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把你遗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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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千羞红了脸,使劲挣脱自己的手,“你是谁内定的夫君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和你相好的女人不计其数,什么公司的女秘书,演艺界的女明星,模特界的小模特,并且还听说你性别不限,男女通吃。”
“怎么,吃醋了,以后为夫我就收收心,专门服侍你这个小丫头。我这叫集三千宠爱于妹一身。”
沈千千更恼了,几乎要尖叫:“你是个无赖皮,我不理你了,你走吧,我要睡觉。”
说完,蒙头装睡起来。
孟子昭笑了,到底是小不经事,还是这么不经逗。随即安静地坐在床边,温柔地把沈千千的头从被窝里弄出来,细细地看着她脸上的伤痕,伤痕并不深,创面已经在愈合,但他依然很心疼,心里也升起几分对邵嘉嘉的不满来。此时他倒有点理解邵夫人那看似蛮横的做法来,谁也不愿自己视为宝贝的人儿受到别人的伤害吧!
孟子昭拿起一个苹果,细心削起来,削完后发现苹果一下子变小了很多,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推了推沈千千:“别装睡了,起来吃个苹果。”
装睡的确也不是沈千千的长项,她早就着急了,心想这尊瘟神怎么还不走,他不是很忙吗?既然他不走,我也没必要委屈自己了,吃苹果就吃苹果吧。
沈千千故意无视孟子昭的存在,吧唧吧唧的啃着苹果,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医院烽火(四)()
孟子昭看着沈千千欢快地吃着自己削的苹果,心底的柔软被甜蜜包围着。呆坐了一会,他终于想起自己此次来的使命。用大手轻轻揉了揉千千的头发,语调异常温柔的说道:“千千,你和邵嘉嘉为什么打架,我也不想过问。但邵嘉嘉的父母位居高位,你也一定知道。我们是世代经商的人家,要和政界人物搞好关系,这样才有钱赚。这点我不说你也能明白。架已经打了,估计你也没吃啥亏,如果邵嘉嘉父母过来,你要表示一点歉意。不管怎么说,你也比邵嘉嘉大几岁。”
只听“啪”的一声,沈千千把未啃完的苹果扔在了地上:“我就知道,你来就是要教训我,让我低头,怕因为我得罪了当官的,断了你的财路。我才不管他们官多大,势多大,如果他们对我不礼貌,我照样给他们美美容,活活血。”沈千千又伸出自己引以为傲的九阴白骨爪。
孟子昭下意识地往远坐了坐,否则自己脸上也多几道抓痕,那多没面子啊!
沈千千笑了:“怕了吧,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呢!”
孟子昭有点尴尬,看来自己对这个妹妹了解并不深透,这样倔强不服输的个性还真是让人欣赏啊!
可为了眼下的大局稳定,孟子昭只好继续劝说:“一时的示弱,并不代表永远示弱。你这样情绪激动,让别人只能认为干爸干妈对你的定力培养不够,你将来怎么接手沈氏家族企业?”
怎么接手沈氏家族企业?沈千千以前真还从没想过。以前是寄希望于江一帆,那小子脑子够聪明,又勤劳能干,他当了自己的夫婿,接手沈氏家族企业,自己就可以照旧优哉游哉的玩了。可如今情况有变,自己已没资格让江一帆为自己遮风挡雨,也许真得靠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祖上世代传下来的的基业了。
想起自己肩上的担子,沈千千陷入了思索。只要邵嘉嘉不和我争江一帆,我还懒得和她置气呢?
可依据目前的状况,江一帆必定要放弃的,让邵嘉嘉帮助江一帆也不错啊!可以看出来,邵嘉嘉对江一帆挺上心的,她一定可以帮助江一帆过上幸福的生活。
不为江一帆,我和她有什么矛盾,没有啊!那我何必和她们一家过不去呢?
想到这,沈千千表了态:“只要他们对我态度够礼貌,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向他们道个歉,说说几句谦虚的话,我还是我。哥,要不你教教我,该怎么说?”
孟子昭难得的笑了:“我教你,你说起好听的话来,那是水都能点着灯,我和你可差远了!”
沈千千这时才发现,哥哥来看她,什么也没拿,立马不满意起来:“孟子昭,你个小气鬼,来看我,连个花都没买?”
