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姣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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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素替她擦干眼泪,笑了笑。
“如今好好的一个人受了水牢,伤了身子,坡了脚,现在也不知哪里出了毛病!”芸蝉哭着,摔了热帕:“这个莫先生称何神医,我看反倒是身子越看越坏了!还吃什么苦汤药,那个汤不吃也罢。”
她没有家人,父母干旱那年死了。
从十六岁嫁给顾锦同的那日起来,就担起了家庭的重任。
婆母疼爱妯娌,顾锦同不理庶务。
每人点灯熬油的等啊等的,就盼着有人来与她说说话。
后来有了蓉儿,有了琛儿他们。
总是这般的辛苦,让她习惯了有苦自己吞,就算告诉了旁人又能如何呢?
姣素躺在软枕上,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望着高而华丽的屋顶,轻声问:“芸蝉,我若不喝这汤药,不养自己的孩子会怎么样?”
芸蝉咬紧牙关,浑身颤抖的看她。
姣素眼角缓缓的落泪:“我若不生养,主公不会废了我。可我守着正室之位,膝下必然得有子。”
“那我们就抚养庶子。”芸蝉咬咬牙狠心道。
姣素苦苦一笑:“别人的孩子又岂是那么好养的?”她停顿了半响:“芸蝉,我也想过逃,可是这纷杂乱世又能逃到何处呢?只怕才出这宫门身上财物就被人尽数盗走了。”
芸蝉使劲摇头。
“你还是个孩子,不知道这乱世的可怕。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室的女人如何可以存活呢?我除了勾心斗角,早就已经什么都不会了,逃到了外面终究也不过是一死而已。”她眼底清明一片。
“那,那怎么办啊!”
门外有人进来,打断他们对话:“夫人,急医来了。”
芸蝉禁言,赶忙起身替她拉好被褥,设好屏障。
她问:“怎么不是莫医生?”
宫娥回道:“莫先生采药还未归来,所以先叫了急医前来。”
芸蝉点了点头。
周章候在殿门外,两位老朽急医跑的是大汗淋漓,直站着喘气。
待姣素伸出手,他们的双手才颤巍巍的搭在她脉搏上。
二人反反复复诊了许久的脉象,又问了一些面色和素日饮食问题,最后吊了好一会儿的书呆才慢悠悠的道:“王妃此乃脾胃虚弱所致症状,应当服以六君子汤以健脾益气,助运化湿。”
“真的是脾胃虚弱之症吗?”姣素起身披好斗篷问。
急医听到屏风后的女音连忙作揖跪下。
姣素沉吟一会儿道:“之前身体虽不健,但从未有过时常憋闷呕吐之症,会,会不会是……”她稍停:“会不会是有孕了?”
这次的症状和怀蓉儿的时候很像,也是神思倦怠,终日不贪饮食。
为首的急医问:“夫人近期可有月事来?”
姣素心下一沉,芸蝉已替她答道:“前日有星点月红,但今日已没了。”
“如此就是了。”急医回道:“臣等未把到滑脉,而前日月事已来就足以证明王妃无孕。”
“那为何我月事只是星点半点呢?”姣素又问。
“此乃就是症结之处了。”急医捋着长须慢慢道:“王妃神思倦怠,饮食不节,禀赋不足此乃脾胃虚弱之症,此症来势汹汹王妃平日又不多加保养,故以损伤玉体,以致经期不调。”
芸蝉正为孩子的事情担忧,连忙追问:“如此可怎生好?”
“无妨,让微臣开几道方药吃一次就好了。”
周章送走急医,又派人跟去抓药。
姣素阖衣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小腹,心中黯然,与儿女上终究无缘。
周章避嫌不敢进殿,只在外通禀:“启禀王妃,王爷此刻不在都城,最迟也得今晚才能赶回来。”
芸蝉撇撇嘴,嘟着脸看他退下。
不过一会儿药汤熬来,姣素已下了床站在窗口看外面的夏景。
她贪爱水,所以殿中独独挖了一池湖水种睡莲。
春末夏初,正是睡莲含苞待放之时。
看着那些冒头的尖尖的花骨朵儿,姣素想再过一段时间便有蜻蜓停靠在这上头了吧。
她想着,不由想起那夜做的那场噩梦。
黑龙入怀,这明明是有孕之兆,可为何迟迟不曾有孕呢?
