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家嫁到-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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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雨后的山间泥泞,走了一会儿,石聆的绣花鞋底子就沾了厚厚的一层软泥,步履维艰。石聆找了快石头磨掉一些,没走几步,鞋底又沉重起来,看着健步如飞的王焕,她不由有些愤愤。
王焕早就看出石聆的不适,只是这样鲜活的她,也好过死气沉沉。他总觉得,比起从前那几乎透着仙气的姑娘,眼前这样才是石聆的真性情。破罐子破摔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让他看到这姑娘平日里小心翼翼隐藏的一面。
偷笑了一会儿,王焕回过身,调笑道:“要不要为兄的背你?”
为哪门子的兄?
当初的结义的玩笑话早就不作数了。
石聆瞥了她一眼,越过他前行,手掌却忽地落入一个温热的掌心。石聆回过头,见王焕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她挣了两下,居然也挣不开。
“前面路陡,我带着你走。”
说完,也不给石聆回应的机会,拉着人向前走去。
石聆手背被那掌心紧贴着,仿佛有能量源源不断地涌过来,石聆耳根子突然有些热,随即又别过头去,不再看那人的背影。
一直以来,她凡事都冲锋陷阵,而王焕总是默默在后方为她准备好一切,像这样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似乎是从未有过的事。
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王焕的声音传来。
“其实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什么都不做。”王焕没有回头,只是悠悠地道,“以后的路,都由我带着你走。”
石聆一怔,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用力抽回手掌。
王焕回头,苦笑了一下,不过立刻又道:“到了。阿聆,你往前看看,那是谁?”
翠色的竹林间,盖着一栋小竹楼,四周围着篱笆,篱笆里圈着花圃。水粉衫子的女孩子拿着花锄在其中劳作。不一会儿,小屋里走出一个陌生男子,快步走到花圃间,接过锄头,安抚女子坐在一旁休息,自己接替了她手上的工作。
看得出,这是一对隐居在林间的恩爱男女。
只是,这女子的身形为何如此熟悉?
石聆忽地看向王焕,心中涌上一些难以置信的猜测。
她突然越过王焕,快步上前,闯入了这家人的篱笆旁边,正巧那花圃边的女子回过头来,看到石聆的瞬间,女子脸上洋溢出甜美的笑容。
“聆姐姐!”
随着这不能再熟悉的呼唤,女子彩蝶般扑入石聆怀中。
石聆抱着怀中温热的身体,一时又是惊喜又是不可思议。
“阿莞!”
作者有话要说: 算不算惊喜0v0
第131章 转变()
四个人坐在竹屋里,耳边是鸟语,窗外是花香,这竹屋所在实在惬意,难为他们能在京城附近找到这样一处地方。
不过石聆还是注意到,桌子茶具都是新的,床榻也几乎一尘不染。这里虽然好,但终究不够隐蔽,太容易被人误入,王莞不太可能一直藏身此处。
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诈死?
王莞身边坐着一个面貌老实憨厚的年轻人,看得出,他对阿莞很是爱护,两人关系绝非寻常。
“聆姐姐,这是程大夫,也是……外子。”王莞脸上还带着少女的娇羞,但是石聆方才便注意到,她已经绾上了妇人的发髻。
“在下程治,经常听阿莞提起姑娘。”男子拱手,虽然是大夫,却过了个江湖礼仪。
石聆向男子点头致意,又问道:“阿莞,你成亲了?”
王莞点点头,俏丽的连带带着些红润,但是细看之下,依旧有些苍白。
“我的病就是程大哥治好的。”王莞道,“程大哥是圣手程老爷子的徒弟,医术很高明的。姐姐,你这额头上伤得不轻,叫程大哥给你看看吧?”
