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流影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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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然十分感激这位导演对自己的提携——可当面对与铭腾相对立、一直是张志东想要拉到关系的郁家时,对方究竟还愿不愿意冒着日后事业上的风险,替她一个不过刚出道,目前还看不出任何利益的替身演员说话?
——这个问题,俞非晚心中是持否定答案的。
她眼底深处有什么晦涩却锋利的光芒一闪,却转瞬间消逝而过,快的让张志东以为方才看到的不过是幻觉。下一刻她已经恢复了一贯谦逊的面貌,口气亲切又温柔。
“瞧我,明明您已经站定了郁家那一边,又怎么能让您为了我得罪幕后老板呢?”她侧过头看向眉头深深皱成一道缝的张志东,微笑着轻声道,“——您不说我也清楚,一定是我刚才在花园里做的不太合适。我自己惹出来的事儿,也得自己去解决才不是吗?”
张志东欲言又止的盯着她,复杂目光纠结了许久,最终几不可闻的轻声叹了口气。
“不想欠我人情就直说,虽然我去了也不能保证一定能给你推掉,”他拍拍俞非晚的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虽然我拍过的好片子也不多,但圈里的人是见得差不多了——丫头,你好好干,红起来就是个时间问题。”
“……还有,”他顿了顿,最后忠告俞非晚说,“今晚小心点,别硬碰硬。”
两人到达长阳路一家酒吧时已经近午夜十二点,张志东很明显对此地并不陌生,一进门就立刻上来侍应生引着两人前往一个包厢,结果一开门俞非晚就愣了一下。
那包厢极其的大,装修风格奢靡华丽。足可当做大通铺睡的真皮沙发压在红色的真丝地毯上,再加上四处弥漫的烟雾和半明不暗的灯,立刻就给人一种*而堕落的感觉。
沙发上已经环坐了好几个男男女女,一水儿的五官标致着装清凉,俞非晚甚至还认出了圈中几个正当红的年轻艺人。正中央几个老板样貌的男人正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到来。
“我跟你说,当时那丫就怒了,一把抄起杯子照直往秦少女友脸上砸,那狠的……”正中央的一个人正说的眉飞色舞,“可怜铭腾那个小美人儿哭的连我都有点心疼,还破了相,连以后能不能演戏都两说。”
他顿了下,目光遥遥往一个阴暗的位置斜过去:“——你说对吧秦少?”
看到角落里坐着的默不作声的秦修霁,俞非晚突然觉得很荒谬——她、秦修霁和郁家那位二世祖,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第一次碰面。
这种场合下的俞非晚甚至是有些如履薄冰的——前世的她刚出道时被保护的太好,抱大腿攀关系潜规则什么都没有碰到过。后来秦修霁失势时她已经在圈子里闯出了名头,一般艺人见了都要叫一声“俞老师”,自然也没机会体会底层艺人为了一个机会不惜押上自己全部身家的心情——那种不顾一切的,屈辱奉献的,只为了自己能踩着同辈的尸体前进、成为主宰别人生死人上人的尖刻扭曲和放纵堕落。
这种不适感让俞非晚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犹豫的表情——从正中央郁夜明的角度看过去,身穿华伦天奴小礼服的女孩站在整个包厢差不多最亮的地方,柔和而昏暗的黄色灯光打在她有点纠结的脸上,给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漂亮的光辉。
这副错愕的样子和她扔杯子砸人的凶悍所形成极大的反萌差让他心中无端的轻松好笑了一下。
然而那神情转瞬即逝,下一刻俞非晚又端起了客套疏离的老练微笑。
郁夜明瞬间就没兴趣了,挥挥手:“——那谁,刚揍人的,还不快去给秦少赔个礼,过了这村没这店可别怪老子没招呼你。”
“郁少你这就不懂了吧,”旁边一个狐朋狗友笑道,“这女替身可是秦少的前女友,据说是人自己甩了秦少韶华才能上位啊。”
“呦!”郁夜明的眼神一下子亮了,目光品评货物一样的把俞非晚从头扫到脚再从脚扫到头,“看起来也一般嘛,怎么有胆子把秦大公子甩了?替身演员不知道床戏演过没有?给秦修霁带几顶绿帽子了?”
