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渡-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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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那老头儿听到沐玉说他好玩儿更加生气了,急道,“你竟然说我许子崴好玩儿?”
“许子崴?”萱儿惊道,“太学太傅许子崴?”
那老头儿看到萱儿如此吃惊,以为她不相信,就有些生气地说道:“怎么?我不像吗?”
“像像”萱儿赶忙答道。
“没用,没用,说我像也没有用。”那老头儿翘着胡须似乎很认真地说道,“太学不收女学生的。就算你说我像,我也是不能收你做学生的。”
萱儿笑道:“许太傅,这个萱儿知道,萱儿不敢奢望进入太学,更不敢奢望能成为许太傅的学生。萱儿只是跟随我们家公子来求学的。”
“你们家公子?”那老头儿眯着眼睛将我们三个打量一遍问道,“你们家公子是哪一个啊?”
“就是他”萱儿指着我道。
那老头儿依然眯着眼睛打量我,生打扮,弱不经风的样子。他说道:“看这身形像个读人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以身形来辨别是否是读人。许子崴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可惜再是读人的样子也得进行考核。”许子崴接着说道,“只有通过考核,才能进入太学。不关你是谁家公子。”
说完又眯住了眼睛,打起了盹儿。眯了半刻钟的时间,他忽然睁开眼大声说道:“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走?不要打扰我睡觉了,今天不想让你给你们考试,明天再来吧。”
说完转身把门关上了。
“这个老头儿真有意思”沐玉见他这么一小会儿就睡了两次,再也忍不住笑道。
沐玉的话音刚落,哐当一声,门又开了,那老头在门缝里挤出个脑袋喊道:“你才有意思呢”
众人猛然听到他又开门说话,吓了一跳。但看到他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模样,又觉十分可笑。但都可以得忍着不敢放肆的笑出声来。而沐玉却不管,只顾哈哈大笑道:“您就是很有意思嘛”
那老头儿听了沐玉的话更加生气了,胡子翘得更加厉害了,还击道:“你才就是很有意思呢”
沐玉不管他有没有生气,一只哈哈大笑道:“老爷爷,您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跟我争辩啊,你羞不羞啊?”
那老头儿依然身在门里,只露出头回道:“小娃娃,你年纪这么小,还跟个老头儿争论,你羞不羞啊?”
沐玉笑道:“我小,有情可原啊。您呢?学问多于五车,胡子也一大把了,怎么还不知道礼让小孩子呢?”
“哎呀,你还说我,难道你就不知道尊老吗?孟子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不懂吗?”那老头辩道。
“什么老不老的,我就知道,老人得宽容小孩子。我是小孩子,你是老人,你就得宽容我啊。”沐玉听不懂老头儿拽文,却也自有一套理论。
那老头对沐玉吹胡子瞪眼了一阵儿,觉得无话可说了,就道:“不跟你吵了,回去睡觉了。”又转身对我们三个道:“你们三个,记得明天早点儿到。我可不喜欢等人。”说完有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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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雨晨抚琴()
“哎,哎,有意思的怪老头儿,您别走啊。 ”沐玉看到他关上门笑道,“我还没跟您吵够呢。切,真扫兴。”
