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我祖宗-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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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看着一脸漠然的鸢歌。
“你不过是看上了人家容貌迤逦罢了。”
那穷书生也是放下了碗筷,起身朗声道,“姑娘容貌俊俏,心地才会这般善良。”
看着这个穷书生一脸痴迷的样子,赵普只是讪笑着站在一旁。
说是鸢歌善良,那纯粹是瞎了眼的。
鸢歌自幼便有一套凶狠的杀人技巧,活过的这十余年,也全部都是在用着技巧杀人,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
鸢歌的宗旨只有一个——能在这探子之中活下去。
如今这书生却偏偏说是看上了鸢歌的心地,赵普只能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男子生性偏爱女子容貌,而书生偏偏是其中最严重的妄想狂。
总觉得饱读诗书,终有一日便可高官厚禄。
总觉得富有诗卷,便可阅女无数。
这怕是古人的认知中,最可怕的笑话。
身旁的几个排队的儒生纷纷围了过来,那穷书生却是气势正浓。
“这位姑娘宅心仁厚,才会将这汤饼赠与我,这也足以证明姑娘对我有情。”
冷冰冰的眼角略微抽了抽,鸢歌的一双美眸闪过一丝厌恶。
“你们这些酸儒,偏爱说梦的。”一双薄凉的红唇中吐出的话语,犹如一个个冰块。
赵普却是无奈摇头道,“这位儒生,她这汤饼是我买的,我之前赠你的汤饼,也是我买的,两者之间并无不同,若说真有”
“大概就是你的心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拜为门客(一)()
酸儒望着已经吃空的粗碗,又看了看鸢歌,终究没有在说话,脸上难掩一抹失望神色。
悻悻的站在一旁,远远地躲开赵普和鸢歌,如同见了瘟神一样。
他自幼曾经听过无数故事,譬如某些书生善学,随意写下洋洋洒洒的几幅诗词,便可夜会爱才的小姐。
又譬如,花楼花魁以诗会友,终于择了个才高八斗之人入了闺房。
诸如此类的故事可谓是数不胜数,然而酸儒活了这么多年却是从来都没有一次真正的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想到今日碰了一鼻子灰,不免有些难忍,如果不是还要应征三千馆的一个名额,或许他此时早已起了轻生的念头。
瞥了一眼赵普,这人的脸上不免浮现出一抹怨恨。
轻看了一眼,赵普却是不以为意。
初时看上去似乎颇有傲骨,实则不过是个鄙夷小人,如此一来倒像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过多理会也是无益。
赵普轻叹着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笑,缓缓地摇着头。
围观的众人也在哄笑中渐渐散开。
因为这大门逐渐打开了。
众人恢复了之前的秩序。
赫然两条长龙列在了三千馆的门口,似乎要从柘城中央排到柘城门外去。
赵普虽然来得不算早,不过身后总还是有些人的。
鸢歌和赵普站在一处,身前的那一位,便是之前的酸儒。
只见牙齿打颤,酸儒转头看见鸢歌便破口大骂,“毒妇,仗着自己颜貌竟敢过来祸害众生,告诉你休得瞧不起我,我今日就要当上钱公的门客,他日,我若临街高中,身气高头大马,头戴状元郎红花,你们兄妹二人,可不要过来巴结我!!”
鸢歌翻了一下眼皮,只觉得无语,只得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相比之下,赵普则显得善良的多,一双黑眸之中满是怜悯的看着这位酸儒。
赵普是不知道这家伙在科举所试的那几样中到底有多厉害,不够凭他的智商,只怕是白纸一张的缺心眼性格,也绝对无法混迹在朝堂。
或许,世间最可怜之人,就是愚蠢而不自知吧。
轻叹一声,赵普摇头。
那家伙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自觉在赵普眼中看出了惋惜神色,只得捧腹大笑道,“哈哈,你后悔了,后悔了!”
赵普不再做声,只是抬眼看着不远处的钱公。
只见门内走出来的人,身穿一身素服,一双手缩在一处,背脊却挺直,脸色倒有些蜡黄,显得很是憔悴。
那管家说的全都是实话,这钱公总归是昨夜有些没睡好的迹象。
想来是忧国忧民者,大有人在。
钱公站在众人面前,背着手朗声道,“或许尔等之中,有人携有家眷,不如先到府上小憩,等到试完,再来汇合如何?”