而那黑龙又素来是不祥之兆,难道是在暗示她其他的东西?
芸蝉端了药过来递过去给她:“夫人吃药吧。”
姣素坐下,接过,看着黑苦的药汁。
“急医说趁热吃才有效,若是凉了反而伤胃。”
姣素咬牙,闭眼,正要送到嘴边,一只灰猫不知从哪儿串出,喵的打破了她床头的玉瓶。
“啪——”
“哐当——”
第48章 四十八()
玉瓶和药碗同时落地,芸蝉要去接已经来不及,反倒被溅了一身的苦药。
“哎!”芸蝉大怒:“哪里放出来的灰猫,快打了出去!”她今天脾气比平日急躁了许多。
黄门们慌忙拿网来抓灰猫。
忙得鸡飞狗跳许久,才有人抓住那只猫,正提着拿到姣素跟前看,有人咦了一声:“这不是邹乳娘屋里的猫吗?”
邹乳娘?
姣素想了一会儿,才有了一些印象,自然而然的就想起姜夫人的儿子。
“把大子抱过来我看看。”姣素道。
芸蝉正服侍着她把溅了药汁的衣物换下,此刻听闻动作不由一顿,不悦抿嘴:“何苦再去关心旁人家的孩子呢,奴婢瞧着王爷对大子也不上心,十天半个月都没瞧过一次。”
若说顾锦同不上心,她又何尝不是。
“我就是想看看,没其他的意思。”姣素看着镜中芸蝉正躬身整理裙裾,笑道:“你身上溅的比我更多,稍会儿下去换了吧。”
“嗯,奴婢等会儿再叫人熬药来。”
“去吧。”
芸蝉朝她躬身作揖,而后低头缓缓退去。
正到殿门处正巧碰到邹氏抱着一个小孩,身后跟着一群宫娥进来。芸蝉如今是姣素身边一等一的人,阖宫上下几半都认得她,邹氏不常来这边走动,但琪彤每月都要来姣素这边汇报大子的情况,因此与芸蝉也熟的。
“芸蝉姐姐。”琪彤点头行礼,神色谦卑恭敬。
自姜氏死后,她背后无人撑腰,背后无靠山在这深宫之中见面都没人给三分礼。
芸蝉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上虽厉害可如今见了她落魄也不愿再踩三分,只不冷不热的道:“王妃在殿内呢。”
琪彤顿时面露欣喜,越发恭敬:“是,谢过姐姐。”
芸蝉心里只有姣素一人,说完又开始后悔,但见被乳娘抱在怀里用斗篷裹住的大子,她脸色越发阴沉,也不应声直接带着几个宫娥往灶房走去。
却说姣素换了裙裾,坐在殿内看书。
琪彤等人带着大子进来。
那小孩难的出来走动走动,爬被风惊着了,就拿了斗篷层层保住,姣素只能看见小孩的脸。
长得却是肥肥的可爱,眼睛像青蛙眼一样,圆鼓鼓大大的溜溜转。等被邹氏解开斗篷后,那小肉墩似的身子好神在在的坐在地板上,一双大眼和她溜溜对望。
“这是母亲。”邹氏指着姣素低声对小孩说。
小孩张着嘴流着哈喇,很是陌生。
“有六个月了吧。”姣素问。
邹氏反应过来,连忙磕头回道:“回王妃,大子有六个月了。”
“叫代吗?”
“是。”邹氏匍匐着,悄悄抬头往正堂上看去。只见正中间端坐着一个美人,隔着老远看不清她的样貌却觉得周身上下冒着一股难言的亲切,可又好似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韵,让她整个人显得越发难测。
姣素朝小孩伸出了手:“代,爬到母亲这里来。”
那小孩屁股肉墩的像棵树一样坐在地板上,吃着手指头咕咕的冒着声儿。
姣素从旁边的花瓶中取了一支粉色杜鹃花朝他摇曳。
小孩啊啊的兴奋叫了几声,飞快的朝她爬来,一头扑进姣素怀里。
扑到她怀里了,竟一时忘了看花,大眼直勾勾的盯在她脸上,盯了有好一会儿,又啊啊的叫着扑着去拿她发鬓上的玉簪。
琪彤恰时跪下笑说:“到底是王妃亲手接生的,大子很是喜欢王妃呢。”
“是吗?”
