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姣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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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素忍着眼泪,把孩子送入她怀中,侧过身将泪花擦去。
转过头去正看小儿已经在乳娘怀中满足的吃上了奶。
门外有声响惊动,张苍似乎听到了声音转过头去。
是顾锦同。
“主公怎么回来了?”张苍连忙迎出去。
顾锦同铁衣而入,带着一身的寒气,在门被拉开的同时,他的眼睛就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
“阿姣,你醒了?”他落了东西,赶回来的路上听说她醒了。
姣素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了孩子身上。
她的世界太小,挤不下太多的人。
孩子胃口不大,吃了饱,顾锦同将他抱入她怀中。
似乎是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小太子似乎在找顾锦同。
顾锦同说:“阿姣,他叫豫章。”
“顾豫章。”他重复这这三个名字。
姣素咧了咧嘴:“豫,豫章……”她低声呼唤,转过头心满意足的对他说:“这名字取的可真好。”
顾锦同将母子两人小心的拥入怀中。
“夫人!夫人!”门外忽然传来了大喊。
小豫章一惊在她怀里咿咿呀呀的大哭出声,姣素手慌脚忙赶忙去哄他,豫章仍旧哭个不停,她没办法了,焦急望他。
顾锦同把他从她怀里抱入怀中,上下低声哄着。
张苍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慈父的一面,眼中是惊恐万分。
“还不将人乱棍打死!”顾锦同抽空狠狠瞪去。
张苍慌忙从地上爬起,拉开门,门外黄门涌了进来,张苍负手而立,双眸阴沉:“还不将寇平拉出去乱棍打死!”
撕拉之间,文渊从廊下走来。
“慢!”
第77章 七十七()
文渊走近一手压在寇平肩上,一手护在他身前。
寇平惊惧的颤抖,哎哎喊了一声:“姑姑。”
张苍皱眉,目光阴测测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这是主公的意思!文渊你敢拦!”
“不敢。”文渊低头敛目微微一俯,稍后起身直视于他笑道:“万事有始有终,大人在何地拘人文渊皆不敢拦。”她话锋一转:“只是大人要知晓,寇平一是这个宫的人,二大人若要在这里拘人可是要问过夫人的意思。难不成大人根本就没有将夫人放在眼中吗!”
无视君上可是重罪,这一定大帽戴下来就是张苍也压得抬不起头了。
一年前是他选文渊入宫侍候夫人,那个战战兢兢的姑子如今已是不卑不亢敢于他对峙了。
不,张苍摇摇头,不,与其说她的果敢,不如说她背后站着夫人。
投鼠忌器,他也不得不给文渊几分面子。
张苍想至此,再抬头时面色已是带了七分的笑意,他往前跨上一步,笑道:“要抓拿寇平非我本意,是主公的意思。张苍敬重夫人,只是如今寇平惊扰了主公,此罪不得不罚,待我将寇平押下,等主公离去再归还可成?”
寇平只要落在他手里,他就能翻供,届时就算夫人再如何审问,于此事上主公就可以撇得干干净净了。
“来啊!”
“有!”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拍的亲兵,提刀握拳侍立。
张苍高举手:“将寇平押下严加看管。”
“是。”兵士应声而上。
寇平惊慌失措,慌乱之下忙抓住文渊的裤裙哀哭:“姑姑,姑姑,求您看在芸蝉姑姑的面子上,让我见见夫人!芸蝉姑姑有危险啊!”士兵齐手要将他拉下,他挣扎着不断反抗。
文渊眼睁睁的看着他快被拖下,狠心一咬牙上前。
“姑姑。”张苍在身后叫她。
文渊停住脚步。
“主公可在里面。”他走到她身后,用众人听不到的声音低低的说。选择护住一个小小的黄门,为此得罪主上,还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姑姑是个聪明人,想必应该知道其中的道理。”张苍笑道。
文渊白了脸,面露痛苦看着寇平被脱下。
今夜月色浮动,积雪沉沉,那晚芸蝉姐姐面带羞涩和懊悔神情还不断浮现在她面前。一年多来的朝夕相处,芸蝉为夫人的尽心尽责,以及夫人的姊妹之情,文渊抬起头了头,望向天上的一轮圆月,眼神含着一抹坚定之色。
张苍心中暗道不好,快速道:“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可都是为了你。若是芸蝉回来,你在这里还会有如今的地位吗?可若是芸蝉回来,只怕你在夫人眼中什么都不是,宫里谁还给你面子看!得罪了主公……”
张苍看着文渊跪下,朝着里头拜了又拜。
小太子嘤嘤的哭声不断从那扇门内传出,透着暗黄色灯光的纸糊的那扇小小的木门。
“文渊!”张苍气急败坏大怒。
文渊拜首而起,从未有过的坚定:“夫人!寇平有要事禀告,事关芸蝉姐姐,还望夫人亲自过问!”