他目光洋洋得意的往秦修霁的方向一扫,其中的讥讽之意溢于言表,又冲着俞非晚招招手:“甩了秦哥也好歹给我个面子,过来点个烟。”
俞非晚淡淡的盯着他,那目光极其的沉稳到如有实质,仿佛能透过郁夜明的皮肉直直扎进他骨头里一般,看得一旁的张志东心惊肉跳,生怕她下一刻就抄起茶几上的酒瓶照着对方头上来一下。
好在俞非晚终究是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郁夜明身边,啪的一下按开打火机凑上对方嘴里叼着的烟,刚要收回去时就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我看看,”郁夜明喷了一口烟雾凑过来,指尖泛黄白皙的手直接揽住她的肩,“细看长得倒还行——你不要秦哥老子养你,包你直接混到韶华那咖位上干不干?”
他生的细眉柳叶眼,尖瘦的五官给人一种格外阴柔凉薄的感觉,可那双眼中却是浑浊的——明显是纵欲过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见俞非晚垂着眼不说话,他哼笑了一声,手下加大了几分力:“难不成你眼光这么高?觉得我跟秦哥都配不上你?”
这话中嘲讽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一旁的几位太子爷齐齐把目光定在了俞非晚身上,有几个还扭过头去看角落里的秦修霁。
秦修霁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阴影笼罩着他的脸看不出神情,只让人觉得那道投过来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
张志东简直急的想撞墙,赶紧哈哈笑了两声,站出来打圆场:“这不小俞还是新人呢嘛,估计缓缓就好了。郁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一小丫头计较成吗?”
“张导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郁夜白斜挑起眉看着他,慢条斯理的一弹烟灰,“娱乐圈嘛,到底什么样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说得难听点,您带着的这丫头当初能攀上秦少,说她没陪男人睡过,骗谁呢?”
说完他扫了一眼身边一言不发的俞非晚,哈哈一笑,漫不经心又不容拒绝的道:“你要看不上我也行,把桌上这两瓶伏特加吹了,老子不单不动你还亲自开车送你回去,怎么样?”
这话一出,在场几个人的脸色都精彩了起来。
那几瓶酒不是一般市面上的伏特加,是个富二代专门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酒精含量高达六十度左右——那种一瓶就能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喝到胃穿孔的浓度,原本是打算玩的时候助兴用的。如今要求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儿灌下去,其中刁难的意味可想而知。
俞非晚当然也不傻——这个度数连前世久经筵席、锻炼出一副好酒量的她都够呛,更别说如今这副没沾染一点酒桌习气的身子,万一她醉的烂死谁也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因此她难得的沉默了下来,只有昏暗光线下抿成一线的唇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心中的隐忍和不耐。
郁夜明见状也不急,懒洋洋往沙发上一靠,摆出一副老鹰捉小鸡的姿态,充满了猎人玩弄陷阱中猎物的恶劣快意。
两人在这边僵持,其他几个老板模样的人也渐渐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趣,有艺人点起了助兴的烟药给众人发,好几轮红白酒灌下去之后,借着敬酒的功夫直接贴上男人的身子,当众就糜烂不堪起来。
俞非晚看着昏暗灯光和污浊烟气下地毯和沙发上一具具滚在一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益发的想夺门而逃。
郁夜明侧过头端详着她神色有点僵硬的脸,似笑非笑的问:“如何?留下来陪我还是自己吹瓶,选一个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和俞非晚离得极近,一口烟不疾不徐的喷到她的脸上,呛的俞非晚不由眯了眯眼。
她正要开口,包厢那扇隔音水准一流的豪华防盗门突然一把被人推开,外头传来几个人的争执声。
“姑奶奶这间包厢正在使用您真的不能进去啊!”
“你滚!我家开的酒吧凭什么不让我进,多说一个字老娘分分钟解雇你!”
“不是……这里头都是厉害人物,咱真的惹不起的啊……”
“我就不信这个邪!老娘偏要进去闯闯怎么滴了吧?!”
包厢门被粗暴的一脚踹开,刺眼的白色强光横扫而来,一瞬间几乎场内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要是不看进来的人,这场面活脱脱一场义正辞严的公安民警扫黄打非行动。
而来者刚一入内,目光对上沙发上的俞非晚,瞬间就愣住了。
第16章 出手()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一瞬,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愕然。
倒是郁夜明依旧大马金刀的坐着,仿佛刚才的变故没让他动一丝儿眉头:“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席老板的闺女——怎么,你爹为了进我们的圈子,终于舍得把你交出来了?”
