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虎妻宠夫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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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敬德也听清了那孩子在骂些什么,他自不会与一个三岁小儿一般见识,只沉着脸走出刘管家的小院子。皇甫敬德表面看着还算平静,可心里却是怒极。他小的时候无依无靠在府中受尽冷遇便也罢了,如今他已经功成名就,堂堂定北军大元帅,就连皇帝对他都是礼遇有加关怀倍至的,可是回到这武国公府,他却还要被下人欺负。
“爹,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生气的人不止是皇甫敬德,还有皇甫永宁。只是皇甫永宁在进京之时被她父亲灌了满耳朵的务必要隐忍克制之类的话,她才没有立刻翻脸拔刀,只是在父亲处理完之后,才愤愤的叫出自己的意见。
皇甫敬德摇摇头道:“靖边,此事为父定会处置好,你先回玉澄轩去,为父处理完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皇甫永宁自是不肯,倔强的摇头说道:“不,爹,我要跟着你。”
皇甫敬德皱眉想了想,点头说道:“想跟着也行,但是你只能看,不许说话。”
皇甫永宁闷声说气话道:“知道了,一路上京,您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我要是个哑巴,爹就省心了。”
皇甫敬德一愣,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已经叮嘱女儿那么多回了,难道说在他的心底,这燕京城不是家乡所在,而是龙潭虎穴么?
“靖边,再忍耐两日,爹保证三日之内一定彻底安顿好。”
皇甫永宁看到父亲眼中的痛苦与压抑的愤怒,心中的闷气突然就散了,她点点头说道:“嗯,我听爹的。”
父女二人带着两只一大一小一个六层一个两层的食盒儿到了如意居,如意居里才刚刚消停下来,皇甫征和刘氏刚巧也正在吃早饭,刘氏的两个嫡亲儿媳妇和几个嫡亲的孙子也都在这里。武国公府的规矩,长辈用饭,媳妇们得站在一旁服侍着,孙儿孙女们则坐在下首相陪。这里的服侍可不是摆摆样子,而是真真正正的服侍。
皇甫征夫妻坐着不动,由两个儿媳妇盛汤布菜挟点心,还得时不时亲手投了温热的帕子送到公公婆婆手中,让他们擦手拭口等等。归结起来其实就是五个字,折腾儿媳妇。等他们老夫妻带着孙儿孙女们吃完了,儿媳妇们还得服侍公婆吃了茶,然后才能被恩准退下,就着皇甫征夫妻刚才吃剩下的残席好歹吃用几口。
夏日里还好说,不怕吃冷的东西,可是到了冬天武国公府的两个儿媳妇可就惨了,明明是尊贵的国公府少夫人,却连口热汤热饭都吃不上,这两位少夫人原本都是带着极健康的身子嫁入国公府的,可是没过几年便都得了严重的胃疾,变成了弱不禁风瘦弱不堪的病美人儿。只看这两位少夫人的境遇,再想想皇甫敬德那早逝的妻子,其实她还早早离世都算是有福气的,若是还活着的话,铁定会比她两个弟妹受的折磨更多。就算是有人为她出头,可是只要皇甫征夫妻拿孝敬公婆是做媳妇的本分来说事,谁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皇甫敬德带着皇甫永宁直接闯起如意居的花厅,下人们阻拦不及,皇甫永宁便将两位婶婶服侍公婆的情形看了个正着,她暗暗倒抽一口凉气,突然觉得这辈子都女扮男装算了,这般做小伏低的服侍人,打死她她也做不来的。
“逆子!”皇甫征见皇甫敬德突然闯进来,啪的一下将手中的两头镶银的象牙箸重重拍在桌上,横眉竖眼的怒吼起来。
皇甫敬德根本不理父亲的吼叫,只将手中的丙只食盒重重放到桌上,他原本力气就大,食盒又重,只见那张两寸厚的红酸枝透雕万字纹象脚大圆桌仿佛跳了几跳,吓的坐在一首陪着祖父母用饭的孩子们个个脸色发白身子打颤。皇甫永宁一眼扫过去,心中暗道:“怎么都敢小瘟鸡子似的,就这样的货,我一巴掌不得拍死几个!”
