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深宫嫡女-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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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
如瑾一整晚看到的贼人都没有蒙面的。她不由对杀死皇后的凶手产生了怀疑。
难道是宫中哪个嫔妃趁火打劫吗?不然怎么专杀皇后和心腹呢?
陈刚报上来的消息,庆贵妃和太子妃已经被拿住,拘在东宫的一处偏殿里等候发落,静妃和十皇子不知去向,其余大大小小的嫔妃都在各自宫院里老实待着。凤音宫的血案,能是谁做的?是要拉上垫背的庆贵妃吗?还是恨皇后诓骗她们母子做人质的静妃?
如瑾不能确定。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皇后已死。
这个慈眉善目如许年,德行出众的一代国母,就这么仓促而蹊跷的死去了,甚至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话
。她心心念念要控制储君的愿望,处心积虑为以后谋出路的种种算计,全都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成了再也没机会实现的空想。
昨天还亲耳听到她发怒骂人,今日就只看见冷冰冰的尸首,这让如瑾深感人生无常。
“所有人未经允许不得随意外出,暂时封闭宫门。”如瑾带人离去,命陈刚护送泽福公主回自己的寝宫,另派了人照顾护佑,凤音宫这边则用一队人马围了严实,与周围隔绝。
接下来,她一个个拜访宫中各处嫔妃,只要能排上号的都去看了一遍。陈刚那边继续带人搜寻余孽逆贼,一边找寻长平王的下落。
媛贵嫔安安静静坐在自己寝殿里看诗册,仿佛宫里的任何波动都打扰不到她似的。见到如瑾来访,她招呼侍女看茶看座,说:“劳你来探望,我并没有受惊。之前有贼人守着这处宫院,我只当他们是宫里正常增加的护卫罢了。”
如果不是隔着永安王,如瑾倒很愿意和媛贵嫔多多走动。这位宫妃身上恬淡安静的气度很容易让人折服。
“听说,是太子谋逆?”媛贵嫔放下手里的诗集,注视如瑾道,“待此番事情了结,老七正位东宫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吧。安国公府水深火热自顾不暇,没精力照看自家六秀了,你此次有功,问鼎太子妃也是指日可待。我先在这里恭喜你们。回头你让老七放心,我的儿子我会管着,但请他顾念手足之情,来日莫要为难稷合。皇上薄情寡性,身边兄弟没有留下一个,希望这种事不要在下一辈重演了。”
媛贵嫔话说得直白,如瑾没接她的意思,只道:“太子带着皇上不知所踪,我们王爷曾被太子囚困,此时也尚未找到。静妃和十皇子更是去向不明,皇后娘娘遭乱匪毒手……宫中此时乱成一团,媛娘娘说这些,为时太早了。”
媛贵嫔似是不知道这些消息,怔了一怔,“这样么……”
“娘娘若肯出来主持局面,合宫上下皆会感激。”
媛贵嫔是此时尚存的有子嗣的嫔妃里位份最高的了,但她却淡淡笑了笑,“我自来不擅长这种事,莫为难我了。不过——”她主动示好,“若你做什么事遇到麻烦,大可抬出我的名号去。这宫里不服管教的人很多,你以皇子侧妃之位照看全局,大概会遇到阻碍。”
“多谢娘娘。”
如瑾心系长平王,与媛贵嫔略略交谈几句就告辞离开,继续带人在宫里转悠。转过每一条夹道,穿过每一片园子,她都期盼能有一场不期而遇的惊喜,幻想着抬头就看见长平王正在前头站着,像往常一样对她微笑。
可一次次希望落空,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陈刚那边已经将整个内宫都过了一遍筛子,除了几处不肯听命的宫院外,所有地方都查遍了,贼人打杀捉拿了不少,长平王依然没有消息。甚至之前进宫的至明、关亥、吴竹春等人驹下落不明,失去联系。
难道……
如瑾不敢多想。
不肯听话的嫔妃里,包括宁贵嫔。她不但不听话,还命宫人将右骁营的一个百户打了,将士们将她的宫院封闭,她就让宫人在院里叫骂,十分蛮横,扬言要去求皇帝惩治这些擅闯内宫的大胆臣子。