……
姣素的目光从小太子身上缓缓移到了木门之上,张了张口:“来人。”
宫娥应声上前,俯身所问何事?
顾锦同抱着小儿,眉头微微皱起:“阿姣。”他语气中含着不悦,他不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扰乱他们夫妻之间的和谐,况且阿姣还在病中。
姣素回首看他,却是对着宫娥一字一句道:“叫人把寇平拉进来,我要亲自过问。”
“我不允。”顾锦同声音骤大。
小儿刚安抚下的情绪立马爆炸,蠕动着粉色的小嘴在他怀里哇哇大哭。
顾锦同心疼,连忙低哄,一边抬头用斥责的目光问她:“阿姣,你定要如此吗?难道豫章还不如芸蝉重要?”
“芸蝉也很重要。”姣素说。
“好。”顾锦同不欲与她正面起冲突,现在,只要在她的问题上,他愿意为她耗费更多的心思去解决。
他说:“阿姣,豫章哭的厉害,先让寇平下去,等会儿他睡了再细细提问,你看好吗?”
好吗?
姣素不知,这一应下,芸蝉此生是否再也见不到了。昨夜那个噩梦是否真的是她的预见?此刻芸蝉是否还活着?
她吸了一口气:“主公,让我见见寇平吧。”
在她的请求下,顾锦同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四周瞬间弥漫着一股低沉的冷气,乳母见状赶忙上前接过豫章。
豫章小儿哭的声嘶力竭,满脸通红。
“阿姣,你真的要这样吗?”顾锦同问。
姣素缓缓的站了起来,直视着他:“主公,她对我很重要!”
“即便她对你出言不逊,害你难产!”他叱问,目光含着一股浓浓的杀机。
那一夜她难产,一盆盆的血水从屋里端出来,路过他身边,那样小的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啊?他想想还是无法容忍那个可怕的场景。
只要他顾锦同活着一日,她姣素就要陪着他在世间一日。
他日他若早死,姣素也应当陪着他共入黄泉!
他爱是比任何一个人更执着更疯狂的,带着一种毁灭的冲动!
姣素摇摇头,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身体不好,站的摇摇晃晃,还坐着月子,更是艰难。
这一切看在顾锦同的眼里,眸色越来越深沉,杀机越来越重。
“夫人!”他厉声斥责。
更深处,他厌恶这样脱离他掌控的姣素。
姣素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就站在他跟前问:“主公到底把阿蝉怎么样了?”她眼底含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顾锦同阖上眼:“我从未对她如何。”
“那好。”姣素淡淡一笑:“来人!”
她借靠在顾锦同身上,摇摇欲坠:“带进寇平!”