“本帅给国公爷和夫人加菜。”皇甫敬德理也不理他的父亲,径自打开食盒,先将送到玉澄轩的早餐拿了出来。
“放肆,这猪狗都不吃的东西你也敢往桌上端……”皇甫征并不知道刘管家之事,还道这是皇甫敬德不知从何处寻来特意羞辱他的东西,想也不想便怒吼起来。皇甫敬德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了……
第三十因护女有意遇袭()
“原来国公爷也知道这是猪狗都不吃的东西!”皇甫敬德淡淡说了一句,皇甫征心头立时警钟大作,他突然意识到给自己随口一句斥责就给挖了个不小的坑,虽然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皇甫征再解释什么,皇甫敬德又从另一只食盒中将刘管家那一桌子精细富贵的早餐摆到一旁,淡淡说道:“我这个定北军大元帅和定北军少将军吃的是猪狗不如的吃食,而武国公府大管家随便吃个早饭就是玉馔珍馐,武国公府的规矩可是真好!”
皇甫征和刘氏还有两位少夫人和几个孩子看到皇甫敬德摆出来那一桌子精美的吃食,脸色都变了,那是一桌子比他们的早餐奢华的多的早饭。什么血燕羹鱼翅卷儿的应有尽有,数量也很丰富,不象是如意居这边的早饭,那些个精细贵重的点心都是可着人头只上两份的,孩子们都很难吃上一口,更不要说是两个每日只能吃些剩饭剩菜的少夫人了。
武国公皇甫征脸色大变,刘氏脸上则是青红不定,阖府之中谁不知道刘管家是她的奶兄弟,是她一手扶持起来,已经在国公府做了十来年的大管家。刘管家仗着她的势在府中狐假虎威,俨然是除了皇甫征夫妻和皇甫敬彰皇甫敬显兄弟之外府中最大的主子。就连几个孙辈的公子见了刘管家都要客气的叫一声“刘叔”。
“大公子可不要胡说八道,刘管家绝不是这样的人!”刘氏冷着脸咬死皇甫敬德诬蔑刘管家,这是要打死不认啊。
皇甫敬德冷声道:“靖边,将人带上来。”
皇甫永宁点点头,转身走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又转了回来,只见她拎小鸡子儿似的将刘管家拎了进来,刘管家已经被吓的面无人色,刚才皇甫永宁伸手捏住他的后脖颈之时,刘管家真的以为自己的脖子被捏断了。直到被拎进上房放到地上,刘管家的心里才略略踏实了几分。他头一回知道脚踩实地的感觉是多么的踏实。
“刘歪嘴,本帅问你,哪一桌是你自家吃的早饭?”皇甫敬德淡淡问道。
刘管家神色灰败,哆哆嗦嗦指着那桌子珍馐美味颤声说了一句:“这一桌。”
皇甫敬德淡淡哼了一声,双手抱臂环于胸前,冷冷的看着他的父亲和继母,一言不发。
刘氏的脸色由紫转黑,她这是被刘管家气的。她允许刘管家伸手捞好处,事实上刘管家捞的好处有一大半都落到了她的手中。可刘氏绝对不能允许刘管家比她吃穿住用的还好。不论刘氏怎么看重刘管家,在她心里刘管家也只是她手里的一条狗,狗又岂能越了主子的例。
“狗奴才……”皇甫征抄起手边的描金粉彩瓷盅兜头砸向刘管家,皇甫敬德见瓷盅子直直朝着刘管家的脑袋砸去,便抬起一脚将刘管家踹倒在地,那只描金粉彩瓷盅擦着刘管家的耳边飞过,重重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粉碎。可见得皇甫征用了多大的力气。
皇甫永宁见此情形,非常恰到好处的补了一句:“国公爷这是要杀人灭口么?”堵的皇甫征一口气没倒上来,梗的直翻白眼儿。惹得皇甫敬彰皇甫敬显的儿女们无不用敬仰钦佩的小眼神偷偷瞄向皇甫永宁,皇甫永宁脸上那狰狞的面具此时看上去都少了几分狰狞多了些威武。
皇甫征并不是个慈爱的好祖父,武国公府的孩子们个个都怕他,所以对于敢将皇甫征堵的喘不过气来的皇甫永宁,他们自然是无比崇敬。
皇甫永宁感官敏锐,堂弟妹们的小眼神虽然隐蔽却逃不过她的眼睛,皇甫永宁刻意扫了堂弟妹们一眼,那几个人吓的立刻低头做缩脖小鹌鹑,皇甫永宁不由勾起唇角,口中逸出一声低笑。
皇甫永宁的突然低笑扯断了刘氏那仅存一线的理智,她立刻抓起面前的东西疯狂的向皇甫永宁砸去,边砸边叫道:“小贱种,我砸死你……”
皇甫永宁面色一沉,本能要闪身躲避,可是皇甫敬德的动作更快,只见他一个箭步挡在女儿面前,刘氏砸过来的瓷盅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皇甫敬德的额头上,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口子。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能想到皇甫敬德竟然这般护着那个半路捡来的干儿子,全都吓傻了。只有皇甫永宁尖声狂啸,她一手扶住父亲让他坐下,然后用最短的时间检查了伤口,撕下袍子将父亲的额头包起来,然后只是一抬臂一伸腿的工夫,便掀翻了桌子砸烂了杯盏,只听着噼啪叮当一阵乱响,夹杂着女人孩子惊恐的尖叫等等,如意居的花厅立时乱成了一锅刚刚烧开的滚烫热粥,怎一个乱字了得!
