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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皇子不务正业[穿越]-第115部分

小说: 皇子不务正业[穿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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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闻言一怔,还特地转身看了看他身后的那扇窗户,而后有几分惊讶地看着萧言之,道:“就进来这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萧言之瞄了眼皇帝手上的折子,道:“儿臣方才瞄见了,父皇手上那本折子正在发光呢。”

    皇帝低头一看,哈哈大笑。

    “听说你在退朝之后,惹事儿了?”放下手上的折子,皇帝试探着问道。

    萧言之顿时一脸惊奇道:“这么快就有人向父皇告状了?”

    “说说你做了什么。”皇帝靠在椅背上,看着萧言之双目微眯。

    萧言之搔搔嘴角,道:“父皇不是都知道了嘛。”

    “朕想听你说。”

    萧言之撇撇嘴,道:“儿臣也不过是坐得太过端正,结果腿麻了,退朝之后起的晚了些,连累那些老大人也跪得久了点儿。”

    “是吗?”不像是疑问的疑问,皇帝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萧言之。

    “可不是嘛,”萧言之顺着皇帝的语气抱怨道,“儿臣第一次上朝,哪里知道那么些规矩。这些大人小心眼儿。”

    “那是你没上过大朝,规矩更多呢。”皇帝在等,等萧言之说秦泰的事情。

    “真的?”萧言之一听规矩更多,就蹙起了眉,“那父皇可真是辛苦了。”

    皇帝轻笑一声,道:“往后有你陪着朕辛苦,你是皇子,是朕的长子。”

    萧言之愕然地瞪起了眼睛,又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事情,对皇帝说道:“对了父皇,有位大人与儿臣说他是母亲的表亲,那是谁啊?”

    皇帝的提着的那口气一松,笑容温和了不少:“你娘没与你说过?”

    萧言之摇了摇头,道:“还真没有,儿臣只记得母亲说她娘家的亲戚大多住在家乡,可那一年的涝灾死了大半,其余的也都因逃难而无法取得联络,可没听说过还有哪个当官的。”

    皇帝哂笑一声,道:“他也算不得是你娘的表亲,只是祖上沾了个亲缘,到你娘那一辈就连远亲都算不上了。”

    萧言之闻言转了转眼珠子,展颜笑道:“儿臣这是初一进宫就被人巴结了?”

    “恩,就是这么回事儿。”皇帝觉得自己的这个长子似乎还有点儿意思,“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萧言之不解地看着皇帝。

    皇帝抬起手似随意翻动桌上的折子,视线也移到那些折子上,道:“看是不是要接受那人的巴结啊。”

    萧言之忙摆手,道:“那就免了,儿臣做了那么多年的平头百姓,被大官巴结这么一次,儿臣这心里就很痛快了,接受就不必了。儿臣进宫只为见一见父皇,父皇若用得着儿臣,儿臣便留在宫中,父皇若用不着儿臣,儿臣便回江南去。”

    萧言之原本就是这么想的,皇帝若是不留他,他自是可以欢乐地回到江南,可若皇帝留他,那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如安心留下。

    皇帝的手一顿,抬头狐疑地看着萧言之:“你要回江南?”

    “是,”萧言之坦然笑着,“看父皇替儿臣安排了这么多,儿臣心知父皇有所打算,只想等一个恰当的机会再与父皇详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

    儿臣与其他几位皇子不同,儿臣不是在父皇的身边儿长大的,不能与父皇心意相通,母亲又是个极其平凡的女人,她教导儿臣伦理纲常四书五经,却教不了儿臣辅国之道,儿臣自知斤两不足,不敢妄言为父皇分忧。”

    皇帝看着萧言之,一时之间有些辨不清萧言之说得是真是假:“裴泽带人去江南接你,为何跑了?”

