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隐龙-第8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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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英一听也楞了,心说这小皇帝果然能屈能伸啊!自己一句玩笑竟然当真了,也不错那就让他干吧。
人带着情绪干工作效率绝对是高,载淳拿着鸡毛当令箭把整个致远收拾的鸡飞狗跳,甚至连王怀远、版本龙马的卫生问题也都管了起来,弄的大家哭笑不得。
不过成果是明显的,甲板被擦的一尘不染,火炮基座上补了一遍油漆看起来锃明瓦亮,铆钉处的锈迹也得到了及时的清理,一天之内致远居然用光了八成的油漆储备。
水兵们换上了崭新的军服,火炮的炮衣也被摘了下来,巨大的炮管耀武扬威的环视四周,桅杆上崭新的彩旗拉成长长的彩带,呜呜呜的汽笛声响彻黄浦江口。
上海!东方梦幻之地,西方冒险家的乐园,从这里开埠以来,就迅速成亚洲最繁华的城市,绝对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此时的香港、东京、狮城还根本就不成气候呢,也只有上海依托于最佳的港口位置和背后的长江经济圈,才创造出了东亚最著名的商都。
黄浦江,长江的最后一条支流,于吴淞口入长江并汇入东海,而黄浦江以西也就是上海最早最繁华的老城区,浦西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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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清朝时候这里叫做老城厢。至于浦东还完全就是一片荒地,之后农田和货场。
这里是欧洲在东亚最的租界之一,英法在这里投入了重兵防守,当年闹长毛的时候,光英国就在这里屯兵四万,更别说法国了。
现在已经和平时期,但是租界里的英法军队总数也超过两万余人,这还不算大海上的常驻海军。
如此重兵把守之地,必定是财富汇集的重镇,黄浦江和长江上飘的那一望无尽的根本不是船,而是黄金和白银。
江南的名贵货物都往这里涌,然后在这里上船出海直奔世界各地,全球的外贸商人云集于此,只要你有关系门路能从这里搞到一船茶叶,送到欧洲去都是三倍以上的暴利。
如此繁华之地,就可以想象到大江之上船只昼夜不息,货物四通八达的繁忙景象了,常驻上海的那些洋鬼子们早已经习惯了白天看船河,晚上看灯河的美景,在他们的心中这条黄浦江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可是今天,一场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站在黄浦江西岸观赏景色的洋人贵妇人们,正无聊的转着阳伞呢,突然黄浦江上好像刮过一阵恐怖的旋风一样,船都诡异的开始加速了。
大船小船拼命的向南边和两岸逃,船老大和水手们发疯一样的摇着船桨,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深海怪兽追赶一样。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些商船为什么把航道正中间给让出来了……喂!那个清国奴,你们在躲什么?”岸边高傲的大鼻子,用无比鄙夷的口气喊道。
可是江面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谁都没空回答他这个问题,人都只是拼命的把船往岸边靠,甚至小船之间都发生了剐蹭事件,也要往边上靠。
就在这时候,吴淞口方向闪出几艘巨大海船的身影,洋人们一看就笑了“看,那是我们英国的胜利女神!驻守上海最强大的战舰……”
“那是我们法国的勋爵!那上面覆盖有铁甲和速射火炮!万岁……”
牛皮刚吹了一个开头,还没等那些娇小姐和贵妇人们欢呼呢,他们的喉咙就好像被人捏住的公鸡一样,突然哑火了。
因为在他们视线的尽头,一艘更高、更大、更威猛的奇异战舰已经露出了尊荣,原来的胜利女神和勋爵,只不过是这艘战舰的引导船,他们原本的威风此刻被压的死死的毫无翻盘的机会。
“上帝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战舰……难道是我们欧洲来了新的援兵了吗?”
与此同时,大街上铜锣山响,上海县衙的差役全体出动,无数帮闲紧随其后,他们居然嚣张的在租界内敲锣狂奔。
“致远来了!东海肖丞相亲自带舰巡视江南喽!琉球大胜,琉球华族大胜!罗刹鬼被全歼,一个不剩啊!”
哐哐哐,骄傲的锣声震的洋人目瞪口呆,又激励的无数大清百姓山呼万岁。
“丞相万岁!丞相万胜!”