孟子昭知道该走了:“明天一定买,我还有事,得走了!”
千重心事()
上课的铃声催命似的一声比一声紧,江一帆却目光呆滞的仰面躺在学校假山后面的草地上,依然不想起来。
这一向心情很糟,连带着考试成绩也糟的不得了。二模成绩出来,一直稳居全校第一的江一帆居然直线下滑到一百名之外。就在刚刚一向对他爱护至极的班主任老师对他大发雷霆,言语中大有看走眼的深深失望。
更不要说一直寄厚望于他的爸爸知道后会如何暗暗伤心。这么多年来父子俩由于不知家在何方,一直寄居在林家。虽然林家上上下下对他们父子一直很好,但寄人篱下之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
男人的自尊,使他希望靠自己的努力打出一片天下,然后把父亲接出来,堂堂正正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是寄希望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因此他一直专注于学业。希望通过高考,考上像清华这样一流的大学,学习自己喜欢的建筑设计专业,然后成就自己的事业。再说,他又确实没别的路子可想。
可牵绊太多,这一向他一直不在状态,甚至在考场上眼里心里也在晃动着沈千千倔强而受伤的模样。他真的不忍伤千千的心,可事情的发展又超乎他的掌控,他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像一直被困在沙漠中的野狼,找不出突围出去的方向,想悲哀的嚎叫几声,却干吼着发不出声响。他只有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脑袋,然后趴在草地上,哭了。晶莹的泪珠滋润了干旱的野草,而他的心却像太阳底下的野草一样干旱,荒芜。
想着在医院病床上躺着的沈千千,他觉得她就是他生命中的甘露。他多想陪着他,照顾她,然后爱她,给她幸福和快乐。可他却不能,他知道起码是现在,他什么也给不了。
催命的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抹干了脸上的泪,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呈斜线一样歪歪扭扭的向教室走去。
沈千千,我心中的可爱女孩,我给不了你幸福,我给不起你承诺,可我不能让你看不起我。所以我不能消沉下去,为了你,也为了我,我必须振作。
再次坐到教室里的江一帆,心终于静了下来,看黑板的眼神充满了专注。同桌马萧试图多次和他大话西游,都被他冷静的制止了。
当日的晚上,放学后,江一帆再一次来到沈千千的病房后,利落的攀上一棵高树,再看一看她。自千千住院后,他每晚都是在这棵树上过夜的,有时也会从窗户中进ru病房,轻轻抚一抚她脸上的伤痕,默默的陪她一会。当然,他不敢呆太久,以免和孟子昭的人正面接触,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今晚是他最后一次来看他,而且不会停太久,他很快就要回去了。从此以后,儿女情长,要暂撇脑后,他要一心一意应对高考。
渐渐的大家发现心中的一哥终于又回归了状态,并且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了一些。
父母归来()
在医院躺了几日的沈千千病情逐渐得到了好转。这几日江一帆没来,孟子昭也没来,沈千千倒也能安下心来养病。
昨天晚上忽然梦到自己的母亲,自己像是回到小时候,缠着母亲抱着自己找爸爸。于是在父亲的书房里,父亲看着文件,母亲一边抱着自己,一边哼唱着江南的民歌。忙碌的父亲,也不怪母女俩的吵闹,不时宠溺的看着自己一大一小俩宝贝,幸福的满足溢满眼角心底。
尽管自己一直似乎无法无天的活着,这几日竟有点羡慕起邵家那丫头了,特希望自己的父母也在身边。这样想着,竟也伤心地掉下泪来。
这时候,忽然听到王一征夸张的喊道:“沈叔,沈姨,你们可回来了!”
沈千千忙擦干了泪,坐了起来。
沈母罗依姗推门而来,憔悴的脸色显示了旅途的劳累,随后进来的是沈父沈伟东,还有王一征的爸爸王金生。
母亲心疼地拉着千千的手,看到女儿脸上和胳膊上深深浅浅的粉红色斑痕,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一把把宝贝女儿抱在怀中:“都怨妈妈,都怨妈妈没把你照顾好,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妈妈以后再也不出门了,妈妈要一直守着你。”
沈父沈伟东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以惯有的淡淡的笑容遮盖着心底的心疼,温和的劝慰着自己的妻女:“好了,依姗。看到女儿,也没什么大碍,你也该放心了。这几日,你食无味,寝不安的。况且女儿大了,你能护她一辈子?”
