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渡-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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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惬连连摆手道:“哎,说谢可就见外咯。”说完,方锦惬爽朗一笑。
沐玉也跟着笑了起来。
“沐玉,你腿怎么样?”洛子伦终于插上了嘴,关心的问道。
“洛大哥,我没什么大碍,倒是汉子大哥,他为了救我,与猛虎搏斗,受了很重的伤。”
洛子伦回来早就看到了那个浑身沾有血迹,身着粗布麻衣的背刀汉子。在方锦惬与沐玉谈话的那个空隙,他就与那汉子聊了几句,知道了两人受伤的经过,对这汉子生出了万分的敬意,立马请郎中给他查看伤口。此时便道:“既是这为壮士救了你,还不赶紧给我们介绍一下认识认识。”
方锦惬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救命之恩,我们当重谢啊。”
沐玉正欲开口介绍,汉子说道:“我自己介绍一下吧,我叫汉子,没有姓名,大家就喊我汉子就行了。”
洛子伦和方锦惬两人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竟然没有姓名?不过虽然惊讶却不好立时询问缘由,便指着方锦惬介绍道:“这位是南阳方府的方公,我呢,是沐玉的结义大哥洛子伦。”
汉子向两位抱拳道:“汉子记下了。”
几人认识完毕,郎中已经给汉子敷了草药,也已经给沐玉重新接正了腿骨,并开了张药方递与洛子伦,让他有时间按药方抓药医治汉字的虎伤。几人和郎中寒暄了几句,便送郎中回去了。
一切安定之后,沐玉免不了要跟方锦惬和洛子伦以及待在庙里的乞丐们讲汉子飞刀斩猛虎的情景。众人听完,皆是佩服无比。这个说汉子勇猛,那个说汉子英雄。
方锦惬听完沐玉的叙述,知道汉子竟然飞刀斩猛虎之后力竭不倒,赞叹道:“汉子兄弟,竟然对猛虎而不屈腰,真乃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啊。”
“对,对”洛子伦也道,“是个铮铮铁骨的好汉。”
沐玉一听喜道:“铁骨铮铮的好汉?哎,汉子大哥,你不是没有姓吗?不如我帮你重新起个名字怎么样?”
汉子说道:“好啊汉子这个名字我叫了二十年了,也烦了。若是玉姑娘能给我起一个有姓的名字,我汉子就太感谢啦。”
方锦惬几人猛一听到沐玉那样说,还怕汉子生气,如今见他这般豁达,都哈哈大笑。
“嗯,那就叫铁汉吧。”沐玉说道,“铁骨铮铮的好汉”
“铁汉?铁汉?铁骨铮铮的好汉。”汉子自己叫了两遍,觉得很好听,兴奋的叫道,“好,我以后就叫铁汉了从今往后,我不但有名了,还有姓了。”
“那我以后可就叫你铁汉啦”自己给别人起的名字被采纳了,沐玉很是兴奋,连忙自己也叫了几声“铁汉,铁汉,铁汉”
汉子见沐玉兴奋的喊自己的新名字,也很配合的答道:“哎,哎,哎。”
方锦惬和洛子伦两个人也很高兴,但总觉得沐玉这样有点儿没大没小的感觉。洛子伦说道:“沐玉,要叫铁汉大哥。”
沐玉笑道:“洛大哥,铁汉不会介意的,是吧铁汉?”
得了新名字的铁汉,呵呵憨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有了新名字,巴不得别人多叫几遍呢。”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轻松的聊天氛围,促进了几个人之间的亲密,聊天的内容也越来越随意,越来越无所顾忌。洛子伦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铁汉的身世。铁汉也觉得自己的身世,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既然朋友问起,就如实的说了。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对于洛子伦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惜,洛子伦知道的太晚了。
铁汉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今年到底多大。只知道,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师父收养在膝下,教他拳脚,通他大义。后来,一年前,师父说要一个人去云游,便也命铁汉走出那个山谷到外面的世界走走。铁汉已出谷一年,四处游历,看到了世间很多的不平之事,也尝到了颠簸流离之苦。无数次,他都想回到那个山谷,去过安静祥和的日子。每天练练刀法,替师父砍柴烧火,也强似在这满目疮痍、遍地烽火的世间闯荡。然而,他不能回去。他出谷时,师父告诉他,出谷许历十年艰辛之后方能回去。他谨记着师父的话,没有到十年,他绝对是不会回去的。因为他能长这么大都是师父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带大的,自己一定要听他的话
沐玉听了铁汉的叙述,问道:“铁汉,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叫什么?”