“放屁!”席徽脾气上头,连平时荡漾的尾音都没了,明丽的双颊立刻涌上一层红色,“我家开的店我当然想来就来——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你谁啊?!”
郁夜明悠悠一掸烟灰,慢条斯理的道:“老子就是你爸最近千方百计想要讨好的郁家二少爷。”他顿了顿,狭长双眼中的有点阴沉目光盯着她,问:“——这身份,够不够阴阳怪气的本钱?”
席徽的脸色这才一下子变了。
可下一刻她的目光转向俞非晚时情绪立刻又如打了鸡血般的炽烈起来:“老娘可不管我爸跟你有什么关系,今个我来必须带走一个人!”
郁夜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失笑着一把拉过俞非晚的手:“——她?”
“我说你这丫头来历还真不小啊,”他摇摇头,侧过脸对俞非晚说,“秦少的前女友,张导要捧的角儿,如今又加上一个席家小姐宁可得罪我也要把你弄出去——到底还有多少身份,一起亮出来看看吧?”
“你给我放开她!”席徽几乎暴怒着上前就想把俞非晚拽出来,可下一刻突然有什么锋利的东西电光火石般划过,“夺”的一声贴着她凉鞋中裸|露出来的脚趾深深扎进了地毯里。
当席徽低头看清那是一把手掌大小、极其锋利的匕首时,只觉得全身血液凝固了一刻,瞬间就不敢动了。
郁夜明一边把玩着另一把匕首一边踩熄了烟,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从从容容的喝了一口,声音缓慢而轻柔的对席徽说:“别以为仗着你家开了这间酒吧就敢跟老子吼,你信不信就算我今个儿在这办了你,席老板他也只有拍手叫好的份?”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呆若木鸡的酒吧经理,姿态无比高高在上:“去跟你家老总说,今晚收了他女儿,下个月的房产特批我给他弄妥,不用谢了。”
那经理如梦初醒般回过神,赶紧点头哈腰,再也不敢看包厢中央的自家小姐一眼,转身仓皇的出去了。
隔音门合拢的声音仿佛瞬间将还被那支匕首震慑,呆立原地不动的席徽惊醒,只见她一腔愤怒的热血完全冲上了头,当即就什么都不管的扑了上来:“你个婊|子养的在这给老娘说什么!!今天不灭了你我就不姓席!!”
就在她要扑上来的电光火石的一刻,俞非晚突然一把甩开郁夜明站起来。
“够了——!”
昏暗的黄色灯光下,只见她脸色如雪般苍白,一双眼睛却极其明亮,凛冽而毫不客气的盯住沙发上的男人,冷冷道:“不就是吹瓶吗?我喝给你看就是。”
四周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一群糜烂玩乐的男男女女在席徽带人闯进来时就已经差不多醒了,到郁夜明飞出匕首时更是小心翼翼扯了扯衣服乖乖缩起来,不说一句话的看着眼前情景令人瞠目结舌的展开。
俞非晚的手在触及酒瓶的一刻被郁夜明拦了下来:“——等等。”
只见他笑吟吟道:“我改主意了,刚才说是吹两瓶就能走,可现在你这儿还多加了一个人呢——总共四瓶,给你打个七折,三瓶你就让这位席小姐带你回去吧。跟她爹说的我也说到做到,就当是花钱看一场好戏了。”
他收回手,下巴朝那边抬了抬:“喏,去吧。”
俞非晚和他对视了良久,然后在席徽的惊呼声中一把抓起其中一瓶伏特加仰头就灌!
俞非晚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酒劲立刻冲了上来,苍白的脸上晕开了艳丽的红晕,眼中也渐渐弥漫起了水汽,看上去雾濛濛的泛出潋滟波光来。
透明的液体从瓶口与唇齿相接处汇集成一股小小水流漏下,紧贴着她紧致秀丽的尖尖下颌一路蜿蜒,漫过纤细白皙到可以看清青色血管的脖颈和诱人的精致锁骨,在胸口濡湿了一大片黑色礼服,漫成了一个大写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