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第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密道里待了多少个年头,早就已经没什么光泽,估计唯一剩下的用处就是做珍珠粉。
以林淡的身价当然不差一点珍珠粉的钱,他找了个不起眼的盒子,把两个珍珠放进里面,随手放到书架上。
胡澈已经拿好了两人穿的衣物,和白正清一起三个人到书院的澡堂子里洗澡。
书院里的搓澡工看到他们已经从开始到敬畏,到现在已经能打一声招呼了。搓澡工看着是一份技术活,但是几乎纯粹靠着人头来赚钱。搓个背一文钱,按摩推拿一次三文钱,澡堂子还要抽掉一些。现在天气还凉快,洗澡的人并没有那么多,搓澡工的生意清淡的很。
不过在书院的澡堂子里工作,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在书院的饭堂里搭伙,那可比自己开伙要便宜的多,单身的甚至能住在给他们放工具的小隔间里。澡堂子里除了水汽重一点,可比外面暖和的多。
当然,他们来的是三个人,需要搓澡工服务的只有白正清一个。
至于林淡和胡澈,他们可以互相搓澡。三个人要了两个隔间,一边是小夫夫两个,一边是白正清和搓澡工两个。
白先生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其实林淡在长辈面前,就这样和胡澈一起泡澡,还是觉得有点小羞耻。好在哪怕是隔间,胡澈也不会和在温泉庄子里一样过火,虽然忍得有些辛苦,但是他更加没法忍自家蛋蛋若是发出一丝一毫的那种时候的声音被外人听去的风险。
他虽然不至于认为林蛋蛋的一切都是他的,但是在这种地方的独占欲,显然很大而且很保守。
他们最后定下来的那座三进的宅子,已经进入到了紧锣密鼓的休整中了。胡澈定下的重点就是洗澡的地方,从澡堂子里出来,他就念叨上了:“明天就要开始挖洗澡池子了,咱们去新家看看,先生也一起去。”
“嗯。”白正清已经同意了和学生们住一块儿。他总共就这么两个学生,又全都满意得很,学生们年纪虽小,但是都有能耐,他还不至于迂腐到不让学生们奉养,哪怕他还不到需要奉养的年纪。
反正他如今的大部分进项,其实本来就是来自于林胡两家的供给。书院虽然也会给他一部分,但是数量并不多,只不过勉强够他吃用。当然以他每年在书院里讲课的那屈指可数的时间,这笔钱已经给得足够大方。
等到他搬去了学生家里,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小院给租出去,到时候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嗯,他学生不就是搞这个的嘛,到时候有事弟子服其劳,他等着数钱就成。
白正清是个典型的读书人,对于庶务的打理并没有多少天分,只是比林大伯这种程度的好一些,不然也攒不下一个京城的小院子,当然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像是林淡胡澈的新房,给白正清三辈子也攒不出来。
在外面看不出来,但是一从大门进去,里面的匠人们正干得热火朝天。为了赶工,做中人的牙行显然找了不止一个工头。京城地界虽然大,但是有真本事的就这么几家,生意也就是这么点,平素里这些工头们可是各自不对付得很。但是听说是给林淡和胡澈修整房子,全都卖力得很,什么下绊子之类的小动作半点没有。
这一年多来,亏得林淡,宿舍的标准一出,不少跟风重新整治屋子的,可是让他们多接了不少活。再加上林家和胡家是什么人家,对他们这些匠人来说,那跟天上的星星也差不太远了。敢在他们的新房上做手脚?难道他们是嫌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吗?