石聆淡笑,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王莞脸一沉:“你就是这样,总是说无事、没事、不是大事。听哥哥说你昏迷了好久,外面都传言你不在人世了。可是你眼里没事,我们眼里有事,我觉得姐姐平安才是最大的事呢。”
石聆失笑。
王莞的变化很大,不只是身份上,连说话也较从前流畅自信许多,嫁为人妇,如今也能婆婆妈妈地数落她了,看得出,她如今过得很好。
“好。”石聆点点头,没忽视她答应的同时,王莞给王焕一个得意的眼色。
王焕无奈。他就知道,在石聆耳中,自己说一百句,也抵不上王莞一句话。
程治进去取药箱,石聆得空便盯着王焕,也不问,也不出声,一双眼睛似审视又似威逼。
王焕立马告饶:“阿聆阿聆,别这样看着我。我既然带你来见阿莞,就没打算再瞒着你。”
石聆想想当初自己来到京城,却得知王莞已经不在世上时的悲伤和自责,就觉得气愤。
“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没有,真没有。”王焕笑道,“我当日便向你坦白过,我说以后再不会骗你,只除了一件事。”
“就是阿莞的事?”石聆凝神,“为何?”
王焕脸上的笑容隐去,他似是回想起从前。
“因为我哥哥的死是人为的。”
石聆脸色也凝重起来。
她知道王焕兄长的死让王焕自幼便背负了很大的压力,甚至就因为此事,导致了沈郡主与王焕之间的不合。
“那时候,我没有证据,我自己都是个孩子,也没有人相信我的话。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始终没有线索,直到阿莞连连出事,我怀疑出手的是同一批人。”
当初王焕年幼,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孩子推卸责任的借口,王焕百口莫辩。王灿的死让王焕成了京里名副其实的“扫把星”,因此远离政治中心,被送到边州,如今这么巧,他刚回来,王莞就接连出事,他不得不怀疑,这背后之人另有目的。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让阿莞诈死?”
“不是。”王焕摇摇头,“阿莞是真的出事了,只不过遇到了程神医,才得以解毒。”
“你说阿莞是中毒了?”
“对。”
“下毒之人应该就在淮阳侯府,所以阿莞绝对不能回去,因为家里对她而言才是最危险的。我也是不得已出此下策。”
石聆凝神。
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应该连淮阳侯府其他人也不知道了。因为敌暗我明,一旦阿莞还活着这件事传出去,她又会陷入危险。
“这些人,是针对你吗?”
王焕颔首:“我想是的。”
他一直有种错觉,他好像一出生就在被针对,有时候倒霉透顶,可也有时候,一些奇妙的机缘也会莫名地找上他。他总觉得这些都不太自然。
“会不会是罪我?”
“我也怀疑过他。”王焕道,“毕竟我命格的事是他散步的,最有理由这么做的也是他,可是我暗中调查了这个人很多年,并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倒是让我找到了一些其他的线索。”
石聆好奇地眨了眨眼,却又忽地皱眉,制止他说下去:“你等等,我觉得你要说的事一定是一桩大秘密。”
“你不想听?”
“你来决定就好。”石聆低下头,“我是不是该知道,你来决定吧。”
王焕叹气,知道石聆又钻牛角尖了,她温声道:“阿聆,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阿莞的事?”
“……你是为我着想。”石聆低声道,“王焕,谢谢你。”
“我不用你谢我,我只要你好好的。”王焕缓缓道,“其实就好比你对这里没有归属一样,这个地方对你也有所保留,为何不换一个角度去看看,带着探索的心态,也许会找到你要的答案呢?”
石聆怔忪。
会吗?
就像罪我说的,这是世界真的有她留下的理由吗?
会是……这个人吗?
石聆抬头,看向王焕。
不一会儿,程治和王莞便回到了小厅。感觉到二人之间气氛的微妙,王莞嗔怪地看了王焕一眼,似乎在埋怨什么。
王焕无奈:“我没有做什么。”
“那聆姐姐怎么会不高兴了?一定是你又说什么了!”