无比霸气的致远缓缓转动主炮的炮口,有意无意的炮口总在租界方向晃动,甲板上沾满了背着手的骄傲水兵,纯白加上天蓝色的海军服,漂亮的让人眼前大亮。
没有辫子,没有矮小的,没有畏畏缩缩的神情,更没有奴才的气质,东方军人的彪悍气质非常接近欧洲传说中的精灵族。
并不魁梧的身形里蕴藏着无穷的杀意,修长健美的身躯可不是欧洲那种大猩猩可以比拟的。
英武帅气的水兵一亮相,立刻换来岸边无数西洋的惊呼,甚至有人捂着胸口就要窒息而亡。
但是欧洲的男人们却有完全不同的感觉,这艘纯用钢铁战舰居然就是传说中的致远,上帝保佑,中国人怎么能拥有这么强大的战舰,这不合常理啊!
1397 剧情大反转()
在租界工作生活的各国领事、参赞、武官还有数不清的商人、冒险家们,从他们居住的洋房和大酒店冲了出来,涌上街头围观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致远的突然出现让人都始料未及,肖乐天甚至没有进行正常的外交照会,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把致远开进了长江,看进了吴淞口。
胜利女神和勋爵正进行例行的海上巡逻,可是刚出崇明岛迎头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大家伙,威猛的致远惊的英法两国士兵一身冷汗,他们知道就凭这大家伙的身板光靠撞的就能撞碎自己的木船。
本来还想抗议致远这种不经通告就擅自租界的行为呢,可是西方人是典型的就认识拳头大小不认道理。看见致远那桀骜不驯的样子,两艘战舰屁话都说不出来了,居然掉头给致远当起了领航船。
从这一点也能看见洋人们的鸡贼了,他们对致远可以宣称是进行水道领航,但是回到自己领事哪里有可以宣称是监视致远,两边都讨好,里外都能装人。
肖乐天当然能看透这点小心思了,他也不点破只是穿着军服站在高高的舰桥平台上,巡视着黄浦江两岸的美景。
“报告丞相!英法两国领事发来咨询函问丞相什么时候上岸,他们要在领事馆设宴款待!”项英接到岸上传来的消息不敢怠慢赶紧过来请示。
笑了,肖乐天笑了“哈哈哈……项英你看见了吗?这就是西洋人信奉的法则,畏威而不怀德,你无论对他们有多好,有多么的恭敬都没有用,你就不如用大炮往他脑门上一顶!看看,这不就客气上来了吗?”
“传令下去,收网吧!把我来到江南的消息迅速发送出去,告诉江南百姓们真相,什么时候南票稳定住了,我什么时候再上岸!先从上海开始……”
整个上海滩已经疯了,上海县衙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来那么多的帮闲,他们敲着锣满城宣布这个惊人的消息,还有无数小工拎着浆糊桶满大街的张贴布告。
老百姓们都傻眼了,他们听着破锣声,看着布告上的文字,一遍又一遍的揉着眼睛“这怎么可能呢?罗刹鬼输了?还全军覆没?刚刚不是说丞相的黄金被全部抢走了吗?”
轰轰轰……就在人们不可思议之时,突然黄浦江方向响起三声炮响,围观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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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的呼啦一下就散开了。
“哎呀不得了了,是不是和洋人开打了?丞相炮轰租界了!”
“别跑,乱个屁啊!那是礼炮好不好,洋人的理解,见面串门先开炮,那叫外交礼节……”
老百姓不懂这个礼节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拿开炮欢迎人吗?不过想一想丞相既然敢在黄浦江上开炮,洋人还不敢抗议,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丞相那是真的赢了啊!