姣素取下玉簪,一头乌黑秀发倾泻而下,有风徐徐吹来,头发中一股特有的药草香味弥漫在殿中。
小孩很聪明的依在她怀里,去抓白玉簪。
有宫娥上前:“王妃,玉簪价贵,还是换了金簪吧。”
“嗯。”姣素递给她。
那宫娥低头倒退转身而去,代撑着姣素的双臂站起看着宫娥走开,嘴角扁了扁,垂悬欲哭的模样。
琪彤和邹氏唯恐他惹王妃不悦,想要上前抱回来哄,又不敢,只得跪在下面干着急。
姣素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搂着他一边轻轻的拍着他肉嘟嘟的手臂,柔声安抚着:“好了,好了,代,不哭哦,在母亲怀里不能哭……”
她的温柔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代在她怀里也异常的安静,只是时不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乖乖的缩在她臂弯之中。
待宫娥取来金簪,代已经半睁不睁,半闭不闭的模样,快要在她怀里睡着了。
“王妃,把大子给奴婢吧。”邹氏上前轻声道。
芸蝉也正进来,换了衣物,见姣素抱着小孩,眉头微不可查皱了起来,望着她的目光也越发怜悯了。
姣素笑着唤她过来,代被惊醒了,懵懵懂懂的看她。
邹氏上来接他,代还不大懂,攀着姣素的臂弯,直到邹氏要把他从温暖的怀抱中抱出,他才后知后觉的哇——的一声,哇哇大哭。
这孩子哭得有些厉害,满脸通红,撕心裂肺,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姣素,朝她伸手。
芸蝉皱了眉:“还不快抱下去,惊扰了王妃这个罪不是你们担得起的!”
琪彤,邹氏慌了神儿,赶忙抱着代往后倒退。
姣素看着那小孩被人强行抱走了,才由人扶着坐下。
“刚才听张苍来说王爷今晚就可以赶回来了。”
姣素淡淡的哦了一声,将今早采的杜鹃花分成了两份,把其中一份交给宫娥让送去代的宫中。
芸蝉帮她分,嘴里却是埋怨:“本来是想叫过邹氏好好教训一番,怎么反倒赏了东西去?”
“我没想过教训邹氏。”姣素回道。
“嗯?”
她取了芸蝉鬂上的杜鹃花下来,将刚才宫娥送来的金簪□□她发鬓之中,道:“刚才有感而发,所以想看看代那个孩子而已。”
芸蝉哪里肯戴,忙着要取下。
姣素拦住她的手,认真的看她:“芸蝉。”
“嗯?”芸蝉被她认真的神情给镇住。
“我想,我可能怀孕了。”
窗外,一片枯黄的叶子落进池中,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芸蝉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的小腹。
“可,可是……”
“你是想告诉我莫千琼和两个急医都未曾诊断出是吗?”姣素替她问出来。
她连连用力点头。
“傻瓜。”姣素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妇人有妊有时感觉最强烈的就是自己。医者只能凭着问诊而知道一二,莫千琼不也说时日太短不好诊出?”
刚才看着代天真无邪的脸,她心底有种鼓动的燥热。
“可是您前日还是流血。”芸蝉这次终于说完了话。
姣素摸上小腹,低声一叹:“这也是我最担心的。若是还有流血的现象,只怕这孩子不易抱住。”
芸蝉赶忙摇头,也覆在她小腹之上:“不,不会的!若是有孕了,咱们定要这孩子安安稳稳的生下来!”
她眼底是希夷的目光,亮晶晶的闪着光芒。
姣素挽起她鬓角的发丝,一时竟有些感慨。
“芸蝉,你想不想也嫁人?”
“啊!”芸蝉咬唇直直看她,不过一会儿脸全红了。
姣素笑道:“若是有孕了,待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把你嫁出去好吗?”
芸蝉低头未置一词,姣素怜悯的看着她。
安辰死后,芸蝉一生未出嫁,她陪着自己送走了琛儿他们,最后又送走了自己,这其中的苦楚已不是常人能感受的来了。
“有喜欢的吗?”姣素问。
虽然安辰现在还未出来,但她还是想问问。
芸蝉摇头。
姣素还要再问,她连忙岔开话题:“夫人,这样的话那急医的药还是不要吃了。”
“嗯。”她想也是。
一种淡淡的喜悦充斥在她们之间,这样的午后没有庶务的喧扰过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