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轻轻拍抚林淡紧绷的背脊:“谢思兴带着谢家军过来北地,是为了杀你,来之前肯定做了一些掩饰。当然这些掩饰是针对外人,长公主要知道谢思兴的确切目的地并不难,甚至于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也不难。”
“是,她……他们知道谢思兴要杀我。”对于那些上位者来说,如果他没有足够的倚仗,那么他们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证据,只要有着足够的理由怀疑,就能够捏死他。他自己其实无所谓,反正这辈子他已经是赚到了。可是他并不想连累车队里的那么多人,更加不想连累到胡澈。
杀人的时候虽然做得狠绝,然而其中有多少被逼无奈,只有自己心里明白。他们从来都没有针对谢思兴的计划,在北地意外相逢,摆明了你死我活的场面,谢思兴不过是棋差一招。他怎么能因为自己手脚做得干净,就觉得安全了?完全忘记了那些大人物的处事习惯。
“没关系。”胡澈把林淡抱紧,冷笑道,“小国公过来就是告诉我们,这件事情没关系。最起码,只要我们在北地,他就可以保我们安全无虞。他都把他儿子送来给我们了。”这简直相当于把自己的儿子当成质子,只要林淡依旧站在蔡国公府的这一边,蔡国公府就能保住他们。
蔡俊旻这一招做得不可谓不绝。但凡林淡和胡澈是感恩图报的人,今后就必然将自己捆绑在了蔡家的战车上。
作为林家子来说,这样做对于林淡只有好处并没有坏处。然而如今的林淡却是半个胡家人,胡家却从来没有在蔡国公府的战车上。
至于将自己的儿子送过来,其实蔡俊旻也不吃亏。保城关虽然大,却也是一个城关,并不适合孩童。北凉县虽然小,却也是一个正经的县城,而且他们府上还有一个天下学子都趋之若鹜的白正清,还有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应道长。蔡俊旻此举,怎么都不会吃亏。
林淡冷静下来后,很快就想通了,叹息:“真是,比我都会做生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埋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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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公走了之后,很快就到了过年。
只是向来在打理家务方面极其有自信的林淡,却没想到在北凉县城里,竟然会买不到足够多的红绳。
这个问题连胡澈这个县太爷也解决不了,顿时觉得自己没用,手长脚长地往炕上一摊,学着林淡平时的样子,抓过暖手捂,把脸往兔毛里一埋,闷声闷气道:“我好没用啊。”
冬天的兔毛本来就比其它季节浓密,北地的寒冷比起京城来,不止冷上一点点。暖手捂分量没多,看着体型却比以前又胖了一圈。胡澈埋脸的时候也没注意,结果一下陷下去,还……挺舒服的。怪不得小七小八和他家蛋蛋都喜欢埋兔子。
林淡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老大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坐到炕上,推了他一把:“你这是怎么了?”
胡澈也就是躲个懒,看到林淡爬上来,立刻放开暖手捂,把林淡往身上一抱,在炕上打了个滚,听着林淡的轻笑声,忍不住也弯了弯嘴角,照着林淡的嘴上狠狠亲了两口:“感觉累了好久,想好好睡一觉。”
不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说出口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几年来,都过得太紧迫,甚至于压抑。要和林淡在一起,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追求。他拼了命的努力,却完全看不到希望。能现在这样和林淡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虽然现在还远远不到放松的时候,但是稍微休息一下应该可以。
这么想着,胡澈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林淡一点睡意都没有。揽放在自己肩背的手掌,似乎能够透过布料烫到他的皮肤上,明明穿着那么厚的衣服……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林淡目光迷离地亲了过去,嘴唇轻轻贴着嘴唇,迟疑了一下才伸出舌尖舔了舔,像是在确认什么味道一样,然后发现味道不错,才深入品尝。
胡澈有些惊讶,甚至是呆愣地任由他动作,下意识地配合,良久才收拢手臂。
“唔……你不是想睡觉么?”林淡一边沿着胡澈的下巴啃下去,一边毫无诚心地问着。
“嗯哼。”胡澈伸长脖子,感受着自己的喉结被轻轻啃吮带来的刺激,手上的动作不停,把叠放在边上的被子扯过来盖好,顺便把暖手捂一脚踹下炕,“是啊,你陪我一起睡。”入手的肌肤滑腻,又似乎带了一点黏性,沾上了就放不开。
汗水沿着下巴鼻尖还有不知道什么地方,一滴滴地落下来。林淡跪伏在床上,迎接着背后的冲撞,难以压抑地轻哼被顶撞出喉咙,眼睛一片湿润,嘴唇微咬,形成一个倔强不服输的表情。
胡澈扶着他的脑袋转过来接吻的时候,就映入了这么一个表情,忍不住短促地轻笑一声:“真是……”这是为着什么在犟啊?好吧,作为既得利益者,他绝对不会提醒劝慰他。再者,若是能够让蛋蛋出声求饶……
林淡下意识地回应着胡澈的索吻,然后猛地睁大眼睛,感到体内的变化。这家伙竟然还……
就算下午的时候是他挑的头,但是这都什么时候了?县衙的房子虽然修葺好了,可是外面人来来去去的声音,他多少能够听到。他错过了下午点心,错过了家务安排,错过了晚饭,现在……不知道会不会错过夜宵。
于是,第二天林淡有没有起来,还抓着暖手捂踩背。
胡澈看着勤勤恳恳踩背的兔子,觉得十分碍眼:“我来给你按不就行了?”
林淡喉咙还哑着,根本就不想说话,狠狠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点了点他手上的账本,示意继续念。
胡澈只能照做。
过了一会儿,阿祥亲自提了食盒过来,看到房门半掩着,也是松了一口气,在用屏风勉强隔出来的花厅内问了一句:“老爷,二爷,午饭好了,现在用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把三屉的食盒打开,他从里面端了一碗面,一盅粥出来,轻手轻脚地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摆好碗筷。
小厮端了水盆进来,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自家主人需要伺候的地方不多。除了日常打扫之外,其它诸如更衣之类的事情,尤其是替他们家二爷做了之后,就等着老爷给他们穿小鞋吧。至于这些事情换成给老爷做,那也是不成的,他们家二爷的打击报复那叫一个和风细雨从早到晚,看着好像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然而一两天下来,足够叫苦连天。
老爷和二爷洗了手,坐下吃饭的时候,轻轻地“咦”了一声:“菜种出来了?”
面汤上面细小的葱花和细得和面条一样的菜叶并不算太明显,但是林淡的粥碗里面,翠绿的嫩叶完整地一根根码放成一只翠绿色的小兔子,也不知道厨子哪里来的闲心,不过倒是挺好看的。粥里面也有细碎的菜叶。已经快一个月没吃上绿菜的林淡,也不由得食指大开。
阿祥笑眯眯地回道:“是。之前就出苗了,不过不确定长不长得活。昨天下午看着长得还行……”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才接着道,“反正也要间苗,今天就拔了一点。”
昨天他高高兴兴地来汇报,结果听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声音,连房门都是他给带上的,连暖手捂都是他给领走的。
两个人都注意到了阿祥那微妙的停顿,和那微妙的时间点。胡澈脸皮厚,替林淡用勺子慢慢搅拌粥碗,确定温度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