想到这里无数百姓拍着大腿吼道“受骗了,阿拉受骗了,这群瘪三骗阿拉的南票啊!杀千刀哦……”
这回大伙肠子都悔青了,他们疯了一样的向那些赌档冲过去,他们要换回自己的纸币去,哪怕对方是帮会大哥他们也不怕。
这会你还想赌档开门?这不是做梦吗,等到百姓涌过去之后,才发现原本繁华的连门口青石都踩平了的赌档早就人去楼空了,地面上干净了连一张纸都不剩。
又惊又怒的百姓抄起棍棒砸赌档里的家具,无数老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昨天还没命一样挤着用南票换银币和铜钱呢,可是仅仅一夜这天就变了。
街面上的告示越来越多了,官府很快就下达了的政令,1869年,同治八年的夏秋两季钱粮赋税主收南票,而且用南票交税给予千分之五的折扣,就这一条新政令南票的信用顿时恢复如初坚挺无比。
这会江南的电报网也没有故障了,上蹿下跳的帮派弟子也消失无影踪了,丞相大胜的消息瞬间传遍江南。
苏州城内,已经破产的王老板把自己整整关在家里三天三夜了,虽然柳臭虫救了他的命让他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可是日子还是得过啊。
手里捏着上万的南票废纸,青龙老大也让自己给得罪了,那次挨青龙老大臭揍之后,他就不敢去赌档口了,平头百姓怎么惹得起那些江湖大哥啊。
他只能捏着柳臭虫给的那点银元看着让他头疼不已的废纸,坐在家里长吁短叹,无论怎么合计他都想不出来以后的出路在什么地方。
“就这么点钱,够干什么的呢?我还不如去死呢……”牢骚刚说一句,门口看着他的儿子就放下书本哇哇大哭了起来。
“爹啊,您别寻思了,俺娘说了过了这段时间回姥姥家看看能不能拆解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啊!”
这几天老王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自己锁在屋子里,儿子白天黑夜守着不让自杀,老婆抛头露面去操持家里家外,光一天的吃喝就忙的不可开交了。
“我无能啊!我是废物啊!”王老板哭了一个稀里哗啦。
有人哭自然就有人笑,隔着王大哥家十几米远就是寡妇阿庆嫂的家,阿庆嫂靠着死去男人留下的一个酿酒铺子跟着女儿维持着生活,精明的女人这些年非但日子没有过败了,反而越过越好。
不过庆嫂的口碑一直不太好,爱嚼舌头,气人有笑人无,听说男女关系也乱的很,王家跟她虽然是邻居但是一直关系一般。
王家大嫂拎着青菜和一点面,正拧着小脚艰难的往家走,刚转过胡同口就闻到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抬头一看正是庆嫂子迎头走了过来。
“哎呦……这不是王家大嫂子吗,好几天都没见了,您怎么就瘦了?这是干什么去了?卖菜去了?啧啧啧,怎么吃得这么清淡啊,您家还有个未来的秀才呢,好歹割点肉给秀才补补身体啊!”
这种女人很是讨厌,就喜欢揭别人家的短,看别人过得日子好了她能气死,看别人遭了难了他能笑死。
1398 泼妇!()
王老板临南票崩盘前几分钟,还用银币换纸币的笑话此刻已经传遍了全城,而且后来还想跟青龙老大掰掰腕子的笑话更是让人笑破了肚肠,庆大嫂今天好容易看见王家媳妇了,那还不赶紧趁机嘲讽几句?
“哎呀,这几天火气大,吃点青菜清清火气……清清火气!”王家嫂子低头小声说道,然后赶紧就往家走,她想躲开这个强势的女人。
阿庆嫂怎么会放她走呢,一把抓住她的衣服笑着说道“妹子着急干嘛?你看看我这新买的一匹绸子……哎呦,这可是上好的湖绸啊,做上一件衣服就跟批上云彩那么美!”
“你猜猜多少钱?哈哈哈,笑死我了……平常这一匹绸子没有十块银元是下不来的哦!今天只要三块银元哦!才三块……”
“现在满城都是银子贵,南票贱,谁用金银花钱谁就是大爷,正是捡便宜的好机会,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宰他们一刀,那才叫造孽呢!”
别人的痛苦就是庆嫂快乐的源泉,看着王家媳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就跟六月喝了雪水一样的爽快。虽然没有仇,但是落井下石不也很爽吗!
“我哦,也就是个操心的命,闺女一天天的大了,我得给她置办点嫁妆啊!这样的好绸缎我可舍不得穿,都给我闺女留着……”
王家大嫂捏着菜篮的手都白了,骨关节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心中暗骂就你那破鞋闺女跟你一样半掩门子,还能嫁的出去?做梦吧!
谁不知道你家那点破事,偷汉子把自己男人给气死了,然后靠着男人的家业混饭吃,生意不好做就卖拉关系,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显呗。
要放在往常王家大嫂日子过的也不必她次,所以也不会听她唠叨,扭头走就行了,可是今天阿庆嫂偏偏来劲了,拽着她不让走。
丑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