    “这个……”萧言之搔搔嘴角,道,“儿臣自觉身份尴尬,原本是不想入宫的,反正这天下虽大,可不管在哪儿都听得到父皇的消息,只要父皇安好,这长安城里便没有能叫儿臣挂心的了,儿臣也不必来这一趟,只是……只是武成王一直追着,儿臣实在是……在汴州时已经是想着干脆随武成王入宫得了,结果还就是在汴州被武成王给逮着了。”

    “你当真想要回江南?”皇帝蹙眉。

    萧言之盯着皇帝有些猜忌又有些慌张的神情看了一会儿,叹道:“在这皇宫之中,儿臣一个人怕是活不了太久啊。”

    “怎么是一个人?朕在这里,你的兄弟们也在这里。”萧言之这话听在皇帝耳中有些刺耳,叫皇帝不自觉地就出口反驳。

    萧言之垂下头,轻笑一声,道:“可那些兄弟与儿臣并不亲厚,而父皇……父皇其实并不信任儿臣吧?”

    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言之又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皇帝,眼神中满是无奈,满是怅然。

    皇帝的心如同被重锤猛击,茫茫然地回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说对了,他不信,尽管萧言之是他的长子,尽管萧言之比其他皇子更单纯更不懂权术,可他还是不信。

    经过多年征战三年治国,他的战友疏远他,他的臣子敬畏他,他的儿子算计他,就连枕边人也是将家族置于他之上,他们永远都在替别人着想,他们永远都想从他身上分出更多的利益,他们的心,不是向着他。他,谁都不信。

    可他也不想变得谁都无法相信,他也想有个可以相信的人交心,一起喝他个酩酊大醉而不用担心身首异处,一起讨论天下大事而不用担心内容外泄,他想啊。

    见皇帝始终回不了神,萧言之又叹息一声,道:“儿臣并不是在责怪父皇,你我父子分别二十年,会变得如此也是无可奈何。这一顿午膳儿臣怕是不能陪父皇一起用了,儿臣告……”

    “留下吧。”皇帝突然开口打断萧言之的话,似低喃,更似叹息。

    “父皇?”萧言之不解地看着皇帝。

    留下?是说让他留下用这一顿午膳,还是要他长留宫中?

    皇帝目光慈祥地看着萧言之,道:“言之,留在朕的身边,给朕一个弥补这二十年空缺的机会。”

    也给他一个可以全心信任的人来倚靠。若说他还能相信谁,这个长子怕是唯一的人选了吧。

    萧言之眨眨眼。他好像……激发了皇帝的父爱?

    再回想一下自己的说辞,萧言之发现这确实是很容易激发父爱,只是他原本以为帝王的父爱不会那么容易被激发出来。萧言之并不是有心想要激发皇帝的父爱,引起他的愧疚。

    不过既然皇帝开口了,他也不能拒绝。

    于是萧言之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轻声说了一句好。

    皇帝既然需要一个儿子,那他就给皇帝一个儿子,而非“儿臣”。

15。第 15 章() 
    宫人布好了一桌子的午膳,皇帝便拉着萧言之的手去到桌旁,就让萧言之坐在自己身边,一边吃一边聊着。

    “听说你在江南一带靠做生意养家糊口?做的是什么生意?”

    咽下嘴里的肉片,萧言之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是做的酿酒生意。”

    “酿酒?”一听是这个,皇帝顿时生出几分兴趣,“你会酿酒?”

    萧言之摇摇头,道:“原本是不会,是特地找了酒将学的。”

    “为何是酿酒?”皇帝不解,“江南的商人做的生意最是五花八门,做些旁的不是容易些?”

    萧言之想了想,道:“容易做的那些,儿臣能做,旁人也能做,比儿臣做得早的更是儿臣比不了的,不如学一门技艺,做一名匠人,出师之后最不济也就是做出与师父相同的东西,若有幸,便能创zào出独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可就能卖出钱来了。”

    闻言,皇帝沉吟片刻,而后点头,道:“你说得在理。那你是属于哪一种?已经能做自己的东西了吗?”

    萧言之笑道:“儿臣酿的是花果酒,能酿出什么全凭天意,没什么技艺可言,倒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番栽培。之后赚到钱了,雇了人来帮忙,技艺更是生疏了。”

    “那你现在离开江南,生意是交给谁打理?”皇帝好奇问道。

    “是家里最大的弟弟。”萧言之暗想他明明都已经尽量避开这个话题了,为什么皇帝反倒自己提起来了呢?

