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第7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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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赵家老爷子没想到的是,赵一芒在经济研究会。却是“不思进取”,成天就呼朋引友。吃喝玩乐,整个一不争气的八旗子弟的模样。就赵一芒那样子,好面子的赵老爷子也不好开口给赵一芒安排其他事情,直到看到他这里有机会……
若不是赵一芒家老爷子提出来,他想要把赵一芒诳到贝湖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赵一芒一听却是忙不迭的摆着手:
“政东,别别,我知道你对招商引资的期待,我可不像你一样一工作起来就拼命三郎……”
陆政东却只是笑着看着赵一芒,并不说话。
赵一芒见陆政东那样子,也只有苦笑着道:
“我家老爷子可是把我给坑惨了,闲散了大半辈子,这后半辈子还得要拼命才行……”
陆政东呵呵一笑:
“你这说法不对,这叫厚积薄发。”
赵一芒一笑:
“这叫榨取剩余价值更合适。”
陆政东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
“只要把你身上的剩余价值榨出来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的谈话很轻松,话题很快也就转向了其他方向,和朋友在一起聊天总是那样令人愉快,以至于时间飞逝也会让人不知不觉,或许赵一芒和陆政东都清楚,一旦赵一芒正式调过来成为上下级的关系也就很难有这么畅所欲言的时候了,陆政东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敞开心扉毫无遮掩的谈话了,赵一芒既是一个好的听客,又能恰到好处插话引起共鸣,这样的谈话对象实在太难得了,陆政东相信自己对于赵一芒来说一样如此。
从目前国有专业商业银行正在大张旗鼓引进战略投资者筹备上市,到地方商业银行的改制历程,从央行和银监局的职责定位到社保基金是否该进入改制银行,从外汇储备急剧增加带来的风险性到人民币汇率是否该适当放开,这些话题总是充满了争议,即便是在陆政东和赵一芒之间的观点也不尽一致。
“打住,打住,我知道你是吴教授的高足,太深奥了,我头痛。”
赵一芒以手指戳在手掌心示意暂停:
“我没有你那么多引经据典的专业东西来充当论据。”
陆政东笑着道:
“我同意国有商业银行的股份制改造是必经之路,但是在引进所谓的战略投资者上可能带来资产流失我觉得应当要持谨慎态度,尤其是那些所谓的战略投资者真的能给我们的金融机构管理带来所谓先进理念和现代管理艺术?我深表怀疑。”
外资银行不是慈善家,纵然他们能带来一些东西,但是我们的付出也需要有个称量,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很多决策者似乎太大方了一点。那是属于全民所有的资产,不是哪一个人的,手指一松。出个政策,银子就像水一样流出去了。外资就可以坐享其成,锁定期一到,出手就是数以亿计的收益,这真的就合理么?他们的付出就值得了这么多?”
赵一芒也知道陆政东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虽然他不赞同陆政东的有些观点,但是对方提出的一些问题的确也具有一定普遍性,尤其是在精英阶层里一样具有很深的基础。
“而且我更担心的是这样的国有垄断很容易变成一种寡头式的东西,你看看现在国家垄断的这些行业的情形。也就有些谱了,这种危害那比其他危害更大,而这种危害不是小事,而是涉及到整个政治层面的事情。”
陆政东这话让赵一芒陷入了沉思之中,事实上他比陆政东更清楚里面的一些内幕,但正是因为司空见惯了,没有上升到陆政东那样的高度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而陆政东所要讲的主要事情,却几乎是几句话就完了,只要他觉得罗志林有异动,赵一芒自然是绝对会紧盯着。赵一芒和罗志林因为安新汽修厂接下的梁子可是一直都没揭开,既然罗志林又想找死,那也奈何不了别人。在离开京城之前,赵一芒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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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里可以透过落地玻璃幕帘俯瞰整个西部城区。很有一种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味道,孙伟阳嘴角浮起一抹傲然的微笑:“藏锋于匣,隐不见光,然后再是一剑封喉?”
刘振强是乘坐夜班飞机飞抵南方的,刘振强外放到天南省做省委*书记已经快半年了。作为省委*书记他能自由安排的时间并不多。不过这一趟他似乎必须要来。
在西河的时候,刘振强和孙伟阳共事的时间不太长,他在省里的时候,孙伟阳在长滩市里工作。之后孙伟阳升任副省长不久就外调,但这不妨碍两人关系。各种原因不言自明。
“孙书记。这……”
刘振强连连摇头,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孙伟阳说的是陆政东的事情,这也是两人相见的主要缘由。
虽然同为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不过刘振强要比孙伟阳很多,他还在西河当省委副书记的时候,孙伟阳已经是省委书记,现在已经是当过三个省的省委书记,下一届进入政治局的极大,所以面对孙伟阳,他还是不像面对其他和自己位置一样的,所以没有把担心直接表达出来。
“振强,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既没有搞突然袭击,也没有玩阴谋诡计。堂堂正正通过正常程序,这有什么不可以?”
孙伟阳目光锐利如电,对刘振强的小心谨慎不以为然:
“谨言慎行是好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谦让绝不是美德,该争取就得争取。”
“孙书记。”
刘振强摇摇头,目光里也有一抹忧虑:
“我倒不是为自己担心。我要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干什么?我只是担心有些人跟风造势把目标对谁了政东。众口栋金。积毁销骨啊。”
孙伟阳目光微微一凝,显然是意识到了刘振强话语里的意思,“唔,这倒是,不过振强。你觉得这会对陆政东有很大的负面影响么?害怕操之过急,一旦上不去,影响后续?”
