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虎妻宠夫日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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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们元帅怎么受的伤,我告诉你啊,是这样的……”巴啦巴啦……一个少年的声音传进皇甫敬德的耳中,他眉头皱了一下,用眼角余光扫了一回,见说话之人竟是李海,这小子不知何时跟在亲兵之后,正向打听的路人飞快的解说着。
李海是全程都在场之人,他的口才又好,讲述的绘声绘色,让人听了有种身临其境之感,同时也无形中加深了对定北军大元帅皇甫敬德的同情和对武国公府那一窝子糊涂王八蛋们的鄙夷和敌视。皇甫元帅可是为国家立下大功的功臣,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皇甫敬德父女听了李海的讲述,心中都暗暗称奇,这小子一句假话没说,也没有丝毫的夸张描述,可是却偏偏能听众的情绪彻底调动起来。皇甫敬德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个人材,只不知道人品如何,若是人品也好,确是要好生栽培才是,将他调教出来,将来做了女儿的陪嫁跟到夫家去,绝对能帮着女儿尽快在夫家立住脚跟。”
皇甫敬德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他不论看到什么好的,不论是人或是物,他都想着给女儿备下,好让女儿未来的人生更有保障。这些年来他已经暗地底准备很多了,可惜只有一样一直没找到最合适的,那就是一个能让皇甫敬德心甘情愿将女儿托付给他的女婿人选。
“皇甫元帅……”皇甫敬德骑在马上想着心事,突然听到有人叫大声叫自己。他抬眼一看,见那个在路旁招手之人不是别个,正是乐亲王齐景焕的贴身太监添寿,添寿正踮起脚尖拼命的摇手,以期让被路人围着随行的皇甫敬德看到自己。
“乐亲王?”皇甫敬德看到添寿站在一乘轿子旁边,这顶轿子髹以朱漆,饰以金丝串珠缨络,披着翠色霞影纱的轿衣,这正是乐亲王齐景焕的坐轿。皇甫敬德立时想起在老张豆汁儿摊旁齐景焕说的那些话,他果敢黑沉了脸。
“靖边,你在这里不要乱动,为父去去就回。”皇甫敬德沉着脸吩咐一声,拨转马头朝轿子的方向走去。
“皇甫元帅,您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您?”齐景焕已然命人打起轿帘,向皇甫敬德急急说了起来。
皇甫敬德面色沉沉,只敷衍的说道:“家门不幸,些许小事就不污王爷的尊耳了。王爷这是要回府么,您请。”
齐景焕微笑起来,他轻声细气的说道:“原本小王是要回府的,可是既然见到元帅遇袭,小王怎么能不闻不问,皇甫元帅,小王这就与您一道入宫,请皇伯父给您个说法可好?”
皇甫敬德皱眉看着齐景焕,既不答应也不说不答应。齐景焕也不在意,只笑着说道:“元帅受了伤,要不要弃马换轿?”
皇甫敬德粗声道:“不必,本帅纵死也是马革裹尸,大丈夫何用坐轿!”
“你……皇甫元帅你好生无礼,我们王爷……”站在轿旁的另一个小太监翘起兰花指指向皇甫敬德,只是话没说完就被他们家王爷厉声喝止了。
“添福住口!放肆,立刻给皇甫元帅赔罪。”齐景焕怒喝一声,白净如玉的小脸涨的通红,看样子是真的动了气,还剧烈的咳嗽起来。
添福添寿两个小太监吓的脸都黄了,一个赶紧给王爷拍胸拊背,一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叫道:“奴才知错,求王爷保重,皇甫元帅,奴才错了,奴才给您磕头……”
第三十二回齐景焕拔口相助()
皇甫敬德可没小气到和个小太监过不去的份儿,再者小太监添福其实也没有错,站在他的立场,若是他不开口斥责皇甫敬德,那就是他的失职了。所以皇甫敬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你并没有错,起来吧。”
添福哪里就敢起来,他趴在地上扭头偷眼看向齐景焕,见主子点了头,添福又大声向皇甫敬德赔罪兼道谢,然后才爬起来跑到轿旁站着。
有了这一点点小波折,皇甫敬德脑子也不清醒了一些,燕京城中除了太后和昭明帝之外并没有人知道皇甫靖边的真实身份,他实在不必要草木皆兵,也许这个小亲王只是对与自己同样大却立下天大功劳的小将军好奇罢了。