铁汉说道:“知道,我师父姓洛,单名一个城字。”
沐玉不自禁的念道:“洛城。洛大哥,铁汉的师父和你同姓哎。”
而洛子伦听到铁汉说道他师父姓洛名城时,一下子激动起来,不等沐玉把话说完,便猛地抓住铁汉的手急切地问道:“你师父叫洛城?洛水的洛,城池的城?”
铁汉被他抓的紧了,牵动了肩膀上的伤,疼得冷嘶了一声,忍痛道:“是的,洛兄。”
洛子伦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已经牵扯到了他的伤处,仍然拉着问道:“你师父长什么样?是不是圆脸?是不是左耳处有一颗黑色的痣?是不是?是不是?”
铁汉被他拉的疼痛难忍,长嘶了一声,依然忍住,带有惊讶的问道:“洛大哥怎么知道我师父的特征?你见过我师父?”
洛子伦得到了铁汉的肯定之后,瞬间更加兴奋激动起来,声音应该是因为惊喜而略带些哽咽的说道:“找到了,找到了。”
方锦惬疑惑的问道:“子伦,你找到什么了?”
洛子伦一下子保住了方锦惬,含泪带笑道:“我爹,方老爷,我找到了,我找到我爹了。”
“你爹?你是说铁汉的师父?”方锦惬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却又不敢确定的说道。
“是,是,是。”洛子伦答道,“铁汉的师父就是我爹洛城。”
那天,当沐玉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惊住了,打断了沐玉的叙述,问道:“你是说铁汉大哥的师父,就是洛二哥的父亲?”
“对”铁汉看着我答道,“当时我也没有想到。没想到我和洛兄弟竟会有这么一层关系,真是缘分啊。”
“是啊。”我也叹道,“谁能想得到呢?对了,那后来呢?洛二哥去没去找他父亲?”
“去了。”铁汉接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刘秀想既然去找了,还有什么可惜的呢?
“可惜洛叔叔死了。”沐玉回道。
“死了?”我和刘秀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异问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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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剥皮敲骨()
“被高峰那狗官给害死的。 ”铁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高峰?”刘秀道,“徽州阜阳县令长?”
“就是那狗官”沐玉道,“和那王琦一样的狼心狗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问道。
“还用问吗?肯定是被他陷害而死。”邓禹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道,“娘的,要是哪天被我邓禹遇到了这狗官,定要了他的狗命。”
那一掌震得桌子乱晃。周围的人听到一声若惊雷一般的声音从这儿传出,纷纷朝着边看。邓禹正在生气,见有人看他,便接着吼道:“看什么看?想让我拍你们一下是吧?”
吃饭的人顿时吓得都回过去头,紧张的低头往嘴里扒饭,眼睛还不时的瞄一瞄邓禹,生怕他跑过去拍了自己一下。
“那狗官已经死了”沐玉道。
“死了?”邓禹愤恨的说道,“死了好谁杀得?”
