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第7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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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容却时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与瞿邢琳相比,除了茶艺以及容貌神韵有些神似,除此之外还是有很多不同,那个女人没有瞿邢琳那么高雅,没有瞿邢琳那么华贵,没有瞿邢琳那么有学识,那么风情万千。
可那个女人却永远活在自己的心间,任谁也不能磨灭她在自己心中的痕迹。她是伟大的!在那妻不认夫,子不认父的十年,她勇敢的承受了一切,保全了他。
自己欠她的,绝不是言语所能形容;她为自己所做的牺牲,或许已达到了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做到的最大程度!
周书明的心在流血!
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他却不能娶她那样的黑五类,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而无能为力。
那真是一个令人发狂,令人发怒,令人发笑的年代!
咸咸的泪水,已变得冰冷,热血早已失去了它应有的沸腾。她的离去,就如同他心中的噩梦,一次一次,他从梦中惊醒,从陪伴在身边的当初,到踪迹杳杳的……
这个时刻,周书明的心神中,都是初恋的影象。他的心倦了,他不知道,他应该追求什么。他原先追求的,就像一颗颗莫名的累赘腾空而起,他却永远沉沦在自己的心灵地狱之中。
他不怪瞿邢琳。虽然瞿邢琳也不是一点过错也没有,至少她是抱着攀附的心靠近他的。但她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谋,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一个随时被抛弃的可怜虫和冤大头。
但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也只能是面对,仅仅靠兰超华灭火还不够,还得要另外想办法。
时间对于他来讲现在是特别的重要,而在新一届党代会前后,各省市人事变动是必然的,他现在是希望能够尽量把他调整出去的时间往后延。或者争取一个本系统的人能接任自己,那样即便自己离开,兰超华处理起来也会轻松很多。
周书明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后,立刻赶赴了京城见自己的老领导。
“书明啊。来,坐。”
老领导精神很矍铄。
“老领导。”
周书明恭敬地叫道。
待周书明坐下后,老领导先是询问了一下贝湖的情况,然后就直接了当地提了提目前的情况。
周书明知道老领导的时间很紧,所以也立刻进入了状态,把他在贝湖的困局讲了一讲,当然主要是和陆政东之间的关系问题。至于艾琳集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讲的。
“其实这只是小事。”
老领导轻轻的品了一口茶对周书明说道。
周书明有些诧异的看了老领导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洗耳恭听。
“你和陆政东之间发生了一些争论,这不是麻烦。或者讲不是主要矛盾。”
老领导仿若意有所指。
周书明的心思一下子乱了,不是这个问题那又是哪个层面?自己先前所做的安排,大多是针对陆政东的。为了没有后顾之忧,他在来京城之前已经咬牙做了决断,大不了在对陆政东的事情上妥协让步做得更大一些。
周书明毕竟是周书明,很快便从失落中恢复了过来。他知道,现下,最为关键的问题,是稳定陆政东。解决好艾琳贝湖的事情,不然麻烦会更大。
老领导笑了一下道:
“在陆政东到贝湖去任省长的时候。总*书记和总*理是专门找你谈了话的,这也是问题的关键。”
周书明一听这话倒是明白了怎么回事。那次谈话实际上就是让他在经济事务上放手让陆政东去做,他总揽全局给陆政东保驾护航,但他也清楚,在开始的时候他也还是大体上能做到,但越是到后面他在这方面做得不够,甚至有时候还制造一些障碍。
老领导缓缓解释道:
“关于陆政东的使用,中央早有定论。”
老领导顿了一下道:
“新一届领导集体上任,自然是希望能够政令畅通,特别是刚上任的时候,中央政府的家不好当啊。呵呵。无怪乎他们对你会有看法!”
“那就拿我开刀啊?”
周书明立即叫屈道,“谁也不是后妈的孩子呀。”
老领导听后笑道:“你在贝湖几年,贝湖经济发展没有大的起色,这是不争的事实。”
周书明刚想反驳,可一看到老领导笑眯眯地望着他,便偃旗歇鼓做了罢。
“怎么,还不服气?呵呵。很多事情其实上面都清楚,只不过不愿意针锋对麦芒,谁也不揭谁的底罢了。只有矛盾大了,到了非整治一番的时刻了,大家才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做一番妥协。你们贝湖省的情况,我掌握了不少第一手资料。不要看不现在位居贝湖一省书记,但很多东西,我知晓得并不比你少多少。
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掌控力的人,这在很多事情不是一件坏事,但有时候过犹不及啊,你的有些做法,确确实实落了中央有关职能部门的面子。而现在呢,很多事情,看在中*央某些同志的眼里,变成了不听招呼,这可是大忌中的大忌!”
听到这里,周书明的鼻尖上已蒙出了一层细汗,手指似乎也有一些不听使唤了。
而对于周书明的老领导来讲,周书明的毛病,他领导了周书明那么长时间,哪会不知道?周书明的骨子里还是存着那种太过一帆风顺积累下来的掌控**与高人一等。
周书明也知道老领导说讲的他确实太过于重视掌控,也就难免会留下独断专横大搞一言堂的印象。这还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被认为和中央顶牛,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老领导没有明言,但周书明心中已经有了数。贝湖是他的根据地。他周书明是老领导的周书明,这说到底,也是对老领导的一次侵袭和极大的削弱。
他在贝湖的力量越强于老领导的力量也就越强,这是一种相互依赖,相辅相成的关系,自然他被削弱,老领导同样也被削弱,这样一想。周书明反倒是不急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急又有什么用,就等着老领导拿主意吧。
周书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老领导赞许地笑了笑:
“云家的这位陆政东也真是很聪明啊,始终进退有度,避免被人当枪使……”
老领导说着话锋一转,有些严厉的说道:
“不要光想着怎么和人对抗,那需要太多的筹码。”
老领导的眼神非常深邃,仿佛能够看到周书明的心底:
“我再说一遍,有很多事情我知道。还有一些事情除了我知道以外,别人也知道!台面下的动作。终究会被别人察觉到的。”
周书明的心有些发虚。老领导这番话,句句意有所指,字字击中核心。他心中揣测。老领导不会已经知道了他在艾琳贝湖的事情了罢?
