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我祖宗-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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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猜对了。”赵普挺着背脊,不但没有往前走去,反而往后退了几步,“我不敢。”
扬起的下颌,那副嗤之以鼻的样子更是极为唏嘘,赤媚娇嗔道,“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连扶我一下都不敢?”
“当年有人愿意为你生为你死,不过都是你掌中玩物,你又何曾把那些人真正的当成过人看?”
赵普摆出一副不喜不悲的样子,看着赤媚,莫名想起的,却是被她害得极惨的柳三郎,那人的功夫,恐怕跟城北十恶打起来,也不输于其中一半。
然而行事谨慎从无差错的柳三郎,却频频栽在这女人手上。
赤媚向来诡计多端,又有极强的功夫在身,怎么会用人扶?
赵普只剩下这么一条小命,靠近这女人做什么?
看着赵普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赤媚则是一脸无奈,皓腕轻轻抬起,手掌很是慵懒的翻转了几下。
“噗嗤”
还来不及反应,只见细细的皓腕间,雕刻这火狐的红玉镯子已然土崩瓦解,随着手掌的灵活动作,瞬间朝着赵普的方向穿了过来。
“嗖”
那把头的红玉火狐坠子似乎贴着自己的耳根擦边钻过去似的,直直的打在身后不远处的树上。
又是一道极快的响动,那赤媚半卧着被那红玉镯子拉着到了赵普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俊哥儿已经闪到了自己身前,手中弯刀已经准确无误的压在了赤媚的玉鼻之上。
“走!!”
玲珑的玉鼻似乎与那刀刃本就是贴合的一般,刀没有伤及赤媚半分,赤媚也停得恰到好处。
这似乎注定是两个高手的游戏,才能将彼此的刀刃下的性命拿捏的如此精准。
俊哥儿未动,赤媚却是有些悻悻的拍着身上的尘土,手掌一震,那已经土崩瓦解的红玉镯子似乎又格外灵巧的回到了细细的手腕上,一只刻画精细的火狐,更像是活了似的。
彘奴看起来有些迟钝,不慌不忙的上前两步,一扬手,“请便。”
“走就走。”红眸一转,这道身影似乎跑得极快,只留下一道声音,“要想轰我走容易,要想让我罢手,难!!赵普,我告诉你,你身边有再多人护着又怎么样?你们最好这一路都给我不眠不休,但凡有一下眼皮打架犯瞌睡的,我都随时取你项上人头。”
声音似乎越发缥缈,这地方略显空旷,架势更是有些渗人。
赵普回头看着俊哥儿,俊哥儿则是撇嘴一哼,“辰时方向。”
顿时又是一道残影迅速闪过。
“亥时方向。”
似乎仅仅用言语,就能轻易哄着那道身影似的。
俊哥儿拍了拍赵普的肩膀,“放心,她不是我对手。”
点了点头,虽然表面上的确如此,可是赵普始终都没有半点胆敢轻敌的意思,这地方跟赤媚打过交道的,只有赵普和彘奴。
但凡是看过赤媚施展拳脚的,大可知道,这家伙厉害的很,即便不敌俊哥儿,也完全没到让别人追着跑的程度。
赵普不懂武学,不过即便赤媚武学不如俊哥儿,这脑子也总不会。
心中隐隐的感到了一丝不安。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赤媚要是一路都盯着自己,又得到何时才能完?
赵普的脸色越发难看,再看彘奴,这等游走林间的老猎户,也在小心翼翼的提防那只火狐。
“她的目的在我?”
架起马车,赵普稍稍靠拢彘奴道。
“探子之中,目的在你。商贾之中,还有一半在于那个不大的婴孩儿。”彘奴一副深沉模样,“总之我们都得小心提防着些了。”
赵普点头表示赞同,赤媚之前就曾经勾引魏志成,让其不务正业。
这家伙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跟魏志杰有没有勾结,这都是极为难说的事情。
眼下赵普只能跟彘奴和俊哥儿一道,不断的将缰绳拉紧,把骏马赶得更快些。
一路向东,看着夜幕变成鱼肚,看着泛白变成嫣红,日头冉冉升起的时候,天色也明亮起来。
“大哥,让我替你会儿吧。”朱卫从轿撵中钻出来,极为诚恳的看着赵普。
赵普点头道,“好。”
先是坐到了一边,不远处的彘奴朗声道,“只要过了今夜,明天一大早,咱们就能到九坎铺子那边。就能见到魏家的那些下属了。”
赵普点头,莫名的心头一颤,“如此不眠不休,只剩下一夜了?恐怕,这便是个漫长的夜晚了。”
“彘奴,”赵普的言语中不免酸涩,“我愿我家人一切安泰,不求家人长命百岁,但愿能过此一劫。”
第一百三十六章 车停雨落肃杀起()
猛地睁开双眼,赵普从周遭晃动不堪的轿撵中坐起身,低声问道,“赤媚还在跟?”
