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虎妻宠夫日常-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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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元青被齐景焕提醒之后,便处处小心,他几乎没有动过宫宴上的任何一道菜,喝的酒也都悄悄吐在藏在袖中的帕子上了。宫宴一结束,他便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父亲身边,公孙胜统领禁军多年,对于宫中阴私之事他心中再清楚不过,因此便早早带儿子出宫回府,刘逸妃本就布局匆忙,自然算计不了处处提防的公孙元青,只能恨恨的在寝宫砸了几件摆设,撕几条帕子出气了。
偏三皇子和三公主这一双儿女不省心,两人齐齐来找他们的母妃,刘逸妃着实气恼的不行,只得胡乱允诺打发一双儿女,再寻机会徐徐图之了。
皇后并不知道刘逸妃已然惦记上她的女婿,只开开心心的为女儿准备嫁妆,皇家公主的嫁妆是有定例的,然而做母亲的总要为女儿额外准备一些私房,大公主见母后开了私库,将珍藏的宝贝如流水一般往自己这里送,她急忙赶过去阻拦,若是再不拦着,她怕她母后将私库给搬空了。
“母后,您别再给女儿东西了,将来弟弟还要开府成亲,用度大着呢。您把库里搬空了,将来您和弟弟怎么办?”
皇后温柔的笑着说道:“芸儿,母后心里有成算,母后只有你们姐弟二人,这库里的东西都是你们的,母后给你,你只管收着,凭谁也说不着什么。你皇祖母已经命钦天监排了吉日,母后替你选了六月初九,等开笔之后你父皇便会正式下旨,满打满算,芸儿在母后身边的日子只有六个月了。”
齐静芸羞的满面通红,低着绞着帕子说不出话来,皇后看着不胜娇羞的女儿,心中一阵欢喜一阵酸楚,她精心养大的女儿终于要出阁了,她欢喜的是女儿总算能离开这座让人透不过气的皇宫,酸楚的是母女二人再想见面可就不容易了。
“芸儿,只有半年的时间了,母后想让你搬过来陪母后一起住,母后也好多教你一些。”皇后生怕再横生枝节,干脆让女儿与自己同住,也好让女儿安安稳稳的过完未出阁前的这段日子。
大公主自是无不答应的,皇后和大公主都没有想到,就是皇后这个临时起意做的决定,才让大公主逃过刘逸妃的算计,顺利的嫁出皇宫,过上了她自己的小日子,此是后话,暂不细说。
在大公主与皇后说话之时,乐亲王太妃也正在与送自己回府的皇甫永宁说道:“永宁,今日在宫宴之后你都看到了?”
皇甫永宁眉头微皱道:“娘娘说的是什么?”
乐亲王太妃双眉蹙起,略含不悦的说道:“你整日戴着面具,已然很招人眼了,本宫认为你再不要抛头露面,以免生出许多麻烦。要好生学习《女则》《女训》,学好为妻为媳之道,将来也好为焕儿打点王府事务,不叫他费心劳神。万万再不可成为笑柄。”
皇甫永宁眸色转沉,直直看向乐亲王太妃,冷冷道:“皇甫永宁愚钝,不知道如何成了笑柄,还请娘娘明示。”
“你!”乐亲王太妃见皇甫永宁完全不按常理行事,竟然当面顶撞自己,不由气的变了脸色,只怒道:“皇甫永宁,你别以为焕儿宠着你你能无法无天,你还没进门,就算是进了门,不如本宫的意,本宫也能休了你!”
皇甫永宁气极反笑,她竖起两根手指,挑眉言道:“这是第二次,原来太妃娘娘这般看不上皇甫永宁!好啊……”
“阿宁……”一声万分焦灼的疾喝传进来,打断了皇甫永宁的话,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景焕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吓的乐亲王太妃赶紧冲上前,急急叫道:“焕儿,你怎么跑的这样急,累着身子可怎么办,来人,快去请杜老先生……”
皇甫永宁见乐亲王太妃紧张的脸色都变了,不由冷笑一声,闲闲说道:“太妃娘娘何必这样紧张,您儿子如今跑上百十步完全没有问题,只跑几步便要请大夫,难怪他的身子从前那般娇弱。”
“你……”乐亲王太妃怒视皇甫永宁,被她气的直喘粗气,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象皇甫永宁这般粗鄙不堪的女子。
“阿宁……”齐景焕用乞求的眼神望着皇甫永宁,恳求她别再说了,免得事态越发不可收拾。皇甫永宁淡淡哼了一声,算是给齐景焕面子,不再说话了。
“母妃,儿子好的很,一点事儿都没有。不必去请杜老先生。”齐景焕半拉半扶着他的娘亲,往外面高声说道。
“母妃您坐,阿宁,才我从岳父大人那边过来,他吃了不少酒,你赶紧回去看看。”乐亲王太妃坐定之后,齐景焕向皇甫永宁使了个眼色,找了个理由让她先离开。皇甫永宁会意,向乐亲王太妃抱拳行礼,以极洒脱的步伐走了出去。
乐亲王太妃见儿子痴痴的看着皇甫永宁的背影,心中越发气苦。忍不住酸溜溜的说道:“她到底好在哪里,就让你这么五迷三道的,莫不是有她会妖术!”