    果然,听到萧言之的回答,皇帝面色一僵,似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只是话已出口,如果突然改说别的也显得他太没有气度了。

    于是皇帝勉强地笑了笑,却管不住嘴似的又多问了一句道:“弟弟是你娘和……”

    皇帝的问题没说完整,但他相信萧言之懂。

    萧言之是懂了,但却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只看着皇帝干笑一声。

    皇帝眯起了眼睛,挡住眼中流露出的伤感,却偏偏想知道更多,于是继续问道:“你有几个弟妹?”

    见皇帝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萧言之索性也放开了说,道:“母亲跟义父在一起时,义父身边带着个姐姐,后来又多了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皇帝心中怅然。

    她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吗?亏得他们是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儿子。

    见皇帝神情恍惚,萧言之犹豫了一下,又道:“当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母亲落下了病,不能再带着我去往别处,就只能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落了脚,每次都是托那些去赶集的人帮忙打探消息,得知……得知您战死时,母亲是想随着您一起去的,连白绫都系好了。”

    这些事情,皇帝应该知道。

    皇帝一怔,大惊失色地看着萧言之,急问道:“战死?我怎么就战死了?”

    萧言之摇了摇头,道:“是十八年前,我四岁那会儿,反复让人去打听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说是领兵的已经换作别人了。”

    “十八年前……”皇帝垂眼,努力回忆十八年前的事情,当终于想起什么时,皇帝心中愈加悲痛。

    原来如此……十八年前,起兵后一年,他们一直在吃败仗,战事陷入死局,他诈死诱敌……怎么就偏偏让他们母子得了这个消息?

    登基之后,皇帝不是没派人去找过萧言之母子,只是打听到萧言之的母亲改过嫁,皇帝才一时怒极,没接萧言之回宫,那之后,皇帝一直怨着,甚至有些恨,若不是秦泰多事查到了萧言之所在,皇帝根本就不会让自己想起萧言之。只是皇帝没想到,萧言之的母亲竟是因为这样才改嫁的,知道了这样的原委,他还有什么资格责怪他的发妻?

    他们,竟就这样错过了……

    “后来呢?”皇帝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还是强装没事的样子继续询问。

    他想知道,若是这样他就更想知道发妻那之后的生活了。

    萧言之看着皇帝黯然的神色,犹豫了一下,道:“父皇,先吃饭吧,这事儿等得了空儿臣再与您说。”

    瞧皇帝这悲伤过度的模样,萧言之还真怕他承受不了。

    皇帝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你现在就说罢,我想知道。”

    萧言之叹一口气,道:“那个时候,是我突然闯进母亲房间,母亲也是瞧见了我,才没忍心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可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到底是无法讨生活,母亲不得已,才改嫁了个老实人。义父的家里添了人口日子也是难过,没钱买米那会儿,就将姐姐卖给一个商人做妾了。我十岁那年母亲就……”

    “那之后,你娘就再没问过我的消息?”皇帝看着萧言之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期待。

    萧言之低声道:“母亲最后,是念着您的名字咽的气。”

    哪里敢问?若得知心爱的男人还活着,那个逼迫自己改嫁的女人该怎么活?

    皇帝闭上眼,有泪水从眼角滑落:“是我负她啊……是我负了她……”

    他当年就该把他们母子带在身边!他之后遇上的女人大多带在身边,唯有他所珍爱的发妻,他不想她受苦,他想等着自己荣登大宝时带着她一起共享荣耀,但是没想到……没想到啊……

    赵康一怔,挥退了候在一旁的宫人,他自己也在与萧言之对视一眼之后离开了这个房间,贴心地替屋内的父子关上房门,赵康就守在了外面。

    见皇帝真情流露,萧言之暗叹一口气,宽慰道:“再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母亲当年该是觉得终于能去到您身边了,因此她是含着笑离开的,您……不必自责。”

    不知道有没有将这句宽慰听进心里,皇帝很快就平复了悲伤,却显得有些疲惫,看着萧言之问道:“言之啊,你可愿再唤我一声爹?”

    萧言之一愣,而后展颜微笑:“爹。”

    叫了这一声爹,皇帝待他便会多几分父子真心,为何不叫?

    皇帝也跟着露出笑容,这一次,皇帝的笑意是发自心底的,多了几分慈爱,少了几分戒备。

    “用膳吧,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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