宫娥惊恐万分,慌忙跪地看向顾锦同,顾锦同长身而立,半搂着姣素,眼底一抹光闪过:“阿姣,你要相信我从未对芸蝉做过什么。”
“那好。”姣素道:“那我要见见寇平,亲自问问。”
她少有的坚持,顾锦同深吸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开门。”
木门被推开,乘了满天的星空,披着夜幕的黑色在天际闪亮,月色,夜色,如此的温柔动人,又是如此的暗藏杀机。
张苍,文渊,被压着的寇平,还有提刀的亲兵一个个出现在他们二人跟前。
姣素的目光刚刚落在寇平身上。
寇平大喜:“夫人!”他满怀激动的大喊,挣扎着挣脱士兵冰冷的刀锋。
“啊——”
一抹血色撒向半空,凄惨的尖叫不绝于耳。
寇平不敢置信的捂着脖子,步履阑珊的伸手朝她走来,一步,两步,三步……滴着血,踌躇着步伐,面带着死亡最后加注在他脸上的最后一抹神色。
姣素亲眼看着寇平倒下,然后抽搐着死在了她跟前。
她指着地上的人,指责的目光带着嘲讽的意味睐向了顾锦同。
亲兵在外提刀在拜:“主公,夫人,属下该死。只是逆贼突然妄动……”这种情况处死,他根本一点错都没有。
“这……”张苍眼睛转了转:“夫人,这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姣素笑了笑,攒足了所有的力气,狠狠的推开他:“您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顾锦同冷下了脸。
张苍见此赶忙跪下:“不是主公的错,是臣下等人没注意到,夫人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姣素抬头哈哈大笑,笑意凄凉,她哭着说:“主公,我的主公!我姣素今生今世没有求过您一次,可这次我求求您放过芸蝉吧!”
噗通一声,她双膝落地。
顾锦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人说至亲至远扶起,她姣素今生何曾想与他做一对夫妻呢?
顾锦同死死的盯着她。
一阵凉意在他心口蔓延着,翻滚着。
为了一个区区的芸蝉,她竟敢怀疑他!
顾锦同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主公!”
小儿被这一阵惊吓,哭的抽噎。
顾锦同将他抱回,扶起了姣素,塞进她怀中,低声道:“你哄好他,我这就派人去找芸蝉回来。”
姣素看着他出门,待要喊,顾锦同回过头来,深深的盯了一眼她:“阿姣,我从未对芸蝉做过任何事情,你信吗?”
……
姣素的迟疑惹得他低低一笑,顾锦同阖上门。
张苍赶忙凑上前来。
顾锦同的眼神极其的犀利阴狠,张苍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主,主公……”
“找到芸蝉。”
张苍迟疑了会儿,做了一个斩草除根的动作。
“蠢货!”
张苍委屈的看他。
“芸蝉找到先来见我,其他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屋内的灯光:“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第78章 七十八()
芸蝉好像一瞬间凭空消失了一般,谁都没有找到她,寇安辰也快疯了,每天跟站岗似的在宫门外等候。
姣素病好了大半,莫千琼根据她身体的情况进行调理做月子,到月子快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新年了。
又是一年要过去了,今年立冬的时候比较温暖,所以现在很冷。
她哄睡了豫章,拢着厚重的斗篷站在木门下,靠着眺望远处的宫殿,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孤独的身影执着的守在她的宫门外。
她那日找过寇安辰问话,可他选择了三缄其口,绝口不提二人的过往,只说后悔。
后悔负了芸蝉。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没有后悔药,芸蝉那样决绝的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她于寇安辰的事情上,当初是多么的坚持,如今就是多么的果决。
姣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他们两个人感到惋惜还是心底隐隐存着一抹庆幸。
这样的结局总归比她孤苦终老一生要吧。
只是芸蝉,你到底在哪里?
下雪了,她伸出手望向一望无际的天际,沉沉暮霭压着宫墙,从远到近无处可躲藏的飘雪哗哗而下,不一会儿已成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覆盖了整个大地。琉璃一般的世界,干净极了,又是那般的纯粹。
“夫人。”文渊哈着手,雾气氤氲着她娇好的侧脸,她上前俯身:“夫人,主公往这边来了。”
宫门外,她看见顾锦同的轿撵在寇安辰身边短暂的停留片刻,已进入内廷。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备下热酒吧。”
“是。”
顾锦同整整满了一个月,多半夜里都见不到人,每每她睡下,旁边的被褥还是冷的,到她清晨醒来,被褥有凹下去的痕迹,可那边的温度还是冰凉的。
连豫章听乳母说也是很迟了才赶着去看一次,偶尔遇到豫章半夜醒来喝奶,他定是搂着儿子能乐上半天。
此刻他回来,可见是有事了。
姣素拢好斗篷,坐在胡床上,小儿咂巴着嘴巴,在大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