前面不少老娘和妻室纷纷离开,似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些等待陪同的书生。
赵普身旁的鸢歌皱着眉头,“兄长,既然这样,我也跟他们去了。”
“嗯,记得不要生事就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鸢歌似乎在何处都要如一的警惕,似乎身边的所有人都不足以让他相信一般。
赵普看着面前的长龙顿时缩减了一半,不由得讪笑。
“这一场,我们是笔试。”看到家眷纷纷离去,钱公也是哑着嗓子开口道。“笔试答完分先后交卷,先者进入下一测试,而后者则或许有淘汰的可能。”
众人纷纷点头,一脸凝重。
一条长龙随着钱公入府,管家和几个小厮在一旁发放牌号。
赵普跟在前面的人身后,进入了一间屋子之中。
这屋内一片排列整齐的书桌。
这桌子并非是后世的方桌,反倒像是低矮的盘坐木桌一般,偏偏这脚下还是几个席垫,身前的几个学生见着架势,似乎非常熟悉,极为熟练的纷纷跪坐在这席垫之上。
赵普却是一愣。
这地方还得跪坐着?
脸上露出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赵普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跪了下去。
等到稍后人都到期了,这钱公才朗声道,“笔试三个时辰,论题在各位的卷首,我和管家亲自为诸位监考,还请不要动了徇私舞弊的心思。”
那管家也是朗声道,“诸位放心,我们钱公绝对不会误了诸位的功夫,即便今日没有入了钱公门下当门客,这卷试的内容,对于诸位来说也算是一次不错的历练。”
钱公缓缓摆手,“起身即落笔,诸位不得有误。”
众多儒生纷纷点头赞同,更有多人早在这时就已经摊开了桌面上的纸卷。
赵普则是认认真真的把他们的话全都听完,而后才不慌不忙的打开了试卷。
“额”
赵普也算大大小小这前世一辈子考过无数次试,却从未见过用繁体字书写的。
如今这还算是头一遭,赵普满脸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卷纸。
其中不过是五个竖着的大字,赵普却有五个不认识。
那繁体字之难,却是赵普瞎掰都摆不出来的架势。
脸色微微发黑,赵普只得做前世最熟悉的营生——趴桌子上睡觉。
一连半个时辰过去,这房间中有人奋笔疾书,有人抓乱发髻瘙痒,至于酣睡正浓的,恐怕就只有赵普一人而已。
一片论,总共就给三个时辰,有些人惜时,甚至求之不得。
没想到这赵普却是如此浪费。
似乎是被自己的鼾声微微震醒,赵普竟然霎时间睡意全无,猛地从抬起上身之时,却发现这脚下已经发软。
睡了半个时辰不改动作,腿自然也早已经发软,小腿上自然浮现出一股扎捅与酸痒齐飞的感觉,赵普不免急忙站起身来。
“丙生交卷!”
