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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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不能讲给最担心雅尘的尛儿听,要不然,她又要担心的昏死过去
林尛儿不知就里,以为公孙叔叔说的都是对的,于是就没有产生过多的担心,而专心的帮助公孙叔叔护理雅尘。
药水熬好后,公孙靖将它倒在一个陶罐里,端到雅尘所躺得床边,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又从药箱里拿出由两根扁平的竹片组成一个工具,貌似今天我们所见到的镊子,接着再拿出一片棉织。将那一片棉织放进陶罐的药水内浸了一刻钟,又用形似镊子的工具夹将出来,仔仔细细的擦拭着雅尘的身体。由于熬药前,公孙子夫让林尛儿已经给雅尘擦过一遍,身上的水迹还没全干,吸收能力大大减少擦拭在身上的药水,顺着粘附在身体上的水迹流到床上,根本就没有被身体所吸收。没办法,公孙子夫又拿出一块干净的棉织,用镊子夹着小心翼翼的将粘附在雅尘身上的水迹擦干,这一过程大约又耗费了一刻钟的时间。
“尛儿,”公孙子夫叫道,“接下来是治疗雅尘烧伤最关键的一步咱们要当心了”
尛儿紧张的点点头
尛儿将床头柜上盛药水的陶罐端在手里,站在公孙靖身边,以方便公孙靖用药水浸泡棉织。林尛儿看着公孙靖细心、小心、担心的样子,心里也渐渐的更加紧张起来
雅尘翻露着嫩红色的肉芽的身体渐渐的被紫黄色的药水覆盖,继而除了面部之外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已被涂成紫黄色然而,陶罐里的药水却没有了而且,方鼎内也没有了也就是说,药水只剩下被那块棉织吸进在里面的了怎么办?整个面部还没有做任何处理呢?
林尛儿本来已经放松的心忽然又提了起来语气急切而有些哭腔,说道:“公孙叔叔,药水没有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公孙靖并不答话。只见他把那片棉织平摊开来整个的覆盖在雅尘的脸上这样一来,本来用擦拭的方法根本擦不了半张脸的药水,用这种平摊的方式,整整将药水作用的面积扩大了一倍看到公孙叔叔用这种办法,林尛儿抽搐的容颜再一次展开然而,使其能够并没有完全向好的方面转换当他们意识到那片棉织的面积并没有完全覆盖住雅尘的脑门时,所有的药水也恰巧都用完了
这一次,公孙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该怎么办?能怎么办?他有些束手无策不过令他还有些侥幸心理的是,幸亏仅剩下三寸宽,七寸长的一片很小的面积他这样安慰自己,或许雅尘的命格很硬,这一点没有药水并不会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你看,本来雅尘根本无药可治,不是很幸运的在三个时辰内就找到了大部分人甚至一辈子都无法遇到四种稀世珍了吗?这一次,这么一点面积没有药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也许,在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侥幸心理吧?毕竟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事事顺利,事事运气当碰到自己无法解决,也不可能解决的问题时,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祈祷和一厢情愿的去相信自己原来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希望有些奇迹及时的发生
于是,公孙靖毅然决然的开始将那些已经增值好的皮肤用镊子一片一片的捏出来,平铺在雅尘闪着紫黄色光芒的嫩肉上就连那一小片并没有擦拭药水的脑门也抱有希望的铺上了一张皮肤
林尛儿呆呆的看着心事重重的公孙靖,忽然发现,这样一位绝世独立的神医竟然也会有祈求上天的时候
其实,人是不能有希望的,一旦有一丝希望,他就会拼尽全力去创造,去达到自己的目标然而,当在紧要关头只缺一小步就要成功的时候,突然少了些貌似必要的因素而无法确认无误的成功时,人们就会开始相信奇迹,开始祈求上天希望自己曾经做过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得到老天垂怜,能够赐予自己还剩余的百分之一的因素,然后得到惊喜的成功
公孙靖并没有告诉林尛儿发生了什么,所以林尛儿只看到脸色不是很好的公孙叔叔在默默地叨念奇迹,叨念苍天,只是以为这是公孙叔叔因为长时间费力劳神的后果,以及对雅尘哥哥的关爱
完全将增殖的皮肤粘附在雅尘身上的公孙靖真的在全心全意的祈求奇迹的发生也许,这个时候的每个人都在希望奇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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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恍若一梦()