皇甫征生来养尊处优,是靠着祖荫才当上武国公的,他本就平庸无能,反应又慢,所以当皇甫永宁扶起父亲,大声撂下一句“爹,他们欺人太甚,我们去找皇上评理!”便走出去之后,皇甫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事儿闹大发了,已经远远超出他能控制的范围。
事实上自从皇甫敬德回京之后,窝里横属性的皇甫征就失去了他原本就不怎么强大的控制力。
“祖父……娘……”以皇甫永继为首的几个孙辈都吓的小脸儿腊黄,怯生生的叫了起来。皇甫永继已经十二岁了,多少也知道些轻重,他知道一旦大伯父告了御状,武国公府可就要倒大霉了,不独他入继大房国公世子的心愿从此泡汤,只怕是连同祖父母在内,二房和三房都要彻底完蛋了。
刘氏没想到自己竟然打中了皇甫敬德,在看到皇甫敬德头破血流的那一刻,刘氏心中是很畅快的,那种莫名的兴奋感让刘氏仿佛喝了一斤老酒似的,那叫一个美啊!可是她没有美多久,她的丈夫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牙关紧紧的咬着,显然是厥了过去。刘氏吓坏了,扑到丈夫身上放声大哭起来,皇甫征可不能有事,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可就彻底完了……
三十一回哪儿都有齐景焕()
皇甫永宁脚程极快,皇甫征晕厥之时她已经扶着父亲走出了如意居的大门,虽然如意居的动静她们父女听得清清楚楚,可他们谁都没有回头。若是不能达到他们预期的目的,皇甫敬德可就白白挨那一下子了。
皇甫敬德父女刚刚走出如意居,便有二十多名亲兵冲了上来。原来皇甫敬德刚刚被刘氏砸破脑袋之时,很有眼力劲儿的李海就赶紧擦边儿溜出去向皇甫敬德的亲兵们报信了。
这些亲兵都是跟着皇甫敬德在血里火里拼杀出来的,一听说主帅被个无知妇人打破了头,立时气的暴跳如雷,个个哇哇大叫着执刀提枪冲向如意居。若非皇甫敬德出来的及时,如意居一定会被这些暴怒的亲兵夷为平地。
“元帅!”一票亲兵见自家元帅额头上包着从少将军身上撕下来的袍子,点点血迹已经染透了袍子,个个愤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人人囔着要为元帅报仇雪恨。
皇甫敬德面色一沉抬手往下一压,一众亲兵立刻安静下来,人人站成标准军姿,等候主帅发布军令。皇甫永宁也习惯性的站直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父亲。
“本帅立刻去见皇上,在本帅回来之前尔等不可造次。”皇甫敬德沉沉说完,众亲兵尽管满心不愿意,可还是齐齐大声应是,整齐化一,如同从一个人口中吼出的答应几乎让武国公府的房舍都颤抖起来。
“靖边,我们走。”皇甫永宁对女儿说了一声,父女二人大步走了出去。能做主帅亲兵的个顶个脑瓜子都是好使的,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各自散开。没过多一会儿,武国公府便被这些亲兵们暗暗监控起来,里面的消息送不出去,外头的消息么,如果不是来自宫中,那消息也别想送进国公府。
“爹,您想怎么做?”父女二人骑马进宫,两人都没将皇甫敬德额上的伤口当回事儿,从前在北疆之时,他们所受的伤比这个重多了,不过是被瓷片子划出个口子,这样的小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皇甫敬德父女不把这小伤当回事儿,可燕京城中的人却不这么想,他们看见昨日才荣耀归来的大功臣竟然被人打伤了,岂有不义愤填膺的,个个伸长脖子想尽办法打听内情。他们不敢直接问皇甫敬德父女,可是问一问跟着的亲兵长随还是可以的。
“你问我们元帅怎么受的伤,我告诉你啊,是这样的……”巴啦巴啦……一个少年的声音传进皇甫敬德的耳中,他眉头皱了一下,用眼角余光扫了一回,见说话之人竟是李海,这小子不知何时跟在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