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不务正业[穿越]-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绍生,”萧言之打断张绍生的话,笑眯眯道,“就算有我护着你,可离开职位太久到底是不太好吧?”
张绍生一愣,立刻慌张地看向裴泽。
皇宫戍卫都是归武成王管的,先不说武成王为何在深夜来到言之的房间,他渎职被武成王发现会死的很惨吧?
听出了萧言之言辞中的逐客之意,裴泽再看看慌张的张绍生,冷声道:“你现在回去,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谢王爷恩典。”张绍生立刻跪地给裴泽行了个礼,然后匆忙跑出了萧言之的房间。
看了看张绍生逃走的背影,再看看萧言之带着笑容却微冷的脸色,裴泽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宽衣解带后就钻进了被子里。
先前还觉得萧言之和那个张绍生的关系十分亲密,都敢在皇宫里嬉闹,可今日再看,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是闹了矛盾啊。就是因为这个,萧言之才不能在张绍生身边安睡吗?
缓和了一下情绪,萧言之才起身,插上门闩之后看了看已经在床上躺好的裴泽,暗想裴泽是越来越放得开了,萧言之真的是不知该作何感想。
虽然依旧猜不出裴泽的目的,但多亏裴泽,他的情况才不至于比现在更糟。
第27章()
清晨,裴泽比萧言之先醒,意识到是仲秋节不上早朝不会有人来叫萧言之起床之后,裴泽才松一口气,庆幸终于有一个清晨是不必心惊胆战兵荒马乱的了。
转头看看身侧,裴泽意外地发现两人的姿势又变成了是他搂着萧言之。不知为何,明明睡下时两人是分开的,可一到早上就变成了这种亲昵的姿势。
萧言之是不在裴泽身边睡不着,裴泽却是有人在身边时睡不踏实,然而几日下来突然发现这个习惯并不是那么难改正,如今裴泽都能抱着萧言之睡了。
说起来自打萧言之进宫之后,这日子就过得慌慌张张的,虽然同床多日,但裴泽还真是第一次有闲暇打量萧言之的睡脸。
这么仔细一看,裴泽就发现萧言之的这张脸上,几乎没有与皇帝相似的地方,大概八成都是随了母亲。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吃不饱,萧言之很瘦,似乎两手一握就能掐断他的腰,但体格意外地好,肌理分明,就萧言之的身材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健硕。
虽然是在乡下长大的,但萧言之这浑身上下,也只有一双手略显粗糙,左手的掌心和右手的食指指尖有厚厚的茧子,似乎是常用弓箭。
萧言之醒来时,裴泽正抓着他的一只手翻来覆去地看。
“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吗?”这个姿势亲昵的叫萧言之有些不自在,于是抽回手,起身坐了起来。
慌乱的清晨突然变得如此安逸,萧言之还真是很不适应。
“你会拉弓?”裴泽也跟着坐起来,脸上是萧言之从没见过的放松神情。
萧言之跨过裴泽下床,点头道:“会,小的时候常跟着村里的人一起上山狩猎。”
裴泽轻笑一声,道:“有机会比比。”
惊讶于裴泽竟然笑了,萧言之撇撇嘴,道:“跟武成王比箭术?我可没那个自信。话说,你要不要穿上衣服先回大吉殿?不然等会连胜他们过来,你又要藏到床底下去了。”
一回想起前几日的窘态,裴泽就懊恼地咋舌。
真没想到他也会有偷偷摸摸的一天,最委屈的是他并没有做什么值得偷偷摸摸的事情,若不是考虑到被发现之后一定会有理说不清,裴泽绝对会大摇大摆地从万春殿的正门进来。
下床,穿衣,裴泽很快就收拾利索。
“我先回大吉殿,收拾好了再来找你。”
因为皇帝四日前的那番话,所以他们说好了一起去逛长安城。
“好。”萧言之轻轻点了点头。
目送裴泽翻窗离开,萧言之才推开了屋子的大门,门外正在忙碌的宫人齐齐给萧言之问一声好,然后就有人去通知连胜和秀水。
先领着人匆忙跑来的是秀水,向萧言之行礼之后便问道:“殿下,难得不用早朝,殿下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现在也才辰时而已。
萧言之转身回屋,坐在桌边淡笑道:“习惯了早起,想睡也睡不太久。”
连胜这个时候也进到屋里来,给萧言之请安后笑呵呵地问道:“殿下今日是要跟其他几位殿下出宫去吧?”