齐景焕转头看着他的娘亲,一撩袍子双膝跪倒在地,抬头直直望着他娘亲的眼睛,一字一字郑重说道:“母妃,儿子从前与您说过的,就爱她那潇洒磊落的气度,豪气干气的风采!”
“你这孩子,天下的名门闺秀成千上万,那个不比她皇甫永宁强,你看她粗野无礼,哪点儿象个姑娘家!”乐亲王太妃气急,说话也不留什么情面了。
“天下闺秀成千上万,她们便是绑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皇甫永宁,母妃,从儿子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儿子就暗下决心,这辈子非她不娶。儿子就喜欢现在的皇甫永宁,不要她做出任何一丝一毫的违心的变化。母妃,您知道儿子自小体弱多病,从来没求过什么,独独求了这门亲事,儿子生怕有人抢在儿子头里发现阿宁的好处,抢了儿子的姻缘。万幸儿子下手早,皇伯父也宠着儿子,这才让儿子得偿心愿。”齐景焕字字恳切,说的全是真心话。
乐亲王太妃面露挣扎之色,愤愤说道:“可是焕儿,皇甫永宁她……她实在不象个姑娘家,姑娘家该会的她全都不会,母妃只不过让她学着做女人,你是没看见她刚才那副桀傲不逊的样子,真是……真是……”乐亲王太妃一想起刚才那一幕,便气的身子发颤,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母妃息怒,儿子保证阿宁不是有意顶撞您的,其实您想想,平日里阿宁对您恭敬不恭敬?方才儿子也听到几句,那都是话赶话才到了那个份上,您知道阿宁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她不是寻常女子,咱们自然不能以寻常女子的规矩要求她。您可记得皇祖母对您说过的,阿宁是独一无二的,她是大陈之幸。”齐景焕再再受不得别人说皇甫永宁不好,那怕那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也不行,所以便本能的反驳起来。
其实齐景焕说的乐亲王太妃都明白,只不过做为婆婆,她就是不想要一个将她的儿子吃的死死的儿媳妇,况且这个儿媳妇还是那般的“特立独行”,为世俗所不容。
“焕儿,母妃承认皇甫永宁是大陈之幸,她为咱们大陈立下不世之功,可是……可是你娶王妃是要回来过日子的,又不是打打杀杀的,这将来……你们小两口若是起了纷争……哎呀,母妃真是不敢想……”乐亲王太妃一想到将来儿子媳妇闹将起来,儿媳妇一个指头就能将儿子捻死,立时吓的面色大变,只急急摇头道:“不行不行,这门亲事万万不能结……”
“母妃,您在想什么!阿宁怎么会对我动手!她不知道对我有多好!”齐景焕急了,不禁大叫起来。
“好什么好!我只看到你对她百般讨好,可没见着她对你好!”乐亲王太妃气急,也叫了起来。
“母妃,您又没见着我们在一起的样子,怎么知道阿宁对我不好!别的不说,单只说我的身子,若是没有阿宁,怎么可能好的起来,这还不算她对我好么?阿宁知道我畏寒怕冷,特意去北原猎雪熊,您看儿子头上的帽子身上的袍子脚下的靴子,不都是用阿宁猎回的雪熊皮做的。北原有多凶险您也是听说过的,若不是为了儿子,阿宁何必去以身犯险……”齐景焕一样一样细数皇甫永宁对自己的好,说的乐亲王太妃呆住了,她顺着儿子的话细细一想,果然皇甫永宁对她儿子还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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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回说透()
“……母妃,阿宁是特立独行的女子,非一般闺阁女子能比,儿子就是心悦于她的特立独行,求母妃成全儿子,儿子向您保证,阿宁只是性情率真,绝不会刁蛮无礼,母妃,求您放下素日的成见,试着欣赏阿宁,行么?母妃,儿子真的心悦阿宁,求母妃一定成全儿子……”齐景焕跪在他母亲的面前,足足说了一柱香的时间,希望能打动他的母妃,改变她对皇甫永宁的看法。