王金生看着从小抱大,娇娇嫩嫩的小丫头伤成这样,也有点心疼,不过他也未显露出来,只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伟东啊,反正你们家千千从小也不是省事的主,比我们家一征更像男孩子。”
王金生的一句话惹得依姗母子破涕而笑,沈千千被揭了老底,很不好意思,嘟着嘴:“王伯伯,合着你认为我一天不惹事那叫不正常,惹个事,弄个鼻青脸肿才是很正常的。”
此言一出,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王一征笑的几乎岔了气,一叠声的说:“正常,无论你做什么,都叫正常!”
沈父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乱蓬蓬的头发:“咱这费事的丫头永远是老爸我心中的宝!”
王金生也附和着:“千千惹什么事,我也觉得还是个可爱的孩子!”
王一征撇了撇嘴:“偏心啊偏心,你们一直都是这样偏心的。”
王金生拍了一下儿子的屁股:“咋着哩,你这臭小子,还敢不愿意?”
王一征赶紧向外走去:“不敢,不敢!我要敢有不满,早被你们揍扁了。”
病房的气氛由刚才的悲伤变得欢快起来。
孟子昭这时也赶到了医院:“王伯伯,干爸干妈,听说你们回来了。我刚开完了会,也过来看看千千。”
孟子昭一边说,一边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几盒绿色的药膏:“这是我托朋友从美国买的,治疤痕的最新特效药。听说比千千更厉害的疤痕抹过之后都全好了,并且一点痕迹都没有。”
沈千千一听高兴急极了,这几日都在发愁,脸上的疤痕怎么还不消,我还希望尽快去上学呢!
于是高兴的拿过药膏,看着说明,不经意的发现,袋子里还有几只,就一把抢了过来。
沈父见状不由得又笑了:“这孩子,还是这样毛手毛脚。”
孟子昭不动声色的道:“干爸干妈,我想你们回来了,一会咱们一道去看看邵嘉嘉。那几只药膏,我是想一会让干妈拿着,送给邵嘉嘉的。”
沈父拍了拍子昭的肩膀:“还是子昭想的周到。听说邵书记夫妇在我们没在家的时候已来看过千千,我们当然也不能失礼。拿了这个药膏更好,疤痕消了,孩子们的气都会消了的!”
沈千千赶紧把药膏藏起来,沈母笑着说:“先不忙着去,一会让千千收拾一下和我们一起去。”
一屋子人都忍着笑看着沈千千,沈千千赶紧拿出药膏:“我才懒得去见那个丑八婆,你们去吧,但愿她抹抹也不会好!”
大家都笑了,这个傻丫头。
于家家事(一)()
晚上没有应酬,于家当家人于庆生心里一阵轻松。喝酒其实也不是他的强项,在本质上他也是一个斯文儒雅的读书人,主事是家族的安排。
管理公司和酒桌饭局紧密相连,这中午喝,晚上还喝,喝得肝受损,喝得胃出血,还需强撑着再喝。这哪喝的是酒,分明喝的是健康。
司机问他有没有其他活动,他摇了摇头,让司机把他送回了家。
到了家中,依旧像每次回家一样,冷冷清清。妻子高小帧依然没在家中,不说饭,连一适口的开水也没有。
于庆生叹了一口气,回卧室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着手整理起家里的卫生。
这几年,大儿子从英国留学回来,在省城谋到差事,忙得一年回不来几次。小儿子去年也到英国读书,这小子一走,居然连放假也不回家,和同学结伴旅游。孩子们都不在家,家里自然一日比一日冷清。
妻子高小帧,早就赋闲在家,说在家照顾老于的生活。可结果整天和几个富太太打麻将,几乎比他这上班的还忙。
好在老于并不是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禄盅。他打扫完了卫生,又淘了把米放到电饭煲里熬上。然后走出家门,到附近的超市买点馒头蔬菜。
很快稀饭也熬好了,顺手炒了两个小菜。这才坐到沙发上闭目歇了歇。
都说这当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