醒过来,我觉得这是一个错误如果我知道这次苏醒会让我的人生出现更多的遗憾,更多的痛苦的话,我一定不会醒来哪怕一直这样昏迷,甚至死亡我都不愿意我相信没有人愿意经历这样一种人生,这样一种无人相信,无人理解却又是不争的事实的人生然而,命运的安排是我们人类所无法拧转的。 该来的,一切都会如期而来所以,我依然被迫的按着命运的安排,依着她规定的时间醒来
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值得尴尬的事情的话,那就是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林尛儿叫了她一声“仟语”不过,这不能怪我,谁叫林尛儿和林仟语长得一模一样呢?都有一张樱桃小口,一双柳叶淡眉;颔首一笑,白净粉嫩的脸上便似自然的镶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如果不是双胞胎,我从来不敢想象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甚至隔了近两千年的人竟可以相像到如此模样
但更让我不解的是林尛儿听到我叫她“仟语”,竟然高兴的答应了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的话,看到林尛儿那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都会怀疑这个病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她激动的,满眼含着因过度喜悦而喷发的泪水说道:“雅尘哥哥,你醒啦?爹爹,雅尘哥哥醒啦公孙叔叔,雅尘哥哥醒啦”
我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个被我叫做“林仟语”的女孩暗想,我醒了和她爹爹有什么关系?和那个被她叫做公孙叔叔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兴奋的不知所以的喊叫着每一个和她关系的人的名字,告诉他们我醒了?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昏迷前看到有支像林仟语的身影,并且听见她急切的呼喊着我的名字难道,真的是他们救了我?
这时候,闻声先后赶进屋来的有两个人首先进来的是那位把茅草屋借给我住的砍柴的大叔。只是他的着装令我很是好奇:青灰色苏缎长衫,腰间悬挂着一枚用和田玉雕刻的“清”字玉佩;白底乌黑长筒鞋;手中一把紫青色黄龙盘旋折扇。看到他进来,我惊喜的叫了声:“大叔”
那人听见我叫他大叔明显一愣,疑惑的说道:“你以前不都是叫我“伯父”吗?”
“伯父?以前?”我有些纳闷,我不是才见过他一面吗?而且和他聊了那么多不都一直叫他大叔吗?他怎么说我以前都是叫他伯父呢?
“是啊”他坐在“林仟语”搬过来的椅子接着说道,“看来是一场大火把你吓坏了,连该叫我什么都给我忘了?不过,没关系接下来你要好好休息让尛儿好好照顾你一阵子等你痊愈了,我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尛儿?婚事?”我再一次凌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刚刚醒来就遇见这么令人迷惑的事,我连“尛儿”是谁都不知道,就让我和她结婚,大叔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是啊你们俩的婚事,是我和孔兄在你和尛儿小时候定下的难道你连这也忘了?”大叔有些惊异的问道。
什么意思?我和大叔才认识不到一周啊他什么时候和那个叫孔兄的人把我和尛儿的婚事给定了?他们哪来的那么大的权力
“可是,大叔,我和您认识才不过四天啊?”我说道,“而且,尛儿是谁啊?”
“尛儿是我女儿啊”大叔也许是觉得我从大火中死里逃生,侥幸活的一命,因为惊吓,有些失忆还是正常的所以仍在耐心的给我解释一切可是,天知道我有多清醒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因为要逃避、摆脱情感上的伤痕,高考一结束我就背个包踏上一列火车跑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在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山坳里散心,不料天降大火,险些丧命茅屋到现在我醒过来,中间没有发生任何故事啊?
“您女儿?”我依然迷惑着
“就是她啊”大叔指了指“林仟语”
“她?”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不是林仟语吗?”
“林仟语”是我在校期间认识的女生啊,什么时候成了这位居我们县城有千里之遥的小城的一位砍柴大叔的女儿啦?难道林仟语是借读生?