“恩,是要出宫。”萧言之点点头。
“那殿下今日的衣裳,奴婢就给殿下选个不打眼的颜色吧。殿下您是喜欢青碧还是靛青?”
在皇城中的官吏的官服会用颜色来区分等级,可离了皇城,便没有这样的说法了,毕竟那些或紫或红的布料,寻常百姓也是弄不到的,就算衣帽肆里有卖,那也得有点儿钱的人才买得起,因此行走在市坊之间,若想不显眼,绿色和蓝色是最好的选择,穿出去也不怕被当做寻常百姓,毕竟皇宫里用的布料都是上等的绸缎,一眼就能区分出来。
“靛青好了。”萧言之长舒一口气。
终于不用穿得跟紫薯似的了。
换好了衣裳,秀水就端来了早膳,因为准备时间充分,所以今日的早膳比以往做得更精致一些,花样也更多一些。萧言之正吃着,徐离谦就来了。
“哎呦,大皇兄这儿有吃的!我也要!怕皇兄等急了,我可是饿着肚子来的。”徐离谦一进门就毫不客气地坐在萧言之对面,盯着桌子上的粥菜流口水,全然看不出之前几日那沉稳的模样。
萧言之微微有些诧异,给秀水使了个眼色,秀水立刻就去给徐离谦准备,突然望见从正门大步走来的裴泽,萧言之又叫住了秀水。
“秀水,给武成王也准备一份儿吧。”
秀水一愣,转头就看到裴泽走了过来,赶忙行个礼就匆匆下去准备。
徐离谦看看萧言之,再看看裴泽,好奇问道:“嘿,大皇兄怎么就知道义兄也没用早膳呢?”
因为裴泽是从他这儿走出去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回一趟,是不可能有时间用早膳的。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展颜微笑,萧言之答道:“义兄用没用过早膳我是不知道,可你我二人在这吃着,也不能让义兄在一旁干看着吧?”
听了徐离谦的称呼,萧言之才想起来裴泽是皇帝的义子,按照年龄排序,连他也要喊一声义兄。给人当了十几年的哥哥,他终于也有个哥了啊。
听到萧言之的这一声“义兄”,裴泽略微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这词从萧言之嘴里出来,就多了调侃的意思。
徐离谦猛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大皇兄果然心思细腻。”
“过奖。”萧言之淡笑。
这几日都是在早朝上见到那个拘礼稳重的徐离谦,突然之间徐离谦就变得活泼了,萧言之很不适应。
待秀水将粥菜送上来,徐离谦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粥,好似饿了三天一般迫不及待。
“恩!皇兄这儿的粥好喝!”称赞一句,徐离谦又问裴泽道,“说起来,义兄这几日都住在宫里?那一个人来来回回的二皇兄不是很寂寞?”
裴泽咽下一口粥,不冷不热地回答道:“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寂寞?”
徐离谦啧啧道:“果然像是义兄会说出来的话,可我觉得二皇兄一定会寂寞,因为以前义兄跟二皇兄总是‘出双入对’,这一直陪在身边的人突然没了,肯定会寂寞的。大皇兄你说呢?”
萧言之睨了裴泽一眼,道:“恩,我瞧着二皇弟也像是个怕寂寞的人。”
虽然之前在裴泽和皇帝面前一直称呼徐离善和徐离谦“殿下”,可当着面再喊“殿下”似乎有些奇怪,萧言之就改口叫了“皇弟”。
闻言,裴泽顿了顿,转头看着萧言之道:“我跟他没有那么经常在一起。”
萧言之笑而不语。
没那么经常在一起?裴泽和徐离善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是打小就一起长大的,那还叫不经常在一起?他们还想要多经常?