众人看到沐玉顽皮可爱的样子,又联想到老头儿被气的胡子直翘的无可奈何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玉儿妹妹,公子你们赶了那么些天的路,估计是很累了,我们赶紧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休息休息,好让公子他们明天有充沛的精力应试。”萱儿笑着走到沐玉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
“就是,就是。”沐玉哎呀一声叹道,“只顾着逗乐了,把这事儿给忘了。那咱们赶紧走吧。”又对着门的方向大声道:“有意思的怪老头儿,明天我来陪几位兄长应试,再跟你斗嘴啊,今天是我们累了,不是我输了哈。是你先关上门不跟我斗的,就算输,那也算是你输了。”
寻找客栈的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无所不谈。沐玉当然在萱儿的询问下,将我们一路上的故事说的绘声绘色,危险处直听的萱儿掩口错愕,仿若自己亲眼见了那险峻事态一般,高兴处只听得萱儿嘻嘻娇笑,好像自己亲历了一样。
寻到客栈,安顿好了刘秀和邓禹及铁汉与沐玉,我便随晴雪和萱儿一同前往晴雪的舅父家。本来我也打算跟刘秀他们住在一起的,但刘秀他们说晴雪住在他舅父家,我们既然已是文定之琴瑟,理应鸳随鸯意,一同住在舅父之家,也算是提前认认亲戚旧属。拗不过他们,又看晴雪也确有此意,便答应了。
晴雪的舅父姓萧名麒,乃是新朝丞相府丞相司职。所作乃是辅佐丞相、检举不法之事。这萧麒是晴雪生母萧倩兮的长兄。晴雪的母亲一共姊妹三人,其母排行第二,其下还有一个妹妹,名唤萧琳兮。萧家祖籍豫州宁陵郡,三人年长,萧麒被举为孝廉,选到长安任职,于是一直便于此定居。经年之后,萧麒和萧倩兮各自成家。萧麒娶老相国之女将宁儿育有一子一女,一子名叫萧逸然,一女名唤萧雨晨;萧倩兮嫁给时任太常卿的方锦惬,育有两女即是晴雪、吟雪,可惜产后体弱,多受风气影响,调理不善,早早撒手人寰,方锦惬失妻悲痛,誓要好好照养两女,故而辞官归家,悉心家事。而萧琳兮却不知因何断弃红尘,留下一句“千冢万丈梦中现,化作红尘君莫笑”便入了玄门,自号莫笑道长,而后云游天下,数十年没有音讯,不知现在是生是死。
还未到萧府门前,就见那一片房屋走角飞檐,有的状若苍龙,有得状如白虎;有得状若飞凤,有的状如游鱼;有得婉约含蓄,有得磅礴大气。有得狂放不羁,有得内敛娴静。这些房屋的檐角个个精雕细琢,尽显华贵之色。来到门前,只见门前卧两座石刻麒麟,那麒麟形态逼真,仿若点睛之物。抬头又瞧见门扁上的“萧府”两字,直觉字迹笔法沉炼,一气雄浑,大有天然而成之感,不禁脱口道:“好笔法”
门外站了四个门仆,一见到晴雪回来立马行礼同声喊道:“表小姐您回来了。”
晴雪点头答道:“嗯,麻烦几位向我舅父通报一声,我换了衣服就去向他问安。”
其中一个门仆答声“好嘞”便风一样的向府里去了。晴雪领我进去,甫一进去,眼见诺大个气派的院子一下子惊了。府邸中与大门正对的是一座轿厅。轿厅是专门供府里抬轿的轿夫临时休息的地方。普通人家的轿厅最大不过是刚好容下一顶轿子和一张七八人可围坐的方桌连长凳。而萧府的轿厅却十分的大,除了能够容纳这些之外,还有数十方空余。轿厅四周墙壁上还挂着两把胡琴,一支竹笛供这些轿夫闲来把玩。方桌上也摆了一些花草,多是些文竹、水仙之类的。穿过轿厅向左是一条七折回廊,走廊上镶着许多碑文,大都是《论语》、《孟子》中的言论,譬如“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等等诸如此类。七折回廊所围的是一个圆湖,湖中水草夏荷打理得井井有条,船只泊渡有序。过了回廊,又见洞天。景致气派无一不是异常恢宏。如此走了一刻钟,方才来到晴雪和萱儿她们所住之所。虽然时已入秋,然这里雅致清新,花草虫鱼,鸟语花香处处是美景。
“雅尘,咱们到了”晴雪偎着我说道,“你先四处观看一会儿,我去换了衣服就跟你去见舅父,让你给他给你安排一间住房。”
我点点头,目送晴雪进房之后便和萱儿坐在“悦己亭”里聊起天来。不待我问,萱儿便将晴雪她们在此处的待遇情况都告诉了我。她说,晴雪的舅父待他们很好,自晴雪来了之后,不但安排晴雪她们住在她女儿的“眠雨轩”,而且还特意安排了许多精明能干得丫鬟在旁侍候。萱儿和紫烟的卧室就在晴雪旁边,而且他们俩也有专门的丫鬟服侍。萱儿道:“公子,我一个服侍人的丫鬟,如今跟着你和晴雪姐姐也能让人服侍,真是高兴啊。”
我笑道:“那是你啊本来就有这等福气的,怎么能算是因为我们呢?”