看见他莫不做声,老领导又转而道:
“中*央不会让一家独大,对贝湖对全国其他省市都是如此,对你对陆政东都是如此,这是针对事而不是针对人,会采取掺砂子的办法,空降异地的干部,藉此加强中*央对地方的监控力度。所以这一次贝湖的副书记从外面调入应该是十有**的事情。”
周书明一听心里不禁一沉,如果再来一位副书记。那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削弱,这对于他无疑是雪上加霜。
“至于你。则要看博弈的结果……我相信凭我的人面,可以让云家保持中立。但更为重要的你在适当的时间可以点一下陆政东,明的暗的手段都可以,让他明白在这场游戏中的成败得失,这样双管齐下,我相信陆政东会做出一个聪明的抉择,让你在贝湖多呆一段时间,毕竟新来一个书记对他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双管齐下,我相信陆政东会做出一个聪明的选择,就算他不做,云家的长辈也会替他做的。”
周书明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政治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争斗和妥协其实都是一种手段和策略,目的还是为权力服务,而对于他现在来讲,就是为他多留在贝湖一段时间服务,这一点周书明自然是非常的清楚的,只是该怎么时候妥协怎么妥协这是很考验人的。
从老领导的话语中他已然明白,老领导所讲的副书记空降,从某种角度看是老领导和其他系统进行的一种交换,这种交换对他周书明来讲是削弱,但从老领导所在的整个系统的大盘来讲肯定是有利的,换了平常,周书明心里肯定是有些不痛快的,但眼下他的处境不一样,也只能舍车保帅,而且在这样的处境之下,老领导的支持对于他来讲更是至关重要。
整个脉络在周书明的脑海中逐渐地清晰起来,这次副书记的事情可以作为一个契机,作为真正改善和陆政东关系的一个新起点,也作为老领导支持他多干一点时间的交换,然后运用本派系的力量和云家的合力让自己再贝湖多呆个一年半载,这理由也很充分,贝湖现在形势不错要力求稳定,贝湖能够有今日之局面实在是不容易,这一点高层其他领导也不能不考虑,这样机会就大得多……
人生从来就是有得有失,从来就是在做取舍,现在也该了他做出取舍的时候了……
陆政东很快就得到消息,中*央已经研究决定由祁玉民接任到点退休的贝湖省委副书记,虽然依然是经济系的人马,而不是原来的那位,这个消息的确让陆政东有些意想不到,而且更让陆政东意外的是周书明一方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太过于坚持,虽然这其中经济系包括他和周书明一方一些妥协和交换。但这并不像周书明的性格,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需要观察。
祁玉民担任宣传部长之后任省委副书记的职务时间不算长,据说也在原来工作的地方很有威信。这一次到贝湖来任职,也算是中央对祁玉民工作的认可。
祁玉民将要来贝湖担任省委副书记在一干人里也引起了不少好奇。很多人对祁玉民并不熟悉,甚至不少人也还不知道这个人,但是对于杨永清来说,祁玉民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熟人,一起共事多年,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杨永清,想要从他那里获知一下这个即将出任副书记的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若山的生日邀请陆政东杨永清等人喝一杯,这样的场合自然少不了谈论即将到任的这位副书记。
见大家对祁玉民都十分感兴趣。杨永清也有些为难,他不喜欢在人前人后评价一个人,而用一些含混其词的语言来评价在他看来既没有意义,也有些敷衍了事的感觉,对在座的人也是一种不尊重,所以他一时间想不好该怎么来评价。
“这个,祁书记这个人很有特点,至于其他,见仁见智,大家以后和他打交道的时间肯定不会少。多接触几次就应该清楚他的性格了,一句话,不好简而言之来概括。只能自己去体会。”
杨永清思考良久才有这两句有些简单但是富有深意的话来作了总结。
杨永清表情淡然,张宏伟很聪明,不管在什么环境下,都不会头脑热轻易去越线,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怎么来应对这些场面,把握得很精准,到贝湖这么久。已经是越来越融入这个圈子里了。
杨永清确实也是以人物,知道该主动去干些什么。也能敏锐而冷静的分析判断问题,陆政东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认真考虑一下他日后的工作分工。把一些硬骨头交给这个家伙,会不会对他的帮助更大呢?
见其他人都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陆政东摆摆手:
“永清也是多年前和玉民书记共过事,人在不同位置变化也很大,这需要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去慢慢领会,有一点大家清楚就行,认认真真做事,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这是最为重要的。”
陆政东的这番话让很多人都在深思琢磨着其中含义,尤其是从陆政东嘴里说出来的这番话,似乎更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味道,需要细细揣摩。
周若山也是借此机会为大家提供了这样一个交流的平台,很难得有这样随意放松的机会,大家自然也不会放过。
“省长,你怎么兴致似乎不是太高?”
杨永清见其他几人到一边去了,不由问道。
陆政东淡淡一笑,杨永清应该是知道一些内幕的,祁玉民的到来既是一种交换,同时对于周书明来讲也是一种削弱,这目的达到了,怎么也得高兴高兴才对,只是这完全是在陆政东的意料中,他确实没什么值得兴奋的,何况他对于周书明的态度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陆政东想了一下说道:
“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得观其言看其行,而且我估计周书记也会借此机会对常委的分工进行调整,估计组织部长得换人了,金道申确实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