“孙书记,这总是要考虑阻力的……”
刘振强的想法是觉得水到渠成比较好,他一直觉得陆政东更适今在现有位置上多呆上两年,好好打磨一下,争议会小很多。
而孙伟阳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周书明可能要走的消息已经日趋明朗化了,上面希望能过有一个能力出众的角色来挑起贝湖壮济发承大旗,这个想法很清晰,而孙伟阳的想法也很明确,的目标才看向了陆政东。可是陆政东才调任贝湖省长不长的时间,这又要再往上走一步。作为在中组部工作这么多年的刘振强很清楚,这有些不合惯例,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要有利于工作,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陆政东太年轻了,而且从省长到一把手几乎没什么过渡,这一步迈得是在太大了。
这种情况下就不得不不考虑其他同志的感受,
这一点上刘振强也询问过孙伟阳,孙伟阳对于这一点也有些担心,但是也许是陆政东在贝湖对贝湖经济的表现压倒了针对这方面因素的担心,周书明在贝湖时日不短了,肯定要退下去。孙伟阳的意图很清楚,他希望陆政东接任,认为陆政东的思路观点和能力都很适合贝湖一把手这个岗位。
虽然只是私下的一种意见交换,但是孙伟阳的态度已经拿了出来,刘振强不能不认真考虑这一点。
从内心来说,刘振强也认为陆政东绝对适合那个位置,但不是现在。
或许陆政东在经济上干得很成功,但那是具体的经济工作,而省委*书记和省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全局和经济的具体操作有很大差别。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现象不少见,很多在省市政府岗位干得相当出色的干部到一把手里边来就难以适应,刘振强的想法是陆政东还磨砺磨砺。那更稳妥。不过孙伟阳是何许人,意志坚定,性格刚烈,要想说服他,不易,果然孙伟阳直接道:
“在一些人眼里陆政东总是太年轻,总是喜欢论资排辈,却不看实际的工作能力……”
孙伟阳淡淡一笑,“当然。眼看着这样年轻就身居高位。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在中*央里边未必这样看,老气横秋暮气沉沉对于有些领寻看来不一定入眼。”
刘振强微微颔首。孙伟阳既然如此讲,不可能是无的放矢。有所悟。
“振强。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绝对。很多事情要一分为二的来看待。政东和我们不一样,你要让他和咱们一样亦步亦趋,那太浪费了。你看看政东到贝湖才多久,用日新月异来形容有些夸张,但用万象更新总是合适的吧……”
孙伟阳对陆政东的欣赏没有任何的隐藏,他倒是觉得刘振强有些多虑了:
“远的不说就安心贝湖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的,事实上还有政东在西部办,实际上政东在西部办做了很多卓有成效的工作,这些都是带有全局性的事情,其成绩绝不比在安新贝湖差,只是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罢了,但总还是有内行人看出其中的门道的。”
心中一凛,听出一些味道来,沉声问道:“孙书记你的意思是……”
孙伟阳摇摇头,负手站起来。灌了两步。这才缓缓道:“现在还不确定。我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明朗,但是我从一些领导那里也听到了一些看法,正面负面的都有,在我看来,正面的居多。”
“是针对政东的?”刘振强抿着嘴问道。
“嘿。振强。你好像很担心政东似的?你在担心什么?”
孙伟阳皱起眉头道:“我不是说了么?正面负面的说法都有。没有一点争议的干部那就不是庸才就是圣人、我一直这样认为。”
刘振强苦笑着摇摇头:“孙书记。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在想,别人都在讲原本西河在国内的政治格局中是一片低洼之地,可这几年却出了两个封疆大吏,这眼看着就是第三个。”
“那又如何?”孙伟阳反问:“我们干得比别人差吗?”
刘振强默然不语。孙伟阳吐出一口气来,这才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也不要想那么复杂。中央就算是有一些打算。也会通盘考虑问题。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没准儿也能给你带来一个惊喜。
惊喜?这显然是一句安慰之词。刘振强内心在咀嚼着。孙伟阳肯定是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一些风声。只是对方现在似乎也还不确定,所以没有和自己挑明。
“不要以为我是在信口宽慰你,只不过现在我也还不清楚。一切要等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明朗。你就不要在那里瞎猜了。”
孙伟阳舒展了一下身体,孙伟阳话语中那个流露出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似乎陆政东的位置可能会有所变化。怎么变化却不知道。
虽然两人同样为封疆大吏,这就是差距,而且刘振强还曾经在中组部呆了那么久。自然不缺乏消息的来源,可还是不清楚
周书明一动离开贝湖,击鼓传花。让陆政东按任是最理想的结果。
这个结果是刘振强最乐意见到的。但是这似乎有些想当然了,但这一切能如愿以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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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中山装穿在老人身上总是有一种味道。红润的脸膛和花白的须发,显示出老者年龄虽然不小,但是身体依然健朗,步履相当稳定,看着祖孙俩漫步着的男子也是一阵赞叹,健康就是福啊,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了,依然有这样的身体。不易。
能够和老人一起熬到现在的已经不多了,云家的老爷子也算一个,只是云家的老爷子身体似乎没有眼前的老人硬朗。
有时候所谓的笑到最后还不如活到最后,这样的老革命老领导只要活着,那就会赋予很多特别的意义……
“怀德,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应该是比较看得开的,怎么随着年龄增长,反而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呢?”老者瞥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默默不语的男子。语气平淡无奇,可是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曾怀德是专程回京的,从京里吹出来风风雨雨要说一点没有扰动他的心。那是假话,他也清楚,在和陆政东的竞争中他已经处于落后地位,但是他有些不甘心。
见曾怀德依然默然不语,脸上表情却是有几分倔强,老者也是禁不住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曾怀德走到现在这一步也不容易,却被比其年轻几岁的陆政东给压得死死的,任谁这口怨气也咽不下去,可这又能怪得谁来?
“怀德。当领导干部要看清形势,不要抱残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