俊哥儿双手抱臂,一身衣衫已然粗破,似乎躺在车板上,都会脏了车板一般。
“嗯,那家伙还真是锲而不舍。跟了一路了,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俊哥儿不屑道。
“别掉以轻心,一旦这家伙靠近三尺之内,你必定第一时间出手。”
俊哥儿似乎很习惯的点点头,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愤懑的嚷道,“赵普,谁允许你命令我的?”
看着俊哥儿有些愤懑的面孔,赵普的嘴角不由得往上翘了翘,这家伙明明都已经习惯于听命自己,却还是摆出一副‘内有恶犬,生人勿进’的面孔。
这人,简直有病。
魏羽萱所在的轿撵中,基本上都是女眷,有彘奴驾车作护,车中还有老娘林氏坐镇,也算是放心。
面容中不免悲戚,魏羽萱的泪珠滴落不止,竟将怀中小小的魏盼砸醒,一阵啼哭。
“姑母,我饿了。”魏盼胖乎乎的小手不断挥舞着说道。
“饿了?”魏羽萱无奈,“吃些烙饼好不好?”
“诶,那怎么成。”老娘林氏生养了五个孩子,自然也是经验颇丰,“小孩子这么大点的年纪,哪有喂他干巴巴的烙饼吃的道理?”
说着,老娘接过魏盼,对着赵固的媳妇说道,“老二家的,借点奶水,也将这魏家的小公子哥儿吃个半饱好不好?”
“是,娘。”赵固的妻子王氏将自己的孩子放下,抱起魏盼对着魏羽萱安慰道,“嫂嫂不比担忧,我的奶水本就比一般人多,我家孩儿也吃不了,喂养你那小侄儿一阵儿,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擦了擦玉鼻上的泪珠,魏羽萱点头道,“多谢你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赵固妻子王氏对着魏羽萱淳朴一笑。
马车前行迅速,不多时却是下起雨来,天色渐晚。
车外风声凌厉,雨声杂乱,砸在车窗的窗棂上,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赵普稍稍掀起轿帘,只见硕大的水珠不断砸在马背上,几乎跟崩豆一样,弄得栗色的马皮都开始泛红。
驾车的朱卫早已经穿戴好斗笠蓑衣,俨然一副全副武装的架势,却还是被密集的水珠砸得睁不开眼睛。
“还能不能走啊?”絮儿扯下一块烙饼往嘴里塞,打开‘口’字形的窗帘,往外探头问道。
赵老爹刚想开口说话,却猛地灌进去一大口雨水,不由得撇嘴往外吐。
彘奴头戴斗笠,手脚急忙往身上前后捆了两件蓑衣,这才能勉强挡住他的前胸后背,衣衫却都浸湿透了,朗声道,“我们应该走,越早到九坎铺子,越安全。”
赵普看着朱卫和赵老爹,朗声道,“你们行么?”
两人纷纷点头答应。
奔走之际,身旁的轿撵中,忽然传来一阵尖叫。
探出头去,只见彘奴所在的车马遇袭,周围倒还好说,也没有人员伤亡,只是,马车轿撵上的顶棚被一八爪钩子倒勾着摘了去,车中多是妇孺,自然受不得这风霜,不由得一阵惊呼。
林氏更是个倔强脾气,叉腰泼骂道,“这帮无耻的东西,伤了我们这些大人还好,我孙儿,侄孙儿都在轿撵中,女儿身怀六甲,偏摘了这顶棚,老娘,老娘今天定要跟你们拼命!”
“老夫人且慢。”彘奴扯下身上两件蓑衣,急忙朝着后面递了过去,双眼圆瞪呵斥道,“你们都先穿上蓑衣抵挡风雨,老夫人,事到如今,只能记住一条,无论如何不能下马!!”