“王爷,臣适才言语无状,臣向王爷请罪。”皇甫敬德定了定心神,躬身向齐景焕行礼,齐景焕笑着说道:“皇甫元帅言重了,小王就喜欢您这样的真性情。再者,您和靖边小将军可是小王的救命恩人呢,听皇伯父说小王比靖边小将军略长几个月,您就是小王的长辈,长辈怎么说都是应该的。皇甫元帅想来是有要紧事情的,小王已经耽误了您的时间,您快请吧。”
皇甫敬德躬身应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转身便走。添福添寿两个见了不免撇撇嘴,怪话是不敢再说的,只能对着挤眉弄眼的使眼色。他俩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很小心很隐秘了,哪知还是被齐景焕看在眼中。
“添福,添寿,本王要换上回太后赐的云纱袍子,还想吃何李记的粟粉酥,你们两个速速办来了,两刻钟后不送到本王面前,你们就不用再在本王跟前服侍了。”齐景焕淡淡说了一句,添福添寿立刻苦了脸,两人赶紧跪下请罪,开什么玩笑,这一来一回就算是打马如飞,少说也得三刻钟的时间,何况那何李记的粟粉酥还是限量发售的,每天只卖三十匣子,卖完就关门,任凭什么人拿多少银钱或是以权势压人都没有用,何李记多一匣子都不做。而现在这个钟点,何李记早就上板关门了。
“奴才错了,王爷饶了奴才们吧,奴才再不敢对皇甫元帅不敬了。”添福添寿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小太监,岂会缺了心眼儿,两人立刻明白自家主子为何生气,赶紧请罪。
齐景焕淡淡哼了一声,沉声道:“先随本王进宫,回王府后自去领罚。”添福添寿喜出望外,赶紧磕头谢恩,只要主子不撵他们走,挨几板子又能算得了什么。
“是!”添福添寿大声应了,两人赶紧打起轿帘恭请主子上轿,然后匆匆往皇宫方向赶去。
齐景焕是乘轿的,自然没有皇甫敬德父女骑马来的快些,他到达宫中之时,皇甫敬德父女已经见到昭明帝,将事情细细的说了。
武国公府的破事儿昭明帝自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就是那个不正的上梁,偏心眼偏到脚后跟儿的家伙,所以他对于武国公皇甫征偏心继妻和继妻所生的儿女之事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皇甫敬德是他最看重的定北军元帅,虽然如今忽剌已平,可是大梁的其他边境也不是那么太平的,将来少不得还要让皇甫敬德带兵平定四境。
所以昭明帝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皇甫敬德,他也不细想便说道:“皇甫爱卿不必烦恼,你是我大梁堂堂大元帅,岂能没有自己的府第,既然那刘氏不贤,你便带着靖边分府别居,朕立刻下旨赐你一座大元帅府,不见那些人眼前就清静了。”
分府别居,这正在皇甫敬德的目的之一,可是见昭明帝只字不提对打伤自己的刘氏的处罚,皇甫敬德心中还是不痛快,那刘氏算个什么,昭明帝何至于这般护着她?
皇甫永宁心里更不痛快,她的父亲为了保护她而被继祖母打伤额头,就算是伤的不重吧,那也是见了血的在,昭明帝怎么可以完全不发落刘氏呢!
“皇上,武国公夫人行凶伤人,臣父为救小臣而被她打伤,难道就这么算了?”皇甫永宁气鼓鼓的囔了起来。
昭明帝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可是他瞳仁微微一缩,熟悉昭明帝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动气了。可是皇甫永宁并不熟悉昭明帝,所以她不知道。
正待再说几句之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皇甫永宁的话。“咦,什么就算了,皇伯父,刚才侄儿在回王府的路上见到好些京城百姓都很气愤,便打听一下赶紧进宫向皇伯父禀报了。”
说话之人正是齐景焕,他是唯一一个拥有不经通传就可以随意进出宫室之人。
“焕儿,这等小事何用你自己跑一趟,写个条子让人送来就行了,怎么样,今天感觉还好么,怎么那样早就出宫了,也不多睡一会儿。”昭明帝是真疼齐景焕这个侄子,一见侄子进来,一连串儿的关切之语脱口而出,听上去这样的关怀已然成了昭明帝的习惯。
齐景焕笑笑说道:“谢皇伯父关心,侄儿今天感觉挺好的,早上醒的早就没再睡了,皇伯父,您用过早膳了么?”昭明帝立刻笑着回答起来。
这叔侄俩有来有去的互相问候了好一会子,听上去肉麻又无聊,皇甫永宁已经皱了好几回眉头,皇甫敬德则是用暗暗探究的眼神看向齐景焕,暗暗在心中重新估量。