“是洛大哥”铁汉道。
“二哥?”我疑惑的看着沐玉,眼神里透着满满的询问。
“四哥,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是二哥怕紫烟姐姐知道,咱们在南阳来长安前,二哥特意嘱咐我要瞒着她的。这一路,紫烟姐姐一直在侧,我不好跟你说。后来四哥你命紫烟姐姐等人保护晴雪姐姐先去长安,我以为终于有机会说了,却不想这一路事态紧凑,难以寻得机会。所以就,就……”
“七妹毋需自责,二哥的心思我自是懂得。他只是怕紫烟师姐再次伤心。师姐早已经认为自己父母双亡,可如果忽然听说自己的父亲在自己以为他已经去世的日子里还活着,而是直到最近才去世的,心中的悲痛绝不亚于初闻父母死讯时那般哀痛。这事儿,我们以后还需继续瞒着。”
众人皆暗自点头。
很多时候,我都不清楚,仓颉到底有多大的智慧。他造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经过不同的组合会产生出不同的内涵。甚至同一个字也会有不同的意思。仓颉的伟大之处,不仅仅在于造字,还在于他赋予了每一个字,每一个词不同的含义。譬如隐瞒、谎言、欺骗。以前,我一直以为这三个词是一个意思。隐瞒就意味着谎言,谎言就意味着欺骗。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隐瞒不等同于欺骗如果我是以善良的名义出发,为了让另一个人得到幸福和安稳而刻意的隐瞒,就算不上是在丢失道德伦理的境况下为了一己之欲而故意的欺骗。隐瞒的虽然是事实,可得到的是别人的幸福;欺骗的尽管是谎言,可造成的却是他人的痛苦。
就像现在,我和晴雪一直都在隐瞒着一件事:林仟语就是林尛儿。我是说,生活在现代的林仟语,那个我替她还钱还借她电脑玩的林仟语就是那个千里寻爱,客死异乡的林尛儿。我们隐瞒她,是怕她有一天突然打开了前世的记忆,又陷入那无穷无尽的单相思之中。尽管自我帮她还钱那时起她已陷入其中。
昨天林仟语还和她老头儿一起来看我们。都要古稀了,她还是那么的单纯可爱。晴雪第一次见她时,就说,这个女子好清新。五十年的风霜,除了头发有些花白之外,岁月仿佛没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对不起,年纪大了,话多,一不小心又跑偏了。我们还是继续讲故事吧。讲洛子伦劈峰报父仇的故事。
“七妹,”我问道,“洛叔叔他们怎么会惹上官府的呢?”
“因为洛叔叔的松鹤楼”沐浴回道。
“松鹤楼?”刘秀跟邓禹一脸惊讶
“是的”不等沐玉接着回答,铁汉气愤的说道,“徽州阜阳里有一个商人,名叫王成磊。他专一做一些置地建房的买卖。一日和同一些满身铜臭的商人一同附庸风雅、游山玩水,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我和师父居住的松鹤楼。强买不成,又打不过师父,他便勾结那徽州阜阳县令长高峰命令守城士兵将师父关进牢狱之中。还扬言说,如若师父不将松鹤楼卖与他,便将师父腰斩处死。师父宁死不卖,最后,最后被高峰和王成磊合谋给腰斩了。”说到这里,铁汉竟哀声痛哭起来,边哭边道:“等我和洛大哥赶到寻师父时,只看到了被斩成两段的尸体。”
“这狗官,恁地残忍”邓禹听到这里,怒喊一声,一掌竟把桌子拍碎了一角,那桌子上的碗筷也被震掉在地,摔得碎了。那跑堂的小二和店中的老板看着被震坏的桌子和餐具,一脸惋惜和心疼,又见邓禹怒气冲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还敢过来索赔,只好心中暗暗祈祷这位大爷切莫再拍碎其他东西。
“铁汉,你快讲那狗官是如何被二哥杀死的”邓禹怒气未消的问道,“我要听听这狗官死之前的恐惧和悔恨。”
铁汉接着说道:“洛大哥、方云和我,我们三个人把师父的尸体拼好收敛于馆内之后,当天晚上便扛着师父的棺材先去高峰府邸。我们将棺材放在他府邸门前,洛大哥抽了双刀,一脚踹开了大门跳了进去,见人就砍,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直冲进高峰的卧室。我跟方云紧跟其后,阻挡着从两侧赶来追截的守卫。那是我见过洛大哥最疯狂的时候,他双手各握一把弯刀,鲜血溅得一身,一脸。血色染红了衣衫,洛大哥似乎不会疲惫,就这样一直杀,一直砍。直杀得偌大个府邸中只剩下高峰一人。洛大哥像拎小鸡一样提着高峰穿过血流成河的走廊,穿过被红色漆染得翻着腥味的过道奔到门口师父的棺材旁。
“磕头”洛大哥指着棺材看也不看高峰一眼命令道。
高峰已经吓傻了,洛大哥把他扔在棺材前之后,他便软瘫成一坨,根本直不起来身子,更别说磕头了。洛大哥见他不磕,一下抓住他的后衣领,摁着他向棺材里的师父磕头。一开始只是摁着他向地上磕,后来,洛大哥似乎更加愤怒了,摁着高峰的头,不分前后的向棺材上磕、碰,甚至砸。碰的棺材砰砰直响。瞬间高峰的额头,脸上全是血水。高峰开口求饶,洛大哥不理,依然愤怒的让他磕碰着师父的棺材,一边不停地骂道:“让你杀我父亲。”没多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