在众人一阵唏嘘的呼声中,只见赵普已然站起身,而一个小厮也顺势将赵普的卷纸拿走了去。
“丙生率先进入下一试。”
众人见状纷纷奋笔疾书,更是有之前的穷儒生急红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手中的卷纸。
赵普则是一脸错愕,而后不免讪笑,他倒是想得开。
毕竟答得慢了,直接出局,相比之下,交白卷而给自己一点机会,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方法。(。)
第一百七十九章 拜为门客(二)()
小厮引着赵普来了一个稍显狭窄的房门前。
“丙生先进去吧,一会儿会有人来亲自考你。”那小厮转身便走。
赵普则是抬起双手推开房门大大方方的往里面走去。
从符司马到魏家,从契丹到九坎铺子。
这几年的光景,赵普见过太多的书房。
而这间,却是最让赵普震惊的。
站在这小屋之中,不由感到这屋子之中的狭窄。
屋子之中只有些许落脚的地方,甚至连转身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然而,这世上却也少有比这里更富饶的地方。
屋中放眼望去,全是一个个林立的书架。
如同一个偌大的藏书阁一样,若把这些书架比作树木,这里大概会是一座巍峨大山,树丛林立吧。
赵普不由得咋舌,目光越过那一册册书卷,似乎这些书籍都常年经手,每一卷都有边页卷曲的效果。
至于那些更古老些的木质书卷,则更像是有人手无数遍的抚摸,竹子和木头的材质上都有一层亮油。
从这书架之中好不容易钻出来,面前是一个破旧的竹编桌椅,椅子是逍遥椅,扶手旁正是一盏茶,许是隔夜的。
竹编的桌子上架着几只毛笔,砚台中是尚未干涸的徽墨。
这桌面上出了些笔墨纸砚倒也干净,只剩下了一本倒扣着的书籍。
赵普正拧着眉头在那认繁体字的光景,这破旧的木门忽然响了一声。
前来主考赵普的,正是钱公本人。
赵普见状恢复站姿,双手微微拱了拱。
那钱公稍稍颔首,“丙生,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姓赵,小字则平。”赵普答道。
“则平?看来是父辈多有希冀啊。”
赵普点点头,“家父本事武将出身,自然希望我也能够子承父业,可惜幼时身子骨差,只能谋些文试。”
钱公静静的看着赵普,先是听了听,而后眉目一挑,声音厚实,一字一顿道,“你不喜文试?”
“的确。”赵普点头,“钱公大能,小人也就直言。”
“在下不喜文试,却偏爱儒道。”
“从古至今,儒道既是通过文试才能看出的,你若不喜科举,为何来我这里。”这个钱公看起来有些动怒。
“文试不过是一场比试,所谓一试定终生也好,衣锦还乡荣也罢,可这些不过都是片面的。”说道这里的时候,看着面前的钱公稍稍缓了缓,赵普才继续说道。“尤其是在当今这个局面的时候。”
钱公似乎也有所唏嘘,轻叹道,“儒有还用?有时候我还真狠自己出身书香世家,偏不敌这一身戎马的。”
“钱公过谦。”赵普笑道,“武以开拓疆土,文才能治朝。若是由武得志,必定而后居功自傲,远不及文臣远见。”
双眼似乎微微一亮,钱公再看向赵普的时候,目光之中竟然有些许不同了。
“我很少见到你这样的人。”钱公不由得摇头道,“来我宅邸者,大多唯唯诺诺,更有甚者还会紧张失言,其中最好也不过是中规中矩罢了。你却能反驳我。”
盯着赵普看了一会儿,钱公的双眼微微眯缝,“那你以为这朝中众人,应当如何?”
两人的谈话,就像是一方牵引,一方循序渐进的契合。
赵普知道对方对自己此时已经有些兴趣,自然也就慢了下来。“在下之前也曾对钱公做了些功课。”
“哦?你说。”
“钱公大能,身为一方名儒却不惜浪费自身才华,也不会报效敌寇,这是文人不多的气节。”
“说道气节。”钱公冷哼一声,声音不徐不疾,“我听管家说,之前你和一个儒生在门外有些争执,赵则平,难道门外那个儒生就没有气节么?”
“没有。”声音冰冷而坚毅,赵普的言语中似乎没有半点避讳,直言道,“那不过是愚昧。”
“愚昧?”钱公冷笑一下道,“你还真敢说,这话要是放在大街上,学院中,自然受褒奖的都会是那个儒生,你口口声声说那位儒生愚昧,却又怎知,我不愚昧?”
“钱公的确不愚昧。”赵普朗声道,“前朝亡时,有太多大臣以身殉国,也有太多人为了做官继续待在朝堂之上,两者都不少,却少有像钱公这般辞官引退的。”
赵普继续道,“在下拙见,自以为钱公这般做法似乎比起那些以身殉国的还要难上不少。”
说道此处,钱洪生不免双手攒了攒,声音中多出了一抹叹惋。
“天下人都难,又何尝怕多我这么一个?”
“天下人都各有难处,钱公却选择归故里,乡野间赏识人才,栽培门客,为的是救国。”
似乎敞开了心扉一样,钱公终于换来了一声轻叹。
“不错,这的确是我的想法。”
看着钱公似乎少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