“皇上被太子捉去下落不明,你又求谁主持公道?”如瑾正心烦意乱之间,听了宁贵嫔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命陈刚带人闯进去
一队队披甲持枪的官兵跑进院子,正在廊下闲坐的宁贵嫔脸色铁青,冷眼瞪着随官兵一起进来的如瑾,“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里没有人做主,你就可以逞能?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
官兵们听令行事,在各个房间里进出搜查,丝毫不给面子。
“搜捕乱党余孽,阻拦者以同党论处!”如瑾看到宁贵嫔身后站着的云美人,情绪更加不好。前世的记忆涌上脑海,那两人一唱一和害死她和母亲画面异常清晰,对她们,她实在做不出温和态度。
“谁是同党?”宁贵嫔柳眉倒竖。
云美人在一旁怯色插言:“娘娘息怒。蓝氏是领兵进来的,咱们若不听话,她说谁是乱党谁就是乱党。满院子的凶悍兵卒,我们寡不敌众,还是别惹她为好。”接着附耳道,“您看,那京营的将官对她言听计从……”
宁贵嫔的目光就暧昧不明地从如瑾和陈刚身上滑过。
如瑾听不见云美人最后一句,却明显感受到了宁贵嫔的轻蔑之意,眉头微皱。恰在此时,后殿传来呼喝和兵器碰撞声,似乎是打了起来。不多时,一队衣甲染血的官兵提了两具尸首回到前院,“大人,后殿藏着两个余孽,冷不防害了咱们一位兄弟。”
“宁贵嫔,您百般推脱不许官兵进门搜查,原来是藏了两个贼人在宫里。”如瑾扬声,“把所有人都拿下,关在偏殿里仔细看守,待事后圣上下旨发落。”
官兵们早就被这宫里的人骂恼了,顿时一声呼喝,不由分说连着宁贵嫔云美人一起捆了,统统塞到偏殿里看着。
宁贵嫔一见那两个贼人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刚要分辨几句就被捆了结实,登时破口大骂。如瑾才不理她,冷冷看着她和花容失色的云美人双双被关起来,施施然带人走掉。
接下来几处不肯听话的宫院,如法炮制,先搬出媛贵嫔的名号来商量,若对方依然不从,就像对待宁贵嫔一样强行搜宫。已经做了初一,还怕什么十五?如瑾胆子越来越大,带着陈刚将整个内宫重新过了一遍筛子。
长平王依旧没有下落。
已经接近午时,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明晃晃地烤人。
如瑾让陈刚安排将士们轮番吃饭去了,所有人撤出已经肃清的内宫,只在外围防守。外宫门传了消息进来,那些被勒令在家静候的朝臣们终于按捺不住,成群结伙地先后聚集到了宫外,嚷嚷着要给皇帝请安。
请安是假,要探听虚实才是真。
如瑾想了想,吩咐:“请几位阁老和六部要员进来,另外,给京中诸位皇亲和要紧勋贵送信,也请他们进宫吧。”
她一个女子,担不起前朝后宫两边的重任。皇帝失踪是真,这消息,早晚都要让人知道。
陈刚忙忙派人去办事了,如瑾带着侍卫站在内宫和外廷的夹道上,四顾茫然。长平王,到底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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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木难支()
贺兰和祝氏以接张六娘回王府养伤的名义,带了十几个扈从驱车进宫。进来之后没去弘度殿管张六娘,而是直接找到了如瑾。
“主子,府上先前有人暗中守着,和咱们的侍卫动了许多次手,我们出来不方便,又要顾着府中上下的安全,就一直没出来,这许久也未能帮上您。”
“没关系。外头有唐、关二位领队,一切都运转如常。”如瑾问起娘家,“……蓝府里可好?”
之前关亭曾派人过去加强保护,但如瑾没能脱身亲自回去看一看,总归是不放心。
祝氏道:“我们来之前先去了一趟蓝府,见到了侯爷和侯夫人,府里一切都好,先前曾有两伙贼人试图闯进去,被崔吉领着人都杀退了,右骁营进京之后贼人已经溃散,我们又放了百名侍卫在那里,定会确保无虞。”
果然有人去蓝府。
如瑾料着必定是自己从宫里逃出后,太子派人过去搜查追杀,好在崔吉等人本事不弱,关亭又分了好手过去帮忙,不然还真要被太子得逞。
“我母亲和妹妹可惊着了?”