“怎么不是?”萱儿道,“我觉得萱儿很幸福。以前跟着小姐时,她对我是千万般的好,如今跟着你们,你们对我的好比小姐对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萱儿很是感激上苍,让我能遇到小姐和公子你们这样好的人。”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笑看着她。
“公子怎么这样看我?”萱儿见我笑吟吟得看着她,心中忐忑,有些害羞的问道。
“哦,对了萱儿,”我没话找话的问道,“听你刚刚说晴雪还有一个表哥?”
“嗯,是的公子。”萱儿一听我问此赶忙说道,“晴雪姐姐的表哥叫萧逸然,自从晴雪姐姐来了这里以后,他没有一天不来这里找晴雪姐姐的。我看,他是喜欢上晴雪姐姐了。”
“什么?”我惊讶道,“喜欢上?怎么可能?表兄妹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啊?”萱儿显然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说,很是疑惑的问道。
“哦哦,可以”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就赶紧转移话题道,“难道他不知道晴雪已经与我有了婚约了吗?”
“知道啊。晴雪姐姐不便自己说,就请我代她向她表哥说的。”萱儿说道,“可是,我说的他不信啊,紫烟和方云也都说了,他也不信。仍然每天都来纠缠晴雪姐姐。”
“混蛋”我骂了一句。
“公子这样生气”萱儿说道,
“能不生气吗?这小子趁我不在,竟然敢对我的女人有想法”我狠狠地说道,“等我见了他,非要好好地羞辱他一番。”
“原来公子也是这样的俗人,也会骂人,也会和人计较啊。”萱儿见我如此生气,温婉地叹道。
“这样不好吗?”我问道。
“好”萱儿说道,“为了情,为了爱,做一个俗人很好。”
“好一个为了情,为了爱,做一个俗人很好。萱儿妹妹说得好。”萱儿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
我闻声向后一看,只见以为风姿绰约的女子手拿一把纨扇向“悦己亭”款款走来。其身后跟着两个年刚及第的小丫,一个抱着一把桐琴,一个端了一盆清水。
“雨晨姐姐”萱儿看到这位女子赶忙站起来叫道,“你又来练琴了。”
“是啊。”那女子答了话右转向我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表姐的未来夫婿孔雅尘孔公子了吧?”
“正是。”我拱手答礼道,“姑娘应是萧小姐了吧。”。
“孔公子坐吧。”她点头微微一笑,而后示意我们都坐下,接着说道,“所谓百闻不如一见,这些日子老是听表姐夸赞你的相貌,说的雨晨早想亲见一面。如今一见,表姐可是骗了我啊。”
“孔某让萧小姐失望了。”我听她如此一说,心中有些不快,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尴尬一笑道。
萧雨晨闻听此言,咯咯一笑道:“公子请听我把话说完,我之所以说表姐欺骗了我,是因为她的夸赞并不符实。公子相貌较我表姐所言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先前我还以为表姐夸大其辞,如今看来,表姐已是万分谦虚了。”
“萧小姐谬赞了”经她如此一解释,我心中瞬间清爽了许多。这位萧小姐将欲扬先抑的方法运用的可是炉火纯青啊。虽然知她话中是七三真假,却仍然止不住要暗喜一番。
“表姐还夸你琴棋画样样精通,雨晨不才略通些琴艺,今日喜此相逢,雨晨恳请公子指点一二。”萧雨晨一边说话一边示意那抱琴的小丫把桐琴横放于石桌之上。
“琴艺小可并不大懂,不过如若能听萧小姐弹上一曲,孔某当也是欣喜万分啊。”这萧小姐明摆着是要试试我琴曲的评判能力,却故意给我带个高帽子,好啊,那我就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心中虽如此暗想,但嘴上依然客气地回道。
萧雨晨并未听到我回话就已经坐下双手已经开始调弄琴弦了。待我说完这些话,萧雨晨已经抚手抬袖开始弹奏了。琴弦一响,石破天惊。那琴声高亢激昂,仿佛听到一声战鼓,继而骏马嘶鸣。霎时万马奔腾之声如滔滔江水倾倒而来,只叫人听的心肺皆惊。奔腾声稍歇,忽而兵戈交击,若两军对战,豪气顿生。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失色。
此时的萧雨晨哪有半点女孩子应有的仪态?只见她挽袖于肘,双手前后相错,十指拨动琴弦迅速精准,一副如痴如狂的样子,仿若自己也在琴曲中的战场上厮杀。如此狂癫了约半刻钟,而后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