第28章()
三个人一起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用了一顿早膳,徐离谦的确比在朝堂上时活泼许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但不知道是不是萧言之多心了,徐离谦的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裴泽与徐离善关系亲密。
对此,裴泽不多做辩解,萧言之也不深入询问,随意应和几句,便结束了这一顿早膳。
临出门时,萧言之给万春殿上下都放了假,没要连胜随从,也没准何晏护卫,连上前搭话想要随行的张绍生都被萧言之拒绝了。
出了万春殿,从宫城内廷走到太极宫中朝,过横街再到皇城,一路上徐离谦都在热心地向萧言之介绍皇宫各处,花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出了朱雀门离开了皇宫范围,虽然被徐离善派来的朱雀门守卫催促了很多次,但徐离谦依旧不慌不忙。
等三个人终于出了朱雀门,就见到了等得非常不耐烦的徐离善。因为徐离善的不耐烦,朱雀门的守卫们全部噤若寒蝉,站得比平日里还要挺拔。
“你们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怎么这么慢?”
徐离谦厚脸皮地嘿嘿一笑,道:“二哥不要生气啊,大哥好不容易能离开宫城,不得好好给他介绍一下皇宫嘛,万一日后有个什么事儿,也不至于找不见路。哦!二哥,你是把你府里的马都牵来了?”
看到空地上站着的几匹骏马,徐离谦就兴奋地跑了过去。
徐离善没理徐离谦,看着萧言之道:“大哥,那小子没给你添乱吧?他是一离了父皇……咳,一离了父亲跟前就原形毕露了。”
萧言之淡笑道:“麻烦倒是不至于,只是没想到他原本是这种性子,有些意外罢了。”
徐离善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大哥,快来!二哥府里养着的马可都是好马,平日里他绝不会牵出来给人看的!”
“这就过去。”听见徐离谦兴奋的呼喊声,萧言之笑了笑,又问徐离善道,“喜欢马?”
徐离善有些害羞地点点头,突然又意识到什么,有些担心地问萧言之道:“大哥会骑马吗?”
若不会,那他牵了马来岂不是会让萧言之觉得他是在故意刁难?
萧言之点点头,道:“虽然骑术不精,但应该不需要担心。”
又听萧言之给出了真假掺半的含糊答案,裴泽怕徐离善要为此担忧上一天,便开口道:“无需担心,我们回长安的时候就是骑马回来的。”
听到裴泽这话,徐离善才终于放心下来,道:“既然能跟得上义兄,那我就放心了。咱们这就出发?大哥想要去哪儿?”
“怎么问我?”萧言之挑眉看着徐离善,“我可是连皇宫里的地方都没记熟,哪知道这长安城里都有什么地方?”
徐离善一窘,尴尬道:“是我疏忽。那么咱们就先去东西两市逛逛?”
徐离谦已经骑在马背上了,听到这话就补充道:“还得去一趟曲江边儿,逢年过节,曲江边儿是最热闹的。”
“这个……”徐离善看了看萧言之,犹豫道,“曲江边儿龙蛇混杂,还是别去了吧?”
“怕什么?”徐离谦爽朗笑道,“有义兄在,哪个敢来自讨苦吃?”
话音未落,徐离谦一抖缰绳就打马跑走。
“三弟你!”徐离善一惊,赶忙让随扈先跟上去,而后便翻身上马,“大哥你……”
转身想对萧言之说些什么,却见萧言之和裴泽都已经在马上坐好,徐离善将话吞了回去,打马就追上徐离谦。
节日里的两市人潮涌动,骑马前行的速度还不如步行,只是胜在视野开阔,也省下了些力气。
萧言之坐在马背上慵懒地摇摇晃晃,听着徐离谦没完没了的介绍,时不时能看见有香囊手帕什么的砸向左右两边,而萧言之的左右两边,一边是徐离善,另一边就是裴泽。
刻意盯着徐离善看了一会儿,萧言之就发现那些香囊和帕子有的是路过的女人挤过来硬塞给徐离善的,也有从两边酒肆、食肆楼上飞下来的,循着踪迹望回去,就能看见坐在窗边的少女们推推搡搡地嬉笑着。
萧言之十分好奇那些轻飘飘的帕子是怎么砸过来的,跟徐离善讨了几个来看,就见那帕子里是包着东西的,有的是包了一枚铜钱,有的是包了小石子。
轻笑一声,萧言之便将帕子还给了徐离善,自己手里留着一枚铜钱在指缝间翻来翻去地玩着。
一直在给萧言之做向导的徐离谦见萧言之总是兴致缺缺地回应,他一个人说得口若悬河也十分无聊,转头想看看萧言之究竟对什么比较感兴趣,却瞄见了萧言之手上的把戏。
“大哥的手好灵巧!”
“恩?”萧言之一怔,顺着徐离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