王莞此刻的心完全是偏的。她与石聆太久未见,正是最想念和依赖的时候,容不得一粒沙子——哪怕这粒沙子是她的亲哥。
“聆姐姐,你别理他,二哥他就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又叫人生气的话。”
说得好像王焕是个很讨厌的家伙。
石聆摇头:“没有,我没有不高兴。我又看见阿莞,很高兴。”
王莞一听,笑容染进眼角,映上心湖。
她上前抱了抱石聆,轻声说道:“我也是的。”
石聆突然觉得心间那一处空荡荡的地方涌上一些暖流。她好像才明白王焕带她来见王莞的用意。不是为了什么打赌,甚至不是为了激励她,只是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也有人单纯地思念她,真心地对待她。
他们都是复杂的人,彼此猜不透许多事,但是阿莞不同,这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姑娘,她所表达的一切都是真的。并且,王莞是这个时空里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她还活着,这对石聆而言是一件难以形容的,重大的事情,几乎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王焕却知道。
程治凝神地为她诊脉,也看了她额头上的伤口,最终给他开了个调节身体的方子,又给了他一些外用伤药,对王莞一再保证绝不会在她聆姐姐脸上留疤。
傍晚的时候,他们离开了小屋,尽管王莞十分舍不得,但她如今已经为人妻,她体会到了真正的,相濡以沫的爱情,再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想为爱走天涯的小姑娘了。
离开的时候,天色有些暗了,王焕依然牵着石聆的手,不合礼数,也不失礼数。王焕一直是这样,他总是站在一个合适的距离,比旁人要近一些,可等她看过来,他又一脸委屈地举起双手,表示他不曾逾矩。他把该做的一切都做好,他把她希望的一切都准备好,只等她走过来,或离开。
“王焕。”
石聆突然停住脚步。
“嗯?”王焕回过头,林间看不到夕阳,只有隐隐的霞色,打在男人年轻的脸上,映在他明亮的眼眸里,让这个男子多了几分难言的艳丽。
“你喜欢我吗?”
王焕一怔,他看向石聆,并没有考虑很久,就点头:“喜欢啊。噢……就是那种喜欢,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和孙璞玉赵幼贤那两个混蛋是一样的。”
怕石聆误会他在打哈哈,淮阳世子还特意找了个比方。
当然了,只是个比方,他可不是混蛋。
“那你怎么从来不说呢?”石聆问,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奇怪。
“因为对你,只用说是不行的。”王焕坦言。
孙棋想说,被她拒绝了,赵六天天说,被她当开玩笑。
这个女孩子,没心没肺,你喜欢她是没用的,得她喜欢你。所以王焕费了这么多心思,但绝口不表白。说了,才真的没戏了,石聆打脸的功夫不是假的。
就比方说现在,夕阳西下,竹林夜景,多美啊,而他们却在这一板一眼地讨论一个明明应该很感性的话题。
石大姑娘居然都不带害臊的!
“那……我不是这里的人,我要回去的,你……你都不介意的吗?”
喜欢一个人,不是要想一直在一起吗?不会想再也不分开吗?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去喜欢?
“是啊,为什么啊?”王焕无奈地苦笑,“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也不会去喜欢你啊。”
石聆木讷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睛一亮,突然像是想清楚了什么。
“也是啊,喜欢本来就是顺其自然的事。”
哪能控制呢?
其实控制了也没用,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结果不还是……
石聆摇摇头,王焕心里一沉。
“阿聆,我……”
“王焕,我想过了。”石聆突然道,“你说得对,罪我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他没有办法,也许还有其他有办法的人,所以我还是想回去我来的地方。”
“……嗯。”王焕眼眸轻垂,“好啊。”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失落还是不可避免。
“但是,我不想把一切都押在这个可能上,我怕我承受不住下一次的打击,而且,具体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石聆话锋一转,突然抬起头,认真又忐忑地问,“这次,我也想试着接受这里的人和事,不去抗拒,顺其自然。就算将来面临选择,也交给将来,又或者,还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是这样……这样的‘三心二意’,今后的路……我们一起走走看吧!”
嗯?
王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