“是啊尛儿就是林仟语,林仟语就是尛儿”大叔貌似如释重负的嘘了一口气说道,“幸亏你还记得,你一直叫尛儿仟语半年前,也不知道你发了什么神经,非叫尛儿的正名林仟语叫她的闺名尛儿,不是很好听吗?”
半年前?那个时候,我不正好遇见林仟语吗?可是,不是我坚持叫她林仟语的,是我听关墨说她叫林仟语,所以我才叫的。而且她也默认了啊这是怎么回事?自认为聪明无比的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我很是郁闷的想用手拍自己的脑袋,可是刚想把手抬起,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尖叫起来
“啊”我喊道
“别动”林仟语和大叔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刚刚醒过来,皮肤还没有完全粘合,别乱动”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被裹的像粽子。忍着由于刚刚的无知举动所带了的痛苦问道:“大叔,我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你说呢?”大叔还没有回答,就听见门外一个努力掩盖着激动的气咻咻的声音,“那么大的一场火,保下命来就不错了还问怎么啦?”
听到这个声音,林仟语兴奋的叫道:“公孙叔叔”
公孙叔叔?复姓公孙只从电视上见过姓公孙的人,现实中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会长什么样呢?不会和公孙策一样吧?
声音还未完全退却,屋里接着就闪进了一个人这个人披头散发;一身青衣,无一完好,皆是补丁;一双鞋子破了好几个洞如果非要说像谁的话,除了没有破蒲扇外,其余的和济公一般无二
大叔看到这位缺少了道具的“济公”进来,慌忙从椅子上坐起,拱手说道:“公孙兄来了”
那邋遢的公孙叔叔手也不拱,头也不抬,眼也不瞅,礼更不回的答了声“嗯”就几步跨到床前弯下腰满是关心的问道:“雅尘,你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怎么会有如此不懂礼数的人,别人以礼相待,他却不以礼回复这种人真没教养虽然他对我表示出的是万分的关心,可是看到这么一种不懂礼数,没有涵养的人,我却没有任何的好感和感激,反而生出了万分的憎恶和鄙视于是,我把头转过去,不理他
“怎么?头不舒服?”他见我扭转了头,还以为是我告诉他头不舒服呢便急切地问道。
依旧是固执的沉默凭什么要告诉你我的感受?你算什么?内心的抵触让我有些失去理性的偏执毕竟我不知道是他救了我
然而,他并没有因为我的不理不睬而对我产生任何的反感,反而更加亲切的用手指轻轻的抚摸了我的额头,仿佛是在感觉什么。最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回头对大叔说道:“林兄,雅尘的恢复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现在,只需静养些时日即可”
林仟语,不,应该是林尛儿。她听见这位公孙叔叔说我已没什么大问题,只需静养一阵子就会好的话后,竟然高兴的像疯了一样的摇晃着大叔的肩膀说道:“爹爹,您听到了吗?您听到了吗?公孙叔叔说,雅尘哥哥可以完全康复了雅尘哥哥不用死了”
大叔也是一脸的兴奋,只是长者特有的成熟和稳重让他只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喜悦,仅仅看似很平淡的一笑,说道:“尛儿,爹爹听见了”
看着这几位很奇怪的人,我有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样到他们家的?又什么时候认识这位公孙叔叔的。看他对我的样子,不可能是刚刚才认识更不可能仅仅是萍水之交。那为什么他们会对我这么好?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的服装和我平常穿的不一样?他们的着装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装束,但很明显不是现代的着装方式和风格,因为古装在现在已经不再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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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一系列问题困扰的我有些头痛。后来,头痛的实在厉害,便不再思考,反正自己现在伤势还未痊愈,也不能下床走动,不能查看缘由,索性便不想了看他们对我的关心程度,绝不会加害于我。既然没有危险,何必在意他们是谁呢?等我痊愈之后,定能查出他们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我便放心的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坐在我身边的依然是林尛儿她打了一小木盆洗脸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正拿着一张毛巾给我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