乐亲王太妃怔怔的望着面色红润,神情很有些激动的儿子,半晌方才涩声说道:“焕儿,快起来,母妃知道了,只要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话未说完,乐亲王太妃的眼圈儿便红了,她匆匆站起来背过身子,低低道:“焕儿,今儿累了一天,快回去歇着吧。”说完,乐亲王太妃便如逃跑一般疾步走入房中,片刻之后,一阵细细的,极为压抑的呜咽之声便从房中传了出来。
齐景焕心中一惊,立刻叫着“母妃……”快步往房门跑去,许是听到儿子的脚步声,乐亲王太妃在房中尖声叫道:“不许进来,焕儿,快回去,母妃没事……”
齐景焕幼年丧父,十多年来与母亲相依为命,母子之间的感情自然比普通母子们更深厚些,如今齐景焕见母亲因为自己的婚事而哭泣,心中自然极不是个滋味,望着房门长长叹了口气,齐景焕再度跪了下去。
“娘娘,王爷在外头跪着呢……”,如今已然成为乐亲王太妃身边一等丫鬟的春莹听到响动往外看了一回,赶紧向乐亲王太妃禀报。
“什么?这孩子真是……”乐亲王太妃赶紧用帕子拭了眼泪,急匆匆快步走了出去。
“焕儿快起来,你看你真是的,这身子骨才好,可不敢这么跪着。”乐亲王太妃边说边将儿子拉了起来。
齐景焕就势拉着他母妃的手,半是撒娇半是邀功的说道:“母妃放心,儿子身子好多了呢,这几日身上力气都比从前长了许多,依儿子想来,再过上个三五年,儿子说不得也能象父王那般允文允武,到那时才真给母妃长脸呢。母妃,咱们王府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你啊,只要你好好的,你心里高兴,母妃怎么样都行,罢了,有你这么上心,永宁那丫头是个有福的,母妃真的明白了,只要她大面儿上过的去也就是了,横竖她过门就是亲王妃,天下间比她尊贵的也没几个人,她自己又是个有本事的,别人也要不了她的强,只是委屈了我焕儿,你原该娶一位德容言工色色出众的大家闺秀。放心吧,母妃不再挑剔她就是了。”乐亲王太妃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带着遗憾的说了起来。
齐景焕见母妃情绪低落,心下有些不忍,再者他母妃已经做出让步,他若是再不依不饶的替皇甫永宁说话,只怕会势得其反,便收了已然收到口边,为皇甫永宁辩解的话,只扶住他母妃的手臂,转移话题说道:“母妃,您坐,今儿皇伯父提起让儿子入部学习之事,您看?”
“什么,让你入部学习,这可不行,你身子骨才好起来,万一累着怎么办,况且你又不是皇子,入部学习做什么,快快推了!”乐亲王太妃一听昭明帝有意让自己的儿子当差,立刻不乐意了,她心中一直有个结,若是当初她的丈夫没有那么早的入部学习,担当什么大任,又何至于陪着昭明帝视察河工,若他没有陪昭明帝视察河工,又怎会为救昭明帝而死,若他没死,自己便不用少年守寡,只守着一个病骨支离的儿子,这会儿说不定她膝下儿子成群,偌大王府也不会冷的如冰窖一般。
“哦,儿子知道了,回头便说于皇伯父,说儿子暂时还不想入部学习。”对于自己的将来,齐景焕心中自有安排,如今重中之重便是娶媳妇儿,在没有将皇甫永宁娶进门之前,齐景焕是没有心思入部学习的。
乐亲王太妃见儿子如此顺从自己的意愿,心情好多了,脸上也有了些真心的笑容,她微笑点头道:“嗯,要好好和你皇伯父说,莫让他因此恼了你。”
齐景焕笑着说道:“母妃放心,皇伯父再不会为这事恼了儿子的。母妃,明儿的事,依儿子看,就让李侧太妃带着妹妹主持吧,您不值当去受那份累。”
正月初二接娇客,娘家要设盛筵招待出嫁的女儿。去年的宴会是由乐亲王太妃主持,而今年的情况与去年不同的。去年之时,两个出嫁的姑奶奶都还安份守己,齐景焕也愿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