终于,齐景焕说到了正题,他将京城百姓得知皇甫元帅被继母打伤之后的激愤情绪仔细的告诉他的皇伯父,成功的挑起了昭明帝对于武国公夫人刘氏的怒意。
“来人,传朕旨意,武国公夫人刘氏不修妇德品行不端,罢其一品国公夫人之诰封,罚入回心院静修思过三月。”昭明帝怒喝下旨,立刻有禀笔太监写就圣旨请昭明帝用印,然后由司礼太监飞马出宫颁旨去了。
皇甫敬德没有想到原本不打算惩罚刘氏的昭明帝只是听了齐景焕几句话竟然改了心意从重惩治刘氏,这于他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再看向齐景焕的时候,皇甫敬德的眼神中便带了些暖意。
第三十三回后宫女人又在撕()
武国公夫人刘氏被罢去一品国公夫人的诰封,还被罚入回心院静修思过,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到武国公府,关雎宫中的刘贵妃已然先得了消息。
说起来这刘氏与刘贵妃还有些个渊源,算起来刘贵妃还要叫刘氏一声表姑姑,虽说是一表三千里,可刘贵妃那般得宠,便是没有关系刘氏都会上赶着巴结,更不要说还有点子亲戚关系了。在刘氏的巴结之下,刘贵妃倒也认下了这个表的实在有点远的姑姑,时不时给刘氏撑个腰做个脸面什么的。要不然就凭刘氏一个继室出身,丈夫又是个没有实权的空头国公,她凭什么跻身燕京城一流贵妇圈子,公主王妃们都给她几分面子。
刘贵妃听说表姑姑武国公夫人刘氏被贬,她脑子里现没有别的念头,只想着昭明帝这是真的恼了自己,这才通过惩罚亲戚的方式让她知道些利害。可巧就在此时,刚刚被封为陈贵人的宫女彩娥前来向刘贵妃辞行。她被赐住玉华宫偏殿,这就要搬过去了。
看到新承恩泽娇美无比的彩娥,刘贵妃一张虽然还是很娇美,可是眉梢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细纹的脸越发难看了,阴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看着彩娥别着腿扭扭捏捏走进来的姿势,刘贵妃真是要气疯了,似这般被挑衅的经历,她已经十多年不曾经历过了。刘贵妃自生下皇长子齐景煌之后,在宫中可谓占尽昭明帝的独宠,即便偶尔有新人承宠,她们也没有哪个敢象彩娥这般嚣张的直接往刘贵妃脸上扇了重重一记耳光。
“婢妾拜见贵妃姐姐,蒙皇上赏赐入住玉华宫,特来向姐姐辞行。这一年多以来多蒙姐姐照顾,婢妾在这里拜谢姐姐了。”彩娥娇娇弱弱的行了个屈膝礼,竟是连跪都不跪了。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真真气的刘贵妃几欲发狂,可是又拿彩娥没有办法。
虽然刘贵妃一直独占昭明帝的宠爱,可她到底不是皇后,不是昭明帝的妻子,只个是品级比较高的侧室,所以陈贵人完全可称呼刘贵妃为姐姐,在她面前行屈膝礼,而非拜见皇后之时要行的跪拜大礼。刘贵妃也只能生闷气,却没法子因为这事儿去挑陈贵人的刺。
“免礼,陈贵人好手段啊!”刘贵妃冷冷说了一句,看向陈贵人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一般。从前她看到那些被昭明帝宠幸的妃嫔心里也不痛快,可是没有哪一回的不痛快象此次这般严重,这一回,昭明帝在关雎宫中临幸了一个小宫女,还越级封她为贵人,刘贵妃的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昭明帝和陈贵人扇的噼啪乱响,真是几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陈贵人不知是真的年轻还是得意忘形,竟然娇娇媚媚的说道:“多谢姐姐夸奖,婢妾都是受了姐姐的教诲才有今日的,妹妹得了好前程,还得多谢姐姐呢。
”
刘贵妃这个气啊,到底是忍不住了,一拍椅子扶手怒喝道:“贱婢,休要得了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陈贵人毫不示弱,只梗着脖子呛声道:“婢妾这可都是跟娘娘学的。”
“你……滚……”刘贵妃气的变了脸色,抓起一只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碎瓷渣子溅了一地,却没有一点丁儿溅到陈贵人的身上。可见刘贵妃也不是心里没数之人,还是知道轻重的。
陈贵人近身服侍刘贵妃也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