再有就是,这家人实在是太会做人。他们在京城那么多年,很多工头匠人甚至世代都是做这个活计的,他们接活的人家几乎什么样地位的都有过,但还从来没碰到过做事这样周全的。
吃食上就不用说了,每天三顿,顿顿有肉,中间有一次点心。味道那真是绝了!比起他们吃过的什么酒楼的都好吃,量还管够。
另外,他们竟然还安排了洗衣和缝补的妇人,要知道他们做的活,那衣服根本就干净不了,自家婆娘洗他们的衣服都要骂两声;还安排他们每天去通固街宿舍那儿的澡堂子洗澡,衣服实在太破的,还给他们发了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还准备了一些金疮药常备着,跟最近的一家药店里的坐堂大夫也打了招呼,要知道做他们这行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凡举种种,要是他们敢再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还是个人么?在贵人眼中,他们这些个匠人不过是贱命一条,如今贵人们却待他们如此之好,真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好好做这一份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淡和胡澈的婚房简直日日都大有不同。
这会儿看到林淡他们过来,工头们纷纷过来打招呼,一边让人留心脚下的各种木石,一边忍不住去看胡澈手上抱着的兔子。
这还是暖手捂第一次来将来的新家,虽然有很多陌生人,但是待在胡澈怀里,它不怎么害怕。
林淡走在前面,伸手牵着被胖兔子挡得看不到前面的胡澈,指着一处东边的院子说道:“先生,那儿就是你以后住的院子。”
若是在一般人家,东面的房子一般都是长子住的。
但是这个将来由林淡和胡澈构筑的小家,将来显然不会有添丁进口的打算。三进大的宅子,住房十分富余。
白正清进去转悠了一圈,显然很满意。
东面的院子显然不止一个。白正清的隔壁院子暂时空着,到了后面的一个院子,里面的房子全部都推平了,有花匠和农人正在不断平整土地,撒下许多各种各样的种子。
胡澈举了举暖手捂,说道:“暖手捂,这是你的院子。”
第八十章 富吴()
♂,
其实原本林淡和胡澈也没有想专门给暖手捂弄个院子。不过这个宅子到手之后,他们找匠人看过,这个院子里原本的屋子,只是模样看着光鲜,里面已经被虫蛀得差不多了。修是没法再修的,只能推到了重建。
他们手头倒是不差造房子的钱,但是想想三进大的宅子,主人最多就是他们两个外加一个白正清,家里人都在京城,相隔不过两三步路的距离,连留宿的必要都没有,最多就是偶尔有些同窗好友会过来小聚,留那么多院子来干什么呢?
两个人一合计,干脆把房子推平了,给暖手捂当地盘活动。将来万一不够住,再造起来也成。
现在在里面忙碌的出了花匠和农人,还有一个穿着短打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年轻人。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就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三人一兔,脸上露出个笑脸,一边快步走过来,规规矩矩地向三个人行礼。他向林淡和胡澈行得是平辈礼,向白正清行地是晚辈礼,模样规矩半分挑不出差错来,甚至还玩笑般地向暖手捂拱了拱手,道:“这就是暖手捂了吧,快来看看你将来的地盘。”说着还真的把手上的纸给展了开来,端端正正地拜访在暖手捂的面前。
距离这么近,暖手捂竟然也没害怕,跟真的似的看着面前的图,三瓣嘴不断蠕动着,耳朵还转来转去。
胡澈抱着几十斤重的兔子,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也就算了,现在还被兔子耳朵扫过来扫过去,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结果被吓了一跳的暖手捂一脚蹬在肚子上。
暖手捂没用力,胡澈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该教训还是得教训,抬手就拍了兔腿一下:“臭小子,反了你!”
年轻人看着暖手捂肥肥的兔腿,两眼放光。这么肥的一只兔腿,能吃好几顿呢!
暖手捂露出警惕的目光/凶光,浑身一扭就要去揍人。可惜它这样的行为已经有过几次前科,林淡赶紧道:“抓紧它!”
胡澈下意识就一把抓紧暖手捂,果然下一刻他就感觉到暖手捂用力扭了一下:“它这是想干嘛?”