“没有。贼人没能进府,在外头就解决了。”
这就好。此间事情未了,如瑾还没时间回去探看母亲。
此时的勤政殿里聚满了人
。本是平日里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外官非宣召不能入内,但现在连小朝会都没资格参加的官宦勋贵们全都挤在这里,吵吵闹闹,嘈杂一片。
如瑾带人从后门进去,站在后殿的屏风里听了一会,无非都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现在何处、京营为什么突然进宫之类的吵嚷,没什么重点。
有言官盯着阁臣们询问详细,但现下正是情势敏感的时候,一切尚不明朗,哪个阁臣会站出来发表意见?大家吵来吵去,吵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有人提议叫右骁营的将领出来回话,还有的在人群里寻找兵部和都督府的人,更有胆大的,建议大家一起到后宫去找皇后。
陈刚对下封锁了皇后遇难的消息,后宫也被围得严实,一只苍蝇都出不来,因此里面种种事端外头的人还不知道。勤政殿里连个服侍的宫人都没有,只在殿门口站了两列禁军前卫营的兵卒,全都一问三不知,木头似的戳着,将一众朝臣弄得无可奈何。
如瑾叫了陈刚来问,“贝阁老和兵部的大人们呢?中军都督府的左右都督又在哪里?”
陈刚道:“没见贝阁老进宫,兵部只两个管库部的主事,五军都督府里前后左右四府将官都到了,唯独没有中军府的。”
敢情关键人物都还蛰伏未动。
一群不抵事的朝臣在这里吵哑了嗓子也不会有结果。如瑾深深看着陈刚,“大人带兵进京,需有兵部的调令和中军都督府的兵符,虽是勤王有功,但若外头朝臣们询问起来,大人该如何解释?”
陈刚面色不变,从容答道:“下官正是接了调令签印才动的兵,这个可以去问兵部和都督府核实。”
“但两处的大人此刻都没在宫里。”
“下官派人去请他们进宫。”
“此时皇上和诸位皇子驹不知下落,正是局势不明的危急时刻,只怕有人心存不轨,见风使舵,在调兵一事上推搪扯皮,不肯为大人作证。”
如瑾言有所指,陈刚低了头沉默半晌,最终道:“下官进京之前除了调令,更得到了七王爷府上侍卫的求援,恳请蓝妃允许府上侍卫为下官作证,下官感激不尽,定当极力保护王府上下周全。”
如瑾微笑:“这是应该的。我这便派人和大人一起去宫外请人。”
不管陈刚是否知道调令作假,只要他肯主动示好,长平王府就有了一个京营的兵力做后盾。如瑾当下就让贺兰去安排,虽右骁营的将官一起走访兵部几位大人和都督府的掌权者。至于这些人肯不肯合作,那就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了,祝氏掌管的秘密册子上记满了可以控制他们的事情。
逼人就范是下下之策,可情势危急之时,也只能拿来用一用。
贺兰出宫之后,如瑾就带人去了弘度殿等消息。
陈嫔跟着妙恒等人在佛前念经,张六娘暂借弘度殿的禅房休息。如瑾路过禅房去看了她一眼,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见到如瑾进门,呆滞的目光闪现一丝怨恨。
“皇后她……”
“她遇害了。”如瑾直言。
张六娘静了一会,嘴角浮现嘲弄的笑意,“看来我命该如此
。皇后殁了,安国公府势败在即,我在正妃的位子上还能做多久?如果王爷大难不死,很快就会给你正位吧?蓝氏,恭喜了。你赢了,我输了。”
她不再叫什么“蓝妹妹”,嘴上说着恭喜,语气却是冷冷淡淡的。
“这个时候,王爷生死未卜,你只关心输赢么?”
如瑾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禅房。张六娘苦笑:“便是我关心他,他也不会关心我。已经一败涂地,情爱岂非是奢谈?”
陈嫔接了如瑾问:“宙儿还没消息?”
“没有……”
陈嫔深深叹口气,转头看向慈眉善目的菩萨。“我多年吃斋念佛,于他没什么助力可言,惟愿神佛能体谅我的虔诚,这时候帮他一把。”
“王爷不会有事的。”如瑾跪在蒲团上磕了一个头。
临时抱佛脚,也不知管不管用。
日头走过中天,王府侍卫匆匆来报,“左彪营正急行军往京城赶来。”
“谁调的兵?”
“尚不清楚