车马不停,敌袭在后,若是此时下马追击来人,车马如果停下,这些人都得埋没在血雨之中。
谁下马,就是谁不要性命!!
赵普的脸色也是一青,朗声道,“朱卫,靠过去!我们得把那些妇人孩子都接上来。”
朱卫情势似乎也有些着急,毕竟他的妻子莺歌也在其中,急忙将车马靠拢过去,彘奴自然也懂得对方意图,即便不用沟通,也能朝着朱卫靠拢。
“莺歌,委屈你了,待会儿再动身,先抱孩子,抱孩子!!”
朱卫朗声叫嚷道。
披着蓑衣的莺歌很是懂事的点头,将怀中的魏盼先递给朱卫。
“夫君,你们小心些。”魏羽萱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舍的嘱咐道。
赵普点头,刚想伸手抱过魏盼,身前的朱卫却是并不动作。
“朱卫,干嘛呢?把魏盼给我。”雨水搭在脸上,抽得直疼,赵普急忙喊道。
“抱歉了。”背对着赵普,身穿蓑衣的朱卫忽然掏出一柄弯刀。
“嗖”
一刀下去,马断缰绳,直接朝着前面奔去。
后面的车马顿时脱了节,只能越来越慢,逐渐在原地滞留。
彘奴和赵老爹两辆车马已经远去,身影也逐渐消失。
这辆马车的木架逐渐陷入雨水豁出来的泥土中。
车外,便是重重敌人包围。
而前方的两架车马,也是无人去追赶。
毕竟车中虽然只有四人,不过,不管是哪方势力,他们想要的人都在车马内。
赵普看着面前抱着魏盼的朱卫,神色阴晴不定。
“你到底是谁?”面对如此一个自以为心知肚明的人,赵普此时甚至有些发慌。
他从穿越一开始,就认识了朱卫,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朱卫嘴角缓缓裂开,“枢风阁,地字辈。”
声音硬朗而沉着,似乎,这个人这一辈子都在等着这一刻似的。
翻遍脑海中的记忆,赵普不记得有朱卫这个人名,只记得师父韩老的手札中,在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割地给契丹之前,枢风阁似乎早有准备一样,在边关地区,有过一次大动作。
内部穿插的人,自是不计其数,维持下去的,却没有几个。
眼下,面前的朱卫便是这么一个。
“地字辈?”赵普的嘴角强行的努了努,“就是你们枢风阁跟魏志杰合作夺取魏家的?”
朱卫也是一脸怅然的神情,“或许我早就该想到,能让常州城北十恶归降的家伙,身份不一般的,赵普,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对手会是你。”
第一百三十七章 舍与得()
师父曾说过,天下间最好的探子,不是轰动京城的冯吉,也不是官居高位的冯道。
而是无名之辈。
一个探子,极有可能一辈子只有一次搭台唱戏的机会,然而,这场戏当中,探子却必须是绝对的主角儿。
因为,很多探子,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够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你到底是谁。
然后,便是拼个你死我活。
正如此时的朱卫,向来都是赵老爹的下属,虽然并非唯唯诺诺,但也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赵普从未见过如此霸气的朱卫。
目光滞留在赵普身上,身形往后一退,单手抱着不大的魏盼,臂膀一挥。
周围已经将赵普团团包围的家伙,顿时纷纷涌了过来。
“大人!”
朱卫站定,身侧的几个刺客纷纷拱手双膝跪地,一副虔诚模样。
“你们是陆家那边的人?哼,也难怪,我从来不培养自己的势力,没有自己的下属。没有任务,就是我的任务。”朱卫翘起嘴角笑着,那模样很是笃定,“蛰伏多年,只为这一朝。你们只需要杀了赵普,这魏盼交由魏家,定能为我枢风阁谋得不少金银,这点咱们无需担心。”
“是。”众人说着,纷纷靠拢。
就像是越勒越细的绳索一般,倾盆的雨水击打在剑刃刀背上的声音越发靠拢。
即便没有掀开轿帘,赵普的浑身寒毛也纷纷栗起。
“嗖嗖”
俊哥儿单手伸入怀中夹了,夹了四个羊骨头出来,却只撇出去两枚。
然而这两枚羊骨头却像是算计好了似的,一连打落了五柄刀剑。
这一切都是在没用肉眼看,单凭对方杀意感受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