家丑不可外扬,林淡拉着胡澈,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它想打人。它现在胆子可大了,人多它不敢,一对一的,在自己的地盘上一点都不怕。”
胡澈一手箍住兔子,笑着拍了拍暖手捂:“还是个窝里横。”自家兔子能够有勇气对着外人动爪子,他感到有些欣慰。这会儿他还不知道,暖手捂已经打赢过白正清了。
年轻人叫孟修,家里面精穷精穷;不过有个好大伯,做得虽然是被人看不起的匠人活计,不过他膝下无子,把孟修当亲儿子疼,还供了他念书。他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地就考中了举人。
“在下从小跟在伯父身边长大,其实什么木匠泥瓦的活计,我也会做。”他干脆卷着手上的小图,引着林淡他们看院子,一路上告诉他们这儿会弄成什么样,那儿会变成什么样,倒是比单纯他们自己转悠,要好得多。
转完宅子,林淡邀请了孟修去附近的茶馆吃个茶,随意点了几分果碟,胡澈又让小二去街上买了一些蜜饯果脯,还要了一个盘子,往里面放了一叠干草。
暖手捂就跟个小孩儿似的,自己坐在凳子上,前爪搭放在桌子边,快速消灭干草,眼睛看着孟修,时不时闪烁着精光。
孟修很有意思,他家在吴州,家中给找的书童,并不抵事,没用也就算了,路上还卷了他的钱跑了。那会儿路刚到半道,他想着大伯给他辛辛苦苦筹措的银钱,一路跌跌撞撞到了京城,到底已经错过了科举的时间。
“幸亏大郎您善心,否则在下就是到了京城,恐怕也要变成叫花子。现在能跟牙行合作,摆弄些花草木石,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捎点钱回家。”其实他刚到京城的时候,早就已经跟叫花子差不多了。要不是还有一个破烂书箱和路引什么的都在,恐怕他都进不了城门。
别看他现在自信满满,但是当时他真的特别茫然,这一路几乎就是行乞过来的。要不是一路上还碰上了一些好心人,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京城。后来他到了京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养活自己。
他虽然没有见过林淡的面,但是对林大郎是真心感激。这一回听说能给林大郎和胡三郎整治院子,他是抢着来的,连个兔子住的小院,都用了十二分心思。虽然他知道自己能够为林大郎做的,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是他能够帮上一点点小忙,他也感到很高兴。
说实在的,这还是林淡第一次这么直面学子的感激。论地位,其实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童生,都还算不上有功名,面前的这位却是一个实打实的举人,而且年纪不大,性格脾气看着也不错,显然前途不可限量。
论初衷,他做这些事情是真正的沽名钓誉,为的不过是尽可能保全自家。他要的是名声,而这些寒门子弟们则得到实惠。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完全谈不上谁亏欠谁。
他平日里一直深居简出,并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如今被孟修这么来一下,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羞愧,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胡澈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林淡的手,对孟修说道:“孟兄无需挂怀。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我们不过是尽了点举手之劳罢了。”
白正清看着自己的学生,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的学生不是纸上谈兵,是真正做了实事的人。他又对着孟修点了点头:“你也不错。”
孟修看这一行三人的模样,就知道这位一定是林淡的长辈。看年纪,莫不是林大郎的二伯三伯?不过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啊。他有些摸不准头脑,但还是恭敬地谢过白正清的称赞:“先生谬赞,晚辈愧不敢当。对二位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对在下来说可是活命之恩。二位仁义不放在心上,但是在下却是不敢不放在心上的。”
话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感激之情他口头已经表达得已经足够,剩下的还得看将来。他在学问方面,对自己的信心十足,待下次科举,自己定然能够榜上有名!他虽然进不了书院读书,可却能够去宿舍旁听课程,那里几乎隔两天就有官员名士前来讲学,还有不少学子能够相互敦促相互学习,可比他在吴州那会儿的条件要好得多。他要是再考不上进士,那还不得一头撞死?
撇开恩情不谈,四个人开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聊起来倒是颇为尽兴。
白正清最后甚至对孟修说道:“若是你有空,不妨来我住处一起谈谈天。”
孟修拿到了白正清的地址,发现并不是林府,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到了一份多么大的机遇,只是心口像是揣了一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隐隐感觉自己这回是真的碰上了贵人。
他站在茶馆门口,看着一行三人带着一只大兔子,安步当车地慢慢走远,怔怔然地抹了抹嘴角:“那兔儿可真肥啊……”
肥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